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
“景兄!”
身后一連串的呼喊之聲,但景翀并沒有理會,此時的他宛如一頭被激怒的血狼,他不顧一切的也要反撲,就算是死,都要轟轟烈烈,這并不是沖動,而是一種性格,一種不為艱險屈服的性格。
他不知道身后究竟跟來了幾個人,他只知道一昧的向前走去,他最終的目標就是打敗邱致遠救出聶海淵,所以在那種不可壓制的血氣涌動支撐之下,他很快就繞過幾個彎來到了藥閑居所在的方向。
穿過熟悉的藥林,滿布的藥香四溢,但此番的心境卻與一個月前截然不同,當時天真的以為進入內寨就安全了,卻不想進入了更大的陷坑之中,既然是上天的安排,他又何必去強求自己?大不了就與天斗斗。
想到這里,他再也不顧慮周邊的環境,大步流星,幾乎沒有一絲的停留,很快熟悉的院門就出現了視線之中。
內寨的弟子居構造都差不多,再加之景翀在藥賢居也生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所以一直走到門口,他都顯得十分的自然,但此時的他卻跟昨天還不一樣,一個月來每次回來他都是忐忐忑忑,可此次為了救人,他反而變得風風火火。
“藥賢居!”
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來,他再也安奈不住內心的憤怒,洋洋灑灑的抬起了右腳,他毫不猶豫的就將之踹在了門縫之處。
“哐當!”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原本緊閉的大門還是在巨大的力量帶動之下向兩側閃去,隨著門縫的逐漸變得,眼前的視線也隨之變得開朗了起來。
冰冷的目光沿著不遠處的地面逐步向里看去,最終還是被幾道身影阻礙了視線,而先映入眼簾的不偏不巧,正是那白衣勝雪,滿臉邪氣的公冶長勛。
四目相對,頓時擦出激烈的火花,然而景翀并沒有過多的在他臉上停留,而是極其不屑的嗤之以鼻,隨即扭轉目光看向了公冶長勛身邊身著淺灰色長袍的青年。
青年長相略顯粗狂,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如果不仔細看的活很容易被之表面迷惑,但仔細分析的話不難在對方臉上看出一絲濃郁的邪氣與猥瑣,這種感覺不是刻意表現而出的,完全是出于一個人內心的真實寫照。
景翀不懂相面,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但事已至此,他也絲毫不懼。
“你終于來了!”
四目剛剛相對,邱致遠的嘴角立即噙起一絲微笑,如果不是太了解的話,就單單這份笑,就足以迷惑到人心,你會感覺到此人非常的和藹親近,樂于助人。只是可惜,從一開始他就心懷叵測,表現的陰狠恐怖,所以就算裝的再多,依舊讓景翀為之反感。
“海淵呢?”沒有多余的廢話,景翀選擇了開門見山,他完全忽視別人的權謀,坦坦蕩蕩的面對一切未知的兇險,更懶得與這群敗類有一絲言語的沾染,就好像多說一句話就能被之玷污了一般惜字如金。
“黑哦不對,現在應該尊稱你一句景師弟才是,怎么?這剛剛成為入室弟子,就忘記了邱師兄對你的教導了么?這般態度似乎有些不妥吧!”
邱致遠并沒有怒,說話間顯得格外的有分寸,同時言語緩和軟硬兼施,至少在外人看來,他擺出了一個師兄的態度,讓人無可挑剔。
越是這樣的表演,就越讓景翀為之反感,眼前的嘴臉極度的惡心,以至于此時他有種想吐的沖動,但他更清楚此番自己前來的目的,所以,在經過內心短暫的平復,他還是選擇了暫時冷靜。
“邱師兄,我只想再問一次,聶海淵在哪里?大當家說過,我作為弟子居弟子,可以自由選擇兩名仆人,此番前來就是接聶海淵走的,還請你高抬貴手。”
很是難得的景翀壓住了性子,景翀再次耐心的說了一堆自認為的廢話,而且正如他自己認為的一樣,這番話還真是廢話。
“大膽景翀,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縱然你也是入室弟子怎樣?要記住,這里是藥賢居,邱師兄可是你的前輩,注意你的說話態度。”
就在景翀話音剛剛落下之際,耳膜輕顫,隨即空氣之中傳了了一陣近乎刻薄的咆哮之聲,此聲音聽起來異常的熟悉,一傳入耳中,卻立即讓景翀眉頭為之一皺。
順著聲源處緩緩的扭轉目光,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席紅色紗衣的俊俏女子,熟悉的臉龐,不善的目光,瞬時間就將景翀平復的心激蕩起來,呼吸隨之粗壯了幾分,他怒目而視,好像一口將之吞了一般,不可自抑。
“又是你,劉小英!”停頓了半晌,景翀還是安奈不住內心的憤怒脫口而出,看到眼前的女子,景翀頓時想起了鄒倉,自己的好兄弟,生前被之戲弄,當時搞得千夫所指,此時再次面對,他的腦海之中猶如火燒了一般血氣上涌,故此此番看到對方,瞬間就勾起了往日的仇恨。
不光景翀如此,對面的劉小英表現的更加過人,她原本就是一個極其傲氣的人,在她的眼中,身份就是身份,下等人永遠沒有可以翻身的本錢,特別是一個多月之前,擂臺之上又被景翀百般的羞辱,她那高傲的自尊心被無限制的蹂躪,故此再次看到這個突起的黑馬,她的內心之中百般不是滋味,如此的感覺不斷升華,漸漸的演變成為一種仇視,在仇視的帶動之下,她恨不得瞬間將之踩在腳下方可解開胸中的郁結。
然而自身的實力的確不如別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不得不選擇依附別人,在一顆扭曲的心帶動之下,她變得極其的極端。就拿這次來講,原本他們幾個人從外寨進來,真可謂是萬眾矚目,光環四射,然而剛剛進入內寨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仆人挑戰。
而這次挑戰的最終勝者,竟然還是這個不大起眼的景翀,她實在是想不通,眼前的少年究竟哪里強勢,竟然會得到上天這般的眷顧,更讓她可恨的是,此人搶奪了光環不說,自己更是境況斗轉直下,被人搶去了名額,最終淪為了別人不恥的“仆人弟子”的行列,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之接受的。
綜合了以上種種,她很快將這一切遷怒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上,故此在這種境況之下,她那原本就已經扭曲的心臟,完全被一股怨氣所覆蓋。
“哼,一個只知道挑大糞的野小子,走了個狗屎運進入了內寨之中,如今竟然如此的囂張霸道,真以為飛上了枝頭就可以成為鳳凰了么?下人終究是下人,一身盡是些骯臟之氣!”短暫的對視之后,劉小英還是率先回過神來,但見她嘴角輕挑,展現出無盡的蔑視,說起話來,言語之中盡是些中傷之語,剪短的話語傳入耳中,頓時讓景翀眉頭為之一皺。
像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景翀沒有半分的容忍,特別是對方那種極其惡毒的蔑視表情,更是讓他為之憤怒,一個狗一般的手下敗將,竟然在經歷了幾次失敗后,還不懂得檢討自我,依舊如此放任的助紂為虐,自我優待,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并沒有給予對方半分的顏面。
“手下敗將,我就不知道你究竟哪里來的勇氣,還有臉在這里狂吠,我如果是你,早已經找個地洞鉆進去了!”原本不善言語的景翀,面對極度的厭惡,說起話來極其的直接,就這一句話,就將整個氣氛降至了冰點。
但見對面的劉小英,在聽到景翀話語的瞬間,一張臉霎時間從白到紅,在由紅變紫,隨之又黑,最后再白。
一系列表情表述著她內心的屈辱與憤慨,下一刻但見她嘴角咬動,極端的情緒帶動之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動了幾分,與此同時,右手輕輕帶動身后的長槍,陡然間就向著對面的景翀奔襲而去。
如此狗急跳墻的局面本來就在景翀的預料之中,故此,面對惡風不善,他反而變得鎮定自若,經過那么多次的交戰,劉小英的所有招式對于他的傷害幾乎為零,所以像這樣的戰斗,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所以在對方揮槍來刺的時刻,景翀竟然矗立在當場一動不動,這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他太了解對方的招式了,為了更好的給予對方反擊,他選擇了后制人,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將之清除出局。
疾風如電,長槍寒!劉小英的槍法精湛,雷厲風行,一槍刺出,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停滯了下來,如果換做旁人,恐怕單單面對這樣的氣勢,就足以讓之震懾當場淪為刀俎了。
可偏偏不巧,她面對的是景翀,先不說雙方境界與臨戰經驗的差距,就單單是心態方面,兩個人就完全稱得上“天差地別”,一個是沉穩如山,一個是虛浮妄進,如此差距,也當然高下立判了。
槍尖硬著風直刺景翀的心臟,尖銳的破風之聲猶如哀鳥嘶鳴,瞬間劃過虛空,眼看著突破防線,即將沒入體內,面對即將到來的成功,劉小英嘴角輕挑,面帶猙獰,自己所料不錯,對方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根本就沒有什么真才實學。
槍如盤龍,其勢不收,眨眼睛就沒入了景翀的體內,到了此時,劉小英的臉色更喜,她仿佛看到了血濺當場,黑影倒地的畫面,所以她更加賣力的向前挺進。
然而,事情似乎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簡單,就在她距離成功只有半步之遙的時刻,現實的殘酷還是讓之清醒了幾分,因為她看到自己原本凌厲的槍尖看似已經穿透了景翀,但卻并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力量阻礙。
沒有想象之中的血雨,也沒有預料之中栽倒之聲,她看到的卻是一陣扭曲的旋風,一道黑色的殘影,他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可他卻早已經在原地消失。
“你給我滾吧!”
耳膜震動,空氣凝結,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如此的感覺異常的熟悉,好像不久前剛剛經歷,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她變得悔恨交加,她恨自己,同樣的虧竟然連吃兩次,而且還是同一個人,但是到了此刻已經容不得她有過多的思慮,因為身后傳來的沉重的力量壓力,已經不能左右,她唯有默認的承受。
“哎呀!”劉小英一聲嚶嚀,只感覺到后背到臀部之間猶如被沉木撞擊了一般勢不可收,一股劇烈的酸麻之感迅疾傳遍全身,而那纖弱的身體也頓時失控,猶如翩翩風箏一般,迅的向著對面的圍墻飛去。
“噗通!”一聲悶響傳來,劉小英槍丟人飛,最后被庭院的圍墻阻住了飛勢,半空中一個“大”字型停留了片刻,隨之墜落青石板上,而她的后背之上,清晰可見的卻是一個碩大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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