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現(xiàn)場壓抑般的沉默。
眾人低著頭,相互望著,不時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瞧著一臉淡然的帝辛,和臉色稍顯深沉的蕭寒。
少許,蕭寒輕嘆一聲,語氣平淡道,“公子啊,你這事鬧得也太大了,你讓我如何解決啊。”
“怎么解決,想必道友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吧。”帝辛微微一笑。
“還要勞煩公子給出個妥善之策。”蕭寒淡漠道。
瞧見兩人暗語爭鋒的樣子,眾人心神皆都凜然,顯然,自己的這位主公,已經開始對中原過來的公子有些不滿了。
“好啊,既然道友讓我拿出一個解決的辦法,那我就說了。”帝辛點了點頭,態(tài)度有點漫不經心,說道,“壓,把此事給壓下去,誰敢再挑事,如果道友感到難辦,那就推給我,我用自己的辦法,來與他們解決爭端。”
“解決?殺嗎?殺掉一切冒犯公子的人?”蕭寒半開玩笑的問道。
帝辛漠然地點了點頭。
蕭寒頓時怔住,感覺自從那天夜里,帝辛對董大夫等人痛下殺手時,心里就有了與他決裂的預料。
但沒成想,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公子,你對炎國的義舉,我們都記在心里,但這終歸是我炎人內部的事情,你如此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實在是太過嗜血了。”猶豫了片刻,蕭寒直視著帝辛眼眸,終究是不吐不快的說道。
“犯我者,殺無赦,這是我恪守的準則。”帝辛平靜道。
“可他們畢竟是士林宿老,地位尊貴的貴族!”
“在我眼中,他們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你何時見到過雄鷹憐憫過幾只螻蟻的?”
聽著帝辛和蕭寒那激烈的言辭,左右眾大臣都把身體躬的很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蕭寒的身體微微前傾,保持一種繃直狀態(tài),虛瞇著眼眸,問道,“公子究竟求什么?”
“你說呢。”帝辛扭過頭來,直視著蕭寒那雙深沉的眼眸。
蕭寒沉吟片刻,平淡道,“我還健在,正值春秋鼎盛之年。”
“可我比你更年輕,更加的鼎盛。”帝辛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可以不同意,但你要想一想不同意的后果。”
威脅!
幾乎已經攤牌。
蕭寒喘了幾口氣,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
在沒有掌握炎國權力之前,說不定蕭寒會直接同意,安心的當?shù)坌寥饲暗目堋?br />
然而,品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的滋味后,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抱負、有追求的男人,自然是不甘心淪為帝辛擺弄的玩偶。
權力,是一個很美味的東西,可以讓任何男人,甚至是女人迷失在其中。
縱觀古今,不知有多少驚才艷艷的天驕,都是在追求至高權利的路上,化作一抔黃土,滿地的白骨。
猶記得禹皇,開河道,降四海,治大水,得以保天下黎民安康,但最終還是跨不過權力那道坎,提拔自己的親子啟,在人前和軍中積累聲望,雖說最后為了自己的聲譽,選擇了伯益當自己的繼承人,但他建夏朝、化九州、立階級等種種舉措,又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這番的別有用心。
若禹皇真的心甘情愿的想要立伯益當繼承人的話,那么為何要讓自己的兒子出面,入職軍中呢?
以至于夏王啟征討伯益時,登高一呼,從眾者甚多,就連天下諸侯都幾乎站在他這一邊,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推翻了伯益王朝。
“你說過,對染指炎國權力不感興趣”蕭寒直視著帝辛的雙眼。
“呵呵,男人的話,豈能當真?”帝辛無所謂的笑道。
“你騙我,當時異族聯(lián)軍正在攻打火炎城,你的目的就是想暫時穩(wěn)住我。對不對?”
帝辛平靜道,“隨你怎么想吧。”
聽到如此敷衍的話語,蕭寒怒火頓時在胸中升騰。
然而,他不敢,不敢做出腦海里正臆想的那種瘋狂的舉動來。
因為蕭寒知道,帝辛就猶如一頭強龍,穩(wěn)穩(wěn)地壓住了他這條根基不穩(wěn),存在篡權奪位這等污名的脆弱的地頭蛇。
在加上今日,若蕭寒不敢對帝辛動手的話,又要與士林階層徹底的決裂
算計太深了!
等于是把蕭寒逼到了死角,要么與帝辛撕破臉皮,隨時等待帝辛毀滅性的報復,要么就是成為他手下的傀儡,與士林分道揚鑣,從此只能依靠帝辛坐穩(wěn)這個位置。
“對了,在場的諸位將軍,我前幾日組建了一個勢力,名曰天樞院,在炎國這里建立了一個天樞分局,今日午時就是揭牌儀式,希望諸位將軍可以去參加。”帝辛微微一笑,對在座的炎國將官貴族們說道。
眾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畢竟以兩人現(xiàn)在的關系,若是對帝辛太過親密、友好,無疑會被蕭寒所厭棄。
“當炎國天樞局落成以后,也會招收一批優(yōu)秀的年輕人,進入炎國天樞局學習中原最先進的修真文化,也會以王族培養(yǎng)族人的訓練方式嚴格要求,給予優(yōu)厚的資源待遇”帝辛環(huán)目掃視著,已經是一臉震驚,呼吸略微急促的眾大臣,“我希望諸位道友,可以踴躍的把自家的子孫,送入炎國天樞局修習,給自家人一個更好的修煉平臺,走的更高、更遠,而每一年,對于成績排在前五的優(yōu)秀學子,便會直接保送到朝歌城的天樞院總部進行學習,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凡是進入天樞院總部的人,三十歲晉級先天那就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沒有任何的問題。”
此話,聽起來有些狂妄。
畢竟放眼炎國,能在三十歲晉級先天者,十年都未必能有一人。
然而,在場的眾人,都算是炎國權位最頂尖的那批人了,對于帝辛的身份也是略有了解,憑借后者王族的身份,的確有這種底氣和資本,說出這樣的話來。
蕭寒雙眸陰沉地望著在座的眾人,發(fā)現(xiàn)除了少數(shù)的死忠外,大多數(shù)人都紛紛避開了他的眸光。
畢竟,對于貴族來說,忠誠是什么?能當飯吃嗎?
我們家族屹立西漠幾百年不到,這個區(qū)域不知換了多少個國度,幾代君主,灰飛煙滅之后,我們依舊鼎盛,任誰都離不開我們這些貴族世家的支持。
你若敢得罪我們,哪怕你是蕭寒又如何?
直接推翻,另立新主!
“這是不光逼我與士林決裂,還以一座炎國天樞局,攬去了炎方權貴的心”蕭寒頹然一笑,他知道,從今天起,他的權力算是徹底被架空了,真真實實的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不僅士林對他恨之入骨,軍方也會與他離心離德,不再聽從他的調遣、
自此往后,就只會認帝辛,只認炎國天樞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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