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玄天島失去了開發的熱潮。此時冷冷清清,渾然有種頹廢之感。將大船靠在一個荒廢的碼頭之上,木板制成的浮橋很是殘破,給人一種違和之感。
登上了岸,沿途的道路也是雜草叢生,兩邊的木屋雜亂無章,有時還可以看到一些殘碗爛鍋,由此可見,當初這里也是有過一段時間的繁華,只不過物是人非,玄天島沒有了它的價值,自然而然的也就荒廢了起來。
看到這里,聶海淵的眉毛皺的更狠了,這幾天,成天吃糠咽菜,他的腹中早已經沒有了油水,就在即將靠近玄天島的時刻,他看到了這上面兩旁眾多的民房,好不容易提起的那種興奮,又被眼前的蕭條所替代,不由得一陣失望,他唯有將怒氣撒在了腳下的石頭之上。
“砰!”一腳踢翻,石頭被踢了出去,他整個人腳下一滑,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都收勢不住坐了下去,胖大的屁股接觸到凹凸不平的石頭通道,頓時讓他疼的嗷嗷亂叫,“他奶奶的,老子得罪了誰了,這幾天沒吃過一頓好飯,還特娘嫌不夠,竟然又這般折騰我,我的屁股呀!”
他憤世嫉俗般的哀嚎著,頓時引起了身邊鐘烈堅的注意,鐘烈堅起初對這個喜歡嘮叨的胖子也不是很中意,可隨著這幾天的接觸卻發現這位還是個熱心腸,除了嘴廢了一點之外,還挺有意思,慢慢的對他還有著那么幾分的好感,特別是這會兒自己將自己滑倒了還在那里怨天尤人的模樣更顯得滑稽,一時間忍耐不住他竟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胖子,你這家伙成天就知道去挑理,你鐘大爺我前天不是給你給抓了個四眼火雞么?那家伙個頭那么大你還沒有吃上癮呀!”鐘烈堅一陣調侃,更是引起了旁人的主意,原本凝重的氣氛也變的活躍了起來。
“是呀,胖子,那四眼火雞雖然看起來不好看,它的肉吃起來卻真是美呀,趕明兒再抓幾只!”扈毅刀上前補刀,卻更加讓聶海淵為之氣惱。
“四眼火雞,四眼火雞,一只不到十斤的雞,老子就吃了個雞腿就被你們幾個風卷殘云了,還好意思說,我餓,餓的難以承受,我不管,一定管我吃飽!”胖子一臉的怨懟,此時坐在地上耍起賴來,一時間讓大家哄堂大笑,可誰也沒有本事能讓他從地上站起來。
“嘿,胖子,你要記得,咱們來此是有大事要做的,你想吃,等咱們回去了獨角牛肉我管夠!”景翀也想勸他起來,可玩虛的是不行的,因為這位也真是餓的前心貼后心了,特別是屁股之上又遭逢大劫,他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不走,就是不走!”聶海淵撒起潑來,讓人很是無奈,直氣的景翀要拿刀去砍他,可就在此時,空氣之中竟然傳來了一陣濃郁的烤肉味道,這股味道香的誘人,就連平時都不怎么吃東西的景翀都忍不住食指大動。
“還真的有香味
!是一股肉香!”苗仁鋒站的較遠,第一個就捕捉到了這種問道,所以沒能忍住,他率先出口說道。
“別枉費心思了,聶大爺不傻,不會上你們當的!”聶海淵將心一橫就是不為所動,可隨之而來的香味著實令人難以忍耐,他剛剛話落就被這股香味吸引了,他臉皮也厚,剛剛說完不上當,整個人就被什么東西揪著一般猛然間就站了起來。
“烤牛肉的味道,其中還放了幾味調料,香,真叫一個香!”聶海淵眉眼大開,口水橫流,哪里還有剛才的萎靡之態?他飄飄然不知所以然,順著香味的方向就緊跟了上去,其他人雖然沒有他那么夸張,卻也都忍不住追上了步伐。
不知道為何,香氣聞著就在身邊,可走起來著實不進,以他們的腳程,竟然走了近十里的山路,這才在一處山谷旁停住了腳步,那種香氣好像是聞的久了,此時竟然有些退散的意思,但這些并不能影響到他們的激情。
“這,在這,我能聞道烤牛威!”聶海淵真不愧是個吃貨,到了此時依舊展現出其獨特的嗅覺,一時間更是讓景翀不住的搖頭,可也釋懷,反正此番進入玄天島也是碰一碰運氣的,尋不到八匠盟倒也就算了,就當陪著他們游蕩一圈增長見識了,況且此地雖然寂寥,沿途的風景倒也優美,借此舒緩一下心情也是不錯的。
所以,景翀并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跟隨著聶海淵的腳步不斷的前行,他跟著走,后面的鐘烈堅等人也只好跟著,就這樣一行人的隊伍就如此奔著個“吃肉”就朝著山谷走了下去。
山谷并不算太大,有很多的地方都好像被人力開采過得,只不過年頭久遠了,其上又長滿了樹木,乍一看又像那原始之態,不過好在,進入山谷的通道還在,經過一番尋路,他們還是在山谷之中停留了下來。
這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一側是山,山頭東倒西歪的堆著亂石,在一處亂石之后還真的生出了一攤大火,這大火來的奇特,用一堆石頭密密麻麻的堆砌著,又用泥糊了很厚,看起來倒更像個爐子。現在無論是石頭還是泥,都被火燒的通紅,大火漫燒之下,整個火爐之中的火都變成了幽藍色。
看到的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烤肉,此時的烤肉味最濃,因為眼前就又一頭獨角牛被架在上面烘烤,只可惜不是一塊一塊的烤,而是整整一只被硬架在上面燒,也沒人看管,整只牛都被燒的不成樣子,下面的一半都糊了,可依舊不能掩蓋那種濃郁的香味。
此時此景,不由得讓人為之一驚,特別是聶海淵,整個人都氣的須眉皆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憐惜小動物很有愛心,但見他手拎著鐵擔一臉嚴肅的看著對面的烤全牛,邁著小碎步一溜煙就跑到了石爐之旁,面帶憤恨的表情,他這才說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牛不該是這樣烤的,要翻面,還要多放料,記得還要刷油,這點更過
分了,火太大了,都特娘燒焦了,這怎么吃呀!”
他說著話,也不顧熊熊的烈火,拿起腰間的小片刀就劃了一刀,這一刀下去整整割下了三兩多肉,也不嫌燙,他仰起脖子就將之塞進了嘴中。
“奶奶的,我就說沒烤好吧,還夾生的,不過挺有嚼勁!”這位也真是奇特,說著沒烤好還在那里吃,完全將這頭牛當做了自己私家的東西,一邊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又拿起自己的大鐵擔撐著牛身子在那里翻轉。
翻轉就翻轉吧,可你也注意一點呀,火爐之中的溫度何等的高?此時他又拿著大鐵擔去撥火,如此之下,鑌鐵滑柔擔頓時被少的通紅,手中傳感提升,劇燙之下,手掌以撒整個大鐵擔就脫手而出,“當”的一聲就落入了爐火之中。
剛剛失去了鑌鐵滑柔擔,聶海淵整個人蒙了,可嘴巴還在動,“完了,這下完了,老孔頭知道了非特娘玩命了!”
他這樣說著,圍觀之人也都很疑惑,因為他是背對著眾人的,所以景翀他們并沒有看清楚聶海淵的動作,而且前一刻還在聽他稱贊牛肉好吃,可下一刻竟然說出這般話來,一時之間并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可就在此時,聶海淵突然間猶如觸電了一般跳了起來,他遠離了爐火,冷不丁蹲在那里就大哭了起來,“哎呀媽呀,我的大鐵擔呀,你陪了我那么多年,就這樣被一團火給化了,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呀!”
聲音凄涼,而又充滿了滄桑,如此一招更是讓人蒙了,一個個目瞪口呆,許久之后都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景翀比較敏感,他一眼就看到了聶海淵手中沒有了鑌鐵滑柔擔,頓時反應了過來。
表情隨之收斂,景翀一臉的凝重,一個健步沖了上去,他連忙問道,“胖子,你的大鐵擔呢?”
說著話,他又看了一眼面前巨大的火爐子,卻發現火爐之上的巨大獨角牛也已經在大火的烘烤之下從中折斷,然后被大火吞沒其中。
“它,它掉火爐里了!”聶海淵一言難盡的樣子,用手指指著前面的大火爐,臉上那個悔恨就甭提了,看到他這個模樣,景翀是又氣又恨,都怪他貪吃惹的禍,你說好好的出來找人,你偷吃個什么牛肉呀,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吃了兩口牛肉丟了自己保命的寶貝。不值得呀!
“你!唉,算了吧,等孔大伯知道了這件事,你看他怎么揍你!”景翀無奈,兩手一攤,嘴里說著不管,還是御動著火焰跳上了爐火之上,放眼看去,鑌鐵滑柔擔已經被燒的通紅,眼看著就要化了,咬了咬牙,他伸出手就要去抓那鑌鐵滑柔擔,可就在此時,身后生風,虛空中一聲怒喝隨之而來。
“你們在干什么?怎地就破壞了我的倒掖九牛回!”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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