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別爭吵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君不君,臣不臣,兄不兄,弟不弟的,現在這個時刻,不是我們自己內斗的時候,公冶家族,根深蒂固,想一下子端掉怎么可能?你們都心急,誰不知道?欲速則不達,有些事還是要循序漸進的!”
翟杏娘看到兩個人動起火來,再也壓制不住了,她一出馬,這兩個人頓時偃旗息鼓了,他們都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聶海淵雖然沒有說話,可還是忍不住白了景翀一眼,“反正都是你自己的人,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胖子心里不服氣,小聲嘀咕了一下,這一下可真是讓景翀氣壞了,他暴跳著來到了聶海淵的身邊,忍不住大聲吼道,“胖子你什么意思?我忍你很久了,你大爺的,鄒倉就是你自己的兄弟么?特娘的,我們兩個關系比跟你好,你個死胖子,天天沒事找我茬,我想放走公冶匹夫呀,別總是裝的跟你多講義氣似的,老子不比你差!”
第一次見到景翀這般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這在外人看來,完全沒有了血狼王莊嚴的形象,而且兩個人這樣吵吵鬧鬧,也完全淪為了市井無賴。
聶海淵的火比景翀還大,這胖子,從來都是得理不讓人的主,就算是沒理也會狡上三分,從來都是他把別人說的無話可說,還真沒有被別人將過,他也沒有想到景翀會突然間耍嘴皮子的功夫,所以一時間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澎湃,拎著大鐵擔就沖了上來。
兩個人各不相讓,掂著腳,咬牙切齒的對立了起來。“你罵誰大爺,你當誰老子,老子還沒有發飆,你起什么哄,想打架是吧,來,打呀!”
聶海淵將鐵擔一扔,擼了擼袖子胸脯也挺了起來。看到他這樣,景翀也來勁了,順手把刀扔了,同樣挺起胸脯。兩個人都伸出了雙手,這就要去掐彼此的胳膊。
翟杏娘沒有想到,自己本來不勸還沒有這么多事,一勸之下反而鬧得更僵了,她也怕被聶海淵的嘴巴傷到,一氣之下袖子一甩再也不去管他們的事情。心里暗想,“想怎么打怎么打,打死一個少一個,自己心疼去吧!”
兩個人像個孩子扭打在了一塊,謝思吉是個晚輩,不好說些什么,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不遠處臉色蒼白而嘴角抽搐的虎牙身上。
虎牙是個莽夫,但也不是糊涂之人,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剛剛表現出如此強大實力的血狼王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而且更沒有想到剛剛把自己救活的猥瑣胖子竟然有這么大膽子。
這就是血狼王軍么?他們除了團結,互助,仁慈之外,似乎還多著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看不到,摸不著,可卻讓人看起來暖暖的,非常的自在。虎牙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他突然間心生了許多的勇氣。
“你們不要再打了,我看的出來,你們彼此都下不了手!”
虎牙突然的話語先是讓翟杏娘與謝思吉為之一怔,他們都在暗暗叫苦,本來是想讓虎牙勸和的,沒想到他話語之中似乎在挑撥著
什么,只不過話已經出口難以收回,所以翟杏娘著急這就要上前補充挽回損失。
然而不待她說話,虎牙就已經來到了景翀與聶海淵之間,他伸出了雙手搭在兩個人的手腕,緩緩的將兩個人分開,“如果你們想下狠手的話,恐怕早有一個人趴下了,不過我看的出來,你們很溫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番話說完,兩個人同時矗立在了那里,他們似乎都不知道虎牙想表達什么。
“你是說我打不過他咯,特娘的,看誰放倒誰!”聶海淵稀里糊涂的,說話間跟犯二了一般還要上去。可剛剛抬起腳步,就被虎牙阻止了下來。
“不是,不是打不過。是你們根本下不了手,既然你們之間有一種難以說明的東西牽絆著,為什么不同心協力將目標鎖定呢?如此互相埋怨著對方,似乎根本沒有什么作用,況且現在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虎牙本不善言語,可這番話說完,同時讓四個人呆立在了那里。
“他說的那種感覺,應該就是友情吧!”翟杏娘看了謝思吉一眼小聲說道。而且說完她眼光一亮有了主意。
“沒想到,這么淺顯的道理連一個斗奴都明白,有些人枉自清高的什么七狼將卻那樣糊涂,打吧,你們舍得就往死里打,這樣不用公冶家來人,咱們就集齊歸位了,這也是好事!”翟杏娘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冷嘲熱諷。
聶海淵沒臉沒皮,可心里也是沸騰異常。景翀的臉早就掛不住了,再次低下了頭。“你是虎牙吧!”
正了正顏色,他走到了虎牙的身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很是感激的問道。
原本自己也是出于憐憫之心,再加上看不慣斗奴場陰謀而無意安排搭救了虎牙。可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兇惡木訥的斗奴,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此時此刻,反而讓景翀有了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點了點頭,虎牙傻傻一笑,然后撓了撓頭,“我是虎牙,原本我們有個小小的部落,叫做飛虎部落,由于我們祖上是外族落難而來的,所以被狼族一直視為異己,特別到了這一輩上,新的狼王崛起,我們更是被無限的打壓,在一系列追殺之下,族人更是死了大半,最后全然被俘虜在了清州輪作努力,公冶家族,沒有人性,根本就無視我們這些奴隸的性命,現在我的族人所剩無幾,多虧了您保住了我的性命,這一刻起,我整個飛虎部落都愿意追隨于您!”
虎牙說著眼睛一紅,竟然流下了眼淚,同時他單腿屈膝朝著景翀就跪倒了下去,這一跪,完全打破了尷尬的局面,景翀再也沒有精力去理會聶海淵,雙手攙扶著虎牙,露出了真誠之色。
“姬滄羽苛政暴斂,排除異己,對于我們更是趕盡殺絕,她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哪里能給我們狼族帶來希望?狼族曾經也是一方霸主,而現在一盤散沙,完全都是暴斂所致,她融不了你們,就跟著我吧,血狼王的軍隊是不會無緣無故打擾普通的百姓,我們的目的就是將這一片天地給扭轉過來!”
景翀顯得有點義憤填膺。他拍著心口,目光卻直視北方,那所謂的國度,原州,那狼族的圣地,天狼城,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血狼王的大旗插在那片城堡之上。
“血狼王志向高遠,我更放心,只不過此地不是久留之所,以我看來,你們還是早點離開清州城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冶家族的高層就會前來報復了,遲一點大家都不得全身而退。公冶家族的實力遠遠沒有你想象的簡單!”
虎牙一拱手,可還是為景翀點明了一些現實問題。景翀看了一眼公冶清風逃竄的方向,內心之中也不免有些惋惜,剛才差一點就要了對方的性命,偏偏就讓他跑掉了,也難怪聶海淵會埋怨自己。自己都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可轉念一想,虎牙說的不無道理,從剛才自己屋公冶兄弟的較量中不難看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很難與公冶家族抗衡的,單單兩個丹氣之境的強者,通過聯手又利用靈石的力量,竟然讓他費了如此大的力氣還跑了一個。
倘若公冶家族真正的高層出現,就算是現在自己實力高強,也斷難討得便宜,如此倒真不如先收斂鋒芒再尋找時機。
心中這樣想,景翀也打定了注意,只不過現在身在敵軍之中,哪里能尋得一處棲息之地呢?他們剛剛來到清州,對于這里完全是一無所知。
“血狼王不必擔憂,我飛虎部落,雖然被破壞了大半,但是還有不少的族人流落在清州,就在我淪為斗奴之前,一些族人就已經在清州外的虎隆山暫時棲居了下來,這些族人人數不多,也就七八百人,大家行蹤隱秘很難被外界察覺。只要我們趕往虎隆山,就完全可以暫且居住下來,然后醞釀如何攻破清州城!”
虎牙好像看出了景翀的顧慮,他原本就是個熱心腸,此時又感激景翀幾人的救命之恩,當下毫不猶豫的就道出了自己的意見。
有這么一處棲息之地,景翀自然非常高興。同時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事已至此,也只能夠跟隨虎牙千往虎隆山暫且權宜,而且他剛剛得到了金靈石,也好借此機會修煉一下自己的五行金訣,倘若真的圓滿了五行法訣,相信也就真的具備了與公冶家族一抗到底的本錢。
想到此處,景翀的思緒也似乎明朗了起來,他抬起頭看著聶海淵,還是忍不住主動與他搭上了話,“怎么樣?虎牙的提議大家有沒有意見?”
景翀的主動,似乎并沒有讓聶海淵買賬,他將胖大的臉一甩,完全展現出一副愛咋咋地的模樣,如此倒讓景翀一陣無可奈何,搖了搖頭,他也不再去面對聶海淵,面帶著笑容,他只得沖著翟杏娘與謝思吉點了點頭。
大家沒有異議,認準了方向也就相繼選擇了離去。聶海淵一開始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走,可看到大家甩的遠了,就頓時著急了起來,邁開了步伐,甩著胖大的肚子,一溜煙 跟了上去。
小小的風波似乎就這么過去了,迎接他們的還有更大的風波。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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