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記寡婦擔水!”
這時候,修煉到好處的聶海淵猶如瘋狗一般掄動著手中的鑌鐵滑柔擔陡然間將目標一轉,冷不丁就向著正直忘我之中的景翀肩頭轟然砸去。
不善的風聲很快就驚動了景翀的神經,感覺惡風習習,他連忙壓肩、扭腰、轉臀、退步、揮掌,五種動作一氣呵成,騰身一個轉動頓時將側身的攻擊躲開。
還不待聶海淵有所反映,那只揮動而起的手掌就勢一翻握住了那只胖乎乎的手掌,只是輕輕的一捏,沉重的鑌鐵滑柔擔就已經勢不可收的墜落于地。
“嘡啷!”
“噗通”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傳來,但見聶海淵那胖大的身體向后一揚,頓時摔倒在地,“哎呀媽呀,咋這么快呢!”
他話音剛剛落下,虛空之中頓時又迎來了一連串的破風之聲,風走四點,利刃翻飛,看起來有模有樣,霎時間就見那鋒利的槍尖直線而點直奔著景翀的兩肋疾然而去,看似兇猛的攻擊,卻在剛剛到達景翀三尺之內的瞬間渾然一抖,不等人家伸出手掌,但覺腳下一個踉蹌,“嘡啷”一聲雙槍落地,而使槍之人,卻也摔了個狗啃屎。
“不帶這樣的,我還沒攻擊呢!”
面對這樣的突狀況,景翀卻只能用手捂住腦袋表現出一種頭痛欲裂的模樣,不管怎么樣,這二人都是來與自己喂招的,可一個沒到近前就被自己掌里加腳踹飛了出去,另一人則完全不攻自破,這樣的對手,又有什么挑戰性可言呢?
不知不覺間,景翀卻有點暗自憤恨了,倘若自己真的要一直與這二位為伍的話,恐怕這輩子就算是完了,畢竟人常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誰讓自己站錯了隊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景翀心中的郁結更勝了,想著拳腳功夫都尚且不能明白的測驗一番威力,看來這修煉兵刃的想法,又得向后惙惙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雙手也隨即一收,身形飛回退,幾個閃身站立當場,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滿臉盡是失望的看著對面的二人,復雜的眼神浮動間卻也讓人說不出是什么樣的神色。
“不行,不行,我不甘心,剛才我沒有準備好呢,要是我揮出十層的實力,你肯定躲不過去的,咱們再打一次!”
鄒倉滿臉的不忿,蹭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用手整理了一下狼狽的衣衫,手中的雙槍重新舉起扎著架勢就欲出擊。
然而,還不待他有所進招,就覺雙手一緊被人緊緊攥住,隨即耳膜一震,反倒傳來了聶海淵的聲音,“得了猴子,他用拳腳,咱們用兵器,肯定是吃虧了,畢竟沒有他赤手空拳那般靈活嘛,再說了,人常說,月棍、年拳、槍長久,你這槍法是百兵之中最難練習的存在,就你這兩下子,再如此莽撞的上去不盡是自討苦吃嘛!不如以我之見,讓景翀也選一套兵器修煉,等他修煉個半吊子之時,咱們再一起教訓他如何?”
如此另類的邏輯,還真是生平見,可偏偏這種邏輯還被這兩位另類之人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卻不由得讓人可一笑,但聶海淵如此說了,還真的就如此做了。
但見他搶步棲身走了幾步,手中的鑌鐵滑柔擔很是隨意的扛在肩頭,一張胖大的臉,肉嘟嚕著,嘴一撇就沖著景翀不屑道,“黑帥哥,你以掌壓人,就算是贏了又能如何?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你也找個兵器練練,咱們兵對兵、將對將的再打他一次,看看到底是我的棍沉還是你的兵器重,怎么樣?有沒有膽量?”
這樣的話從聶海淵的口中說出來,景翀一點都不驚訝,但對方表現的態度著實讓人不爽,故此在面對面鼎立而站之時,他的心里卻還在不斷的大罵著,“這他娘都什么人呀?技不如人還不坦然承認,凈搞那些虛把勢有意思嗎?”
心中這般埋怨,但景翀并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說出這些話之后,只會讓對方感覺到自己心虛害怕了而已。
但是,等他冷靜下來之后心念一轉,卻也感覺到對方的話語之中有著幾分的道理,這種道理可不是聶海淵的道理,而是對于自己的道理,畢竟就在剛才他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該修煉一套兵刃了呢。
如今經過二人這么一鬧,就算是不想修煉,也得去修煉了。
有了這種打算,景翀卻難得為之一笑,隨即卻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二人的提議。
如此干脆的表現,可著實讓二人為之一驚,但也只是短暫的遲疑而已,隨即就被那種會心的笑意代替。
“丫丫的,看到時候老子一扁擔不拍飛你!”
聶海淵自鳴得意,鄒倉也樂得其所,景翀則更是心滿意足,三個人說干就干,不拖泥帶水,同時作為朋友的二人還大義凜然、冰釋前嫌,都愿意協同景翀,去見證那“奇跡”生的時刻。
雜亂的腳步蜂擁著就沖入了藏書閣的門前,這三位可是雜役院的“明角色”,故此幾乎沒有費一絲的力氣,就進入了其中。
而景翀則率先趕到了那位蘇管事的面前,將自己借了近一個月的旋風百步無影掌絹帛交了回去,并辦理了退書手續。
直到這一切程序都完畢的剎那間,蘇管事才從景翀那黝黑的皮膚之上將之認出,特別是看到對方那由內而外散而出的堅毅氣息的瞬間,更是不由得眉頭一挑,態度也隨之一變。
“小伙子,這本書你都領悟了精華?”
好奇心的驅使下,蘇管事很是八卦的詢問出聲,雖沒有了之前的鄙夷之色,但不乏還有那么幾分的試探之意。
景翀當然看得出對方的心思,但礙于對方的身份,他也唯有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對方,隨即點了點頭,“黃天不負,倒是勉強修煉了個爐火純青!”
這番話說得暗含譏諷,畢竟景翀也不是傻子,想那一個月前,自己剛剛進入藏書閣之時,瞧這位趾高氣揚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特別是自己被公冶長勛欺負之時,他明明可以出言警告平息事端的,卻姑息養奸,縱容對方,險些讓自己吃上大虧,對于這種小人,他唯有用厭惡來予以規劃。
可這一次對方感覺到自己氣息凝實了,而且看出自己有一定的潛質了,卻立即望風使舵的改變態度,對于這種人,景翀更多的還是痛恨。
但畢竟現在的自己尚且弱就算是在修煉拳腳之上略有著那么一點的成就,也畢竟還只是初入門檻而已,況且這個藏書閣對于自己還有著很多的幫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強壓怒火的予以了好臉色。
但態度歸于態度,他還是不介意在對方面前稍微吹一點牛,來壓一壓對方囂張氣焰的。
果然不出景翀所料,經過這番略摻雜水分的話語哄抬,蘇管事立即改變了態度,一張臉上盡皆覆蓋這驚容,他幾乎是豁然間就站起身來,滿臉賠笑的看著景翀,言語間盡是巴結之意。
“小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一個月前我就看出您的不凡了,這第一層的武技法訣真的太不入眼,不如由我帶領咱們到二樓一觀如何!”
嘿,這副嘴臉表現的可真是讓人難以接受,但一看到對方表現而出的那副假惺惺的“熱忱”之時,景翀卻也看在了武技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予以接受。
緩緩點了點頭,他這才強忍住歡喜一抱拳道,“既如此,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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