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之金毛禿鷺也小不了多少,黑色的羽毛,頭頂之還長了幾根白色的毛,它忽閃一下飛到天空頓時刮起了一陣大風,好像故意炫耀的一般,大風直吹的草樹傾斜,沙石亂飛。
景翀不由得目光一驚,心更是驚訝,“沒想到這只白頭雕竟然如此蒼勁,單單論速度的話,恐怕金毛禿鷺遠遠不及吧!”
心里想著的同時,對面的白頭雕已經飛了過來,這家伙確實個頭很大,可在步德索的面前卻顯得非常聽話,沖著它劃了幾下,白頭雕會意一展翅膀朝著谷外飛去。
說起來也是怪,景翀自己飛怎么都飛不起二十丈的高度,可白頭雕一展翅膀是百丈,眨眼間飛出了天際,在兩個人驚訝的目光之消失不見。
“步大哥這是要做什么?”景翀疑惑忍不住問道。
步德索滿臉得意之色,揚手收起手的六壬神盤,然后說道,“你們不是還有只禿鷺迷失在山里么?我是讓白頭雕將之引來,咱們也好一同出谷呀!”
聽完這句話,景翀才算明白了過來,步德索為人謹慎,做事面面俱到,看來這一次自己也是幸運了,雖然沒有請動陰三公,可他的弟子同樣的優秀,說不好還真的能夠救出聶海淵他們,心為之一喜,兩個人也陷入了漫長的等待。
其實等待的時間并不算長,也一炷香的時間,天空之處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前一后。頭前的正是剛才消失的白頭雕,緊隨其后的則是他們的那只金毛禿鷺。有著白頭雕的帶路,金毛禿鷺也沒有被虛空屏障阻礙,很顯然,這所謂的大陣,也是有它獨特的生門的,只不過自己不懂,不知該從哪里下手罷了。
思想間,風聲大動,兩只大鳥紛紛落地,此時的步德索沖著景翀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坐金毛禿鷺,二人會意,緩緩點頭,隨后一閃身出現在了金毛禿鷺的身。
再看步德索更是迅速,他隨后才行動的,卻幾乎同時與景翀二人登了坐騎,白頭雕一聲凄鳴率先沖向高空,景翀二人隨之跟,他們很怕之前的那種狀態出現,所以飛的很慢,起步一沖快到二十丈之時卻停了下來,緩緩伸出手在虛空撈了兩下,卻發現并沒有什么阻擋,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步德索身。
此時的步德索,正回頭看著二人,手金光閃閃,他所過之處,竟然都有著一絲肉眼不可察覺的虛空波動,原來他正在利用六壬神盤為二人開道。
意識到這些,景翀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可異的事情見得多了,也麻木了,沖著對方一笑,他連忙催促金毛禿鷺跟了去。
這樣三人兩騎脫離了迷仙谷地界,一飛沖入高空之,渾然如脫韁野馬一般倍感到,新鮮的空氣不停回轉,耳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
沒有心思去欣賞沿途的秀麗山河,他們選擇了全力以赴的趕路,這一次不來時,他們少走了彎路,飛的很快,不到兩天的時間再次回到了鳶所在的方向。
故地重游,心情不一樣,景翀更多了一分忐忑,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一些難題,更不敢多想情況會有多糟糕,還是來時的那片山頭,隱藏好了白頭雕與金毛禿鷺,三個人選擇了徒步進入鳶。
這一次進入,景翀感覺到了一絲的蕭條,沿著熟悉的路來到了邊緣,不見了滿布的情花,小鎮的周圍全部是雜亂不堪的孤枝爛葉,這時的情花簇通道盡顯,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神秘。
時間不大,三個人順利的通過了情花簇,映入目光之的依舊是那片草地,通道,與河。
草地還是那片草地,只不過不見了勞作的農夫,沒有了鮮艷的花朵,更沒有了歡快的鳥兒。通道的邊緣依舊矗立的兩個石鳶,再一次看也變換了味道。
兩只石鳶東倒西歪的,很顯然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面的字體清晰可見,“一入鳶,無情莫再見”,只不過在它的面又多出了一句話。
“半世伊人瘦,花落鳥飛散!”字體新穎,很顯然是剛刻去的,不用想知道這是郝三婆的杰作。很難想象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從字面不難看出郝三婆內心的決然。會不會因為遷怒而傷害幾人?
心情迫切,景翀只想快點進入小鎮一看究竟,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太早的暴露目標才是,只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打聽一下消息,才能夠制定出合理的應對之法,要不然郝三婆再次發瘋,又不知會出現什么樣的悲劇。
三個人短暫的交流了一番,步德索也很贊同景翀的意見,然而在這諾大的鳶,他們能夠打聽事情的人并不多,首先想到的當然是那位隱藏了行蹤的采柳兒了,當初在東鎮之時雙方有約定在先,景翀如果搬來救兵還去東鎮的山村找她。
自己耽誤了那么長時間,希望郝三婆沒有那么多心思去尋找采柳兒,如今刻不容緩,他也該去打聽一下消息了。
打定了主意,三個人再也不敢耽誤,沿著河畔隱秘的山路,他們繞過了小鎮直接來到了柳家村,一路走來,他們基本沒有見到過行人,到處的狼藉與頹廢,完全沒有了剛來之時的那種美麗。
其最慘的還是連接東西小鎮的樞紐,鵲橋,原本浪漫的鵲橋早已經不復存在,它在郝三婆的怒火之化作飛灰灑落在了河水之。包括那株連理枝頭并蒂花,一同不見了蹤影,小河之臨時搭建的船橋成為了雙方交往唯一的工具。
小鎮的居民,大多都躲了起來,還有的應該都在鎮。景翀他們來到柳家村時已經是晚,村里一片黑暗,村口連個人都沒有看到,整個村子安靜的有點可怕,一種不詳的預感浮現心頭,幾個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打聽一下,這種情況之下該向誰打聽呢?心一沉,景翀的心無緊張,可他們并沒有停下腳步。
從村頭到村尾,終于還是找到了一處亮燈的人家,幾個人仿佛找到了一絲的希望,連忙去叩打門環。
“當當當!”三聲敲門聲傳入屋內,時間不大,燈卻熄滅了,房屋內也沒有傳來回應之聲。
“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人都睡這么早么?”步德索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應該是被郝三婆嚇到了吧,咱們再找一家問問!”景翀面帶為難之色,然后說道。
點了點頭,步德索并沒有再次詢問,三個人接著向前走去,可發現真沒有人家敢亮起燈火。
他們都有點失望了,景翀更是心生怒火,“干脆直接沖進去找個人問一下得了!”
說著景翀要翻墻而入,可身體剛剛要動,被身旁的翟杏娘拉住了一角,搖了搖頭,她將目光看向了村尾角落里的那兩間土房之處。
看到這里,景翀明顯的目光一亮,因為整個村子,那里還留著微弱的燈光,沒有絲毫的遲疑,他身形一閃跳了過去。
一聲輕響景翀落入小院,緊走了幾步,他來到亮燈的那間門房,伸出手要推門,在此時,屋內傳來了一道哀嘆之聲,“唉,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說話的正是一位老者,聲音蒼涼,充滿了無奈,而且從那聲音之不難聽出的還有一些恐懼。
老者聲音剛落,屋內又傳來了一道痛苦的抽泣之聲,“嗚嗚嗚,可憐的柳兒,這樣被郝三婆處死,真的太可憐了,讓你去看看,你還不去,難道她不是你的親人么?”
這一次聽起來倒像個老婦人,她一邊哭泣,一邊埋怨著身邊的老者,說話間盡是凄涼。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句對話,立即讓景翀驚立在了當場,他自己明白了些什么,所以安奈不住內心的波瀾,他順手推開了房門。
屋內的老夫婦聽到門聲頓時臉色大變,兩對目光同時看向門外,瞳孔之盡是恐懼,很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人突然間闖入進來。
渾濁的目光凝聚,眼前站立的正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二老隨之一怔,看清來人以后,才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采柳兒呢?”景翀一進屋內臉色一沉,冰冷的氣息宛如將整個房間都冰封了起來,讓人心神不寧,身體瑟瑟發抖。
“你你是景翀?”艱難的移動了一下身形,老者目瞪口呆的看著景翀,然后面帶激動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說出,立即讓景翀為之一驚,他在鳶待的時間并不多,認識的人更是屈指可數,為什么眼前的老者一語倒出了自己的名字?
“采柳兒,一定是采柳兒出了什么事情!”身體一怔,景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同時收斂了冰冷的氣息,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下來。
輕輕點了點頭,景翀一臉的迫切,問道,“采柳兒是不是被郝三婆抓走了?”
這番話一說出口,對面的老者與老婦人臉同時浮現出了笑容,他們激動的連眼淚都出來了,不待說話,撩衣服跪倒了下去。
“恩公,你來了好了,快去救救我們家柳兒吧!”14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