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音虛空之中傳來,鐘烈堅將周身上下護了個密不透風,所有沾染其上的刀鋒都會在這種撞擊之下消失不見。
再看那金色的碗狀光罩,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撞擊之后,依舊顯得巋然不動,鐘烈堅本人則扎著馬步,撐半蹲的狀態(tài),他緊繃著嘴憋的滿臉通紅,很顯然他并沒有表面上看的那般輕松,御動身上這股光罩,也耗費了他很大的力量。
嗖嗖嗖!
伴隨著風聲,那些沒有墜落在金光罩之上的刀鋒應聲落下,大多數(shù)都墜落在了甲板之上,以至于原本就已經(jīng)被二人戰(zhàn)斗破壞的大船,頃刻間變得千瘡百孔。
只不過刀鋒雖烈,大部分還是墜入了荒澤之中,大船本身又被特殊構(gòu)造而成的,縱然如此破壞,依舊沒有沉入水澤之中。可就算如此,強大的攻擊還是讓在場的眾人大驚失色。
“萬刀雨,好強的攻擊之法,他怎么做到的?”
“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竟然與我們的虬髯大哥實力在伯仲之間!”
“你們看,他的身體在抖,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最后這幾招?”
各種議論之聲不絕于耳,可大家最關心的還是景翀能不能撐過三十招之后。所以在一些呼聲過去之后,更多的人還是將目光看在了景翀的顫抖的雙手之上。
剛才那一刀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造成如此強大的威力,他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領悟去施展御澤之刀罷了,卻不想竟然能夠覆蓋如此范圍的攻擊,連他本人都感覺好像置身于睡夢之中,只不過,強大的消耗在那擺放著,卻又顯得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讓人難以承受。
這一刀,幾乎要了他全部的戰(zhàn)氣之力,整個丹田都差點掏空了下來,特別是龐大的攻擊劈砍在金光罩上的瞬間,那種被金光罩阻擋并化解的刀招,竟然深深切切的反應在自己的身上。
每一次的刀鋒被反震潰散,景翀的身上就會遭受到一定的能量反噬,就剛剛那一下,自己就遭受了九九八十一刀的震蕩,在這種強大反震波及之下,他體內(nèi)原本就有裂痕的經(jīng)脈,也更加加快了龜裂的跡象,強大的痛苦讓人難以承受,可他還是硬生生挺了過來。
“痛快!”就在這時,鐘烈堅雙手朝上一揮,他展開了臂膀,頭頂之上的金光罩頓時消失不見,他猛然張開了嘴巴大喝一聲,原本通紅的臉,褪去了顏色,呈現(xiàn)而出的竟是久違的興奮,他真的是被景翀的攻擊挑起了戰(zhàn)斗的**,整個人都變得躍躍欲試。
呼呼呼
金背降魔杵再一次揮動了起來,他似乎再也不想給于景翀喘息的時間,巨大的杵影從天而降一般陡然間出現(xiàn)在甲板之上,不容分說就從四個方向朝著景翀的身上猛然砸去。
而景翀剛剛穩(wěn)住身體,他還在極力的恢復體內(nèi)的戰(zhàn)氣,可突然出現(xiàn)的攻擊真的太過猛烈,他承認單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根本不可能接下,
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一雙眼快如閃電,頃刻間就凝望在了鐘烈堅的本身之上,由于他此番正在施展攻擊,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到破綻,當下的自己想要在這種脫身斷然不太可能,可不躲避又只能等待受死,所以目前他唯有在對方攻擊施展的空白時間抓住時機去以守為攻。
這種打法又可以被稱作圍魏救趙,他冒著巨大的兇險以最快的速度進攻對方的空白時間,一旦得手,縱然他實力強悍也必定會回招救身,或許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才有躲避的可能。
近乎瘋狂的想法已經(jīng)出現(xiàn),景翀就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知道,有些契機稍縱即逝,若不把握,必敗無疑。
手中的刀再次揚起,在一眾的水澤之力控制之下,鐘烈堅實力縱然強悍,其速度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此時剛剛發(fā)出了攻擊,就被景翀捕捉而住,虛空之中頓時刮起了一陣疾風,景翀本人則借助疾風之勢整個人就迎著對面的攻擊飛了過去。
這看似送死的行為很是讓人驚訝,以至于連鐘烈堅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大腦之中隨之一片空白,而就在這短暫的失神之際,原本舉刀來攻的景翀陡然間改變了方向,他就直而曲,整個人擦著金背降魔杵的虛影攻擊就飛了過去,手中刀,刀光一閃,刀鋒就帶著寒氣朝著鐘烈堅咽喉之處猛然砍去。
突然的變故著實令人措手不及,這一刀倘若是砍在了普通人的身上,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斷難有生還的可能,可偏偏這受刀之人是以強橫實力著稱的鐘烈堅,他再不濟也是個丹氣之境的高人,就算景翀手段高明,還是不能拿他如何。
目光之中冷氣一閃,鐘烈堅敏銳的感知力還是捕捉到了景翀的攻擊,在震驚對方果斷決然的同時,他更多的還是贊嘆對方的膽識與勇氣,如此破釜沉舟的打法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今天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距離如此之近,攻擊又如此迅速,他唯有撤回金背降魔杵予以營救。正如景翀所料,原本被推出的金背降魔杵在這危險時刻突然間向后回撤,金色的杵形虛影一瞬間消失不見,自己化解了威脅,頓時顯得輕松了許多,可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般簡單。
剛剛收回的金背降魔杵,首先就是護住了自己的哽嗓咽喉,緊接著他順勢將降魔杵尾端向前一推,那匕首狀的利刃頓時面向了景翀,冰冷的寒意一閃而逝,當景翀發(fā)現(xiàn)之時就已經(jīng)感覺到手臂一涼,手中的血王刀頓時脫手而出。
“啊!”忍不住一聲慘叫,金背降魔杵只是輕輕的一掃,就劃在了他那持刀的手臂之處,傷口并不深,可卻險些觸碰到臂骨,強大的力量帶動之下,他只覺手臂發(fā)麻,渾身無力,緊接著火辣辣的疼痛之感從手臂傳來,他整個人都被逼迫的朝著左側(cè)漸漸飛退。
腥紅的血液簌簌滴落,額頭之上的汗珠也很快摻雜在了血液之中,他臉色蒼白如紙,顫抖著身體,搖搖欲墜。
血王刀墜落在地,此時的景翀情況岌岌可危,失去了武器的依仗他顯得格外的單薄,
以至于對面的鐘烈堅都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投降吧小伙子,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只可惜實力這東西不是你說證明就可能證明的!”鐘烈堅非常的痛快,他許久沒有如此放開的戰(zhàn)斗了,對手雖然只是個戰(zhàn)氣之境,可是他足以讓自己如此盡力,也代表著他值得自己尊敬,所以他多了惻隱之心,并不想過多的傷害對方。
“哼,三十招還沒過,怎地你保證你可以贏得了我?只要我不死,這樣的賭局就沒有結(jié)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算是景翀如此的狼狽,依舊沒有絲毫服軟的意思,他冷哼了一聲,說話盡生豪氣,與此同時,他拼著力氣再次憑空而起,不知道何時,他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把鋼刀,同樣的血氣彌漫,同樣的霸道絕倫,縱然不是什么強大的法寶,可他的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
“血氣鋼刀,父親,與我一同決戰(zhàn)吧!”連景翀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而且在他手持血氣鋼刀的瞬間,腦海之中更平然浮現(xiàn)出了父親景赫的影子,剎那間血氣上涌,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整個人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巔峰,而且揮舞的刀并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他通紅著眼睛,絲毫不去顧慮手臂的傷勢,發(fā)了瘋般的就朝著對面的鐘烈堅身上猛然砍去。
強大的信念支撐著,景翀的內(nèi)心仿佛看到了無盡的仇恨,他殺伐決斷,冷意必現(xiàn),看似普通的刀卻并沒有絲毫留手的余地,他果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滿腦子都是仇恨,都是敵人,以至于漸漸的他連思緒都變得有些不大清晰。
“殺,殺,殺!”口中低吼著,喉管之中竟然還發(fā)出野獸般咕嚕嚕的聲音,如此詭異的聲音,讓人毛孔悚然,以至于就算鐘烈堅閱歷豐富,久歷戰(zhàn)陣還是被震懾住了,他完全被完全瘋狂如狼的少年左右了思緒,一時之間竟然只知道格擋而忘記了攻擊。
當當當。
一連串的劈砍之聲不斷傳來,景翀手中的血氣鋼刀大開大合,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花哨,他直接利用自身的力量一次次的劈砍在金背降魔杵上,金屬之間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鐘烈堅一次次的揮起降魔杵與之抗衡,對方揮刀的頻率真的太快,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招架,只顧著一次次的抬杵格擋。
蹭蹭蹭,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更在這種拼命的沖擊之下漸漸的后退,耳邊不斷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與那野獸般怒吼的可怕聲音,一股股寒意直震心靈,鐘烈堅完全淪做敗局之勢。
“這小子瘋了?”陳拂女看著突變,眉頭緊皺,一方面在為大哥擔憂,另一方面竟然也在替景翀擔憂。
“不對,他這是一種病癥!”李三原眼光毒辣,很快就意識到情況的不同尋常。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小船之上也噪亂了起來,以齊離為首的眾家兄弟都明白景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這是被怒火攻心,引發(fā)了舊疾,倘若不予阻止的話,又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住手,你們輸了,姓鐘的,三十招已過,你快快住手!”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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