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清風沒死,這意味著鄒倉的仇還沒有報,而且這次又牽扯到了公冶清山,看來清州自己也是非去不可了,新仇舊恨,公冶家族必須要用血來償還。
“你還算老實!”景翀看了一眼大頭楊,淡淡的說道。
“人即將死,其言也善,我大頭楊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這些道理,而且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其他,只不過是想警告你們一下,無論是血狼殺,還是公冶家,你們都惹不起,就算搬出來你們血刀寨,也不可能與之為敵,因為他們的身后是整個狼族,你們就算是渾身是鐵,又能攆多少顆釘?所以我勸你們,趁著還有命在,趕緊逃離去吧!”大頭楊哀嘆一聲,似乎也看透了一些東西,隨之卻又見他右手一顫,冷不丁就有一道冷光閃過,不待幾人出手阻攔,就見他脖頸一歪,猩紅的血飛灑而出。
嘴角含笑,大頭楊一命嗚呼,很顯然作為血狼殺的潛伏,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由此可見,所有進入血狼殺之人,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他們一旦被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如此情景非常熟悉,不由得讓景翀想起了邱志遠,當時在內寨之中,他在逃脫不及時的情況之下,也唯有一死而已。
想著想著,景翀冷不丁感覺到一陣惡寒,糾結血狼殺屬于怎樣個組織?它不但控制著人心,還遍地都是,他們可隱可現無孔不入,好像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有著一雙眼睛盯著他們,不僅他們如此,整個狼族的沒一個角落都是如此,這樣的感覺很是不爽,他不能理解。
這真是可怕的統治呀,狼族王室對于百姓的統治不僅殘忍,就連生活都被限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家被滅,就好像自己整整一個村子,數百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
王族的剝削,幾大勢力的折磨,整個狼族哪里還有當初的輝煌?流離失所,民不聊生,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能了?
不知不覺間景翀仿佛看到了一幕幕凄慘的畫面,一雙雙無辜的眼神,渴望求生的**,都被淹沒在了魔掌之中,揮舞的刀,砍殺了一切生機,累累白骨,營造了一個個人間地獄。
無數與自己一樣幸存的少年,紛紛拿起了手中的刀,選擇了無有止境的斗爭。
人于我不善,我就殺人,天于我不公,我就反天!
這就是此時景翀內心的寫照,這也是第一次走出大山體會到的第一個道理,他不僅僅要為自己而斗,更應該為了那些無辜的人而斗,所以現在的他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成長。
看了一眼已經涼透了的大頭楊,景翀對于他的恨也緩緩消失,他雖然可恨,但也算是一個犧牲品,也是這場人與人斗爭的一個小小棋子而已,歸根結底,還是人心毀了他,他能在臨死之前說出這番話,證明這個人還有著一點良知,對于這樣的人,景翀很是敬重,所以難得的他還把大頭楊給安葬了。
這里沒有棺材,也沒有祭奠,只有幾個人的兵器,景翀率先動手原地挖了個坑,卷了些草,就這樣把大頭楊埋在了這里。
“咱們回去吧!”做完了這一切之后,景翀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他突然有了一些負擔,多了些壓力,同時又想起來孔達的話,血刀寨的未來要落到他們這一代的身上,現在看來,血刀寨的未來就是整個狼族的未來,他們的期望真的是太大了。大的景翀也都不敢想象。
返回北沙城的路上,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本來殺了大頭楊,大家應該高興的,但是他們都提不起半分的激情,也許大頭楊的話是有著幾分道理,他們人單勢孤,而且舉步維艱,可已經踏入了這條路,再難也要堅持的走下去。
“我決定了,要與血狼殺,狼族王室,公冶家族死磕到底!”突然間景翀說出來這番話,瞬間也打破了眾人的平靜。
“我支持你!”第一個是聶海淵,他本來就是血刀寨的人,反叛這種事他當仁不讓更何況景翀是他的兄弟,他們什么樣的生死都經歷了,完全沒有什么再懼怕的了。
“我感覺很有意思,所以我也支持!”劉頑握了握腰間的軟劍,臉上露出微笑,他興奮的說道。
“這么好玩的事怎么少的了我老扈,我老扈什么都不會,可說到殺人我眼都不眨一下!”扈毅刀大大咧咧的,說起話甕聲甕氣的,一時之間倒讓氣氛緩和了起來。
“放心,有我們在。你要走的路不會孤單!”這一次是翟杏娘說的,自從之前兩個人那樣微妙過之后,翟杏娘完全變換了模樣,她不再那樣冷氣冰冰的,相反的讓人感覺到了陣陣的暖心。景翀雖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可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景賢弟,咱們都是血刀寨的人,老人家當年是何等的風姿?咱們的父輩又是何等的威武?管他們什么血狼殺,公冶家,在咱們七狼將的眼里,都是狗屁不算!”
齊離又一次說了臟話,雖然這跟他本身的氣質不符合,可景翀就是喜歡聽,而且他也沒有看錯這位大哥,同時在大家共同鼓勵之下,景翀重拾激情,再次變得清醒了許多。
“既然咱們如此意氣相投,不如也學著他們結為兄弟如何?”久未說話的盧天云總能在歡喜的時刻給于驚喜,所以他話音剛落,就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本來我們三個就是子一輩父一輩的交情,如果再近一層,豈不是更加妙哉?”齊離先說話,然后看了一圈眾人,卻現每一個人都目光灼灼,充滿激情。
“那就捻土為爐,插草為香咯!”苗仁鋒也走了上來,說完還真就去準備了。
很快土堆的爐上插了幾根野草,幾個人沖北拜了三拜,這就算結為兄弟。
當然翟杏娘是個女孩,她不愿結拜,就站在一旁看著做個見證,七個人,按年紀大小論資排輩,大哥齊離,二哥扈毅刀,三哥苗仁鋒,四哥盧天云,五哥劉頑,老六正是景翀,聶海淵只能淪為最小的一位,排成了老七。
兩個人輪番給幾位哥哥行禮跪拜,一時間成了磕頭蟲,磕來磕去,輪到聶海淵最后去拜景翀,這一下尷尬了,聶海淵根本就不愿意去拜,兩個人太熟悉了,聶海淵一直都是以兄長自居的,怎地今天還要給景翀跪拜,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所以他也不予接受。
他這樣做景翀當然不會愿意,兩個人反倒像個孩子,你來我往的僵持不下,一時間反倒擱置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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