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贊賞之色,姬血河這才說道,“先前你修煉戰狼刀法之上法訣之時可曾覺丹田之中的變化?”
一陣反問讓景翀安靜了下來,他仔仔細細的回想當初的點點滴滴,冷不丁眼前一亮,“最開始體內元氣儲存丹田,血氣布滿全身,可生成戰氣以后,六穴血氣消失一空卻又充滿了丹田!”
一席話說出了重點,姬血河不斷點頭,大有贊賞之色,“你說的不錯,戰氣充滿丹田就是戰氣之境的第一境界,又可以叫做丹田境,所有的戰氣匯聚丹田之中代替六穴血氣,雖然其總量少了,可力量卻翻漲了數倍,這才是真正的境界差距!”
姬血河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想必此時你也應該明白,戰氣匯聚丹田,打通了所有被血氣阻當的通道,六穴相互匯通,可以任意調動戰氣化為己用,可第一境界戰氣畢竟不夠醇厚,而戰氣之境往后的修煉自然就是錘煉戰氣,而戰氣提升的標準就是依次的生出戰氣將六穴充滿!”
這番話猶如當頭棒喝讓景翀瞬間明白了過來,他點了點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懂了,所謂的戰氣六境就是依次將關元、神厥、陰交、石門、水分五個穴脈都鍛煉成為丹田一般的存在,如果六脈氣滿,單單修為就增加了五到六倍,這樣戰斗之時才有更為強大的戰氣支撐!”
姬血河捋著胡須點了點頭,他靜靜的聽著,當聽完景翀之話后這才接著說道,“不錯,臨敵對陣,體內修為尤為重要,多一倍的修為就已經可以瞬間制敵,倘若有六倍之多豈不是立于不敗之地?況且這也只是修為,倘若再配以合理的武技輔助,整體戰力提升十倍都不是問題!”
十倍戰力,這是多么可觀的數字,景翀很難去想象當自己達到戰氣之境的水分境以后會是什么樣的狀態,以前自己對于修煉真的太過盲目,他不知道方向只知道修煉,雖然現在也小有成就,但其中也不乏幾分幸運的成分,如今姬血河為他指明了方向,他的目標也顯得更加明確了起來,不由得熱血沸騰,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期待。
“修煉戰氣之力不可盲目修煉,必須有針對性的法訣予以輔助才行,因為法訣之上記載的都是如果利用戰氣引動天地之力修煉的方法,一般人不到戰氣之境,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所以法訣的修煉也顯得格外神秘!我希望你能走的更遠,可更希望你能按部就班的打好根基!”
姬血河語重心長,他說的每句話都字字珠璣,所以說這才是最正統的修煉。
有了這樣的方向,景翀變得有些迫切,期待的目光盯著姬血河,他想現在就進入修煉。
看著景翀的模樣,姬血河卻緩緩搖了搖頭,他將手一擺再次叮囑道,“欲則不達,今天你第一天來就別想著進入修煉了,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就傳授你一套刀法,而與之相匹配的正是修煉戰氣的法訣,這可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也希望你能用心修煉!”
姬血河此刻拒絕景翀是想讓他平復了心境,切不可匆匆修煉亂了章法,到時候修煉的戰氣不純反而落了下乘。
很明顯景翀非常急切,他不知道姬血河用意何在,忍不住脫口而出,“老人家,我只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之中我要拿到罌粟麻散的解藥,時間對于我來說真的太過重要了!”
景翀擔心聶海淵身上的毒性,此時不得不將之說出,他知道,倘若自己為了修煉耽誤了正事,豈不是坑了兄弟,與其這樣,倒不如先去尋藥來的實際。
“罌粟麻散?這是怎么回事?”很顯然對于聶海淵的事情,老人家一無所知,此番疑問也讓他為之一驚。
“是聶海淵,他被煉藥堂叛徒邱志遠下了這種劇毒,承蒙二當家出手才將毒的時間延遲到一年之后,倘若一年我找不回解藥,海淵他”景翀簡單說了昨天的事情,但一想到結果,他就忍不住的哽咽。
“竟然會有此事!罌粟麻散雖然算不上什么品階高級的毒藥,可它位列十大禁藥之中,可以想象此藥的邪惡,內寨之中怎么會有這種藥的出現?”姬血河滿臉驚色,他看著景翀,腦海之中卻浮現出那個調皮胖子的身影。
“勇年的孩子,我沒有照顧好你們!”姬血河面色一沉,又是一臉的歉疚之色。
此時的孔達聽到二人的談話也走了進來,作為補充他將昨天的事情一一道明,一席話落,直惹得姬血河勃然大怒。
“真是個畜生!”
直到這時,景翀才真正見識到了威嚴,他從來沒有想到原本平易近人的老人家,起怒來是那樣的震懾人心,他只感覺雙腿軟渾然有種顫栗抖的感覺,就好像腿一軟就要跪倒一般讓人身不由己。
難道這就是王者的威嚴么?
許久的平復,景翀才敢正眼以視,整個場面整整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看到姬血河恢復了平態,“事已至此,也只好按照齊威的想法去做了,這樣吧,我也不過多的勉強你,你就在這里待上一個月的時間,我一邊教你法訣,一邊傳你刀法,只要你記住核心,至于你能應用多少,也只能靠你不斷的實踐與磨煉了!”
姬血河說完,也沒有過多的去讓景翀去想,他說的第二天開始修煉,自然也是沒有改變的事實,所以景翀再急也沒有權利改變,無奈之下他只好在屋內坐了下來。
孔達看了景翀一眼,也跟著姬血河走了出去,兩個人坐在廳中飲茶說話,環境倒異常休閑。
而景翀百無聊賴,內心如焚,可他又左右不了什么,只能一個人干杵在那里備受煎熬。
等著等著不知何時景翀竟然窩在椅子之上睡著了,當他一覺醒來之時也已經傍晚,房屋之內靜悄悄的,不知道何時孔達已經離開了,他緩步走進客廳,空無一人,再走到院外,則看到了姬血河那孤寂的身影。
“你醒了?”
沒有回頭,也猜出了景翀,這讓人并不意外,所以景翀很是淡然的走了上來,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點什么,眼前的老者曾幾何時是如何的輝煌,現在的生活何等的自在,依舊不能掩飾住他那顆孤寂的心。
他不是不想多想,不想去做,只是他有一分憐愛的心,他不忍生靈涂炭民不聊生,所以他寧愿歸野山林,不問世事。
可世事無常,他不知道自己的逃避究竟是對還是錯,究竟對于現在的世道是禍是福?他自責,又悔恨,同時又感到無能為力,他老了,真的老了,想爭的,不想爭的,也都沒有了精力。
“唉!”
冷不丁的哀嘆之聲還是驚動了景翀,他知道姬血河想要說什么,所以此時也變的更加安靜,靜靜的聆聽老人的心聲。
“孩子,你知道先前你們逃離的山洞么?”突然的問話很是讓人意外,至于讓景翀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他不知道老人家要表達什么,只是靜靜的聽。
姬血河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景翀,眼神之中充滿了復雜之色,他拍了拍景翀的肩膀,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瑩潤。
“想必你也是無意現的吧,那個山洞通道甚是隱秘,一般人很少有人現。”姬血河這樣說,景翀就不得不回答了。
“是這樣的,三年前我一個人瞎轉悠之時無意之間用刀砍到了洞口之石才現的山洞,卻不曾想三年以后,它竟然救了我一命。”景翀不敢隱瞞,簡單回答了一句,同時他知道老人家這樣說,也自然與他有關。
“哦?還有這等緣分,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可知曉那山洞是何人所鑿?”姬血河略為驚訝,隨后卻反問道。
搖了搖頭,景翀表示不知,可隨后又隨意的猜測,“莫非是您老人家?”
姬血河擺了擺手表示否定,然后說道,“你今年十五歲,快十六歲了吧,那就是十八年前,王下大軍圓月峽戰敗逃離,我身負重傷,由七狼將護衛逃到此地,面對追殺,走投無路,那是你父親一刀一刀的劈砍出來的。”
這一番話說的景翀驚的張開了嘴,父親開鑿的,當初現山洞之時他還在想,是誰有這般力氣,原來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是何等的危急?也可以想象他的父親是何等的堅定。現在回想起來,自己與此山洞,又是何等的緣分。
莫不是真的冥冥之中的注定?又或者是父親在天之靈的庇佑!
景翀越想越是激動,忍不住就抽出了后背的刀。內斂的刀身如今已經被他磨得錚亮,刀鋒依舊如新。
“就是這把血氣鋼刀,它在你父親的手中能揮出開山劈石之效,只可惜自那以后,你的父親也因過度的勞累而傷到了修為,也是從那以后,他才有了隱退之心!”
姬血河盯著景翀手中的刀,過往的一幕一幕就好像回放一般浮現眼前,而老人的表情也變得無限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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