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氏說的沒錯,羿宗不比南郡。
不提羿宗的體量,單憑羿宗所處的地理環境,就不許帝辛亂來。
羿宗位于中郡腹地,要想攻打羿宗,勢必要兵入中郡。
這就像是大商朝和四周的藩屬國一樣,你實力強勁,拿下幾個藩屬國,或許不會下定決心對你怎么樣,可你一旦攻入大商朝邊境,這就等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再退,就只能是亡國身死的下場。
“哎,真是麻煩。”帝辛緊皺著眉頭,自家老子雖說破了知命境,但并不能代表可以做到一言九鼎。
知命境修士的確很強,但人界藏龍臥虎,有太多比知命境還要強大的存在。
比如那些遨游六界的散仙,或是下凡游歷的仙族子弟等等。
憑帝乙的實力,頂多算是人族第一強,至于外人所贊譽的人界第一強,就有些夸大的成分了。
當然,許多老妖怪都已經隱退,或是直接坐化在某處僻靜之地,帝乙到底是不是人界第一強,這個問題還有待觀察。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把明面上的人物進行排名的話,帝辛的確是最強大的修士,而且還是頂尖強者中,最為年輕的修士。
宗教界很特殊,比如十大宗,幾乎都是六界之中,某個強大道統的分支,威逼太甚,難免會遭來巨大的反彈。
強如黃帝、大禹等帝王,強盛時期,都不能拿宗教界怎么樣,只能采取放逐的手段,將他們限制在一偶之地,逼迫他們立下毒誓,不許入世俗,不許宗出雪原。
帝辛想要動羿宗,的確是困難重重,不可采取正常的辦法。
到了傍晚,天邊的火燒云已經漸漸地被昏沉的夜色所吞沒。
光幕流轉,橫在光幕中的大門此時正洞開著。
漸漸地,十余個番邦子弟,騎著神駒魚貫而出,看他們的臉色很是平淡,想來在里面的斬獲還可以。
番邦使團云淡風輕,不時與身邊的朝廷官員交流幾句,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不管誰拔得魁首,本著比賽第二,交流第一的氛圍,任何人拔得魁首,都是值得慶賀的喜事。”郎中令飛廉笑道。
其余人皆都笑著附和,但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唯有自己心里清楚。
氣氛再次沉寂下來,飛廉自感沒趣,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你個賊人,還我狩獵袋!”遠處,傳來一道怒吼。
七八個身披明晃晃的戰甲,騎著威猛神駒,或來自宗教界,或來自方國的番邦子弟,正手持法器,追殺著一名壯碩青年。
“我憑本事強的,憑什么要還給你們!”壯碩青年嬉笑地說道。
沖出了大門,壯碩青年手持一桿方天戟,回首就是一劈。
竄在最前面的番邦子弟大吃一驚,來不及躲避,祭出一口寶劍,硬接了一記。
結果,這名番邦子弟渾身橫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漫天塵霧。
“惡來!”飛廉叱了一聲。
那壯碩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隨帝辛參加秋獵的惡來。
“長老,這賊人卑鄙無恥,暗中偷襲,搶走了我的狩獵袋!”余下的幾個番邦子弟,紛紛細數惡來的罪狀。
幾個番邦使節聽后,臉色頓時一沉。
“大人,秋獵活動中,可否有搶奪他人狩獵袋的規則?”
作為當事人的父親,飛廉只能避嫌,讓負責外交事務的典客解答。
善喜輕咳一聲,他坐典客這個位置已有十余年的時間,怎么與番邦使者打交道,在清楚不過了。當即便肅然道,“諸位,我大商朝的秋獵,或許與別的地方有所不同。秋獵比賽中,是允許搶奪他人狩獵袋的,一來,可以增加秋獵活動的興趣味,二來也可以互相切磋較量”
正當善喜在一旁忽悠時,一陣激烈的打斗聲,猛然傳來。
“鄂順,拿命來!”
“姓姜的,你別欺人太甚,要不是你年長我幾歲,修為更精湛一些,我早就讓你跪在地上叫爹了!”
兩道人影,騎在神駒上,手持兵器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顯而易見的是,兩人的身上都帶著傷,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而且鄂順明顯處于下風,采取被動防守的姿態。
臨近大門時,鄂順虛晃了一槍,隨后夾緊神駒腹部,拔馬而逃。
“哪里逃!”姜文煥大叱,手中長槍朝著鄂順后背擲去,隨后拔出鋼鞭,朝前猛揮。
鄂順忙的回身擋去,速度難免就慢了一籌,眼瞅著那伴著呼嘯之聲的鋼鞭,臨近天靈蓋,嚇得三魂七魄近乎飄出,這一鞭要挨實了,哪怕腦瓜瓢子不打的崩裂,也必是頭破血流。
轟!
一只大手拍來,將姜文煥手中的鋼鞭轟飛,繼而大手微屈,將他的身體攝到東魯國一名大夫旁邊。
“公子,不可造次。”大夫輕喝,看起來他與姜文煥的關系非比尋常,而且還頗有威望。
姜文煥雖滿臉不忿,但只是陰狠的瞪著鄂順,沒有在胡來。
“這個瘋子!”鄂順咬牙切齒,若不是自己打不過他,早在狩獵場就將他千刀萬剮了,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像今天這么憋屈。
捂著腫脹的臉龐,鄂順看著姜文煥的眼神,越發的陰鷙起來。
飛廉、善喜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兩個諸侯長子結下了這么深的梁子?
哪怕惡來搶奪了那幾個番邦子弟的狩獵袋,也沒演化成不死不休的地步啊。
“世子殿下呢?”飛廉轉頭沖惡來問道。
“我光顧著打劫,并沒有碰到世子殿下。”惡來一怔,隨即訕訕地說道。
飛廉瞪了惡來一眼,若不是這里人多,早就一個大耳雷子呼過去了。
正說著,帝辛的身影漸漸地映入眾人的眼簾。
一頭威猛的劍齒虎,得得瑟瑟的走著,不時低吼幾聲,嚇得許多妖騎逃竄到一旁,匍匐在地,不管主人怎么呵斥,也置若罔聞。
見到帝辛無恙,朝中官員都松了一口氣,若是帝辛出了什么事,他們當中必定會有許多人被摘掉烏紗帽,甚至是被憤怒的帝乙下令處死。
飛廉掐算了一下時間,時辰已到,但他并沒有急著宣布,而是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比賽時間結束!”飛廉輕喝。
隨后,眾人清點了一下人數,確定一個也沒少后,負責主持此次秋獵活動的帝辛當即宣布,“開始清點參賽者的獵物。”
清點工作由朝廷官員負責,番邦使團進行監督。
確保公平公正。
“黑水宗馬驍,斬獲五百七十二頭獵物,其中枷鎖境妖獸二十七只,后天境妖獸八十只,野獸四百六十五只。總計七百零六分。”
秋獵比賽的排名規則,是采取計數形式,即普通野獸計一分,后天境妖獸計兩分、枷鎖境妖獸計三分,先天境妖獸計四分。
“天玄宗桑沉,斬獲一千三百七十六頭獵物,其中先天境妖獸十四只,枷鎖境妖獸四百六十三只,后天境妖獸六百一十九只,野獸兩百八十只。總計兩千九百一十一分。”
“墨宗巨承,斬獲呃,三百二十頭獵物,其中先天境妖獸一只,枷鎖境妖獸六十只,后天境妖獸九十三只,野獸一百六十六只,總計五百三十九分。”計數的大夫,語氣停頓了一下,很是詫異地瞥了巨承一眼。
畢竟,不論是論規模,還是這一代弟子的質量,墨宗都要遠強于黑水宗。但成績卻不到馬驍的五分之一,這很是不太正常。
墨宗使者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沖巨承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哪怕臨別前宗主交代過:“不爭不搶”但你也要說了過去啊!
巨承很是委屈,解釋道,“我的獵物袋,也被一個黝黑漢子,自稱為紂王的人給劫了。”
“紂王周旺?有這號人嗎?”飛廉沖身旁的善喜問道。
善喜撫了撫胡須,思索片刻后,搖頭道,“番邦來使的名字我都記在腦子里,確定沒有這號人物。或許是報了一個假名吧。”
“呵呵,貴國的秋獵活動,還真是特別啊。”一些番邦使者趁機挪揄嘲諷,這些人也是被惡來搶走狩獵袋的受害者。
朝廷官員們置若罔聞,繼續開始清點著。
“太一宗楊弘一,斬獲三千七百六十頭獵物!其中先天境妖獸三十一只,枷鎖境妖獸一千七百二十只,后天境妖獸兩千只,野獸九只,總計九千兩百九十三分。”
聽到這一組數字,朝廷官員們的心陡然一緊。
楊弘一臉龐浮現一抹淡淡地笑意,與桑沉、暴虎、風鳴等人相視一眼,一切都不言而喻。
這是臨出來前,他們通過內部商議,把一些獵物交給楊弘一,保他奪得魁首的一種手段。
“大商朝世子受,斬獲四千八百頭獵物!”計數大夫眉梢陡然微微上揚,臉色頓時一喜。
“也就是總數高罷了,到時候還得看總積分。”馬驍撇了撇嘴,但臉色的緊張感卻出賣他此刻的情緒。
帝辛自信滿滿地負手而立,嘴角還噙著一縷淡笑,好似心如止水,萬事不驚的樣子。
楊弘一暗下分贓的做法,帝辛也是學的有模有樣,而且還更上一層樓。
臨結束還有一刻鐘時,帝辛按照約定,來到了一處斷崖與趕過來的余化、韓榮等人集結起來,通過私底下的分贓,和帝辛化名紂王,搶奪過來的一些獵物,才達到了驚人的四千多頭。
“其中先天境妖獸四十六只,枷鎖境妖獸一千九百三十七只,后天境妖獸兩千八百零七只,野獸十只,總計一萬一千六百一十九分!”
“此屆秋獵比賽,魁首是大商朝世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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