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請不要為難我們。”眾先天修士無奈的說道。
帝辛眸光漸冷,已經沒有了之前平和的語氣,“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轟!
磅礴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著對面十數(shù)位先天壓去,然而,沒等帝辛怎么出手,就見到他們浮夸般的大叫一聲,嘴里噴出一團血沫,頓時就倒地昏迷了。
帝辛一愣,少許后,他眨了眨眼睛,輕笑地收起了氣勢,隨即便朝著侯府寶庫的方向疾射而去。
約莫三息后,倒在地上的眾先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平靜地起身,望著帝辛遠去的方向,幾人相視一眼后,皆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連連。
“走吧,去安撫一下侯府里的其余人吧。這主兒就任由他去吧,反正我們的職責也盡到了難道不是嗎?”
一番自欺欺人的呢喃后,眾人紛紛朝著反方向破空飛去。
經過幾天的打聽,帝辛已經對侯府寶庫的位置嫻熟于心。
似是真把自己當成了炎國的新主人,蕭寒入住炎國侯府后,只是先前清點了一下寶庫里的財寶,并無任何的搬運,甚至幾天前,還把蕭府的家眷都接到了這里,徹底在此府安居下來。
咔咔
解開隕石門上的結界后,只聽一陣機關嚙合的異響聲傳出,不一會兒,兩面有天外隕石打造的密門,就緩緩地朝左右分開,露出了三人并肩可走的縫隙。
當?shù)坌烈恢荒_踏入門里時,似觸碰到了某種禁制,導致鑲嵌在頂端的夜明珠頓時發(fā)光,沿途墻壁上特制的燈,也隨之亮起,使得這里頓時變得富麗堂皇。
望著呈現(xiàn)在眼前的,堆積如山的財寶,帝辛一臉平靜地選擇無視,他催動法力,把此地的幾千萬貝幣都悉數(shù)的收入了儲物袋里,足足耗費了八個儲物袋,才得以裝下。
隨后,帝辛繼續(xù)清點,把一些珍貴的材料和法器,都收了起來。
一番忙活后,偌大如一座小城的寶庫,眨眼之間,就被帝辛幾乎搬運一空,只留下一堆生銹的破銅爛鐵。
“咦?”忽然,帝辛發(fā)出一聲輕咦,他走到寶庫的一處角落,看見了被密密麻麻蛛覆蓋的一個破爛木盒。
打開這木盒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在這木盒內,竟有一個泛黃的羊皮紙,攤開一看,竟然是記載地火八荒吞炎下落的地圖。
八荒吞炎,乃地火的一種,傳說此火每隔三千年才會孕育而出,五千年成形、八千年成靈、一萬年就可化作人身,媲美人仙。
“看這張羊皮紙泛黃的形態(tài),顯然這張地圖已經有許久的念頭了,既然八荒吞炎的下落,就記載在這張圖紙上,為何炎國的主家,一直沒有去尋找呢?”帝辛皺眉沉思,如果當時,炎十六世身上有八荒吞炎這等恐怖的火焰的話,那么他就不可能輕易地被帝辛擒住。
“看起來,這其中應該是有什么隱情,先把這紙收好,一會兒去問問炎十六世。”帝辛嘟囔了一句,手掌一翻,便把這圖紙收了起來。
當?shù)坌磷叱龊罡畬殠鞎r,天色已經漸亮。
拍了拍掛滿身上的那鼓鼓囊囊的儲物袋,帝辛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就肉身橫空,直接飛向了那座小屋。
“公子,你回來啦,正好兒,早飯剛做好呢。”一落腳,就見到圍著白布的丫頭,喜滋滋地迎了過來,先是給帝辛遞了一碗溫水,隨后就去廚房里,端上來飯菜。
“晚上沒什么事吧?”帝辛一邊嚼著燉的爛糊的蒸肉,一邊平靜地對丫頭問道。
丫頭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飯,笑吟吟地說道,“有公子虎威,誰敢擅闖這里啊。”
“呵呵,諒他們也不敢,否則我這一晚上的殺戮,豈不是白忙活了?”帝辛微微一笑,“待會兒收拾一下,過幾天咱們就要離開這里了。”
“還是一路西行嗎?”丫頭問道。
帝辛搖了搖頭,說道,“不了,這一次咱們回中原。”
“回中原?”丫頭一怔,隨后她低下頭,有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
瞧見丫頭這副樣子,帝辛頓時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回中原嗎?”
“不是的,只是我,只是我從小就生活在關外,一次都沒有去過中原呢。聽說中原的女子都知書達理,都是大家閨秀哩,丫頭粗人一個,怕給公子臉上抹黑。”丫頭囁嚅道。
帝辛淡笑道,“這段時間,我不是把貴族禮儀都傳授給你了嗎,我看你現(xiàn)在也做得有模有樣,幾乎無可挑剔,就是你這性子太不自信,沒有中原女子大方,從今往后,你只需記住,你是我帝子受的人,這天底下除了當今大王和王后外,誰若敢欺負你,盡管告知與我,我自然會為你出氣,你明白嗎?”
“丫頭明白了,從今往后,我會向中原女子一樣,大方、自信,絕不會墮了公子您的威名。”丫頭點了點頭。
“吃飯吧。”帝辛揚了揚腦袋,重新拾起碗筷,大口咀嚼著飯菜。
丫頭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忽然抬起一雙明亮的黑眸,小心翼翼地偷看著帝辛那張平凡而又堅毅的臉龐,稚嫩的俏臉上,頓時就閃過兩抹可愛的緋紅。
兩日后,蕭寒回城了。
此次西征,炎國大獲全勝,不僅向西開辟出了幾千里土地,還自炎國建成以來,首次獲得了一大片肥沃的綠州。
此戰(zhàn),蕭寒天下聞名,成為了西漠地區(qū)無可爭議的霸主!
“恭迎主公凱旋!”火炎城十里外,炎國新貴們率領儀仗隊,早早地在此地等候多時了。
“哈哈哈”一襲戎裝的蕭寒,意氣風發(fā)的坐在異獸背上,接受眾臣的朝拜。
舉行完簡單的凱旋儀式后,蕭寒就隨著文武大臣,朝著火炎城方向駛去。
“這幾日,城內可太平?”一邊朝著火炎城前進,蕭寒一邊對留守的大臣們詢問道。
聞言,這幾位大臣頓時滿臉遲疑。
瞧著這幾人的臉色,蕭寒頓時輕皺起眉頭,“怎么了?何事這般吞吞吐吐?”
聽到蕭寒話語中,帶有幾分慍怒的語調,幾位大臣驀然相視一眼,心里暗嘆蕭寒雖登基沒幾日,但一國之主的威嚴卻是在與日俱增,一言一行就盡顯主宰天下沉浮的氣概。
“哎,主公啊,此事說來話長,容臣等慢慢向你闡明。”一名大夫無奈地輕嘆一聲,隨后就把帝辛在城內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或許是同情那些大夫府的遭遇,也或許是惱怒帝辛輕蔑士林的態(tài)度,在原有的事實基礎上,稍稍地添油加醋了一些。
“真有此事?”蕭寒眸光一閃,豁然追問道。
“臣不敢胡說,更不敢污蔑真人。”大夫連忙回道。
蕭寒沉默了少許,頷首道,“此事我知道了,等回城再議吧。”
聽著蕭寒的口氣,大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那名大夫頓時急切,正欲開口,卻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哀嚎聲,只見,數(shù)百名衣著縞素的老少,悲慟的朝著這里走來,等來到蕭寒面前時,紛紛下跪,悲戚地大聲痛哭道,“請主公為我們做主啊!不然,不然今日我等就自絕于此!”
“你等是什么人,敢沖撞主公!?”一名校尉駕馬而來,對那群老少呵斥道。
“放肆!我乃董大夫的岳丈,你一個小小的校尉,敢對我呼喝指使?滾開!”一名臉龐稍顯病態(tài),看似酒色過度的四十許中年男子,頓時指著那名校尉怒斥道。
校尉被噎的語塞,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跪在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請愿的人,各個都是權傾天下的貴族,立馬就退了回去。
“爾等在此攔駕,所為何事?”蕭寒明知故問的沉喝道。
“主公啊,請您一定要為我們作主啊,就在幾天前,那姓帝的崽子強闖董府,不僅殺害了我的賢婿,更是擄走了我董家積累幾百年的財富”董大夫的岳丈哭嚎的訴苦,許多地方更是添油加醋,讓人聞之無不都感到憤慨和抱不平。
其余人等也開始哭哭啼啼地一一訴苦,一時間,原本喜慶熱鬧的日子,頓時被一片哭聲和咒罵聲所掩埋,讓的蕭寒頭疼不已。
“行了,你們的事我都已經了解,等回城之后,我召帝公子前來,與你們當面對質,解決此事,如何啊?”蕭寒問道。
“求主公為我們作主,派兵把那小崽子抓起來,以正國法,為慘死的董大人等人報仇雪恨!”幾個年輕人大聲的嚷嚷,這是在逼迫蕭寒,與帝辛決裂。
蕭寒無視他們的這個請求,拍了拍坐下異獸的腦袋,一臉沉默的率軍,朝著火炎城方向行去。
攔路的眾人無奈,只能讓開道路,讓凱旋而歸的三軍入城,而自己等人則跟隨在大軍后側,氣氛顯得無比的壓抑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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