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不是一點點。
可是這些話,她還是不敢說出來。
她沒有說話,沈時遠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輕笑了一下:“雖然你主動抱著我,我很開心,可是這里的人這么多,寶寶,要不要回去在抱?”
寧歡是真的很佩服沈時遠的厚臉皮,他說這些話好像永遠都能夠這樣的理所當然。
她這個聽著的人都覺得受不了,他倒是好,根本就沒有半分的不適。
倒數活動之后,主辦方還有一個“天降情緣”的活動。
寧歡看這周圍一堆的人,動了動:“三少,我們回去吧!
“砰”
她的話音剛落,禮炮的聲音突然之間響了起來。
很大的一聲,寧歡愣了一下,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一張卡片就掉在了她的圍巾上面。
寧歡眉頭皺了皺,伸手拿到卡牌,視線落在上面,才知道是活動的“姻緣卡”。
聽說拿到卡片的人到前面主辦方做登記可以拿到一份禮物,而單身的男女則會經由主辦方組織,然后通過幾個小活動,送出一份旅游大禮。
這是為了撮合單身男女,也是為了來年更多的人來參加這里的所謂的跨年活動。
寧歡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熬到現在不容易,早就已經開始困了。
沈三少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寶寶,這是天降情緣,說明我是你的真命天子!
寧歡聽到他的話,臉更紅了,伸手想要把卡片給別人,卻被沈時遠一把搶了過來。
她窘迫無比,“三少不是說不信這些嗎?”
“哦,我有說過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牽著她往外走。
寧歡咬了一下下唇瓣,半響沒說話。
這人,才幾分鐘前說過的話,現在就不認了。
兩個人漸漸走遠,扔下身后的一片喧囂。
回到酒店已經十二點半了,寧歡眼皮已經開始往下耷拉了,她洗了澡出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寧歡是被手機震醒的。
她昨晚睡得晚,所以起來得困難。
沈時遠看著她的手機不斷地震著,眉頭挑了挑,側身拿到了手上。
看到來顯的時候,他抬手推了推身側的寧歡:“寶寶,你的電話!
“嗯。”
寧歡哼了哼,沒睡夠,她顯然還沒有醒。
見她這個樣子,沈時遠直接就把電話掐了,但是對方沒一會兒又打電話過來了。
這一次寧歡自己也醒了,伸手接過手機,看著沈時遠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喂,林阿姨?”
林阿姨是寧歡請來照顧她外婆的保姆,寧歡每三天都會打電話過去了解外婆的情況,但是像今天這樣,對方主動打電話過來,還是第一次。
寧歡突然之間清醒了很多,心頭有些不安。
下一秒,她就聽到電話里面的林阿姨說:“寧歡,你快回來一趟!阿婆出事了!”
寧歡臉色直接就白了,連自己現在在哪里都忘了,掀開被子就想要跳下床,卻被身旁的沈時遠被拉住了。
“怎么了?”
聽到他的聲音,寧歡才稍稍回過神來:“我,我要回去一趟,我外婆出事了!”
這個回去自然不是市的別墅,寧歡的外婆市的一個小鎮里面,現在人出事了,還在鎮上的醫院。
“別著急,先換衣服。”
沈時遠這時候也沒了笑意,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幫她拿衣服。
可是寧歡的手卻一直在抖,扣子一直扣不好。
沈時遠剛穿好毛衣,回頭見她手忙腳亂,直接就伸手過去幫她扣紐扣。
完了之后,又把大衣給她套上,“先去洗漱,我讓人來接我們。”
他揉了揉她的頭,牽著人下了床,兩個人早餐都沒有吃就匆匆地離開了。
一路上,寧歡都沒有說話。
她的臉色很不好,手是冰的。
沈時遠抬手握著她的手,她只是偏頭看著他,可是杏眸里面只有一片白茫茫。
他知道她害怕。
寧歡的手都是抖的,從她接了電話到現在,她的手就一直在抖。
林阿姨說外婆今天早上六點多送去搶救的,寧歡接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人還在急救。
車子開得飛快,一個小時后,黑色的轎車停在醫院前。
寧歡拉開車門,顧不上沈時遠,直接就跑進去醫院。
她跑得急,又亂,這時候醫院人不少,撞了好幾個人。
沈時遠追上她,將人拉住,“別急!
他說著,抬腿快步帶著她搶救室。
“寧歡!”
兩個人剛進去,林阿姨就上來了。
寧歡點了點頭,“我外婆她怎么樣?”
說這話的時候,寧歡的聲音都在發顫。
“醫生還在搶救。”
寧歡沉默了一下:“謝謝你,林阿姨!
之后,沒有人再開口說些什么。
寧歡從來都沒覺得十分鐘竟然會這么漫長,門被推開的時候,她連忙跑上去問醫生:“醫生,我外婆怎么樣?”
“實在是對不起,寧小姐,你外婆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弓了,她現在還有些清醒,你還是去和她好好告別吧。”
“醫生,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她往后倒退了兩步,直直撞上了沈時遠的胸膛上。
“寧歡!
男人抬手扶著她,低頭看著她安撫地親著她的眼睛:“乖,我在這里,我們好好和外婆告別,好不好?”
“我”
寧歡張了張嘴,可是喉嚨卻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眼睛一瞬間就紅了,半響,她才點了點頭:“好!
寧歡從來都沒有想過,外婆會走得這么快。
2018年1月2號,她到醫院不過半個小時,就永遠地失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的親人。
從此以后,她真的就是浮萍了,不管飄到哪里,都是沒有根的。
她沒有哭,親手將白布蓋了上去。
回頭看到沈時遠,她甚至還有理智開口:“三少,你回避一下吧!
沈時遠沒說話,卻一直陪著她處理后事。
下葬的那一天,市突然下起了雪。
寧歡在墓碑前站了好久,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尊佛像一樣。
沈時遠撐了把黑傘站在她的身側,輕聲地叫了她一下:“寶寶?”她偏頭看著他,沒有哭,可是眼睛卻全都是紅的:“三少,我沒有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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