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有誰還想挑戰在下?”張桂芳沖人群,很是禮貌的拱了拱手。
眾人臉色陰沉,覺得張桂芳在打他們的臉。
哪怕宗教界不識南宮適,對于各路諸侯國子弟來說,南宮適的大名可是鼎鼎有名的,他的武力冠絕西周,放眼天下也罕見敵手。
這等人物,竟也敗在了張桂芳手上,不得不讓人心驚肉顫。
“牛什么,十宗傳人都在牧野歇息,并未入城,否則哪里容你張狂?”林勝冷叱。
“就是,十宗傳人,還有一部分上宗大師兄,那才是冠絕當代的天驕,收拾你易如反掌!”有人叫囂。
“張某本是一介鄉野村夫,上不得臺面,今日也僅僅牛刀小試一二罷了!睆埞鸱计降馈
眾人啞然,話的確是這樣。張桂芳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竟連敗兩位上宗大師兄,甚至南宮適都輸在了他的手上,的確很讓人驚詫。
林勝的眼睛奸詐地微微一轉,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人,說道,“張楓,你不是幾年前獲得過一份機緣嗎?一直以來也未見你出手,正好你上臺給師兄展示一下!
張楓聞言,瞥了林勝一眼。
幾年前,因為一件小事,張楓得罪了林勝,從此以后就時常給他穿小鞋,在宗內的生活過的本就凄苦的他,便更加的艱難,幸好,一年后,張楓誤入一座上古洞府,得到了一枚劍種傳承,修煉速度突飛猛進,兩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先天大成之境,隱約有挑戰林勝這個大師兄寶座的勢頭,更加遭到林勝嫉恨。
“那張桂芳可不是好相與之輩,最好兩人能打的兩敗俱傷,廢掉這個惡心的小子。”林勝心中惡毒的想道。
“大師兄之命,張楓不敢違之!睆垪鳠o奈地抱了抱拳,正欲上臺,卻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
“呦,這不是斧山宗的林勝兄嗎?”
林勝疑惑的回過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名白袍公子,在幾個侍衛護送下,從人群里走來,而那白袍公子的臉上還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看著林勝,仿佛看一位老熟人那般熱情。
“你是”林勝思索了片刻,瞳孔驟然緊縮。
“吾名帝辛,你的債主。”白袍公子淡笑道。
“你是那位小哥?”張楓眼前一亮,幾年前,他與帝辛曾有過一面之緣,后者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很是客氣,讓他迷糊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與帝辛之間,究竟存在什么瓜葛。
林勝臉色鐵青,記憶中那段夢魘如潮水般充斥著他的腦海。
大約五年前,林勝外出歷練,來到朝歌城賭石坊,與帝辛賭石,結果毫無意外的欠下了兩百萬巨款,后者曾說開春時,會親自拜訪斧山宗,討要這筆債務,結果他足足等了五年,也不見帝辛登門。
初時,林勝以為是帝辛遺忘這件事,但他覺得又不太可能,畢竟那是兩百萬貝幣,哪怕對于王室都是一筆巨款,后來,林勝覺得許是對方得知斧山宗的威名,心生怯意,不敢上門討要,便漸漸地把此事深埋在了腦海中。
直到上個月,宗內得知帝乙突破知命境的消息后,連忙差一名長老,帶上林勝、張楓等優異弟子,前去朝歌朝賀。
林勝本不愿再回那處噩夢地,但宗內旨意他又不敢違背,也說不出不去的理由。
在外欠下兩百萬巨款,林勝一陣威逼利誘,并沒有人把此事透漏給宗門,而他更是不敢說,故而,直到今日,斧山宗也不知道,自家少宗主,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竟因為意氣用事,與人賭石,在外欠下了兩百萬貝幣。
“林兄,怎么了?”這時,黑水宗大師兄陳程也醒了過來,許是因為共同比斗過張桂芳的原因,使得兩人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故而語氣多了一份關切。
“這個家伙污蔑我們大師兄,欠他兩百萬貝幣,這分明就是訛詐!”一個年紀略小的斧山宗弟子,氣憤的說道。
陳程瞧著帝辛,臉色嚴肅道,“這位道友,話不可以亂講,不論你是王侯子弟,還是番邦俊杰,口空無憑,就隨意訛詐他人錢幣,捅到大王那里,你家長輩也會顏面無存,更加保全不了你!
“是啊是啊,聽說殷商的律法嚴著的呢,前幾日就有一名權貴子弟和番邦使節因為打架,被關進了廷尉府足足七日,才被贖了出來!蹦敲昙o略小的斧山宗弟子附和道。
帝辛臉色平靜地指著林勝,說道,“他欠沒欠我貝幣,他心里自然清楚。”
陳程看著帝辛一臉的篤定的模樣,也是狐疑的望向林勝。
林勝鐵青的臉色迅速地恢復正常,冷叱道,“你個瘋子,你說我欠你貝幣,可有證據?”
“放肆!”韓榮指著林勝,怒喝道。
“呦,年紀不大,架子卻很足啊,也不知那家的奴才,這般兇。”林勝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媽的,終于讓本公子找到你了!”這時,吳世風的聲音傳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帝辛。
帝辛與姜小媛成婚前,吳世風就曾在街上調戲過姜小媛,被帝辛狠揍一頓后,至今都記著這個仇。
從小到大,吳世風就沒像那日如此憋屈過!
對于吳世風,帝辛也并沒有放在眼中,別看吳世風乃為齊候四子,卻是活脫脫的一個紈绔子。要不然,吳世風長這么大,也不會連帝辛的面都沒見過一次。
往日宮內舉辦宴會,或是慶祝活動時,齊候基本上只會帶上齊候府的大公子,或是二公子,甚至齊候的三女兒,都曾在禁宮內,與帝辛有過一面之緣。
許是也知道吳世風紈绔的本性,不敢帶他入宮,丟了顏面是若沖撞了帝乙,可就是大罪了。
“是你啊,看來之前的那頓打,還沒有讓你長記性!钡坌疗降。
“你”吳世風怒極,但一想到對方恐怖的修為,便跟打了蔫似得,憤恨不語。
不理會吳世風,帝辛朝林勝踏了一步,磅礴的威壓若狂風驟雨般,籠罩住他的軀體,“你還,還是不還?”
林勝面色煞白,忍不住地蹬蹬后退。
陳程一臉驚駭,身體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勁風吹到了一邊。
“好恐怖的修為!此人究竟是何人,哪怕是十宗大師兄,也不過如此吧?!”
陳世光離老遠就看到了帝辛,但聽他并沒有打算暴漏自己身份的意思,也只能搖頭不語,命人修復好又又又破損的擂臺。
“休要以勢壓人!我可不怕你!”林勝牙齒打著顫,心底無比的駭然,這世間竟有如此少年,修為直逼老一輩頂尖人物!
倏然,帝辛渾身的氣勢一收,淡然道,“今天必須把這錢還給我,否則的話,我會殺人!
“人王腳下,豈容你逞兇?”陳程厲喝。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還我錢,被我打死了,不過幾天牢獄之災罷了。哦,對了,我背后的勢力很強大,屬于朝歌城最有權勢的哪一類!钡坌撂谷坏。
眾人啞然,這還不是以勢壓人?擺明了告訴對方,縱然打死了你,憑我身后的勢力,也足以保我周全。
此地畢竟是朝歌,是大商朝國都,若這名白袍少年真的是某位大權貴的嫡系后裔,想要處死他,根本沒可能,或許真像對方說的那樣,蹲幾天牢房,賠一點錢了事罷了。
再有,按照修真界肉弱強食的法則,你被同輩人打死了,那是你技不如人,說出去那都是丟面子的事情,自家長輩管不管,管到怎樣的力度,都是個未知數。
林勝沒錢,但斧山宗有錢,可林勝也不敢把此事向宗內坦白,不然的話,他的威望必然一瀉千里,何德何能坐在少宗主這個位置上?
“大師兄!”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一名斧山宗弟子連忙跑了過來,附在林勝耳邊,竊竊私語了一段話。
聽后,林勝眼眸豁然一亮,說道,“我手頭沒有那么多現金,不如這樣,咱倆在賭一次,賭注便是二百萬貝幣,若我贏了,咱們兩清,若我輸了再輸你兩百萬!”
帝辛訝然,這小子哪里來的底氣?
輸一次不夠,還想輸第二次?就不怕輸到連褲衩都沒有,裸奔離開朝歌城?
略微沉吟,帝辛想到自己修有的諸般神通,自然沒有理由懼他,當下也點頭應諾。
“大師兄”張楓滿臉憂色,那可是四百萬貝幣啊!相當于兩件下品法寶的價值。
要知道,哪怕是作為斧山宗少宗主的林勝,身上也只有一件狼牙匕首這種下品法寶護身。
“你若想向宗內告密,現在就可以去!绷謩俎D過頭來,沖張楓冷冷地說道。
張楓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殿下當心,此人必是有所依仗,不然不會如此自信。”余化低聲道。
“我知道,那兩百萬貝幣,他輸定了。”帝辛背著手,語氣無比地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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