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風算是知道了,帝辛純粹是沒事找茬,故意給他穿小鞋。
吳世風閉著嘴巴,低下頭,一副斗敗的公雞模樣,但心里的憋屈卻是無人可知。
方勝暗暗咂舌,幸虧自己認識帝辛的樣子,不然的話,他的下場絕不比吳世風好在哪去。
畢竟,白雪兒初入朝歌城時,方勝就曾調戲過她,哪怕白雪兒是帝辛的一個妾,但憑世子的心高氣傲,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第二個男人染指,說白了,這兩人也算是一對難兄難弟,都是因為調戲世子的女人,而招來帝辛的厭恨,今后夾著尾巴老實巴交的做人,說不定帝辛還能眼不見心不煩,但以后就別想著在仕途上有所成就了。
眾世家子弟心有戚戚,一個個都老實巴交的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番邦子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世子訓斥臣子的一幕,臉龐頓時浮現一抹挪揄般的笑容。
仿佛在說,之前看你們一個比一個狂,結果現在都成了晃著尾巴的哈巴狗了。
權貴子弟敢怒而不敢言,心底蓄著一股怒氣,打算在秋獵上找回場子。
楊弘一眼神略有詫異,沒想到那日斗敗八品原石鑒定大師,李定南的年輕人,竟然是當朝世子。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不太奇怪了。
畢竟,聽說大商朝世子,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被譽為世俗界第一天驕,據傳現已經突破到了知命之境。
“他才二十歲吧?修為竟然已如此的高深。”一名穿著銀藍色長袍的青年,輕嘆道。
“風鳴,你怕了?”楊弘一偏著腦袋,平淡地問道。
名喚風鳴的銀藍長袍青年,頓時咧嘴一笑,“只是見獵心喜,有機會真想找他切磋切磋。”
“呵呵,就你?怕不是他的對手吧。”一名擁有如跳動火焰般長發的壯碩青年,冷笑地說道。
風鳴瞧著這青年,臉色略顯陰沉,此人乃是火神宗當代大師兄暴虎,不僅是先天靈根資質,還擁有一種先天靈體,名曰火神體,生而精通火焰,小小年紀,已經練成了兩昧真火,噴火燒人,無比的可怕,風鳴上一次與暴虎交手,就是在兩昧真火下略輸一籌。
“若不是我的風雷翅當時沒有練到大成境,就憑你的兩昧真火,如何能燒到我?”風鳴叱道。
風鳴是風雷宗當代傳人,精通風雷之術,擁有一寶名曰風雷翅,是神通與法器相結合的一種招式,據傳練至大成,可飛天入地,日行萬里,身如颶風閃電,神鬼辟易。
“輸了就是輸了,你連我都不是對手,怎敢挑戰世俗界的第一人?”暴虎崇敬強者,當初聽聞,帝辛孤身一人,破了十宗大能布置下的天羅地陣,在宗教界眾傳人中著實引起一片驚嘆。
“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此次秋獵,關乎到我們宗教界的顏面,大家別忘了臨行前,宗內長輩們交代下來的任務!”楊弘一低喝。
十宗傳人默默地點了點頭,朝廷與宗教的較量,自五帝伊始,就從未中斷過。
哪怕先后有夏禹、成湯昔日古帝,威震八荒,統御九州四海,宗教界也只臣服過,從來都沒有屈服過。
但正如逐漸沒落的九州一般,宗教界經過歷代帝王的打壓,實力相比黃帝時期,早已今非昔比。
昔日,一位知命境大能坐鎮的宗教,才可被稱作上宗,但現在,只要有萬象真人坐鎮,就能入列上宗階級。
“詩鬼,聽說你昨日與黃天化比武,被人家一箭射穿了尸傀的頭顱?”真魔宗傳人騎著一頭黑虎,雙手抱著膀子,輕笑地對身旁的煉尸宗傳人詩鬼問道。
真魔宗與煉尸宗或許同有魔道血統的關系,一向交好,詩鬼和真魔宗傳人赤血,私交也是甚好。
“黃天化不足為慮,那箭是來自朝歌城,我昨日在朝歌內調查了半天,結果被廷尉府的強者發現了,為了避免麻煩,我就回來了。”詩鬼冷著臉,說道。
“黃天化不可小覷,他自幼離家,據說是被仙人帶回了仙山學藝”赤血道。
“我煉尸宗也是傳承魔族道統,比仙族道統不差在哪。再有了,天下散仙何其多?不成天仙,永遠都是末流。”詩鬼冷聲道。
赤血一樂,自己這個朋友就是太心高氣傲了,散仙也是仙,永遠都是億萬修士所仰望的存在。
當然,憑詩鬼的資質,日后成就天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但仙路漫漫,要想達到這一境界,是何其的艱難與坎坷?
日上三竿,帝辛拍了拍劍齒虎的腦袋,騎著威猛的神駒,著一身明黃色的盔甲,來到正前方,輕喝道,“秋獵活動為期三個時辰,在傍晚的時候,務必抵達這里,過時則取消其成績!成績排名,以所獵獲獵物的數量多少進行排名,若雙方的獵物數量一致,則已獵物修為高低論別。”
講清楚比賽規則后,帝辛大手一揮,指著洞開的光幕,喝道,“我宣布,秋獵比賽正式開始!”
一聲令下,萬獸齊鳴。
無數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騎著兇猛的神駒,呼嘯般的一掠而過,消失在了洞開的光幕中。
帝辛臉色淡然,直到眾人皆沖入王室狩獵園后,這才不急不慢的入了園內。
王室秋獵園很大,幾乎涵蓋整個“野區”,相當于占三分之一牧野面積。
比賽規則,不允許任何外人介入,較量的乃是個人的箭術,哪怕是帝辛貴為世子,也不能破壞規則。
帝辛孤身一人走到一片空曠的野區,他沒有選擇與惡來、余化等人匯合,因為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簌簌
忽然,草叢傳來一聲異響。
帝辛想也不看,取來乾坤弓,陡然一拉,一枚玄鐵箭就呼嘯的離弦而出,伴著一聲哀鳴,一頭野牛大小的狍子,被一箭貫穿腦袋,當場暴斃。
大手一揮,將狍子收入一個儲物袋中,帝辛繼續開始搜尋。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貴族子弟參加秋獵的時期,故而,許是根植于靈魂深處的天性,許多飛禽猛獸都早早地藏了起來,不在外出,希冀能熬過這漫長的一天。
所以,帝辛搜尋了半個時辰,才獵獲了七只小妖。
無奈,帝辛踢了劍齒虎一腳,讓它自己去旁邊玩去,畢竟有這頭大妖王的存在,本就膽戰心驚的各路妖獸,更加不敢現身了,唯有那么靈智低下的小妖怪們,才跟個愣頭青似的,故意往槍口上撞。
帝辛放棄了代步大妖,封閉了自身的氣息,如一只幽靈般,在茂密的草叢中晃蕩。
疾走了十余里,帝辛來到一座河邊。
雖說自重生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秋獵,但上一世成年后,他幾乎年年參加秋獵,故而對這里的環境極為的熟悉,知道河流分布在哪,那條河流聚集的妖獸更多一些。
河邊的妖獸不多,大多數都是像麋鹿、狍子、獐子之類的小獸,這些都不是帝辛的目標。
忽然,帝辛瞧見河流深處,猛地閃過一團陰影,雖說這團陰影存在的時間很短,但卻難逃帝辛的眼力。
額中豎眼稍稍開啟,一團璀璨的銀華稍稍地流轉。
少許,帝辛嘴角輕翹,泛著一絲笑容,“原來是一頭鐵背鱷,似乎還擁有斂息的神通”
帝辛從背上箭簍取下一枚玄鐵箭,搭在弓身上。
額中天眼依舊開啟著,因為距離太遠,且鐵背鱷還精通斂息之術,為了準確無誤的一箭斃敵,他不敢托大。
然而,正當帝辛準備射箭之時,忽然聽到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幾乎眨眼之間,一道凄厲的呼嘯聲,就沒入了涓涓河流中。
“吼”一聲痛苦的哀嚎聲,從河流內響起。
隨后,一只翻起肚皮,橫躺在河流上的鐵背鱷,大張著嘴,一動也不動的死去。
帝辛瞳孔微縮,因為他看見,有一枚箭矢,精準的從鐵背鱷脆弱的眼睛里射了進去,一瞬間就摧毀了它的元神。
順著箭矢來時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名面色冷酷,眼神堅毅的少年,不見施展什么眼部神通,而是憑借一雙肉眼,便一箭秒殺了一頭鐵背鱷。
鐵背鱷的浮尸出現后,河邊的小妖們頓時驚慌地四散而逃。
少年抿著嘴唇,從藏身的灌木叢走出,一只手就把身長二丈,重達十噸的鐵背鱷拖上岸,拔下箭矢,插入了背部箭簍里,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條不紊。
“羿宗傳人?”帝辛輕語,饒有興趣的多看了那名少年一眼。
似是覺察到有人在觀察著自己,羿宗傳人陡然取下一根箭矢,朝著帝辛所處的方向射了一箭。
然而,當羿宗傳人趕到那里時,哪里有半個人影?只剩下斷為兩截的箭矢。
羿宗傳人稍稍一愣,相比剛才的驚天一箭,這一箭雖說明顯留了力道,但也足以秒殺先天大成境的強者。而對方非但從容地離去,還有時間奪下了他的箭,折為了兩截,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或熱度文,一起暢聊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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