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特別是那些被團團圍入其中的擂臺下隨時待命的眾多授藝堂弟子,更在雖短時間內注意到了來人,而且在頃刻間就脫口而出。
“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胖子!”
劉小英美目流盼目光灼灼,說話間嘴角輕挑,無形間流露出一抹難以言說的挑釁,同時在他的話語引動之下,卻很快又驚動了身邊的公冶長勛與那位翟姓少女。
不由得目光為之一縮,兩個人的臉上也紛紛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訝,“這胖小子莫不是瘋了?造這么大的勢,難道就只是為了上臺教訓一下馬修遠不成?”
公冶長勛冷哼了一聲,說話間挑釁味道十足,但不可掩飾的是眉頭涌動間內心的思慮。
“公冶公子盡管放心,我早就說過,不管是誰,但凡是雜役堂的,來一個我就包下一個,可不知這樣可否讓你們放心?”
公冶長勛言還未落,就見那身邊的劉小英眉頭一挑,再次拍著胸脯揚言保證了起來,她的表現雖然讓人感到反感,但卻也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故此,也并沒有引起對方的否決。
“麻煩你們讓著點道行不?不知道大爺我胖。很占用空間嗎?”
再看那位橫抗扁擔大大咧咧的這位,邁起粗壯的步伐所到之處盡皆聽到那罵罵咧咧的聲音,但是到了此時,卻也一點都不顯得怯場,一只手抓著扁擔的一端,另一只手更是毫不停歇的指指點點,碩大的腦袋搖搖晃晃,更故意的凸顯出臉頰之上那醒目的傷疤。
“你大爺的,我讓你讓開點你沒聽到嗎?”剛剛走出了幾步,這位就跟身前的一位癡呆老者杠上了,老者很有可能是某個雜院的年邁管事,出于好奇前來看熱鬧的,但由于腿腳不好讓道有點不太利索擋住了去路,這才引起了來人的怒吼。
但老者雖然年邁卻也并不糊涂,聽聞怒吼連忙抬觀看,當看到眼前出現的正是一位壯骨圇囤的大胖子的時候,卻不免瞪了對方一眼,可就這一個眼神卻立即掀起了來人的怒火。
“咋啦,還想玩橫是不?信不信老子沒登臺就先他娘的把你夯死!”
來人著實另類,看著膘滿肉肥的,此時竟然對著一位顫顫巍巍的老者橫眉怒目,如此不齒的行為頃刻間就引來了一眾憤怒的目光。
“還不服氣是不?老子”
話還沒出口,來人就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人群中頓時擠出了一位高頭大漢,看其身板高大,堅實有力,就算比之這胖子還大上三圈,渾身上下橫肉密布,毫不猶豫的就憤然堵在了胖子的面前,隨即將胸脯一挺抵住了對方的大臉。
“怎么了?還想以大欺小咋地?”
那大漢說話甕聲甕氣的,聽入耳中如雷灌耳,直震得人頭皮麻心神震顫,此時更是橫眉豎目的看著對面的胖子,其威嚴懾懾的氣息,頃刻間讓那小胖子面色一變。
“這位大叔,純屬誤會”面對強敵,胖子迅疾變換了嘴臉,他只感覺雙腳癱軟如泥,滿臉賠笑,可如此的表現似乎并不能讓對方釋懷。
與此同時,但見對方那熊掌般的大手輕輕抬起,豁的一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誤會,誤會!”胖子目光顫抖,面含忌憚的忐忑出聲,可不管他如何求饒都不能讓眼前這位改變初衷。
但見那大漢單手較勁,用力一提,胖子那碩大的身體連同肩頭扛著的扁擔隨之離地,在一眾目瞪口呆的注目之下,竟然呼呼地掄了起來。
呼呼呼
呼嘯的風聲震動虛空,剎那間就不見了胖子的身影,但見半空之中一道流光,伴隨著一連串尖叫就墜落與遙遠的擂臺之上。
“嗙噹”
一聲悶響傳來,陡然間將擂臺震動的晃了三晃,卻立即引起了一眾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胖子原來只是個慫貨!”
“是呀,我還以為那小子多么橫呢,原來也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剎時間場面亂作一團,直到許久之后嚷聲散去,擂臺之上才放出一道長長哀嚎之聲,“哎呀媽呀,我都說是誤會了,還他娘用那么大力氣!”
埋怨了一陣,那坨肉才緩緩蠕動了一下用那巨大的扁擔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可等到他真真正正的站起身來的瞬間,那張肉嘟嘟的臉上,痛苦的表情才隨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蠻橫,他目光移動卻死死的盯在了對面的馬修遠的身上。
四目頃刻間相對,并沒有迸現出激烈的火花,只是那馬修遠目光一縮,隨即瞇成一線,露出一對潔白的牙齒。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雜役堂的聶大兄弟!在下馬修遠,這廂有禮了!”馬修遠一如既往表現的文質彬彬,雙手抱拳輕輕一禮,有著說不出來的泰然自若。
“哼,少他娘跟老子來這套,誰他娘不知道授藝堂弟子一個個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少給老子整那些虛活!”
胖子沉著個臉,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善意,然而如此的敵意卻并沒有激起對面馬修遠的憤怒,但見對方一如既往的抿唇一笑,隨即再次抱拳說道,“我想兄臺對在下一定有所成見或者誤會!”
馬修遠表現的謙謙君子形象很是讓對方反感,這一次不待對方話音落下,就聽聞胖子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大爺的,別在老子的面前玩那些煙泡鬼吹燈的把戲,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我全然都看在了眼里,明為真君子,實則真小人!!”
這番話說完,對面的馬修遠的眼神一縮,頓時面皮一緊,紅霞滿布。
頃刻間就衍生到了脖頸之上,隨著紅云消退,那張略顯白皙的臉上卻立即被一種難以掩蓋的鐵青代替,一時間怒氣橫生,滿腔的火焰立即迸而出。
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劍緊緊握起,無形間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彌漫開來。
“怎么了?說到心坎里去了吧,小白臉子壞心眼子,那個盧天云不與你一般見識那是你的福分,但今天栽在老子的手里,你小子別想再玩出什么花把戲!”胖子口無遮攔、肆意挑釁,說話間嗓門又大,如此猛烈的爆料,頃刻間就越了馬修遠所能忍受的極限,但見他目露狠戾,手中的長劍也隨之顫抖了起來。
嘴巴微張抽動了片刻,這才面沉似海、吐字如冰的說道,“聶海淵,你找死!”
馬修遠瞬間暴走、勃然大怒,說話間移轉腳步拔劍鋒芒,冰寒利刃直指就欲奔向對面。
再看對面的聶海淵,看到對方憤怒而起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緊張之色,他不驕不躁,不急不緩,手中的鐵擔緊緊的握在手中,臉上卻盡是百無聊賴的模樣,就在對方的長劍拔出劍鋒直指的剎那間,冷不丁的就見他張嘴阻喝,“慢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還真的極具作用,不但將對面的身形阻滯,就連那擂臺之下的圍觀之人,也無不被帶動了好奇的目光。
“你想干什么?”馬修遠怒目而視,但卻同樣好奇的詢問出聲,而他的心中卻也在不斷的忖動,莫不是這小子怕了?
心念剛剛及動,耳膜就頓時一顫,則再次傳來了對面聶海淵的聲音,“我說姓馬的,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
如此的話語不由得讓人一怔,畢竟現在還是雙方敵對的時刻,就算只是切磋打擂,也畢竟劍拔弩張,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還有問題要問,這明擺著就是真的怕了。
想到此處,馬修遠頓時一陣竊喜,但他還是強壓興奮,裝出一副無奈的嚴肅表情,很是大義凜然的冷冷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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