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怎么辦?”
茶足飯飽之后,房屋內(nèi)再次變得沉寂了下來,幾個人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將難題擺放在桌面之上。
景翀坐在位上,雖然幾人之中他年紀(jì)最可無形間他似乎成為了幾人的核心,此番一雙雙期待的目光盯著他,大家都在等著他的決策。
對于這樣的事,景翀還是第一次參與,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唯一可以稱的上快樂的恐怕就是在雜役堂的那段時光,與孔達(dá)、孔大娘,聶海淵、鄒倉相處的三年,期間雖然也有艱難,但那種家的感覺,至今想起來還是讓人懷念。
平日里除了這幾個人,景翀很少與人接觸,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并沒有接觸過什么總攬全局的責(zé)任,就算是有,有時候也都是聽聶海淵胡攪蠻纏的搞定。
就是有著這么一層,如今面臨大事,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沉默了半天,幾個人誰都沒用言語。
此時的景翀心中其實也有打算,只不過他一貫的性格就是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猶猶豫豫的許久他這才下定決心。
“我決定今天晚上我就動手!”簡單的話語看似平靜,細(xì)細(xì)品味后無疑在眾人中掀起了一陣漣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是傻子,從景翀的言語之中他們不難聽出,他這是想單獨行動。
所以說,在這句話落下之后,房屋內(nèi)也又一次陷入平靜,而且這種平靜的近乎尷尬的氣氛讓人窒息。
“哎喲我去,你們老是這樣憋不憋屈,我老扈就不喜歡這樣婆婆媽媽的,不就是去救人嗎,他娘、的嘞,我就不信,我老扈手中一把刀就砍不出一條路來!”
粗狂的聲音甚是洪亮,吐字間就好像要把房頂掀開了一般甕聲甕氣,冷不丁的一陣傳來,立即驚起了眾人的目光。
先拍案而起的就是劉頑,他平日整天寒著個臉顯得很難接觸,而且他脾氣暴躁也顯得非常高傲,可他這一點倒是與扈毅刀很像,他們倆都是急脾氣,水蘿卜對酒嘎嘣脆,說起話來直來直往干凈利索,撂在地上摔三截的那種。
“景翀,我贊同扈大哥的說法,如果你真不把我們當(dāng)朋友,就當(dāng)我們自作多情!”
劉頑的態(tài)度也還算客氣,在他的心里,第一個就是不滿意景翀的婆婆媽媽。其實從第一次二人并肩作戰(zhàn),他就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這個人是個可交之人,同樣的不茍言笑,同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同樣的是兩個人的心都是熱乎的。
但景翀就是有一點跟自己不一樣,那就是總是把他們這些人當(dāng)做外人,什么怕麻煩了,又連累的之類的話,他就不愛聽。
可是劉頑哪知道景翀的經(jīng)歷,這么多年來,與他情同手足的也不過就是聶海淵與鄒倉二人。自己時運不濟(jì)、命運多舛,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樹立敵人,不但連累了的鄒倉為己喪命,現(xiàn)在又害的聶海淵身陷虎口。
他是很重義氣的人,也非常珍惜劉頑他們對于自己的義氣,可就是沖著這些義氣,他才顯得更加害怕。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倒霉,也不知道危險什么時候再次降臨,但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跟自己走的近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樣的事不是自己胡亂假設(shè),就眼前來說,十天前剛剛認(rèn)識這幾個人就將他們帶入了糾葛之中,先是幾個人聯(lián)手被邱致遠(yuǎn)重創(chuàng),隨后翟杏娘被邱致遠(yuǎn)羞辱,緊接著又害他們翻山越嶺的尋找自己,接下來又不知道會生什么,縱觀此情此景,又怎能不讓人多想呢?
他怕,他真的怕了。
他不是怕欠人情多少,大不了慢慢的還唄,也不怕自己無端送命、死不足惜,本來這條命就是撿的,他真正怕的是因為自己而害了他們,害了這些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既然所有的事都是因他而起,那么所有的事也就應(yīng)該由他一個人來背。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最主要的還是要問心無愧。
景翀懂得道理不多,可這唯一的原則還是要有的,就是有了這樣的打算,他才會顯得如此的婆婆媽媽。
當(dāng)然,面對這二位的質(zhì)疑,他也無話反駁,總之他是下定了決心的,絕對不會讓他們?yōu)榧好半U。
而此時面對劉頑的譏諷,景翀也并沒有為此打動,堅定著信念,他強(qiáng)撐著面色一沉,淡淡的說道,“我自己的事,我只想自己處理。”
這番話也是他故意為之的,因為他實在是不想過多的解釋,干脆就一句話將路堵死,這樣他們才會死心。
當(dāng)然景翀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扔下一句話,便站起身來甩袖就朝著門外走去。
冷不丁的話語著實讓眾人難以接受,特別是劉頑本人,一向眼高于頂?shù)乃麖膩砭蜎]有對人低聲下氣過,就算當(dāng)初在鐵拳居、軟劍居當(dāng)仆人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過,所以看到景翀表現(xiàn)出來冷漠之后,他第一個就暴跳著站了起來。
“姓景的,你牛氣個什么呀,劉某人把你當(dāng)做兄弟,你別特娘的不識抬舉,今天你可以一個人去送死,可以,我劉某人絕不攔你,可我把話放在這里,你這邊進(jìn)入藥賢居,我隨身就會跟上,而且在你沒動手之前,我第一個就死在你的面前,你看我劉某人做不做得到。”
這位爺還真的來勁,眼看著景翀大步流星的離去,他也順手操起了軟劍跳將出去,而且其身法極快,一瞬間就走在了景翀的前面,完全忽視了身后的這位,他顯得比之還氣勢洶洶。
看著這樣的情形,身后的三位徹底蒙圈了,呆滯的眼神互相對視了一眼,經(jīng)不住同時搖了搖頭。
“這都特娘哪跟哪呀!”
隨口扔下這句話,三個人也相繼操起家伙追趕了上去。
一出門就看見了兩道身影在門外撕扯,原來是景翀看到?jīng)_動的劉頑之后,心中甚是不忍追了上去企圖制止他那沖動的行為,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爭論不休,此時反倒僵在了那里。
“你別管我,你算個幾呀,我是死是活跟你有半分錢的關(guān)系么?”劉頑不聽勸告胡攪蠻纏,一番鬧騰還真的讓景翀左右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二位別介,既然大家都出門了,看樣子不讓誰去都不可能的,既然這樣,咱們應(yīng)該有個周密的計劃才是,像你們這樣拉拉扯扯,讓別人看到,還以為你們中間有點什么似的!”
此時,就連平素不茍言笑的盧天云也走向前來調(diào)侃著打起了圓場,苗仁鋒、扈毅刀則在身邊隨聲附和,就這樣一來二去景翀沒了轍只得默認(rèn)盧天云的提議。
暗地里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很顯然這是他們故意而為的計策。
“我就說嘛,這樣才算自己兄弟!”看到景翀默然承認(rèn),劉頑很是會借坡下驢,陰沉的臉轉(zhuǎn)陰為晴,嬉笑間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敏感的景翀也感覺到了幾人微妙的動作,頃刻間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很是不爽,但大家也都是為了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熱,索性也就接受了他們的抉擇。
“這樣也行,既然我們選擇了今晚動手,就像盧兄說的那樣就算是去,也一定制定個周密的計劃,這樣吧,主意就由盧兄去定吧,咱們幾個就他主意最多。”
忍了半天,景翀這才放松了口氣,說話間將目光看向了身后的盧天云,眼神之中盡是期許。
這位盧天云在外寨之時就屬于外寨嘍啰之中的精英,在沒進(jìn)入授藝堂之前,也常接觸行軍打仗的一些常識,雖然算不上智謀千慮、決策千里,但也算上胸有點墨、袖有乾坤。
而且,幾個人中,扈毅刀直來直去,苗仁鋒冷靜保守,劉頑冷傲沖動,景翀雖冷卻也雷厲風(fēng)行,只有盧天云老成持重,從來都是按部就班有條有理。
就是有著這樣的了解,景翀才會將“智囊”的重任交之于他。
當(dāng)然,經(jīng)過這幾天的接觸,盧天云本人也對大家甚是了解,出主意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當(dāng)仁不讓,并沒有拒絕。
原地幾個人站立而定,隨之就見盧天云沖著大家招了招手,幾道身形應(yīng)意而動,在一個角落圍了個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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