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了口氣,景翀讓自己的心神平復(fù)下來,伴隨著身體漸漸的恢復(fù),他更加賣力的盤旋于雷龍之間,咬著牙,他又揮動血王刀朝著雷龍劈砍而去。
第三刀嗜血之刀這是四刀之中最為狂暴的一刀,一刀揮出足以削弱雷龍的威力,龐大的火焰能量化作光刃猛然揮舞而去,它宛如深夜的一輪殘月,眨眼間沒入了紫色天際之中。
“嗤嗤!”火與雷擊的交鋒,火焰瘋狂的助燃著雷力,可并沒有產(chǎn)生火焰,畢竟雷力的轉(zhuǎn)化需要媒介,只不過就算是沒有媒介,火焰的攻擊還是削弱了雷龍的威力 ,可也讓雷龍變得更加狂躁了起來。
咔嚓!雷龍速度很快,猛然間就朝著景翀撲去,景翀躲閃不及,只得施展第四刀血凝刀抵御,第四刀原本是糾纏控制,刀光閃動,龐大的撕扯力量去瘋狂的左右雷擊的速度,可人的力量哪里勝得過天地之力?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還是被雷龍擊飛了出去。
身體在天空之中一陣光明一陣灰暗,景翀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一僵,竟然沒有了意識,腦海之中的畫面,似乎只是浮現(xiàn)在一片紫色的雷海之中。
恐懼是他當(dāng)下最真切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可看到滿布的雷海,他就是感覺到恐懼。
他蜷縮在雷海邊緣,看著雷海之中相互交織的雷電之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他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雷池尚在群山之間,大地的與山承載了所有的雷力。
雷力再強,可依舊從天而降,而匯聚與雷池之中,面對破壞的攻擊,唯有比之更加廣闊的胸肌方能將之駕馭。
就是這么個電光火石之間,景翀的腦海之中頓時恢復(fù)了意識,他似乎又參悟了什么,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疲憊的痛苦不服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明悟與泰然。
“囊括群山之間,凌駕百泰之上,山外山,天外天!”這本來就是一種哲理,山屬土,也屬于八卦地的附屬,天與地包含萬物,山的循環(huán)與包容也正合大地玄機。
血河八刀的修煉,循序漸進(jìn),看來想要跳過第五刀,還是不太可能,在這情急之際,景翀突然頓悟,所以到了此時,他的眼中早已沒有了雷,取而代之的是這滿布的山。
峽谷之上兩側(cè)皆山,雷池也是山的一部分,天雷慟,卻始終在群山之中。
所謂的“山外山,天外天”也許就是指著這些綿綿不斷的群山而說的吧,既然自己想要收復(fù)天雷,這滿布的群山就是自己最強大的后盾。
再次閉上了眼睛,景翀開始感受周圍群山給予他的感應(yīng),血河八刀的法訣不斷地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周身的經(jīng)脈安靜,丹田之中的丹氣,全然被釋放了出來,丹氣化作虛無,延綿到群山之中,滿山的樹木,生靈,乃至于天地都在感受著山的哲理。
山可有勢,亦可無邊,它是雄壯的,亦是溫柔的。更有詩曰: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山可與天比肩,它本來就是這個世界天與地銜接的存在。
一時間思路猶如流水,從腦海直沖周身百脈,景翀的腦袋也變得更加
的清晰,思路也變得更加敏捷,那些匯聚于山林之間的丹氣似乎又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它們改變了模樣,不再是金色的丹氣,反而變成了一種若有若無的無形之態(tài)。
這股力量宛如清流, 又好像火焰,充滿了力量而又捉摸不到,它的濃郁性并不是很強,但是進(jìn)入了體內(nèi)之后竟然很快就沒入了百脈之中,沒有那種讓人暴漲的膨脹感,它直接沿著經(jīng)脈匯入了下丹田的六大主脈。
金丹早已停止了運轉(zhuǎn),它們還想被一股召喚的力量控制了一般紋絲不動,景翀能夠感覺到,那新生的力量正在撫摸著它們,輕輕柔柔的,好像存在,又好像從來不曾來過,只不過那原本看起來拇指般大小的金丹正在縮它一層層的脫落,像經(jīng)歷了千萬年風(fēng)吹洗禮的石頭,不斷的風(fēng)化,不斷地消失。
時間不大,萬世輪回,下丹田六大血脈空空如也,一種空虛的感覺讓人悵然若失,但是經(jīng)常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種虛無之中隱藏的強大力量,它們就像是自己的雙手,只要自己愿意,只要心念一動,就立即會朝著自己意念涌動。
“虛無之氣!”這是景翀腦海之中第一個想到的名稱,可為什么自己明明還在丹氣自己,就產(chǎn)生了虛無之氣?
他解釋不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也只能夠妄加猜測,或許跟自己修煉的模式有關(guān)吧,又或者跟這滿布的雷力,還有周圍的山川之間的感悟有關(guān)吧。
心中這樣想,景翀的內(nèi)心也變得更加狂熱了,他知道,只要自己心念一動,那所謂的中丹田立即就能開辟,畢竟虛無之氣的力量絕非普普通通的丹氣可以比擬。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也許已經(jīng)達(dá)到了虛無之境,只體內(nèi)的虛無之氣還沒有回到它們應(yīng)該去的地方而已。
就在景翀剛剛萌生這種想法的瞬間,下丹田新生的虛無之氣果然忍不住了寂寞,它們沿著下丹田六穴一路而上,丹田、關(guān)元、神厥、陰交、石門、水分。
就在水分穴之中,所有的虛無之氣全然匯聚,它們就是那滔滔的洪水,一旦大怒,勢不可擋,它們溫柔,可萬般的溫柔也讓人難以招架,突然間這些虛無之氣就爆發(fā)出本屬于它們的威力。
有條有理的虛無之氣分階段的朝著通往膻中穴的經(jīng)脈沖擊而去,第一波沖擊之后連忙后退,第二波接蹤而至,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源源不斷,根本就不給經(jīng)脈休息的時間,經(jīng)脈之中,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被攻克,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就已經(jīng)突破了最后的屏障。
這也許是修煉這么久以來大境界上自己突破最為順利的一次吧,而且突破虛無之境后,他并沒有像以前那般的痛快淋漓,只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就連那剛剛開辟而出的膻中穴中丹田都顯得平淡無波。
雖然這樣,如果有人在的話,仔細(xì)去看,景翀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他整個人變得若有若無,虛虛實實,似乎人就在那里,可卻又感覺整個人消失了一般,就連這周圍的天雷,也似乎捉摸不到了他的身形。
身體在虛空之中晃動,天雷一日既往的捕捉著他,可是他卻
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躲避過去。
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景翀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手中的刀也再次舉起, 順著前方的雷龍他就又是一刀,這一刀樸實無華,卻氣勢強大,包含宇闊,一**綿延不絕,無窮無盡,刀勢一成,刀鋒立現(xiàn),它悄無聲息,卻又如萬馬奔騰,眨眼間就已經(jīng)沒入雷龍之中。
咔嚓一聲,這是人聯(lián)想到的聲音,刀鋒越過,竟然將那巨大的雷龍從中一切為二,而景翀整個人則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那切斷的雷龍中間,頭頂龍身,腳踩龍腹,整個人置身于雷光之中。
“。 本傲堁鎏扉L嘯,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享受,他盡情的承受著第一道雷劫給予身體的全面洗禮,虛無之氣源源不斷揮灑著,雷劫每一次的破壞都會被它逐步的修復(fù)。
這一幕太過震撼了,不遠(yuǎn)處的眾人看的一清二楚,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驚的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對方究竟怎么做到的,但是很明顯先前那一刀絕非他們這個層次可以比擬的,那種威力嶄新而又強大,其中的奧妙玄機,讓人難以領(lǐng)悟。
后方三大勢力的眾多弟子中一些膽大的人也紛紛朝著雷池靠近,他們有幸,看到了這奇跡的一幕。每個人都不敢相信,真的有這么一個人敢于與天雷相抗。
外在的風(fēng)光,實難想象景翀此時所面臨的痛苦,他剛剛突破虛無之境的沖虛之境,言外之意非常明顯,那就是剛剛沖破虛無之境,這不單單是個偶然,更是個奇跡。
然而就算是如此,龐大天雷之威依舊讓他難以招架,天雷手一接觸就立即貫徹全身,巨大的雷力可擊碎山河,也可撕裂虛空,人的身體再強也畢竟是凡人之軀。
但人的潛力無窮無盡,天雷粹體所帶來的好處自然也是無窮無盡,寸寸肌膚破裂重組,條條經(jīng)脈粉碎愈合,一次的經(jīng)歷就足以讓人三生難忘,而景翀卻在每一次的雷擊之下經(jīng)歷成千上萬次的反復(fù)輪回。
這已經(jīng)不能用意志力來形容了,他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他整個人都是無奈的,他不能左右這樣的過程,只能夠選擇承受。這種痛苦讓人不想生而為人,更讓人后悔此生為人。
可是他堅持下來了,每一節(jié)骨頭都仿佛被雷擊洗禮了,它們變得堅硬如鐵,每一個毛孔也被雷擊洗禮了,它們包含著雷力。
這一次的修煉,已經(jīng)不再讓他刻意的去運用法訣儲存雷擊,而是身不由己的揮霍雷力。這只是第一道天雷,可以想象接下來他需要面臨的還有什么?
景翀的意識從模糊到清醒,又從清醒到模糊,反反復(fù)復(fù)的摧殘讓他更加堅強,下一刻他又睜開了眼睛,明亮的眸子間平然閃現(xiàn)出一抹紫光,紫光就是雷電,咔嚓一聲就朝著天空的圓月一閃而逝。
血王刀也仿佛被雷力洗禮了,它周身上下紅光內(nèi)斂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紫色的雷鳴,不需要調(diào)動虛無之氣,只是輕輕的舞刀,天空中就是一個霹靂。
“咔嚓”,一聲巨響從血王刀之上揮灑而出,景翀整個人借住龐大的力量飛了出去,而身后的第一道雷龍,竟然在他一刀之下,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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