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相接的地方,飛沙走石,氣勢磅礴,這一次的天空之上并沒有黑壓壓的黑烏鴉,有的只是那滔天的奔騰之勢。
心中暗道不好, 景翀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跳動了起來,前門拒狼、后門來虎,倘若這一波煙塵下隱藏的還是那濃郁獸潮援軍的話,自己整個血狼軍也將瞬間淪為湮滅。
想到這里,景翀大驚失色,目光呆滯了片刻,他又看到了身后節(jié)節(jié)敗退的大軍,心中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撤吧,只有保存實力,才能夠卷土重來!”景翀喃喃自語,環(huán)顧四方找尋逃離時機,然而頹敗之勢依然形成,四面皆有伏兵,想要順利逃脫,真是難如登天,可憐這一百多萬大軍,真的就這樣白白的葬送于此?
景翀心有不甘,怒火也再次升騰而起,原以為自己逆命改天,應(yīng)該會一帆風順的,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是那般磕磕絆絆,自己的努力這個天就看不到嗎?
怨憤夾雜著仇恨,讓他的心靈有些扭曲,慌忙之中他又帶著大軍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開始反攻身后的獸潮軍團。
如此反復(fù)的折騰,士兵們早已經(jīng)累的枯木難支,有一些不用打就已經(jīng)倒了下去,看到這么一幕,景翀更加悲恨,回過頭看向城頭處的公冶皇林,他怒目而視,“公冶老兒,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殺了你!”
空前的仇恨蒙蔽了理智,景翀一馬當先,揮起手中的刀就再次戰(zhàn)入獸潮之中,說實話,他也非常的累,若不是體內(nèi)尚有五行訣支撐著,恐怕他早已經(jīng)累趴下了,特別是像他這樣毫無保留的揮霍,剛才又大戰(zhàn)公冶皇林,其消化還是非常的強大。
整個血狼軍氣勢低靡到了巔峰,戰(zhàn)士們丟盔棄甲,已經(jīng)有少部分支撐不住開始四處逃竄,逃走的兵大多數(shù)都沒有好下場,要么被亂軍踐踏而死,要么被敵軍廝殺而死。
場面亂作一團,血狼軍境況危機。
景翀一刀砍翻十多只巨熊,又被幾十只同時絆住了教,而那北側(cè)的煙塵也已經(jīng)臨近,那黑壓壓的身影正是荒獸,巨大的荒獸比之飛熊軍團看起來還要強勢,而規(guī)模遠遠不及對方,放眼看去,也不過一千之眾。
就算是如此,也足以讓血狼軍徹底絕望的了,畢竟單單一個飛熊軍團就動用了大軍大半的兵力,而且還處于絕對的劣勢,倘若再有千余的荒獸加入,相信用不了多久,大軍就會徹底被之殲滅。
“怎么辦?”景翀一籌莫展,再次萌生了退意,“齊大哥,掩護五大上王撤退吧,這一次咱們一敗涂地!”
景翀看著身邊都成了血人的齊離與五大上王,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齊離聽聞先是一愣,然后說道,“血狼王,要走還是要保護你先離開才是!”
血狼王不走,誰肯離去?血狼軍核心都在這里,所以齊離才會這樣去說。
“我掩護你們,等你們退
的安全,我還要捎著公冶皇林的腦袋!”決然之中的景翀,早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噬神蠱了,戰(zhàn)爭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的生死也顯得無足輕重了。
“不行,血狼王不走,我們也不走!”五大上王也同時擁了上來,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他,眼神之中滿布著關(guān)愛。
“老人家!”景翀欲言又止,眼前的老五位都是昔日征戰(zhàn)四方的大將,如今垂垂老矣,不能再眼看著他們凄慘下場,他知道老五位對自己的關(guān)心遠勝過其他,也正因為這樣,自己才更加要保全對方,而他自己則下好了必死決心!
想到這里,景翀眉頭一皺,面色如冰,“這是命令!”
第一次景翀在老五位面前擺出血狼王的架勢,五大上王先是一愣,隨即眼圈一紅,都濕潤了,“特娘的嘞,老子跟那老匹夫拼了!”
孔達最見不得這個,怒氣橫生,他晃動著身子就朝著公冶皇林的方向非去,其他四位一看,稍微遲楞了一下,竟然公開違背了將令同時越上了城頭。
“找死!”看到再次撲來的五位,公冶皇林一陣冷笑,奔狼槍一指如猛虎般朝著五個人猛然撲來。
看到這種情況,景翀的臉都變的綠了,他沒有想到,老五位也同樣報了必死的決心,可是自己又于心何忍呢?老七狼將剩下來的五位都是自己的長輩,如果連他們都沒了,血狼軍今后要依仗誰?
心中著急,景翀卻也無奈,順著獸潮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他萎靡不振的就要癱軟在地上。
就在此時,那來自北方的千余荒獸動了,景翀再次一驚,強撐著內(nèi)心提高了警惕,然而荒獸軍并沒有直接沖向人群,相反的而且卷起漫天的煙塵殺向了飛熊獸潮。
如此奇異的一幕,讓景翀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獸潮軍團不是從巴州來的么?怎么分開的兩批竟然選擇了自相殘殺?
帶著滿腹的疑惑,他的心中同時也升騰了一絲的希望,他倒是希望獸潮自相殘殺,只有這樣,大戰(zhàn)方可有轉(zhuǎn)勝的可能。
帶著一臉的驚訝,景翀完全忘記了危險,身形一躍再次跳入虛空,為了一探究竟他距離很近的地方去觀察著滿布的荒獸軍團,他不看還沒有什么,這一看不打緊,整個人都愣在了虛空之中。
“四臂猿!獨口獸!”
很是熟悉的兩種荒獸,一時間讓景翀的腦袋有點空白,當初在荒澤之時,自己就與之糾纏過,只不過后來死里逃生,還遇到了自己曾經(jīng)救過的猲狙。
一想到猲狙,景翀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這半年的時間都沒有見到過它,莫不是自己的冷落讓它選擇了離去?心念一轉(zhuǎn)不免有些失落,猲狙獸原本位列十大荒獸,都是通了靈的靈獸,長久以來自己都比較繁忙忽略了它也是無可奈何。
此番四臂猿與獨口獸來援,莫不是猲狙
獸的號召?畢竟當初荒澤之時它就儼然有了獨霸一方的架勢。
想到這里,景翀的驚訝更加濃郁了,他緩緩的移轉(zhuǎn)目光在獸群之中觀察,終于在那戰(zhàn)況最為慘烈的中心戰(zhàn)場尋到了熟悉的身影。
紅色的腦袋,狼一樣的腦袋,身體看起來不是非常顯眼,但在這混亂的獸潮之中,卻顯得最加的勇猛,是猲狙獸,而這只正在大發(fā)神威的猲狙,正是小紅頭狼的母親,那只成年母猲狙。
它的實力強悍的嚇人,身體縱橫無匹,獨自一個單挑十大飛熊并且絲毫不落下風,在它的身側(cè),同樣勇猛無匹的身影更加熟悉,景翀只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小紅頭狼”,這家伙半年不見,完全長成了成年模樣,而且經(jīng)過時間的磨練,其實力也顯得更加強悍,獨自一個能對戰(zhàn)十五只飛熊而游刃有余。
這還不算,小紅頭狼的身側(cè)還有將近十只的猲狙,每一個都勇猛無比以一當十,更讓景翀驚訝的是,在十幾只猲狙獸帶領(lǐng)下的獸群,都是勇猛的戰(zhàn)將,特別是那個頭巨大的四臂猿,力大無窮,靈敏殘暴,當初自己就見識過它的威風,這一次竟然有數(shù)百只之多,它們儼然成為了這才戰(zhàn)斗的主力。
還有二百多獨口獸,從側(cè)翼包抄橫沖直撞,竟然有種將飛熊軍團包圍的趨勢。剩下的都是一些臨時拼湊的荒獸, 但無論哪一種荒獸都擁有極強的戰(zhàn)斗力量,一千多只的荒獸軍,一闖入戰(zhàn)斗,立即扭轉(zhuǎn)了局勢,血狼軍壓力也在瞬間驟減。
“調(diào)轉(zhuǎn)隊形,開始攻城!”景翀一聲大喝,所有的血狼軍全然拋棄了對于獸潮軍團的抵抗,隊伍整頓,士氣大振,幾十萬大軍一旦加入,攻城隊伍聲勢也隨之擴大了起來。
獸潮軍兵敗如山倒,在這一千多荒獸軍碾壓般的屠殺之下,原本殘暴兇猛的飛熊、鹿蜀全然沒有了抵抗能力,不消半天的時間,各種各樣的猛獸都經(jīng)不住戰(zhàn)陣而四處逃竄,一萬多荒獸組成的飛熊軍團瞬間宣告土崩瓦解,殘留的數(shù)百眾隨著潮流逃進了大山之中。
“嗷嗚!”獨口獸一聲長嘯追殺了下去,猲狙獸凌空飛起,整理著剩下的荒獸大軍,數(shù)百荒獸軍在清理完獸潮軍之后一個沖擊從側(cè)翼包抄了上去,時間不大就沖散了王室軍隊伍,血狼軍氣勢正勝、乘勝追擊,眨眼間就追到了城門之下。
“快關(guān)城門!”城門守將大喝一聲,撇開了尚在城外的數(shù)萬大軍,吊橋就開始緩緩升起,血狼軍一馬當先,幾個沖鋒沖散了隊伍,幾十人越上了吊橋。
吊橋不斷升起,血狼軍勇士們拼命劈砍鎖鏈,城門上亂箭齊發(fā),四臂猿擋在大軍前門揮舞著四只大手撥打箭矢,后續(xù)趕來的大軍撐開護盾,攻城兵架起云梯冒著箭雨奮勇而上。
前邊一波落下,后面一波緊跟著補上。終于吊橋之上的幾十人在犧牲大半的代價之后,吊橋被猛然放下,噗通一聲巨響,吊橋墜落,血狼軍主力沿著一沖而上就來到了城門之處。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簳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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