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藥。”
他將她放到沙發(fā)上,伸手將今天醫(yī)生給她開的藥拿過來,抬手就將她的腿抬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寧歡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腳:“我沒有沾到水的。”
其實可以不用換的,可是沈三少的意思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手已經(jīng)將藥水打開,然后將她腳上的紗布拆了解下來。
傷口其實不是很大,大概就是牙簽口的大小,只是寧歡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整個后腳掌基本上都將圖釘踩進去了,傷得有些深,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發(fā)炎。
紗布被拆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腳,卻被他用手緊緊地扣住了。
沈三少偏頭看了她一眼,“寶寶,別亂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眼眸里面依然帶著笑意,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認真的很。
寧歡不敢動了,看著他低頭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幫她擦著血跡,她突然想起之前自己腳歪傷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小心翼翼地幫她重新包扎的。
對她,他好像永遠都這么有耐心。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寧歡看著他,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不斷地回想著,她心頭一陣又一陣的暖意。
沈三少的動作熟練,很快就幫她將腳重新包扎好了。
他將她的腿重新放回去鞋子里面,對著她挑眉笑了一下:“很快就好了,寶寶。”
說著,他俯身又將她抱了起來。
寧歡今天其實很累,早上的時候她還對一個細節(jié)做了修改,去比賽之前她都還在練著。
臺前的光鮮亮麗并不是練個幾天就能夠出來的,多的是別人不知道的辛苦付出。
比賽之前她還碰到這樣糟心的事情,整個人一整天都緊繃,現(xiàn)在放松下來,她很快就有倦意了,但是想著洗澡之前沈時遠的說的那一句話,她撐著倒是沒有閉上眼睛。
手伸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緊了一下。
人很快就被身后的沈時遠扣到懷里面了,她整個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稍高于她的體溫隔著薄薄的睡衣傳過來,寧歡只覺得自己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房間里面的燈很快就熄滅了,黑暗中,人變得更加的敏感。
身后的人親了她一下,寧歡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卻只聽到他開口:“晚安,寶寶。”
她愣了愣,手微微動了動,可等了很久,對方確實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很快,她就撐不住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懷里面的人很快就已經(jīng)睡著了,沈時遠微微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身上拿開,等了一會兒,確認寧歡已經(jīng)睡熟了,他才輕輕地下了床,走到外面看完林致遠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他才重新回到床上。
這一個晚上,有人睡得踏實,也有人睡得不安心。
寧歡這一覺是這些天來睡得最好的,睡得早不用說,睡得也沉。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了,從昨天晚上十點多到第二天的七點多,她睡了整整九個小時。
她剛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從外面運動完回來的沈時遠就進來了。
“早安,寶寶。”
他剛沖洗完,頭發(fā)是濕的,俯身過來親她的時候,水落在她的臉上,寧歡只覺得自己的臉一臉,唇就被他親上了。
她哼了一聲,他很快就推開了,抬手將她抱了起來:“好了,乖寶,去洗漱了。”
寧歡囧了囧,抬手推了他一下:“我可以自己走的。”
“可是我喜歡抱啊。”
“……”
對他這個理由,寧歡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么好。
今天剛好是周末,寧歡也不用去舞團,吃了早餐之后,人躺在書房那兒拿了一本書看。
她的腳不動的時候倒是沒什么感覺,但是動一動,就能感覺到很明顯的疼痛了。
雖然不至于走不了路,可是走路確實讓人覺得難受。
幸好周末這兩天過去之后,她的傷口便沒有這么疼了。
星期一的時候,寧歡很早就起來了。
比賽那一天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
既然有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她就得背負住這個后果。
她今天穿得十分的青春,上身是簡單的白恤,下身是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氣墊跑鞋。
車子停在大廈門口的時候,她側(cè)頭看向身旁的沈時遠,抬手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三少,我到了。”
他捉起她的手,笑了下:“我陪你進去?”
寧歡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的。”
她看著他,眼神很堅定。
他笑了一下:“沈太太想怎么樣都行,反正我在你的身后兜著。”
這話她對梁希桐說過,如今卻是沈時遠親口說出來。
寧歡臉微微燙了一下,點了下頭:“好。”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寧歡剛好就碰到了梁希桐。
她小跑過來,視線在她腳上看了一圈:“你還能走路?”
聽到她的話,寧歡覺得好笑:“沒有那么夸張。”
只是對于舞者而言,特別是以腳為支點的舞者,腳底受傷了,雖然不是致命傷害,可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天啊,怎么還不夸張了,圖釘啊!想想就覺得疼!”
寧歡笑了笑:“還沒有廢,就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
她說得很淡,可是語氣里面難得帶了幾分諷刺。
寧歡很少會這樣的,這樣的話能從她的嘴里面說出來,梁希桐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本來還擔(dān)心寧歡犯傻,這次的事情不去追究了。
如今看來,她也不用擔(dān)心這么多了,寧歡顯然會將這件事情追究到底。
“知道是誰做的嗎?”
兩個人來得早,電梯的人不多,寧歡按了樓層,對著她搖了搖頭:“我還不清楚,但是會知道的。”
這么拙劣的手段,梁希桐現(xiàn)在都不屑做了,要查出來還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她不清楚,不代表她會不知道。
“這次的事情你不能就這么算了,那一天你跟第二名就差了一點點,要是不是你能忍,結(jié)果就不是這樣的了。”電梯來了,寧歡看了梁希桐一眼,抬腿走了進去:“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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