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這應(yīng)該是一句情詩吧,或者在表達著一對戀人的經(jīng)歷吧!”景翀對于文化這方面的東西也不是很懂,畢竟自己接受的文化教育也不是很多,最多也就是能夠識字而已。
“挺有意思的,感覺這所謂的鳶一定很浪漫!”翟杏娘露出了花季少女天性的花癡,她興奮的盯著眼前的小鎮(zhèn),眼神之中盡是對美好愛情的憧憬,同時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景翀,目光也隨之復(fù)雜了起來,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榆木疙瘩,怎么也不會懂得浪漫的。
景翀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只是奇怪,可是又說不出來究竟有什么不對勁,這里雖然安逸,可處處透露著詭異,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許本來就暗藏著殺機,有些事不敢肯定,所以也就只能選擇小心翼翼了。
“咱們走吧,去小鎮(zhèn)逛逛,也順便尋找一下同伴!”景翀沒有心思去觀看沿途的風(fēng)光,他拉了拉翟杏娘的衣袖,然后走到了大道之上,沿著河流的方向朝著小鎮(zhèn)走去。
小鎮(zhèn)倒是真的依山傍水的好去處,一條河從中將之隔斷,不過還好,中間搭建的木橋倒非常的壯觀,一路走來,他們也緩緩的從之前的靜謐,進入了鬧市的嚷雜。
小鎮(zhèn)有兩個鬧市,橋東與橋西,現(xiàn)在的景翀就處于橋西的街頭,而街頭處立著牌坊,牌坊上依然寫著大字,“鳶”,似乎鳶就是小鎮(zhèn)的名字,而牌坊的兩側(cè)一如既往的寫著那一句話,“一入鳶,無情莫再見!”
“好奇特的名字,也好浪漫的地方,想必此地的人一定非常浪漫,看來我們也可以大開眼界了!”翟杏娘像脫籠的小鳥看什么都顯得新奇。
而且隨著他們走進了小鎮(zhèn),沿途買賣興盛,各種奇特的商品琳瑯滿目,讓人應(yīng)接不暇!沒有俗世的珠光寶石,也沒有外界的粗俗雜物,這里雖然花多,可賣花的更多,嬌嫩的百合,妖艷的玫瑰,清透的心蓮,粉心的桃花,圣潔的水仙,還有些叫不上名字的花,反正處處透著花意,處處沁著芳香。
“好美的花,這株是什么花?”翟杏娘在一處賣花攤上,一位長相喜慶的男子正在賣花,可他的花攤上只賣一種花,而且這種花,花型古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但見那花,簇擁著一團看起來很是妖艷,有白有紅,花瓣分開,花蕊外露,花色白中透紅粉嫩嬌羞,看起來暖意十足,可仔細去看卻發(fā)現(xiàn),這白粉、紅粉的兩色花朵,其花蒂同枝,都是從一枝之上發(fā)出的兩色花朵,更讓人奇特的是,這簇花不僅花朵同枝,就連花枝都奇特,它們兩花同枝,兩枝卻也同根,兩枝個生兩花,就像是一對夫妻拖著四個孩子,而四朵花又兩兩成對獨立成意。
“姑娘要不要買一簇?這種花名叫連理枝頭并蒂花,是咱們情
人鳶特產(chǎn),寓意很明,正好寓指著二位,百世連理、并蒂生花!”賣花的很會說話,解釋的也非常的清楚,可是此話一處,立即讓景翀二人羞紅了臉,景翀還好,臉皮較黑,紅的透在黑中,倒不甚明顯,可翟杏娘一張粉嫩嫩的臉都紅到了脖頸之上,他低著透含羞待放,滿臉都是幸福之色,時不時還偷偷看向景翀幾眼,意思很是明了,她期待著對方有所表示。
可是景翀這小子,真是個愣頭青,一顆心砰砰跳的厲害,緊張的連腿都在顫抖,更感覺沒法面對翟杏娘,索性一轉(zhuǎn)身就朝著鬧市走去,如此鬧了個大白臉,翟杏娘的臉也沉了下來,失望之意不言已表。
“你不喜歡呀!”許久之后,翟杏娘還是忍不住內(nèi)心的疑惑,她走在景翀的身后小聲說道。
這一問,景翀都有點楞了,“喜歡什么呀!”
“連理枝頭并蒂花呀,那簇花確實生的奇特,我長這么大都還沒見過呢,你說這是不是人家故意培植的呢?”翟杏娘內(nèi)心不甘,故意扯著話題不放,一時間倒讓景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還好,兩個人一談話,他心里的緊張不見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是咱們孤陋寡聞了吧!”景翀一語帶過,更加讓翟杏娘心中不快,她撅著嘴巴,氣沖沖的,可是又不好言明,索性一跺腳也跟了上去,可是兩個人再也沒有搭話。
兩個人走的不快,簡直就是散漫的走,而且兩個人各懷心事,景翀走的慢是因為他在找人,希望人群之中能夠找到聶海淵等人的身影,翟杏娘慢卻是在生氣,她氣眼前的少年不懂一點心思,這么好的浪漫都不知道珍惜。
一條街走了很久都還沒有走到盡頭,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景翀卻驚奇的發(fā)覺,在這大街之上,大多數(shù)買賣之人都是男人,而出來買東西的卻都是女人,當(dāng)然也有一些做生意的男女搭配,可往往都是男的在干,女的在看,而且那種看不是一般的看,就好像監(jiān)工一般的盯著,稍微有點不順就可能挨罵,或者挨打,而且這些男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于反抗。
如此的情形,可真是讓景翀眉頭一皺,他從小就自尊心強,特別是在父親的熏陶之下,簡直還有那么一點的大男子主義,可是此間的男子卻顯得異常的懦弱,懦弱到卑微。
發(fā)現(xiàn)了此節(jié),景翀的腳步更慢了,此時他在一處雜貨攤處停了下來,這攤上倒也奇特,賣的東西都有,同心結(jié)、香包,鴛鴦錦,繡花手絹等小飾品類,可這些飾品也無一不是與愛情有關(guān)的東西,景翀原以為攤主如此,家庭也非常的和睦,可令他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哥,竟然活的格外的憋屈。
小攤不大,也就丈許地方,這大哥穿的粗鄙,但他的身后卻坐著一為體型寬大的女人,這女人穿金戴銀,插花抹粉的倒也精神
,可此時她正躺在一條軟椅之上磕著瓜子,手中拿著一只小皮鞭瞪著眼前這位大哥,看樣子對方稍有不對就立即抽上去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而前端的大哥,倒也習(xí)慣,始終都帶著笑容,看到景翀走來,也很是和煦的選擇了迎接,“小哥過來看一下,我這里什么信物都有,可以送,送朋友,也可以自己用,總有適合的!”
景翀原本也想打聽一下有沒有看到自己的同伴,所以也就走了上來剛想說話,對方就看到了景翀身后的翟杏娘,眉頭一挑,“想必兩位也是沖著鵲橋定情來的吧,我這里有上好鴛鴦玉,一龍一鳳正好適合二位!”
說完,這大哥立即從攤位的一側(cè)拿出了錦繡的盒子,輕輕的打開,還真是一對好玉,可景翀對這些東西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他的目的除了好奇之外,就是打聽事情。
看到對方拿東西出來,景翀也不好拒絕,看了一眼之后,他實在忍不住了才張口說道,“這位大哥,我打聽一下”
話剛說一半,身后那位胖大的婦女就站了起來,手中的小皮鞭一溜就抽了過去,還好在景翀手快,話說一半還一把抓住了對面的皮鞭,稍微用力就給奪了過來。
“這位大姐,憑地?zé)o緣無故的打人?”景翀眉頭一挑厲聲說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的家事?我自己的男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不是來買東西的,為什么要與我的男人說話?而且還搶我的東西,難道你眼里就沒有一點王法么?”嘿,眼前的悍婦還真的蠻不講理,自己原本就理虧在先,還敢強詞奪理的去談王法,景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王法是什么,可他只知道無緣無故的打人就是不對。
“王法?哪家的王法就許你如此無故打人?”景翀好笑,索性將鞭子扔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狼族之法,你作為狼族之人難道不知道狼族之法么?新的女狼王登位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知男卑女尊的道理?”這悍婦倒還真稀奇,還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景翀剛剛出世還真不知道有這種王法。
“真是好笑!男卑女尊,看來這個世界早已經(jīng)沒有了公平!他是個男人,雖然體諒你是個女人,可是你也不應(yīng)該這樣踐踏尊嚴才是!”景翀一陣冷笑,他原本不愿惹事,所以也就強忍著怒火說了一句。
“你更搞笑,公平?你們這些男人,如果離開了女人還能夠正常的生活么?一群n的男人,還談什么公平?我勸你,也老老實實對你身后的那位好點,要不然,后果很嚴重的!”這悍婦嘴巴很臟,出口傷人,原本是一件小事,景翀不想計較,索性又忍了下來。
“那么既然你也懂得愛情,為什么就不會給他點尊嚴呢?”景翀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悍婦的身邊擺著的一盆花,正是之前有看到的那種“連理枝頭并蒂花”,他原本不想理論,可看到此花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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