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景翀想過這件事,但真的沒有想過它會發生。
“聶海淵不見了!”謝思吉重復了一下剛才的話,話音剛落,景翀就忍不住跳了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去了哪里?”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景翀不敢去胡思亂想,但是這幾天來聶海淵的反常還是讓他顯得坐臥不安。
清州那么大,聶海淵能去哪里?以他的脾氣,肯定是去找公冶家族晦氣去了,不是自己貶低他的實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聶海淵此行必定兇多吉少。
公冶清風怎么可能會放過聶海淵?恐怕就算是公冶長勛也會將他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了吧!
想到這里,景翀只感覺腦袋一緊,脊梁骨都冒出了汗,這小子究竟是要做什么?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個失蹤。
一時間方寸大亂,他站在原地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諾大個虎隆山,許久之后才倒吸了口涼氣,“什么時候發現他不在的?”
強撐著冷靜,景翀盡量讓自己情緒平復下來。
“這兩天都沒有怎么見到他,昨天晚上大半夜他突然間說鬧肚子出去出恭,然后就好像沒有回來,我尋思著他可能在某個地方瞇著抓一些小動物消遣,可誰想到這一天過去了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謝思吉滿臉都是自責之色,他說著話,緊張的都要哭了!
“他的大鐵擔也都拎走了?”景翀還是不敢相信,又確定了一下。
“沒了,所有東西都沒了,起初我們都以為他只是去散散心,這樣看來,他很有可能離開了虎隆山!”謝思吉說著,一臉的無奈。
“希望他不要做什么傻事,你去通知虎牙,我現在就回去與大家商議一下!”景翀擺了擺手,身形一閃就率先回到了山洞之處。
山洞外,翟杏娘一籌莫展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洞口之處圍滿了人,很顯然這件事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了,大家都集聚一起,看樣子也有四處尋找過一遍了。
虎牙不用找就已經在洞外組織人們安排找尋了,此時看到景翀到來,連忙圍攏了上來,“血狼王,聶兄弟”
“我都知道了!”擺了擺手,景翀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內情,“周圍的山間都有尋找了嗎?”
稍微的停頓之后,他又與虎牙確定了一下,虎牙搖了搖頭,說道,“都找遍了,幾百人地毯式的搜尋,就是不見聶兄弟的蹤跡,他不會是真的”
一想到那最壞的結果,虎牙也不敢往下說下去了,只能用尋求般的目光盯著景翀,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血狼王的手里。
“你們先按兵不動,他一個人擅自行動,以他的個性,肯定不會正面的亂來,而且又是昨天晚上走的, 想必現在也一定在哪個隱秘的地方蹲著,希望我們挽回還來得及!”景翀穩了穩心神,說這番話不單單是在安慰別人,同時也在安慰自己,萬一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樣呢?聶海淵或者只是在這里待的煩悶,
一個人出去散心了也講說不清。
帶著這種想法,景翀才決定讓飛虎部落的眾人按兵不動,“我一個人比較方便,你們就在這里聽我的消息,我現在就去清州城打探一番!”
景翀這樣決定,著實讓大家一陣沸騰,說什么虎牙與翟杏娘都不愿意,血狼王是整個血狼軍的核心,怎么可能再讓他一個人孤軍犯險?所以面對提議,一群人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不行,血狼王,要去打探,也得我們去才是,你還有坐鎮大局,況且血狼軍不知道什么時候攻陷清州,到時候很多事情還需要您去安排!”虎牙第一個站了出來毛遂自薦。
他心是好心,只不過公冶家族的底細,景翀更加明白,況且虎牙曾經淪為斗奴,他的目標更大,很多的熟面孔都認得出來,所以沒必要讓他白白搭上性命,“還是算了吧,你們聽我安排,我們就以一天為限制,一天之內我必然回來,倘若我沒有回來,你們就安排人喬裝打扮前往血狼軍去搬兵,倘若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血狼王之位就由大哥齊離接任!”
這番話,景翀是對翟杏娘說的,同時他能說出這番話來,也看得出來報了必死的決心,而且他態度十分的堅決,根本就容不得別人反駁。
翟杏娘非常的擔憂,可是她更了解景翀的為人,他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更何況聶海淵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他把義氣看那么重,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如果他真的置之不理,那也就不是他了。
“師父,我陪你去吧!”謝思吉走上前一步提議道,可還不待他話音落下,景翀就已經閃動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你們安穩守家,一旦有了變故,記得火速撤離!”虛空之中傳來了景翀最后的聲音,幾百號人面面相覷,都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再說景翀,一個人御風而行,幾十里的路程根本就不在話下,不消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出現在了清州城外。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很是自然的選擇了喬裝打扮,畢竟自己血狼王的名聲早已經遠播在外,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清州城之中,也勢必惹來沒有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前幾天自己剛剛大鬧了清樂園,刀刃公冶青山,想必整個清州都已經發下了海捕公文來緝拿自己了,各種各樣的畫影圖形想必也隨處可見了。
果然不出所料,景翀剛剛化妝完畢出現在城門之處,就被圍觀的眾人吸引了過去,景翀為了打個掩護,所以也湊入了人堆之中。
城門之處貼了幾張告示,上面貼著五張告示,畫影圖形的圖像果然都是自己這一干人等,只不過聶海淵的那張不知何時已經殘破,一時間倒讓景翀弄不清虛實。
他一身叫花子的打扮,滿臉的茲泥,誰也不能將他與威風凜凜的血狼王聯系到一起,就連城門處把守的傭兵都沒有看出來他的偽裝。景翀很是順利的就混入了城中。
城中戒備果然森嚴,到處都可以見到傭兵衛的蹤跡,城中行買行賣的生意人紛紛選擇了關門閉戶,諾
大個清州城也完全陷入了緊張的盤查階段。
很顯然,半個月前自己殺害公冶青山的余波還沒有過去,就是不知道當下聶海淵有沒有在清州城內!
正所謂欲知心腹事,但憑背后言,景翀明白,想要打聽這樣的消息,也必須潛入到公冶家族方可以確切的弄清原委,倘若聶海淵不在此地,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離去,倘若他真的被人抓捕的話,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將之從中救出。
打定了主意,景翀也就不再耽誤,他選擇了一個隱蔽的街角隱藏了起來,大白天的出入城內很不方便,所以他打算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在潛伏打探。
原本他出來之時就已經傍晚,如今城中又關門閉戶,所以等待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掌燈之時,他就決定動身啟程了。
大街上人煙稀少,可還是有一些趕路之人,景翀找了個人詢問了一下公冶家族的具體位置,一問才知,公冶家族是整個清州的一霸,就在城北的位置,那里有一片巨大的莊園,也是整個清州最大的莊園。
既然目標那么大,他的尋找自然也就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偏趕上今天就是陰天,一到夜晚基本上很難再看到人形足跡,更何況景翀身法如此巧妙,普通人根本就無從察覺。
一躍身,景翀就跳到了房頂之上,他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因為像公冶家族這樣的勢力,根本就不像普普通通的豪門大族,他們勢力雄厚,自成一系,不僅有強大的傳承,更有可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隱秘法陣。
這種法陣隱藏極好,一旦有人觸碰,立即就會被家族之人發覺,一旦落入其中,也只有淪為刀俎的下場了。
長久積累而來的經驗讓景翀不得不予小心,一個人站在房頂四處眺望,公冶家族可真是大的離譜,單單亭臺閣樓都不下幾十座,高門大院更是數之不清,這里哪像個家族,分明就是一處獨立的王城嘛!
公冶家族的野心從這林立的建筑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雖然表面上臣服于王室,實質上早已經自成一國了。
莊園內行人不斷,到處都有守衛巡夜,看到這些人,景翀反而輕松了些許,畢竟他不了解公冶家族法陣布置的方位,既然有守衛巡邏,他們也必定死按照最安全的路線行走的,只要自己跟著他們的腳步前行,就不必擔心會落入法陣之中。
以他的身法,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這群守衛,自然不是什么難事,他落足猶如鴻毛,貼著身走在守衛的身后,他們都渾然不知。
如此漫無目的的尋找,整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他都沒有找到公冶家族核心所在。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突然間路過了一處庭院,庭院之中的談話之聲不由得讓人停住了腳步。
“稟告家主,昨夜抓到的那個胖子怎么處理?都審了一天了,還是撬不出口供!”
話不多,頓時讓景翀的神經緊繃了起來,“胖子。昨天晚上抓住的胖子?那可不就是聶海淵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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