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翩飛,目帶殺氣,他每一刀揮出勢必見血,血河八刀的威力渾然有種大材小用之感,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十多位血氣之境的強者全然被他砍翻在地。
猩紅的血液順著刀身緩緩滴落,一時之間諾大個賭場變成了人間地獄。
景翀之所以這么決然,一上來就用殺招,這不是因為他想印證自己的刀法精妙,而是他非常的憤怒,他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斗,然后抓住大頭楊探出父母血仇的真相,而是仇人就在眼前,他只想殺個痛快,讓仇人生無可戀。
“大頭楊!”做完這一切之后景翀將目光看向了大頭楊,目光之中流露出千層的殺氣,他陡然呼喝一聲。
這一聲聲音很大,傳入耳中頓時讓對方的身體為之一怔,剛剛走出一步的身體定格在了那里,一陣遲疑過后,大頭楊拔腿就要逃跑,可他怎么可能逃得了景翀的掌控,剛剛邁出了左腿,就被景翀一個身形閃過拉住了腰帶,再難移動分毫。
“饒命,饒命呀!”大頭楊哭喪著臉連連求救,景翀像拎小雞一樣的把他抓了回來。
可就在此時,門口處冷不丁一道風聲傳來,頓時驚動了景翀。
“住手!”
一聲大喝由遠而近,不由得讓景翀為之一怔,緩緩回過頭來,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與此同時,正當他分神打量之際,冷不丁就覺胸口一沉,被人一掌死死的拍了上去,下意識松開了手,他卻現,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大頭楊一臉猙獰的翻轉了出去,他揚起了右手,手心之處泛起著紫光,嘴角帶笑,一臉猥瑣之色。
“你!”
景翀面色一變,怒不可遏,隨之只覺得胸口沉悶,眼睛花,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心口傳開,一股黑氣若隱若現的正從心口緩緩逸散。
“哈哈哈,中了我的紫寒摧心掌,你小子再能耐也不能翻身了吧!”大頭楊立定身形,完全改變了模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弱不禁風,挺直了腰板,氣息壓人,沒想到他也是一個隱藏的高手,這也難怪,作為血狼殺的走狗,他當然也有著自己立足的本錢。
再看景翀,滿臉的痛苦之色,此時他正感覺體內一股惡寒直沖腦門,渾身上下提不起半分的力氣,額頭之上汗珠簌簌,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就算如此,在強大意志力的支撐下,他還是端正的站在原處。
“蔡老三,是你!”
沒有理會身前不遠處的大頭楊,景翀緩緩的將目光看向門外,此時的門口處站立的正是一位中年男子。平等身高,八尺有余,一雙虎目瞪的滾圓,絡腮胡須,方正大臉,額頭之上新添疤痕,手中一柄鋼刀站在那里,目光直指略帶驚訝,可是隨后又被一抹憤怒取代,此人不是其他,正是半月前圍堵猲狙的那位蔡老三。
記得當初景翀過度損耗在即將被之一刀劈死的瞬間,被急時趕來的姬血河扔了出去,最后逃跑,沒想到現在真的在北沙城之中遇到,看他頭上的傷勢,很顯然是被姬血河扔出去的瞬間劃傷的。
此時的蔡老三同樣眼神的看著景翀,下意識摸了一下額頭的傷痕,嘴角輕挑,露出一抹痛恨之色,“小雜碎,竟然是你,當初若不是那老匹夫救了你,恐怕你早死多時了吧,怎么我不去找你,反而自己送上門來,既然如此,老子這次就成全了你!”
蔡老三說著,抹了抹手中的刀,他語出決絕,話鋒直指,言談之中,也頓時讓一旁的大頭楊明白了過來,“蔡老三,當初就是這小子壞的好事?”
大頭楊面色一沉看了一眼蔡老三,隨后怒恨交加,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他詢問了一句,稍微停頓了一下卻又接著說道,“還有那十多個傷了手臂的兄弟,看來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呀!”
蔡老三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大頭楊的問話此時目光緊緊盯著景翀,咬了咬牙他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今時此刻,就是你葬身之時,大頭楊你一邊看著,這小子交給我了!”
“景翀!”“景翀!”
就在這時,聶海淵,扈毅刀,齊離三人走了上來,一直齊離都沒有出手,他相信以景翀的能力完全可以應對眼前之人,但他們都失算了,誰都沒有相到大頭楊會扮豬吃象突然襲擊,看景翀模樣,中了紫寒摧心掌之后,可以看出他身體的不適,而且作為一個資深的藥師,齊離當然明白,紫寒摧心掌掌力之中含有劇毒,景翀是中了劇毒。
緩步走上前來,沒有絲毫猶豫,齊離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丸,打開瓶塞,從中倒出了五粒紅色藥丸,一股淡淡的藥香彌漫,頓時讓人為之一醒。
隨后又將五粒藥丸交于景翀讓他服下,時間不大,景翀身上的黑氣緩緩褪去,身上雖然依舊惡寒連連,胸口沉悶,但卻并不影響體內戰氣的運行。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景翀才挺直了身子,沒有了之前的痛苦,他定了定神則再次看向了對面的蔡老三,“上一次讓你跑了,這一次我一定讓你后悔!”
景翀說出這番話,當然有他的想法,上一次自己剛剛領悟御風之法,一次飛行就耗盡了戰氣,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又加入了戰斗,此消彼長,自己明顯吃了大虧,而這一次自己雖然被大頭楊偷襲受了點傷,但是他很有信心挽回上次丟去的顏面,所以他才敢如此放出狠話。
可還不待他話音落下,空氣之中就傳來了蔡老三輕蔑的笑聲,他將刀一橫,態度極其的狂傲,“哈哈哈,臭小子,你一個手下敗將還敢如此猖狂,這一次老子不會手軟,一定會為我失去手臂的兄弟報仇雪恨!”
“大言不慚,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景翀也不多言語,揮動手中的鋼刀,他就欲出手。
“賢弟,還是讓我來吧!”剛要動手,齊離走到了前面,他很是擔心景翀的狀態,所以想要將之換下,但他還是不太了解景翀的脾氣,他決定要做的事,別人根本不能阻攔。
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齊離,景翀擺了擺手,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頭楊,示意齊離將之搞定,隨后再也不敢耽誤,揚起手中的刀就向著蔡老三劈砍而去。
蔡老三不甘示弱,兩個人上山虎碰到下山虎,云中龍遇到霧中龍,針尖對麥芒戰在一處。
這一次戰斗,景翀雖不在巔峰狀態,但由于境界的提升,本身的實力也有所提升,再也不像上次對決之時那樣被動,他先是保存消耗,利用百戰七玄刀與敵周旋,同樣的刀招不一樣的打法,一招更勝一招,一招緊似一招,一眨眼兩個人打斗了上百回合不分勝負。
此時,蔡老三內心的翻滾更是厲害,他實在想不通先前那個微不足道的少年怎么做到現在的,手中的刀越來越沉,他竟然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反觀對方,年紀輕輕,又被大頭楊打了一掌竟然還有著越戰越勇的跡象,不由得內心一震,一種失敗感油然而生。
臨陣對敵,切忌的就是心浮氣躁,蔡老三雖強,但敗在輕敵,他看不起景翀,高估了自己,此時雙方公平一戰,高下立判,雙方的差距也突顯需無遺,景翀此時心血澎湃,激情高漲,手中的刀指哪打哪,起初用百戰七玄刀消耗對方的戰氣,此時更是刀招一變,施展開戰狼刀法,戰狼刀法景翀只練到第一層,戰意不滅刀入芒,刀招一變,戰意高漲,強大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對面的蔡老三面對如此猛烈的進攻頓時變的方寸大亂,一時間手足無措,刀招散亂氣息虛浮,更加劇了他頹敗的局面。
景翀何等敏感,一看到對方身體搖晃,刀招紊亂,頓時瞅準了空隙,手中的刀緩緩收斂,他身子向后一躍跳出三尺之距,戰狼刀法第一層精意,重在一個“狠”字,不僅要快,更要夠狠,刀一揮出,無孔不入。
極其樸實的一刀,像是兒童戲耍,又像高手的內斂,看似普通,卻找不出一絲的破綻,面對如此詭異的一刀,蔡老三徹底蒙了,呼吸間他想了百種破解之法,可竟然沒有一種可以破解此刀,呆呆的看著不斷臨近的鋼刀,他竟然完全放棄了抵抗,瞳孔不斷的放大,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可依舊沉溺在極度的震懾之中,下一刻,刀芒入體,劇烈的疼痛讓他從失神之中回轉過來,目光呆滯了片刻,還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到死他都不知道為了什么。
“我還沒有活夠!”咽氣前蔡老三擠出了這幾個字,但也為時已晚,目光散亂失去了光彩,隨著生機的流逝,陡然斷了氣息,一雙眼還死死盯著景翀,扭曲的表情讓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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