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也不難理解,首先景翀本人就已經明白了謝無傷的用意,正如對方所說,現在正是亂世之秋,想要充分的利用人才,就必須要破格的提拔并委以重任。景翀不感覺自己有多么的優秀,可此番的荒澤之行,不僅僅是謝無傷對于自己的考驗,更是他自身實力的最好證明。
而結果表明,他完全可以具備勝任副谷主的資格,只不過謝無傷也聰明,他知道景翀志不在此,就算是自己真的給他谷主之位,一旦達到了他的目的也必定不會逗留,畢竟他還很年輕,而且潛力更是非常人所及。
更有自己的兒子也已經拜他為師,就算是師承傳授以后蝎王谷還是他們謝家的。就是有著這種獨到的眼光,所以謝無傷才敢如此的漫天許予。
其他人不明白他的用心,景翀卻非常明白了,畢竟荒澤之行一早對方就擺明了態度,更何況雙方是利益合著的關系,如果他不給于自己一定的全力,又怎能調動得了蝎王谷弟子?
就是明白這樣的原因,景翀也并沒有拒絕對方的決定,只是緩緩的站起身來,拱手一禮,“謝谷主抬舉,景翀不勝感激,什么副谷主之位我倒沒有什么太多在意,只要貴谷能答應并履行約定就是對我景翀最大的決定,所以為了共同的目的,我也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去努力!”
聽到景翀的話,謝無傷很明顯的眉頭一挑,他預想的果然不錯,對方已經這樣說話,他也唯有借坡下驢的與之應承,“景兄弟過謙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更應該彼此相信才是,我謝無傷當著整個蝎王谷許諾,只要統一荒澤,你就是副谷主,到時候我們的約定你完全可以按部就班的執行就是!”
雙方雖然各懷柜鬼胎,但交談卻也非常的痛快,一番交流下來,也算是初步達成了協定,既然景翀現在有了調度的權利自然而然的也受到了蝎王谷弟子的擁護,隨之他們又交談了一番具體的事宜,直到傍晚時分雙方才真正的擬定好計劃紛紛散去。
進攻荒澤計劃被定在了十天之后,景翀非常明白,這一次再進荒澤一定會是一個漫長的階段,荒澤之中不僅僅有方流寇,還有著血狼殺的千傭兵團,更有五行君坐鎮,他想要順利的將之打敗并且收編,這本來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先看看蝎王谷自身的實力,除了謝無傷強大的戰力之外,其他rn多都在戰氣之境,其中真正在陰交境之上的不出五人,大多數還都是血氣之境。
就算是加上一個強大的武山,還有齊離等同伴,他們可用的戰斗力也不超過十人。再看那荒澤勢力,方流寇能夠雄踞于荒澤之中,都是擁有著獨屬于自己的底蘊,他們整體勢力或許不如蝎王谷,但單一作戰能力必定與己在伯仲之間,如果真的逼急了這群人再聯合起來,恐怕蝎王谷之軍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
所以說,這一次荒澤之行一定不可以正面而攻,要剛柔并濟把握好尺度,最好是借力打力巧妙的以受降為
目的。
心中有了初步的打算,景翀的心也相對的平靜了許多,平日里他都是單槍匹馬的與人較量,這一次要帶著大范圍的人去攻城掠寨,他還是顯得有點不太適應。故此,在這十天之內,他除了不斷的修煉法訣之外,更多的還是與武山、盧天云、齊離等人商討有關進發荒澤的事。
這個方面,盧天云充分的顯示出了自己的才能,他的規劃條條有理,很有依據可行。畢竟當初在血刀外寨之時,他還算的上火刀營的精英,年紀不大卻經驗豐富,再加上聰明好學,所以在臨敵對戰方面也極有心得。
武山也不算差,這里面他年紀最大,雖然沒有參與過大范圍的戰爭,可作為血狼殺的七殺之一,還是有著許許多多的經驗之談。
而齊離更不用說,長久以來接受正統的教育,從小就博覽群書,各種戰陣兵法熟讀于心,故此有著這三個在側,景翀顯得如虎添翼,就連那空白一切的大腦也頓時有了一些眉目,心中也多了些主心骨。
可他畢竟不善于參與這些,又討論了幾天再也坐不住了,他只感覺到頭昏腦漲的厲害,無奈之下索性丟了攤子,將這些事交給了齊離與盧天云籌劃。他一個人樂的清閑,卻獨自找到了聶海淵與其嘮起了家常!
這幾天聶海淵修養的很好,再加上大吃大喝的補,整個人都變的紅光滿面,看起來比以前還胖了一圈,此時他閑來無事正與扈毅刀兩個人比試武藝,周圍圍觀著翟杏娘、劉頑、苗仁鋒三個人,時不時還傳來了幾道熱烈的掌聲。
“好,胖子有兩下子!”劉頑一邊拍手一邊叫好,直樂的聶海淵嘴都歪了。
“嘿,大個子,別看你個頭大,論天賦,你還是差聶大爺一截!”聶海淵趾高氣揚的揮動著大鐵擔,將之一立拄在了地上,噹的一聲整個陷下去了半尺有余。
輕視的眼神帶著調笑,聶海淵的話語死難不中聽的,一席話說完頓時讓對面的扈毅刀暴跳如雷!
“哇呀呀!胖子,你什么意思?老子大小也剛剛突破在了關元境內,怎能就這般侮辱于我?剛才那場是我讓你的,咱們接著來,看刀!”扈毅刀好像真的生氣了,他身材高大,力量更是驚人,此時猛然間揮起了門板大刀,還真的有著那么幾分強大的氣勢。
大刀帶動風聲,忽然間就朝著聶海淵面門劈砍而去,刀身之上附帶著剛猛的戰氣,空氣都在這種壓力之下變的些許扭曲,眼看著一刀近了,直到這時聶海淵才單手一較力去抽那根粗重的鑌鐵滑柔擔。
“嗯!”“嗯!”裝出酷酷的模樣,聶海淵一只手連抽了兩次竟然沒有抽動陷入地下半尺的鐵擔,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可兩個人正直較量的時刻,他突然如此窘態也頓時讓眾人忍俊不禁,然而扈毅刀的刀風似乎并沒有收斂,此番迫不及待的進攻,對方又不予抵抗,眼看著危險就已經降臨。
“叮!”就在此時
,景翀連忙閃動身形,一個健步串了出去,他身體擋在聶海淵的身前,一只手輕彈正好彈在巨大的刀身之上,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頓時讓刀身一個載歪,扈毅刀隨著刀一歪,差點摔倒了下去。
而經過他這么一打岔,也算是恰到好處的化解了一場危機。場面再次陷入了平靜,許久之后才傳來一陣唏噓之聲。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聶海淵身子一正,露出了后怕的表情,扈毅刀身體晃悠了半天止住了身形,同樣的露出了一絲后怕,很顯然連他都沒有想到聶海淵會突然放棄抵抗。
“不過還好,多虧了聶大爺福大命大!大個子,這一次我就先放過你了!”這位平復了內心依舊大言不慚,一時間倒是讓對方哭笑不得。
“怎么樣了海淵,這幾天恢復的還好吧!”景翀轉過身來,關切的問道。
面對詢問,聶海淵也非常的開心,咧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的眼睛也瞇成了月牙形狀,“沒事沒事,這幾天吃好睡好,真特娘痛快,如果再將我們家蘭兒接過來,這輩子就在這里定居倒也是件美事!”
這位臉皮依舊如此厚,整個沒心沒肺而且異想天開,什么好事都讓他想完了。可是景翀并沒有反駁他,只是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我們再努把力,等鄒倉的仇報了,就可以了!”
景翀這么說,聶海淵又露出了笑容,他熊掌般大小的手輕輕的拍在對方的身上,道,“黑帥哥,你真的很努力,我很感謝你!”
第一次聶海淵這么認真的開玩笑,景翀鼻子一酸,“自己兄弟,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我還沒”
他原本不善言語,說完這些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可聶海淵不同,他感覺到了尷尬就立即展現出了笑容,“哈哈,黑帥哥,你可不能再說我咯,用不了多久我就要進入神厥境了,假以時日,我可是會超過你的哦!”
聶海淵這么一說,話題頓時改變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之圓場了,景翀會意投以感激之色,同時內心之中也暗暗的為之高興,這么多年來,胖子都不知道努力,可自從鄒倉墜崖,他們進入內寨之后,他完全變了個人,不僅在藥術方面有所涉足,就連修煉也是不曾落下,就他這半吊子修煉方法,竟然還超過了扈毅刀他們。對于這些景翀是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
冷不丁一拳砸在胖大的胸口,他同樣玩味的說道,“來呀,我怕你超不過我!”
兩兄弟許久沒有如此,倒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傷感,聶海淵則來了精神,他提了一下褲子,雙手握著大鐵擔一用力拔了出來,擺了個“橫杠鐵門栓”的架勢就朝著景翀挑釁而來,“我才不相信,信不信我一鐵擔就能把你整趴下!”
“我才不信,不服就來!”說著說著兩個人又絆了幾句嘴,還真的有模有樣的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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