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氣鋼刀!”
幾乎是異口同聲,四位當家人同時站起了身子,搶步走上前去,很顯然這一個多月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看似普通的鋼刀,竟然會是故人之物。
景翀小心翼翼的將刀呈了上去,武肅一手持著刀,目光顯得有點失神,他仿佛看到了往昔,點點滴滴那樣熟悉,可如今物是人非,古人已辭。
“單憑著一把刀怎么可以證明你就是景五弟之后?”齊威雖然有點意外,可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好像故意刁難一般收斂了表情,再次嚴肅的說道。
景翀雖然不明白具體,但從幾個人的表情之中不難覺,父親的確與他們有著關系,而且關系不會一般,要不然齊威也不會一口一個“景五弟”的稱呼,說實話這時的他內心是澎湃的,特別是這些人所表現而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不是為了自己今后能怎么樣,他所在乎的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是否還有親人。
三年來的煎熬他早已經心如死灰,如果在這時還能夠遇到親人,那該是多么的讓人興奮呀。
想到這里,景翀變的不再猶豫,他完全忽略了齊威的質問,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了父親唯一的珍藏,“戰狼刀法”,黃色的卷軸雖然有點破舊,但絲毫沒有影響它的外觀,這是自己的秘密,他原本不想將之拿出,可為了證明自己了解父親的身世,他不得不將這些攤開,他相信倘若這些人真是父親的朋友,是斷然不會將戰狼刀法據為己有的。
就是有這樣的想法,景翀才會顯現的如此坦然,再一次將戰狼刀法呈入武肅的手中,武肅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戰狼刀法,景家祖傳之秘,非嫡系不可參閱,五弟當年奉之為生命,就連我也只是偶爾見過一次,這個沒有錯的,他的確就是景五弟之子!”
說著,武肅臉色一松老淚縱橫,他緩緩卷起了卷軸,緩步的走到景翀的身邊將之交還手中,一雙手拉著景翀的雙手,顯得格外的親近。
“孩子,這幾年苦了你了,其實我們哥幾個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只不過想要看看你的潛力,所以就將你放任到外寨不予理會,此番因緣際會,我想也是該公布一下我等的身份了!”
武肅滿臉的真誠,沒有一絲的隱瞞,一番話說完,立即帶動了全場,就連身邊的齊威臉上都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二哥,這是為什么?景五弟之子在咱們血刀寨之中這件事唯獨我一人不知,你們又是何意?”此時的齊威臉色變的鐵青,他原本就不茍言笑,此時被人隱瞞則展現的格外惱怒。
“三弟你切莫著急,聽我說來,此時不是我一人所為,實乃是大哥的安排!”武肅神色淡然,說話間又帶出了一個“大哥”,此時此景,不禁讓人感覺樸素迷離,事情也變的復雜起來。
景翀滿心的疑惑,此時更是聽的囫圇半篇的,一個勁撓著腦袋,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只能夠默默聆聽,整理幾人言談之中的一些零碎。
“大哥?哼,那老頭子,整天不問事世,什么事情都甩的干凈,他倒是有閑心關注起景五弟的事情來。”對于幾位的所做所為,齊威顯得很是布滿,此時更是毫不留情的痛加指責,不由得讓武肅一陣尷尬。
“你也不要去怪大哥,他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三弟你脾氣暴躁,又壓不住火氣,倘若景五弟的事情讓你知道,豈不是早就鬧翻了天?”武肅一臉的無奈,卻也只能夠道出內心所想。
“你們這又什么意思,想當年我們七兄弟同氣連枝,生死與共,憑地你們都知曉內情,唯有我一人不知?”齊威越說越火,鋒芒此時直指武肅,此時再也沒有了針對景翀,完全兩矛頭指向了在場的幾位當家之人。
三個人盡是無奈,應該也是心里早有準備,此時任由著齊威去罵而不還口。等他罵的累了,這才舒了口氣,再次看向景翀。
“孩子,從你進入外寨之后,毛大虎就曾經報告過你的情況,只不過你的身份沒有確認,我們也只是在暗中觀察你而已,當然公冶清風的事只是個意外,就算你們不逃到內寨,大哥也會在暗中保護與你!”
武肅的話就好像一顆定心丸,不僅讓景翀的心安定了下來,更為他指明了道路,弄明白了一些端倪。
“寨主爺!?”
特別是 武肅口中提到毛大虎之時,景翀更驚訝的無以復加,怪不得當時毛大虎對自己如此照顧,這不單單因為自己天賦好而已,而且因為自己有著如此關系的緣故。
也難怪自己無親無故的,怎地一入血刀寨就趕上了外寨收錄授藝堂弟子,很顯然這些都是被安排的。
如此說來,當初自己被聶海淵引入血刀寨也是安排的了?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不由得讓景翀冒了頭汗,這是他第一次對身邊的人持以懷疑,特別是聶海淵,他可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如果這些事他一直在瞞著自己,那么這些人隱藏的也太可怕了。
不由得投以詢問的目光,景翀驚奇的覺,此時的聶海淵跟自己一樣,同樣的驚訝非常,不知所以。
兩個人四目相對,所有的言語心照不宣,這也更堅定了彼此的信任。
“三年前,黎家坨大難,我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當我們兄弟幾個趕到之時,整個黎家坨都已經化作火海尸骨無存了!”
不待景翀詢問,武肅就已經表情嚴肅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火燒了許久,整個山村整個夷為平地,沒有遇到一個活口,而且在村外山頭現了五弟夫婦的墳頭。”
武肅稍微的停頓,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他厭倦了江湖,想要過平靜的日子,想著結婚生子這也無可厚非,他雖然選擇在血刀寨周邊落戶,可并沒有與我們往來,十多年來,就連老人家他也只是看了幾次而已,離開了血刀寨庇護,沒想到悲劇還是生了。”
“他太傻了,四弟的下場還不夠讓人警醒的么?”此時就連邱寒也紅著眼圈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搭在景翀的肩膀,緩緩說道。
“可當時我們并不知道他尚有一子,直到景翀你誤入血刀寨之后也只是猜測而已。”
武肅從痛苦之中走了出來,一臉寬慰之色,他緩緩說道。
“毛大虎申報了你的事情以后,就安排你進入外寨修煉,一方面觀察你的身份,一方面也培育你的能力,當時想,就算不是五弟之后,也算是有所淵源吧!也沒有想到,在這種逆境之下,你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說完,武肅將手中的鋼刀還給了景翀,雖然還是不太明白景赫的身份,但從談話之中也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自己三年來的點點滴滴盡在他們的觀察之中,而且一直放任不管,也在不斷磨煉著自己的心性。
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公冶清風殘害自己的時候,這群人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難不成他們所謂的相救,就只有毛大虎么?又或者公冶清風也是他們安排的?可為什么要犧牲鄒倉?
一連串的疑問,讓景翀再次對眼前之人產生了質疑,倘若因為自己,非要去犧牲他人才能做的逼真,他寧愿死的是自己。
有了這樣的想法,景翀的目光也變的凌厲了起來,他沒有了之前的恭維,流露出的只是一種毫無保留的質疑,他靜靜的看著武肅,說道,“依大當家所言,鄒倉的死也是你們故意而為之的咯?公冶清風也是你們刻意安排的咯?”
如此不敬的言語,不僅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驚,更讓武肅的表情一僵,隨之流露出一絲歉疚之色,“這個純屬是意外,我也沒有想到公冶清風會是如此歹毒之人,這一個月的明察暗訪,我們也已經掌握了公冶家族的一些信息,相信有些事也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武肅的一席話很是讓人心驚,此時的景翀內心早已翻起了千層浪花,他靜靜的聽著,三年來的一些疑惑也被層層剝開,一些真相也漸漸流露出來。
父親的確是血刀寨之人,在自己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選擇了退出江湖,隱居在黎家坨落葉生根,只不過他小看了世事的險惡,在自己遠離江湖后的十多年,被仇人尋到,并夜間偷襲而身死而滅,并殃及了全村。
他原本是準備放棄了修煉的,這從他封刀藏書的舉動不難看出。而且他早已習慣了平靜的生活,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
可天不遂人愿,自己難逃一死,還拖累了妻兒,幼時的景翀,背負著父親留下的仇恨誤入血刀寨之中,萬般的苦困,千般的折磨,練就了一身的堅韌與不屈。
隨之在有心人的驅動下,按部就班的進入授藝堂,再次被人羞辱,而下分到雜役院。對,進入雜役院,自己為什么會被分配到雜役院,這其中必有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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