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雖然會騎馬,可論騎術當然比不過這些騎兵,因此,前方的大部隊已經沒了影子,他們三人還在慢悠悠地跑著。
領路的騎兵皺眉看了他們一眼,放慢了速度。
“這位大哥,能不能告訴我們,蒲蠻都是些什么人?”
反正追不上,索性也就不追了,穆川拍馬走到那領路騎兵的旁邊,問他道。
“那些蒲蠻,就是一伙強盜,時常出來劫掠各個部落,這種事情每年都會發生個幾起。”領路騎兵答道。
“既然如此,大統領為何不將這些蒲蠻給剿滅了?省得他們總出來為非作歹?”穆川問。
“你說的輕巧!”領路騎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蒲蠻,是天生的馬賊,人人擅長騎馬,來去如風,而且你別把他們當野蠻人,蒲蠻連制弩的技術都掌握了,不僅擅長使用槍,遠程還會用弩,戰斗力非同小可。”
“原來如此,那我們這次去攻擊這些蒲蠻,能碰的上他們嗎?他們會不會望風而逃?”穆川又問。
“這個要看規模,如果來襲的蒲蠻較少,就不會跟我們銀斧軍硬碰硬,碰到他們,襲殺他們一番,把他們趕跑也就行了。”領路騎兵道。
“不追?”
“不追!”
穆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就這般縱馬狂奔,過了一個多時辰,羅秀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說道:“我們這都已經跑到哪里了?怎么還沒看到大部隊的影子?”
“前面不遠處,就是沙城賧,等到了那里,一問便知。”領路騎兵道。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陣騎兵奔馳的聲音響了起來,四人轉頭看去。
卻見來者大約是一百騎,一百個頭上插著雉尾的蠻人騎乘在無鞍的馬上,皆著皮革短甲,露出脖子,從膝蓋往下的部位,露出腿毛跟一只光腳。
遠遠的望見穆川四人,這一百騎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嗷嗷叫著向他們縱馬狂沖。
四人都心道一聲不好,尤其是穆川,曾經親眼目睹,金鷹鐵掌祝振被銀斧騎兵圍殺的一幕,想到這里,一陣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腦海中如電閃一般,思索著對策。
不能失馬,絕對不能失了馬!
這是穆川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在野外,若是失了馬,變成了步兵,即便是三流高手,也絕對扛不住這么多蒲蠻的圍殺。
那日,那祝振便是因為被銀斧騎兵團團圍住,一身武功根本沒有來得及施展就被殺了。
可是,如何才能保證自己不失馬?
那些蒲蠻,若是久戰不下,肯定會選擇先攻擊自己等人的馬匹。
忽然,穆川靈光一閃。
蠻牛丹!
若是蠻牛的話,皮糙肉厚,就算受些傷,想必也不會輕易的倒下。
“我們怎么辦?要不要逃走?”羅肖著急的說道。
“不行,不能逃,我們的騎術不行,絕對逃不過這些連馬鞍都不用,就能馳突如飛的蒲蠻。”穆川斷然否決,又向著凈嗔和羅秀鄭重道,“你們要是相信我,便陪我留下來,跟這些蒲蠻決一死戰,只有他們死,我們才能活!”
“你瘋了?那可是一百蒲蠻,別以為你們三個是三流高手就了不起,對于軍隊來說,三流高手,也不過是難纏一點的士兵,你們倘若留在這里,必死無疑!”領路的銀斧騎兵,一臉看瘋子的表情,大聲道。
羅秀卻展顏一笑,看著穆川,重重點頭:“那日被大炎捕快逼到絕路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能不死,你們就是我一生一世的兄弟,既然你決定留下來死戰,阿秀也絕不會走。”
凈嗔也宣了句佛號:“阿彌陀佛,這些蒲蠻作惡多端,今日弟子情愿舍去這身皮囊,也要超度了這伙盜賊。”
“小凈!”羅秀不滿的說道,“什么舍去皮囊不皮囊的,還沒開打,怎么就說這些喪氣話?”
“瘋子,你們全是瘋子,你們愿意找死請恕我不能奉陪!”領路的銀斧騎兵罵了一句,便打馬狂逃,不過,他還是遙遙的留下了一句話,“我會去沙城賧求援,如果你們能堅持足夠長的時間,或許能逃過一劫。”
“你們倆,快將這丹藥給馬服下,阿秀你自己也服一粒。記住,一定要優先保護好自己的馬,如果不幸失了馬,一定要再搶奪一匹,現在,隨我往側翼沖殺!”
把蠻牛丹扔給兩人,穆川也給自己和馬都吃下了蠻牛丹,便一馬當先,向著蒲蠻殺了過去。
“穆施主,讓我打頭陣吧!”凈嗔在后面說道。
“沒事兒!”
穆川卻露出自信滿滿的表情,提著銀色的大斧頭,往前直沖。
這般馬上的戰斗,他自己慣用的短劍就顯得太短了,因此還是選擇使用了銀斧軍的大斧頭。
待得與蒲蠻接近到中等距離的時候,有蒲蠻獰笑一聲,向他射出了手弩。
穆川卻只是冷笑一聲,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頭一夾,將射來的弩箭給夾住了,然后反手狠狠地一丟。
一個蒲蠻當即痛哼一聲,捂住自己受傷的腹部,那里已經鮮血如注。
穆川卻遺憾的嘆了口氣,這般距離,想要用暗器手法精準命中,確實太難了,當然一些高階的暗器手法除外。
不過這時候,穆川的這一行為卻已經把那些蒲蠻徹底的激怒了,他們紛紛取出自己的手弩,向著穆川激射而來。
“快躲開!”后面的羅秀和凈嗔發出驚呼聲。
穆川卻大笑一聲,毫不在意,除了射向他頭臉的弩箭,他根本就不管。
蒲蠻們狂笑連連,等著看穆川陣亡的一幕,然而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弩箭射入穆川的寬大衣袍,卻一一滑落了開,再看穆川,竟然毫發無傷。
“咦?你這幾日,難不成偷偷練成了一門橫練功夫?”羅秀訝聲道。
“橫練功夫哪有那么快練成。”穆川微微一笑。
片刻后,雙方短兵相接,一把長槍向著穆川捅了過來。
穆川反而沖過去,銀光一閃,便手輕斧落,將那蒲蠻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至于,捅向穆川的那桿長槍,則毫不受力的劃開了,但也因此將穆川的衣袍撕扯出一道大縫兒,露出了內里老藤似的某物。
“藤甲!”
一些眼尖的蒲蠻,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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