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公冶長勛的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景翀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雙手一前一后、一攻一守,明眸間瑩光閃動,不斷的上下打量著對面的白衣少年,但見對方挑釁的目光隨之更勝了。
“哼,彈花五指也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在一點之上,只可惜它卻不像你們這些凡人一樣,需要動用丹田之中的力量全然凝聚而成,那樣的力量費時費力,而且又難以修煉肯定要落得個下乘!”
公冶長勛冷吭一聲,嘴角掀起高高的弧度,說話間對于滿臉驚惑的景翀充滿了無盡的輕蔑與挑釁,而且他好像在故意調(diào)動胃口,言語之中說的神秘詭異,果然在無形間勾動了習武如癡的景翀。
但見他一雙迷離的目光不斷的盯著對面的公冶長勛,隨即又看了看自己血痕累累的雙肘,口中卻在不斷的喃喃自語,“不利用丹田之力,那用什么力量?試問一下,渾身上下哪里的力量會比丹田的力量更為強大?莫不是人體之上還有著另外聚力的存在?”
景翀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迷茫,肯定了否認,否認之后又是肯定,如此反反復復的猶豫,霎時間就就將他本人的境況拖入了險境之中。
再看對面的公冶長勛,在看到景翀目光呆滯失神之時,一雙明眸之中頓時閃現(xiàn)出一抹狠厲之色,他剛才的一番話所需要制造的就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而這樣的結(jié)果直接造成的就是對方慘敗告終,自己名揚天下。
公冶長勛宛如在此時此刻就看到了自己“風臨天下”、眾星捧月之時的模樣,故此一張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的濃郁了。
與此同時,但見他目光微縮頃刻間閃現(xiàn)出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狠厲,揮起的雙手,配合著精妙的步法,那白色的身影就宛如一縷清風一般,飄然間就來到了景翀的身前,輕輕抬起的手掌先是成拳狀,毫無花哨的一拳攻出帶動著呼嘯的風聲,好像在故意炫耀一般瞬時驚醒了對面的景翀。
可就算如此,公冶長勛并沒有一絲的慌亂,他一副智卷在握的模樣,隨即施展出與之前一般無二的彈花五指。
“噗!”
就算是景翀已經(jīng)有所準備,但在那側(cè)身翻轉(zhuǎn)之間的身體,還是沒能逃過公冶長勛談笑風生般的輕輕一彈,五指輕柔形如彈花,霎時間卻凝聚成五指鋼筋,擊打在了景翀的右胸之上,一經(jīng)接觸皮膚,頓時猶如鋼鞭抽打的一般痛入皮肉之中,讓人心魂皆顫、身體栗抖。
同時在那強大的爆力量打動之下,那碩大的身體更是猶如崩潰的堤防一般飛快的向后退去。
又是整整退后了五丈的距離,景翀才勉強阻擋住那種強大的后退之勢,沉悶的右胸壓力的窒息,等待定住身形之后,渾身的氣血宛如巖漿噴灑一般瘋狂上涌,直沖的大腦昏眩、眼前一片漆黑。
如此的突變頓時讓景翀的心為之一緊,如果任由著對方如此的肆意妄為的話,自己不單單會在這龐大的擂臺之上慘敗收場,恐怕就連自己的身體也會遭受到非常的打擊。
倘若就此擊出了內(nèi)傷的話,則更加顯得得不償失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景翀也隨即改變了對敵的策略,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而言,很顯然在拳腳之上是斷難與對面的公冶長勛分出個高下了,單單是這一種詭異的彈指之法就足以令自己如此的被動,倘若對方在施展出什么巧妙的拳法或者腿法手印之類的,自己豈不是會在頃刻間淪為慘敗?
雖然失敗并不可怕,但這一場不比尋常,他一定不能失敗。
暗自之中默默的打氣鼓勵,景翀連咬牙關強撐著身體的痛苦,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上涌的氣血逐漸沉淀,瞳孔也隨之變得一片清明,黝黑的臉凝重的足可以滴下水來,他盡是忌憚的看著對面的白衣身影,提防著對方再一次的突然襲擊。
“哈哈哈,如此的不堪一擊,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景翀,這一次你還是就此認輸了吧,只要你能夠匍匐在我的腳下為我叩幾個頭,賠禮道歉,我可以考慮這一次饒恕你,而且今后你就以仆人的身份跟隨著我,保證你下半生衣食無憂,而且還能學到上乘的武藝,怎么樣如此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看到景翀那狼狽的身形,公冶長勛的氣息卻變得更加強盛了起來,他欺身向前走出幾步,一如既往的輕視的眼神,但說起話來,卻充滿了無盡的蔑視與羞辱,這樣的羞辱是根本就不容許景翀接受的,故此在最短時間內(nèi),就激起了景翀那掩藏的自尊心。
體內(nèi)的氣血再次翻涌而起,呼嚕嚕的聲音不斷的從他的喉管出,一張臉陰沉的猶如深冬的雪地,一雙眼眸輕微的凸出,瞬即又浮現(xiàn)出一絲微不可見的血絲,額頭之上青筋暴起,他猶如一只隱忍的血狼,只不過此時此刻卻還在極度的壓抑怒火。
但就算如此克制,還已有那么幾絲怒火噴而出。
“公冶長勛,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這是景翀自登臺以來第一次怒,也是支持修煉了武藝之后有所修養(yǎng)后的第一次怒,他很是清楚對方的心計,但就是控制不住那滿腔的怒火,故此,在這個瞬間,他壓抑的透不過息來,才火撞腦門的出了這般挑釁的言語。
“欺人太甚?哈,你一個雜役院挑大糞的奴才,狗一般地存在,還敢對我言說欺人太甚?我欺負你怎么了?你又有何能耐與我反抗?是拳腳武藝,還是兵刃武器?有能耐你盡管施展,本公子這一次要好好的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欺負你!”
公冶長勛說著話面色都猙獰了起來,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徹底的激怒景翀,看到對方憤怒,他顯得格外的暢快,而且也非常的擁有成就感。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知道,一個方寸大亂的人,就算實力再過強悍,也揮不出自身三成的實力,此消彼長,自己焉有不勝之理?
想到此處,公冶長勛顯得更加志得意滿了起來,滿臉的笑容肆無忌憚,他手指相向,挑釁的意味讓人眉皆立。
“既然如此,那你就看刀吧!”
忍無可忍的景翀終于還是摒除了一切的顧慮,就連之前所思慮的平手收場的打算也全然拋諸了腦后,至于那高臺尊座之上的公冶清風則更是被之拋諸了九霄云外。
一雙眼眸之中,沒有了忌憚、沒有了顧慮,隱隱間閃現(xiàn)出一抹的瘋狂,還有著那埋藏心間,揮之不去的仇怨。
憤怒的話語脫口而出,景翀再也沒有一絲的遲疑,順手間從背后抽出了那柄陪伴兩年的柴刀,頓時在偌大個擂臺之上打出了一道寒光。
經(jīng)過這兩年的歷練,昔日的了無光滑、銹跡斑斑的柴刀早已經(jīng)被景翀磨損的光亮無比,雖然它并不是一件寶刃利器,但握在景翀的手中,依舊能夠迸出極強的威力、煥出耀眼的色彩。
剛剛拔出了柴刀,冰寒的氣息就讓對面的公冶長勛為之一怔,但短暫的遲疑過后,他還是忍不住輕視的看著景翀,兩張朱唇抖動了片刻,出了一道難以入耳的刻薄之聲,“這叫做狗急跳墻嗎?拔刀相向!而且還是把柴刀,真不知道拿著這把刀,你怎么有勇氣登上擂臺了?”
公冶長勛越說越是刻薄,而且越的讓人難以接受,而此時更早已經(jīng)讓景翀徹底暴怒。
故此,再次面對如此的言語,也就只會更加的為之平添怒火,一雙眼眸頃刻間變的通紅,原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唯獨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我的價值。
再也沒有一絲的花哨與遲疑,景翀揮舞著柴刀,手腕一翻就是一招“單刀直入”朝著公冶長勛的腹部猛然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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