南郡,江陵,喬家旅館,此時下午三時三十三分。
手術非常順利,看著安穩的睡在床上的黃敘,心中安慰的同時也是矛盾的。
哀怨的看向張仲景和早上匆匆趕來的華佗:“仲景先生華佗大叔,你們真的要走了嗎?”
華佗身穿著寬松的粗布大衣,背著一包青囊,濃眉大眼,粗壯有力,是個典型的山東漢子,朗笑道:“天師有所不知,太平道這次將患病者大規模轉移到青州營地,人數規模之大,前所未見,實在太需要像仲景老弟這樣的好醫生。”
“唉,我也不是不讓仲景先生去救人,只是沒想到剛見面兩天就分離,實在有些不舍。”心中嘆息一聲,本來還以為可以買一送一,將兩位醫學大才收回益州,沒想到轉眼間張仲景也被華佗這大叔拐走了。
張仲景笑道“這兩天和天師討論醫學問題,受益良多。天師放心,等青州病情穩定,我和華佗兄定會拜訪正一道。”
看到張仲景對張魯的認可,華佗也是笑道:“哦?沒想到天師,不僅武功不錯,看來醫學也頗有研究哦。”
張魯拱手笑道:“藏書閣中有祖輩收藏的醫書,我也只是翻閱了冰山一角,不敢說是研究。那我便在青城山恭候兩位神醫到來,我相信二位到時必然會收獲頗豐。”
“哦?”張仲景華佗不由對視一眼,這世上如果還有什么可以吸引他們的,除了救治病人,那絕對是閱讀醫書了。
“嘿嘿……”看著兩位神醫眼中的熱切,張魯這才安心下來。
傍晚,江陵縣城外,竹林深處的董府大宅,這時卻張燈結彩,如果有人進來,便可發現坐在主坐上的無不是這東漢末年的一代文豪大家。
劉虞,蔡邕,司馬徽,黃承彥,鄭玄,陳紀,劉表,孔伷,荀悅,王烈……
今天,是驚蟄詩會的開始的第一天,也注定名流文壇‘歷史’的一天。
隨著門口管家一聲吆喝:“益州正一道天師廣漢太守張魯大人到!”
屋內那聚在一起笑語交談的幾位年輕人,不約而同走出大廳。
國淵大笑:“魯兄你可總算來了。”
見到是熟人,張魯也是歡喜,握住他的手笑道:“國淵兄,因為有要事,所以來的晚了一些,幸好趕上了這盛會開始的時候。”
又向國淵身后的孫乾,程秉笑著打招呼后。
國淵這才正式向張魯介紹身邊幾位青年才俊:“這位是潁川陳家少主,陳群。”
陳群是個典型的白面書生,但那一絲不茍的發絲和衣著更讓人印象深刻,顯然是個處女座的家伙。
看到他倆打完招呼后,國淵繼續介紹:“這位是水鏡先生高徒,向朗。”
如果陳群是那種典型的正氣凌然的君子書生,那向朗就顯得陰沉的多,尤其是那雙充滿血絲和那碩大的眼袋,好像幾天都沒睡覺一般。
“啊?哦,張魯兄你好。”察覺到身前異常,向朗在張魯滿頭黑線中,這才回過神來。
孫乾調笑道:“向朗一定又通宵達旦看了幾天書了。”
向朗趁著還沒迷糊的時候,反擊道:“昨兒我可是睡了兩個時辰的。”
呵呵,書呆子一個,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也初步一流的。
張魯笑著打完招呼,這才看向國淵右手邊,那一直用異樣眼睛盯著他的高大書生,如果說令人印象深刻的,那一定是那尖尖的鷹鉤鼻子。
國淵這才笑著介紹:“這位是長沙韓家少主,韓玄。”
“韓玄兄,你好。”張魯笑著打招呼道。
“魯兄好。”便站在一旁,冷眼不語。
呵,二流巔峰的什么時候都這么橫了?
張魯也不想得了沒趣,便也沒熱臉貼上去,轉臉看向一直用好奇的眼光瞅著他的家伙。
他倒是沒讓國淵介紹,看到張魯終于看向他,不由滿臉喜色的伸出手笑道:“魯兄你好,我叫王脩,來自北海。”
“哈哈,你好。”這樣開朗的性格很惹人喜歡,張魯握了握他的手笑道。
國淵笑著介紹道:“王脩小兄弟是潁川陳家老祖陳寔(shi)最小的弟子,卻是我們這群同齡人中文才最好的天才。”
王脩笑道:“國淵哥哥,你在這么夸我,我可就上天了。”看向張魯,依舊張著那滿眼好奇的神色:“我只是很好奇,聽聞魯大人你出身道家,又仕途官拜太守,竟然能寫出如此絕句?”
看著他露出的一絲疑惑,張魯笑道:“正所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當時看到鄭玄前輩鋤田而歸有感而發。”
王脩眼前大亮:“好個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魯兄出口成章,小弟佩服。”
韓玄冷笑一聲:“聽聞蜀地窮鄉僻壤,百里廖無人煙,人如野獸,毛飲鮮血,或許是剽竊他人作品而已。”
擦,這個全方位吐槽很給力啊,忽略最后一句話,呵呵冷笑一聲:“哦?韓玄難道你不知我大漢高祖,便是從成都發家?那天府之國百萬頃良田,更可供千萬人享用!”
“又聽聞蜀地多山水,不知今日看到我江陵高山水長,魯兄又和感想?”
擦,竟然直接忽略了他的回答,直接提出了下一個問題,張魯頭冒青筋,很想一刀砍了某人,不過在這樣文人圣地,太有傷他的風度,呵呵笑道:“三峽秀麗,蜀地奇險,自然有不同風采。我可不像某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縮在這小小荊州就小看天下人。”
韓玄臉色一變,張魯這話可是讓他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正想反駁。
張魯大笑一聲,吸引了大廳眾人的目光,大聲道:“說道蜀地風采,正好我這有一手我在家鄉的游戲之作蜀道難,還請眾為大家品鑒。”
程秉也不喜韓玄,看到他吃癟也是歡喜,此時不由吆喝道:“張魯大哥所做的長詩必不同凡響,我等靜候佳音。”
張魯笑著對他點頭示意,背手走到門邊,看向那遠方群山:“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后天梯石棧相鉤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問君西游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歸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若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一片寧靜,在場眾人不覺好像至深處地的感受到,蜀地道路上的綺麗驚險不可陵越的山川急流。
韓玄滿臉通紅知道如此絕唱一旦出世,便是天下皆知,但他確實聞所未聞,那只有一個可能,張魯不僅位高權重,而詩才更是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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