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已經(jīng)被沈時遠點燃的一些煙火,別墅花園的燈光被關(guān)了,黑漆漆的一片,他把那一圈的煙火點了一半,半個人高的火花,寧歡也彎下身去點煙火。
手碰到一起的時候,她臉一下子就燙了。
他微微低著頭,黑眸里面映著煙火還有她。
寧歡覺得心頭滾燙,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三少。”
她的聲音有些輕,這大晚上的風一吹,輕易就沒了。
可是偏偏又那么重,落在沈時遠的心頭上,如千斤般。
他笑了一下,抬手抱住她站了起來,“這么容易滿足?”
她確實很容易滿足,你送她東西,不管貴的還是便宜的,但凡你送給她,她就很容易像個孩子一樣。
寧歡有時候,真的是天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活在這個時代的女孩。
她跳芭蕾舞能碰到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很多的事,接觸到很多的上層,可是她從來都不會去向往那些,她好像永遠都是踩在最踏實的地方,跳著她自己喜歡的芭蕾舞,過著她自己的日子。
沈時遠低頭看著懷里面害羞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敢不敢?”
他把一旁的一支大煙花炮拿了起來,寧歡低頭看著,有些怔忪,“可以嗎?”
她小時候不敢,都是寧征抱著她和她一起放的。
現(xiàn)在長大了,她不害怕了,可是全禁了。
“有什么不可以?”
他說著,上方正好有煙火,不過有些遠,不知道是別墅里面誰在放。
寧歡躍躍欲試,伸手接過:“我敢的。”
這是小型煙花,拿著手上放可以,在地上固定放也可以,高度也就是兩百米左右,聲音特別的大。
寧歡小時候的時候玩過,現(xiàn)在長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越長大,膽子就越小。“砰”的一下時,她下意識就叫了一下。
幸好身后的人早就已經(jīng)有準備了,從身后把她抱住,扣著那煙花筒,才沒有把煙花筒給扔了。
“不是說敢嗎?”
身后傳來沈時遠帶笑的聲音,寧歡有些囧。
“很久沒有放過了。”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地上的煙火還在放,她的臉被火光映得有些亮,也紅。
寧歡看了一眼手機,“五十分了。”
還有十分鐘,新的一年就來了。
“嗯。”
沈時遠應(yīng)了一聲,頭埋在她的脖子里面,跟個要糖的小孩子一樣。
扣在她腰上的手很緊,寧歡有些好笑,推了一下,沒推動。
“燒完了,三少。”
她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煙花筒,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月色。
沈三少這時候才把她松開,把燒了的煙花筒扔進袋子里面,又慢條斯理地把還沒有放完的擺了出來。
寧歡蹲下去幫忙,卻被他伸手拉住了:“不是這里,是放這里。”
她有些不解:“為什么?”
“形狀不對。”
“什么形狀,不是要”
她說到一半,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沈三少在擺心形。
寧歡臉又燙了起來,沈三少的操作真的又騷又幼稚。
寧歡拿著那煙花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可是沈三少的行動力強得很,他自己一個人輕易就把那煙花筒擺完了。
“剛好。”
寧歡手上的煙花筒突然被他拿了過去,放在心尖的地方。
借著月色,寧歡看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寶寶不幫忙嗎?”
他放好,故意偏頭對著她挑了挑眉。
寧歡拿著打火機的手緊了緊,他已經(jīng)把剛從她手上搶過去的煙花筒點燃了。
沈三少蹲在那兒,一個一個煙花筒地點著,低著頭的樣子認真得很。
寧歡看著他的側(cè)臉,覺得沈時遠和外面?zhèn)餮缘耐耆耐耆灰粯印?br />
他脾氣是陰晴不定,可是更多的時候,他都是比較孩子氣,有待哦傲嬌,你稍微哄哄他,他很快就能開心起來了。
外界傳言他那女人當泄憤的工具,可是他哄她的時候,什么都可以做。
可以親自給她穿鞋子,也會親自給她穿衣服。
買了禮物之后拿給她看的時候就像是考了一百分回家給家長看成績的小孩子一樣,試卷放在她的跟前,你表揚他一句,他的尾巴就能夠翹起來。
很小的事情,如今想起來,寧歡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不是那么難感動的,只要真心就好了。
可是這么多年了,唯一能夠有這個耐心的,就只有這個男人了
她有些走神,人蹲在那兒發(fā)呆。
沈時遠把一大圈的煙花筒點燃了,回頭才發(fā)現(xiàn)裹著羽絨服的人蹲在那兒不知道想什么。
他伸手就把人拽了起來,對上她茫然的眼神,有些好笑:“你想什么,整個人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
寧歡看著他,手機突然震了震,她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好是她設(shè)置的零點振鈴了。
她抬手抱著他的腰,低頭貼在他的胸口,彎著唇開口:“三少,新年快樂。”
“嘖,新年快樂,乖寶。”
他抬手揉著她頭,用力將人抱進了懷里面。
一分鐘左右的煙火放完,寧歡就被沈時遠牽著回去了。
她一熬夜黑眼圈就很明顯,這會兒不過是零點,眼下的黑眼圈已經(jīng)顯出來了。
沈時遠看了她一眼,抬手用手碰了碰她的眼下,嘖了一聲:“真是嬌氣。”
說著,他松了手,在她身上的羽絨服上拍了拍:“趕緊去睡吧。”寧歡被他說得臉燙,進去浴室洗了手,出來把衣服脫了,出來爬上床就撐不住了。
她困得很,在床上躺了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床上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沈時遠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隱了下去。
他抬手把燈關(guān)了,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別墅里面就只剩下他和寧歡了,這個時候?qū)帤g睡著了,整棟別墅就只有他一個人。
風打在臉上,他從煙盒里面抖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里面點上。
頭頂上的月亮并不是很圓,月色也不冷,落在他的臉上,和幾分鐘前的沈三少全然不一樣。
骨骼分明的一張臉上,只有陰戾的冷意,要是寧歡看到了,估計就不會覺得這個男人幼稚了。
只是寧歡看不到,她睡得沉,他回去的時候,她連姿勢都沒變。看著只露了一半臉出來的人,沈時遠突然就笑了,掀開被子將人抱到懷里面扣著跟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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