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種荒獸的支持,一行人的行程也進行的異常順利,所有隱藏的大小荒獸,一聞到氣息就全部選擇了躲避。
沒有了它們的干擾,路途之中的困擾,也就只有那滿布的荊棘了,不用景翀等人出手,單單依靠四只荒獸強橫的身體,就全然將之平復(fù),一路走來,他們完全就是遇山開石,遇荊破棘了。
也就大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就已經(jīng)置身于汪澤山上的巔峰之處。
所謂的天池,就是汪澤山之巔的一個巨大的寒潭,此地由于地理位置的局限,山巔之上空氣稀薄,寒雪覆蓋,寸草不生,唯獨有幾棵五赤松在那山道的邊緣伸出著枝頭迎接著來人。
偶爾有幾只赤松鼠獸看到人來,連忙上竄下跳的躲了出去。向前走了幾步,腳下的白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口中呼出了白氣,就算景翀等人都有著戰(zhàn)氣護體,還是不由得瑟瑟發(fā)抖。
走到山頂?shù)膹V場,首先是一排排的奇形怪狀的石頭,小的有一丈多高,大的足足有十多丈大在中間最大的區(qū)域有一塊巨大的石頭附近,白色的煙氣裊裊升騰,在滿布白雪的映襯下,顯現(xiàn)的很是虛幻,微風(fēng)吹拂之下,白氣扭轉(zhuǎn)就好像整個虛空都被扭曲了一般讓人心生詭異。
“那,那里就是天池寒潭!”劉頑凍得緊咬牙關(guān),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可他眼睛最尖,第一個看到了寒潭。
說著話,他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跑去,可剛剛走出了幾步,就感覺到了體內(nèi)氣息起伏不定,憋屈的滿臉通紅的停止了腳步,呼呼的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平復(fù)下來。
“這里呼吸好困難,剛走兩步都感覺全身上下被壓了巨石一般難以承受!”劉頑喘息著,臉上也露出了難受之色。
其他人當(dāng)然也有如此共鳴,一張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任誰都不敢再走出一步。
再說武山,他雖然沒有來過天池附近,可有聽說過天池空氣稀薄這件事,畢竟嵩黎有幾次都派了傭兵團的人前來摘采黃蓮帝晶,可是都受不了這上面稀薄的空氣而不了了之。
所以,就算是他,雖然也聽說過黃蓮帝晶的威名,卻一直都無緣一見,此番冒險而來,他完全是為了報答恩德而已,故此,就算是龍?zhí)痘⒀ǎ诧@得無所畏懼。
只不過,他比之其他人更能體會到此地的兇險,首先就是他們必須要克服此間的稀薄空氣與強大的壓力,然后就是由于空氣的壓力倍增,體內(nèi)戰(zhàn)氣運轉(zhuǎn)的很慢,他們更應(yīng)該要注意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這警惕性要提高到極致。
再有就是黃蓮帝晶,它雖然只是一味輔藥,卻是異常的珍貴,更是百年一遇。
據(jù)說它生長在寒潭之內(nèi),有三只孽龍守護著,想要觸及到它,就必須要克服水域的羈絆,然后避開孽龍才能夠真正的將之順利摘采。
就是知道此番的困難,又在此時看到劉頑反應(yīng),他的臉上才會露出凝重之色,他的表情十分的嚴(yán)肅,但他還是非常負責(zé)任的為大家分析著,“這只是剛剛開始,希望大家能夠調(diào)整好內(nèi)息,適應(yīng)這樣的環(huán)境,如果連這都適應(yīng)不了的話,那么進入天池寒潭
,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武山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非常的現(xiàn)實,大家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反駁,只是一個個站在那里,閉上了眼睛,利用體內(nèi)緩慢的戰(zhàn)氣之力去不斷的感性空氣,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的適應(yīng)稀薄的惡劣環(huán)境。
景翀戰(zhàn)氣境界最為強大,所以他適應(yīng)的也非常快,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他就可以自由的在此處行走了,可是想要大型的活動,還是有點吃力,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算是有了自由生存的本錢。
他又調(diào)息了片刻等待著眾人,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幾個人也相繼從那種安靜的調(diào)息之中醒轉(zhuǎn)過來,一個個呼吸平穩(wěn),也算是真正的適應(yīng)了天池周邊的環(huán)境。
整理了一下思緒,眾人相視一笑,露出了笑容,抬起了腳步,他們這才緩緩的向著天池寒潭之處靠近而去。
“呼嚕嚕!”翻騰的水花之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看去,此時的眼前五十丈之處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千尺來寬的巨大寒潭,寒潭幽深不知幾何?其邊緣處覆蓋著白雪,可一旦沾染潭水就立即融化,由于外界空氣太冷,相對的寒潭之中溫度與之有差,所以也就造成了一股股的煙氣升騰。
此時的水流翻滾冒出一陣陣水泡,剛才的水花聲就是水泡的翻滾造成的,潭水幽深不知其底,也更加增添了幾分的神秘。
景翀等人來到了寒潭的邊緣地帶,站在那里,雖然說潭水沒有結(jié)冰,可順著風(fēng)吹拂而來的水氣,依舊讓人身生惡寒,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搓了搓手,再次兩目光看向了寒潭深處。
“此間水深,就是不知道黃蓮帝晶生長在何處?我們總不能就如此潛入水底吧?這該需要如何的水性?”景翀自認為小時候也學(xué)過游泳,可對于這種深不見底的寒潭,他還真沒有涉及過,所以才會有如此顧慮。
“游泳不用怕,我不敢說精于水性,但在水中一口氣待個幾天倒還不難,下水這件事,就由我?guī)ь^吧!”別看武山個頭大,可是在水性這一塊,還真的很少有人可以比擬,他的說的謙虛,實際上就屬他水性最好。
“也算我一個!”謝思吉向前走了一步,拍著胸口說道。
“還有我!”隨即又走出了兩個蝎王谷弟子,這兩個弟子同樣是跟謝思吉較好的兩個,一個叫做鐘成,一個叫做鐘黎,這兩個是親哥兩,從小就跟著謝思吉,雖然說實力不算很強,但水下的功夫恐怕除了武山,就屬他們了。
有四個人報名,景翀也很是欣慰,由于自身水性的n,他有點猶豫,可畢竟這件事情是自己發(fā)起的,總不能讓別人冒險自己看著吧,所以猶豫了一下,他也站了出來。
“我也與你們同往吧!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景翀說著也走出了一步,可他的決定,卻被武山阻止了下來。
“景兄弟,你就不用去了,我看你水性應(yīng)該不是很好,這樣吧,你就在這里與我們接應(yīng),倘若真有孽龍來襲,你也好空中給于支援,在這里,就數(shù)你戰(zhàn)氣最強,相信有些時候,也一定能夠起到輔助的作用。”武山說話真誠,也很有信服力,所以景翀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那我去!”劉頑挺身而出正
色說道。
武山一怔,可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就這樣,五個人成為了這一次的主力隊伍,齊離與景翀還有幾個蝎王谷弟子共同守護在了寒潭邊上,以備不時之需。
兩大荒獸,也站立四個方位,時時刻刻注意著突發(fā)狀況。
再看武山等五個人,脫去了外套,然后換上隨身攜帶的潛水衣,手上腳下都保證較小的水阻力,然后各拿兵刃斜插在腰間,一切準(zhǔn)備就緒,嘭嘭嘭就下餃子一般跳入了寒潭之中。
這樣的天氣,潭水冰涼刺骨,還多虧了他們都是修行者,全身上下戰(zhàn)氣包裹,卻也可以勉強承受,潭水很深,從外部看去灰蒙蒙的,可進入水中睜開了雙眼,卻也可以短距離的視物。
五個人屏住呼吸,如青蛙一般不斷的朝著水潭的下方潛去,可是水潭真的太大了,他們又不敢分的太開,只能夠沿著落水的方位逐一向外擴展,一尺兩尺,三尺,五尺,整整下潛了五十多尺,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有關(guān)黃蓮帝晶的任何蹤跡。
而且隨著壓力的陡然間增大,他們下潛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戰(zhàn)氣充足的武山與謝思吉劉頑倒還好說,因為體內(nèi)存氣量較大,雖然說頂著壓力,卻還能承受,而鐘黎與鐘成兩兄弟卻受不了啦,這兩位水性不錯,只可惜戰(zhàn)氣的境界還是不夠太強,隨著時間的流逝,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的吃力感。
幾個人距離不遠,武山也感覺到了兩個人的不適,招了招手示意二人潛出去換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然發(fā)生。
就在武山比劃著手勢看著對面兩兄弟的時候,他冷不丁就看到兄弟二人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只龐然大物,由于視線昏暗,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全貌,只看到一只碩大的眼睛,眼睛放著金色的光與張開的血盆大口,詭異的形態(tài)讓人心生駭然,可還不待他們有所行動,就發(fā)覺那怪物猛然間就朝著鐘黎身上咬去。
武山面色大變,謝思吉更是陡然變色,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身抽刀,拼了命的游動身體,猛然間朝著怪物身上扎去。
可那怪物身體十分巨大,面對幾人來襲,它不慌不忙,輕輕一擺尾巴,立即帶動了龐大的水流涌動,水涌力量很大,眨眼間就將沖來的幾個人甩了出去。
嘩嘩嘩!
伴隨著水流涌動,鐘黎趁著怪物分神之際連忙躲開了距離。他用力蹬腿游走,妄圖逃離怪物控制的方向,可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恐懼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全部理智。
展開雙臂伸開雙腿,他拼命的游走,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竟然不能移動分毫,整個人都懸浮在那里,驚恐的心情干擾之下,他更是張開了嘴巴咕嚕嚕灌入了冷水,如此一來險境頓生。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驚動的怪物陡然回過頭來,獨眼之中再次釋放出一抹的金光,那金光似乎能控制人的行動,照了一下,頓時鎖定了鐘黎的身體。
他掙扎著露出痛苦的表情,下一刻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中,怪物猛然間就朝著鐘黎雙腿之處吞去,眼看著情勢不容改變,他一雙腿就這樣沒入了怪物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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