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而望,凝視著洶洶撲來的烈焰,帝辛一臉的淡然和從容。
帝辛沉吟片刻,忽然探出一只大手,掐起古怪的術印,少許后,一枚淡青色術印凝結而成,同時一股股旋風憑空懸浮在他的身旁,形成一片青色風流。
“呼風喚雨術!”帝辛大睜雙眸,猛地叱喝。
伴隨話音一落,天地間驀然刮起一陣大風,并隨著時間的流逝愈演愈烈。
帝辛體內的法力沸騰,沿著經絡滾滾匯聚到淡青色術印處,少許,一道青色風暴包裹住了他的身體,恐怖的颶風猶如化作一只無形的大手,壓向了那蔓延過來的林中大火。
呼!!
風向變了,從西南風直接變成了東北風。
這番變化,還在火焰后面的蠻夷猶未可知,仍然說說笑笑的騎著戰馬,想要砍下殷人多少顆頭顱,證明自己勇武云云,殊不知一場災難即將到來。
頃刻后,在祭壇做法的薩滿最先警覺到,他一臉驚疑的微晃著木質法杖,口中呢喃有詞,約莫三個呼吸,他臉色驀然劇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盛滿綠色藥水的器皿上空,劃刻出一道詭異的血色術印,繼而融于綠色藥水中,快速地蒸發,升上天空之中。
然而,這些古怪的法術,依舊沒能改變風向,畢竟帝辛施展的乃是仙族的一門無上神通呼風喚雨!把此術練至大成,足以媲美風神和雨神,掌控天下的風雨。
雖說此術帝辛在暗中,只是小練了不長時間,但對付幾個拙劣之術傍身的蠻夷薩滿還是綽綽有余的。
“噗”突然,薩滿身體一晃,繼而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種異變驚呆住了身旁侍奉的神官,薩滿也來不及解釋,擦去嘴唇邊的血漬,當即就轉身拔馬而逃。
薩滿已經被自己的法術給反噬了,如今的他,已經元氣大傷,幾乎與普通戰士無異,而且用不了多久,一場滅頂之災即將來臨,在他匆匆離去之前,只是微喘著粗氣,告訴了一名神官,讓所有人趕緊撤退,就頭也不回的朝著蠻城方向逃去。
然而,為時已晚。
帝辛之所以命令三軍不斷的后退,其目的就是引出藏在林中的蠻夷,在借用一場大火,把他們燒個底朝天,讓他們的血肉淪為這片沃土的養料。
呼
大火猶如倒灌一般,猛然轉變了蔓延的方向,猶如一只吃人的火蟒,伴著嘶吼般的風嘯聲,猛地朝著蠻夷大軍撲來。
所有人一呆,出神地望著那二丈多高的火墻,迅速地吞噬了前排的幾百個精銳戰士。
直到這時,人們才醒過神來,當即拔馬就逃,可是,戰馬的速度終究比不過火勢蔓延的速度,因為他們認為已經穩操勝券,離火焰太近了,而風向的改變又幾乎是突然性的,來不及給他們思考,從容后退的時間,導致前軍被燒得鬼哭狼嚎,中軍則在逃跑的過程中,不戰自亂的與后軍發生了碰撞,一片人仰馬翻的景象。
“殺!”這時,一片喊殺聲從側翼傳來,幾百輛戰車選擇火勢稍小的地方,直接沖了進來,跟在戰車后面的,則是數千名身披盔甲,手持精良武器的大商士兵。
戰車沖撞,一路人仰馬翻,身后的騎兵則無情的收割著失去戰馬的蠻夷性命。
前方的火勢繼續蔓延過來,前軍、中軍已經不戰自亂,而側翼又有一支精銳鐵騎殺來,直撲后軍,等于是單憑后軍一千多人,要對抗訓練有素的八部玄甲兵!
不提武器裝備,僅是八比一的人員數量,就足以滅掉早已深陷恐懼中的后衛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一千多蠻夷被斬殺,這支孤立無援的蠻夷軍隊徹底失去了后衛。
不僅于此,當斬殺掉蠻夷的后衛后,幾百輛戰車排成一線,身后更有無數的箭矢拉開,士兵們各個冷漠地凝視著被大火驅趕過來的余下蠻夷。
在這種情況下,不論蠻夷是進是退,都難逃一死,在絕望的籠罩下,他們選擇了投降
半個時辰后,蠻城,羊腸小道下,手持盾牌和云梯的奴隸兵,蜂擁般的朝著蠻城疾行而去。
這些奴隸兵,都是帝辛近幾日從各地抓來的炮灰,并許諾他們一旦攻下蠻城,給予他們自由身和一些貝幣。
這種舉動,無疑點燃了奴隸兵心中最原始的獸性,他們各個猩紅著眼眸,只為了那卑微不能在卑微的自由身條件,而甘愿充作炮灰,悍不畏死的沖擊城堅墻厚的蠻城。
或許,這批奴隸中會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但身為奴隸,他們沒得選擇,要么奮力一搏,給家人搏出一個良民的身份,要么甘于現狀,全家為奴,妻女成為別人胯下的玩物而無濟于事。
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著奴隸兵攢射過來,一時間,萬里晴空就被密集的黑點所籠罩。
哪怕有盾牌抵擋,但依舊有人不慎中箭,僅眨眼的功夫,己方就已經傷亡了一百余人。
奴隸兵吶喊著,咆哮著,在狹窄的羊腸小道上狂奔,前面的人倒了,直接踩著他們的身體往前沖,也不管前方人是不慎跌倒還是中箭而亡。
中軍內,子期看著眼前這血流漂杵般的慘象,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這哪里是進攻啊?明明就是在消耗人命!
僅僅幾分鐘,羊腸小道就堆滿了尸體,可這群臨時組建的奴隸軍團,連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沒有沖到。
“五弟,讓他們撤回來吧,這樣沖下去,根本就無濟于事。”子期偏著頭,對帝辛說道。
然而,帝辛卻冷漠著一張臉,平靜地道,“何來的無濟于事?他們替咱們消耗城內的箭矢,消耗守城蠻夷的體力,等他們差不多拼光了,就輪到咱們上場了。”
子期一怔,不敢置信的望著帝辛。
帝辛瞥過頭來,瞧著子期,輕語道,“三哥,慈不掌兵,為了一場戰役的勝利,區區一堆人命算得了什么?只要他們能夠死得其所就足矣了。”
子期沉默的低下頭,終究化作一道無奈的長嘆。
半個時辰后,奴隸軍團終于從瘋狂狀態下清醒過來,望著滿地的尸首和血漬,他們恐懼了,開始轉身就逃。
而這種現象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越來越頻繁,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眨眼間,奴隸軍團就面臨著全軍潰敗的局面。
帝辛知道,他們已經心生恐懼,如果這時候退下,下一次沖鋒時的勇氣和瘋狂必將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對敵軍的畏懼和膽怯。
“執法隊!”帝辛大喝。
“諾!”三排手持青銅鉞的壯漢,冷漠的排成一堵人墻,橫在了潰逃奴隸兵的面前。
青銅鉞,酷似斧頭,因為它的重量比斧頭要重很多,而且個頭也比斧頭大上許多,一根斧柄,足有人的手臂那么長,故而更多的時候并不是武器,而是刑具,用于類似腰斬,斬首等。
數十個明晃晃的青銅鉞橫在潰逃的奴隸兵面前,當奴隸兵逃竄到執法隊面前時,這群冷漠的壯漢,毫不猶豫的舉起青銅鉞,一個劈砍,就把人的腦袋給削成了兩半,白色腦漿迸濺的到處都是,特別一些力氣比較大的壯漢,直接把人的身體砍成了兩半,這種無比血腥、殘暴的視覺沖擊力著實讓人感到震撼和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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