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煙哈哈大笑,然后再次請二人落座,這一次他改變了話題,不再去討論景,反而介紹起了自家的事。手機端
“剛才只為閑聊,倒忘記介紹一下在座的幾位!”步飛煙喝了口茶,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景對這些人不太感興趣,但也只能夠強忍著內心去搪塞應付,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之色。
“這位是二莊主,步飛云我本家兄弟!”步飛煙指了指左側首座的那位瘦小枯干的老者,說道。這老者長得倒也滑稽,瘦小的身材,焦黃的胡須,小腦殼,一對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動,倒是有著幾分的賊相,而且從遠處看去,他還真的像個猴子,讓人看起來可發一笑。
強忍著笑的沖動,景抱了抱拳,然后又對比了一下步飛煙,他這才發覺,兩個人長相還真的有著雷同之處,只不過步飛煙個頭較高,身材較壯而已。
“景兄弟!有禮了!”步飛云同樣一抱拳,尖聲細語的笑了笑。
然后步飛煙又指著喬風說道,“山莊主,喬風,不用多介紹了吧,人送綽號,喬三爺就是他了!”
景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第三位,“四莊主郭猛!”
第四位自己站了起來,“五莊主郭威!”
步飛煙一一給予了介紹,景也紛紛抱拳還禮,算是大家都熟絡了起來,他也記不住這么多名字,就知道耕樵派有十位莊主,每個人都有特色。
特別是這位二莊主步飛云,景怎么看都感覺到他不一般,賊里賊氣的讓人看著有點不爽,但是礙于人多,表面上還是罩過去了。
一陣寒暄之后,大家又閑聊了一會,然后步飛煙就招呼手下大擺酒宴招待貴賓,一時間諾大個莊園像過年了一般忙活的不可開交,幾十張桌子擺滿了院落。
景與聶海淵被推上了上席,羅列杯盞,幾大莊主連連上前敬酒,時間不大,他就已經有些醉意。
其實說起來也奇怪,景哪一點都好,就是酒量不好,這一點他倒是真的不如聶海淵,這胖子能喝能吃,一桌子菜他自己都能橫掃一半,酒更是像喝水一般的海納百川。
在這個場合之中,聶海淵吆喝著,嗓門扯的很遠,景雖然幾分的醉意,但也感覺到有點丟臉,暗地里拉了他幾次,都不見收斂,索性也就不再管他,一個人端著酒杯小酌打發時間。
熱鬧的酒宴持續到深夜這才結束,聶海淵意猶未盡,景卻如蒙大赦,拖著疲憊的身體,兩個人這才進入了房間。
說實話,景還真的有點累的,就算是現在她已經進入了虛境,但還畢竟是個人,哪里沒有困乏之意?更何況喝了那么多的酒,這一覺他睡的可真是非常的香甜。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景伸了伸懶腰,又調動了體內虛無之氣游走全身,這才將自身的狀態恢復到了巔峰,就連昨天喝酒之后殘存了酒意也蕩然無存。
穿好了衣服,景漱了漱口,一伸手去拿擺放在床頭的刀囊,這一抹不打緊,他整個人都楞在了那里,因為昨天晚上由于酒醉而脫下了的血氣鋼刀不翼而飛。
這么多年來,自己貼身之物能丟,這還是首屈一指的第一次,特別是這把刀,他平時都奉若生命,就算是當初在狼族之時,面臨那么多強者,也沒有人敢于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將之盜走。
非要說有那么一次的話,那就是自己剛剛進入血刀寨之時,不懂得修煉之時,胡亂練刀被翟胡安搶過一次,可自從那次之后,景就暗暗發誓,今生今世,誰也別想再搶走自己的刀。
可話說出去幾年,似乎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坐上了血狼王的位置,而又擁有了如此傲人的實力之時,竟然再一次將之遺失。
刀,不是上好的法寶,對于一般人來說,也許就是一塊普通的武器,但對于景不同,這把刀不僅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時間,它更是父親遺留下唯一的紀念之物,如今父母大仇還沒有完全得報,他就再一次將刀遺失,如此情形,怎能不讓他為之著急?
一張臉都紅成了豬肝的顏色,他盡量的讓自己冷靜去回想昨日的遭遇,想了又想,他是與聶海淵一起回來的,最后到了門口才各自回屋睡去,莫不是酒醉之時被聶海淵拿去?
心中這樣想,景的心反而平靜了幾分,他站起身來,推開了房門,一轉身來到隔壁,輕輕推開聶海淵所在的房間,滿屋的酒氣,大鐵擔擺放在床邊,聶大爺擺著大字型還在呼呼大睡,就算是景走進了房間,都沒有將之嘲醒。
景無奈,在屋里踱步了片刻,然后用手拍打了一下對方,許久之后對方才悠悠轉醒,“老六,那么早就過了請安呀,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再瞇一會兒!”
都什么節骨眼了,他還在開玩笑,景心中的怒氣無法控制,他冷不丁揮起手掌,“啪”的一巴掌就蓋在了對方那胖大的臉上。
“你干什么呀!”聶海淵如兔子一般一竄老高,猛然睜開了眼睛,瞳孔之中附帶著怒意,他瞪大著眼睛看著景。
“你這沒心沒肺的家伙,天都要塌了!”景也確實著急,看著他就是一陣罵罵咧咧。
“你這不懷好意的家伙,自己成天睡不著,干嘛來打擾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你這般聒噪!”聶海淵一臉的委屈,不耐煩道。
景沒有說話,只是在他的床上一陣翻騰,背里背外,床頭床尾,包括床底下都搜了個遍,都沒有看到血氣鋼刀。
“怎么了,抄家呀,還是給我倒夜壺呀,這一陣忙活,究竟為了啥呀!”聶海淵也有點著急了,他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但從景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的確發生了什么。
“刀,我的血氣鋼刀,你有沒有看到!”找了一陣,景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在了那里,眉頭緊皺著,眼看著都要哭了。
直到
這個時候,聶海淵才真正的從迷糊之中明白過來,他看和一眼景身后,的確空空如也,血氣鋼刀,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寸步不離的背在身后,如今看去,竟然空無一物,一時間,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昨天晚上不還在你身上背著嗎?再說了,你那么強大的實力,誰能從你的身上將之拿走?這本就不符合邏輯呀!”聶海淵也穿上了衣服,幫忙著找,然而,不管他們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半分的蹤跡。
“還不是因為喝了酒么,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我這才將它卸下,那么多年不敢馬虎,偏偏今日栽在了這里!”景一跺腳,臉上充滿了懊悔之色。
聶海淵一拍腦袋,眼睛也瞪大了起來,“特娘的嘞,喝酒誤事,莫不是這本來就是個圈套?步老兒給我們設下酒宴,就是為了盜取你身上的血氣鋼刀?可那玩意兒不是什么寶貝,他們何必這般大費周章呢!”
不得不說,當局者迷,此時的聶海淵雖然迷糊,但腦袋卻比景冷靜的多,他一番分析,也頓時讓景明白了過來,“我說昨天步飛煙為什么總是詢問我寶刀的事情,很顯然他們就是認為我的血氣鋼刀是個寶貝,所以才見寶起意的!”
他這么說,聶海淵也更加的認可了,“對,你看那個步飛云,長得一臉賊氣的,昨天介紹認識的時候,我都看他一雙賊眼睛上下不斷的盯著血氣鋼刀,起初我還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呢,現在想來,肯定是想打刀的注意,這群殺不盡的草寇毛賊,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聶大爺跟他們拼了!”
聶海淵哇哇暴叫,暴跳如雷,不待景阻攔,他順手拿起大鐵擔就沖出了門外,晃動著身體,甩著大肚子,他靜止的就朝著前園的大廳走去。
沿路的弟子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得罪客人,只得任由著他橫沖直撞的沖到了前廳。
“步飛煙老匹夫出來,聶大爺手中的鐵擔要與你理論理論!”聶海淵可真是暴躁,想當初戰氣之境的時候,他都敢向公冶皇林挑戰,現在早已經進入了丹氣之境,對于步飛煙,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大鐵擔朝著地板一拄,鐺的一聲,震出了三尺來深的坑,巨大的聲音宛如炸雷一般擴散開來,諾大個莊園之中,也瞬間沸騰了起來。
步飛煙等十位莊主還真的在廳中議事,此時突然聽到聲音,紛紛露出了驚奇之色,幾個人面面相覷從屋中走了出來,映入眼簾之中的正是怒氣沖沖的二人。
“聶兄弟,這是為何?一大早怎么那么大火氣!”步飛煙一如既往的面帶笑容,滿臉的疑惑,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頓時讓聶海淵怒火高漲了起來,不容分說,聶海淵的身體猛然間就飛了起來,他甩著大肚子,掂起了腳,迎著對方的小腹就是一腳,口中也毫不留情的罵著,“我讓你這口蜜腹劍的小人,說人話不辦人事,吃人飯不拉人屎!”
西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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