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鯨尾如一堵大山般,猛地將一艘沖鋒船砸裂開來。
要知道,沖鋒船的龍骨乃是用精鐵鍛造而成,船身鋪的也都是鐵木,但在龍鯨的兇悍一擊下,卻猶若豆腐般脆弱,一擊即碎。
“船沉了!”其余水師士兵大驚。
隨后,另外三艘沖鋒船,猛地調(diào)轉(zhuǎn)破神弩,朝著鯨尾射去。
噗!噗!
八根破神弩有六根落空,但依舊有兩根,命中了龍鯨的尾巴和背部,濺出兩大團(tuán)猩紅的血液。
吼
龍鯨有些痛苦的怒吼一聲,雖說它皮糙肉厚,皮下的脂肪足有半丈厚,但破神弩所附帶的尖銳勁氣,卻似一把錐子般,錐開龍鯨厚厚地脂肪,直刺血肉之中。
“它受傷了!”水兵們大喜,暗道這個水妖也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嘛。
哧!
突然,數(shù)十道水箭從浩瀚的海洋內(nèi)竄出,化作成片的利箭,將兩艘沖鋒船劈的千瘡百孔,十余名水師士兵直接爆成了猩紅的血霧。
一道卷著海腥味的巨大身影從海洋內(nèi)沖出,他手持鋼叉,躍到一艘沖鋒船上,一個橫劈,就將兩名水師士兵打的腦漿迸裂。
“水妖,是水妖!”一人驚恐的大叫。
巡海夜叉獰笑地走到那名滿臉驚恐的水師士兵面前,他探出利爪,直接捏碎了士兵的頭顱,仰起脖子,允吸著士兵頭顱里的腦漿。
“哈哈哈,爽快!好久都沒像現(xiàn)在這么爽快的喝人類的腦漿了。”巡海夜叉哈哈大笑道。
遇襲的沖鋒船,位于樓船的東北方。
近千艘船只遮天蔽日的覆滿方圓百里范圍,通常哨船距離樓船都非常的遙遠(yuǎn),故而,當(dāng)?shù)坌恋弥@個消息時,已經(jīng)是遇襲事件發(fā)生時的五分鐘以后了。
“殷成秀!”帝辛輕喝。
“臣在!”一名年輕小將出列。
“給我活捉那只水妖。”帝辛沉聲道。
“臣遵令!”殷成秀倒提著長槍,似輕盈的海鷗般一躍而起,踏著水面朝著出事的地方疾行而去。
“世子殿下,水妖向來精通海面作戰(zhàn),成秀不精水性,我怕他會吃虧啊。”殷破敗抱拳道。
帝辛沉吟片刻,說道,“張桂芳,你同成秀一道前去。”
“是。”張桂芳應(yīng)諾,隨后單手掐了個決,駕馭一片云霧騰空而去。
破損的四艘沖鋒船上,血跡斑斑。
周圍十多艘趕來支援的哨船,皆都不敢靠近,水師士兵們滿臉畏懼的看著,立在半截埋入水下的殘破沖鋒船船頭上的夜叉。
喝干最后一點(diǎn)腦漿后,巡海夜叉意猶未盡的砸了砸嘴,他望向遍布四周的十余艘哨船,頓時咧嘴一笑,倒提著鋼叉,轟然躍起。
哧!
突然,一道凄美的槍光迅疾如風(fēng)般的朝巡海夜叉劈來。
巡海夜叉吃了一驚,連忙手托鋼叉一擋。
嗆啷!
兵器交織,竟不分勝負(fù)。
但巡海夜叉高達(dá)兩丈的身軀,卻是朝后退了一步,虎口隱隱地傳來一陣酥麻感。
當(dāng)巡海夜叉定眼一看時,發(fā)現(xiàn)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輕小將,鞋不沾水地立在怒濤滾滾的海面上。
“嘿嘿,你長的倒是白凈,腦漿應(yīng)該很好喝吧?”巡海夜叉嘿嘿一笑,全然沒有把年輕小將放在眼中。
“吾乃世子麾下,殷成秀是也,奉世子之命,前來捉你,看槍!”殷成秀冷著臉,揮動長槍,猛然前沖而出。
轟!
一道丈許高的水柱沖起,將殷成秀和巡海夜叉格擋開來。
朦朧的水汽蔓延四周,殷成秀槍指南天,他微皺眉頭,忽然朝斜前方一刺,槍光若銀龍,乍現(xiàn)鋒利的寒芒。
嗆啷!
槍尖命中鋼叉,巡海夜叉將鋼叉朝下一壓,暫時束縛住了殷成秀的長槍,他看著后者,暗自吃了一驚,不成想殷成秀的反應(yīng)速度竟如此之強(qiáng)。
“嘿,你倒是不孬,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吃像你這類人的腦漿了。”巡海夜叉語氣仍帶有挑釁之意,仿佛將殷成秀視作了囊中之物一樣,隨意的評頭論足。
殷成秀眼眸一冷,倒提著長槍,大步殺去,“妖畜,你找死!”
巡海夜叉武藝很強(qiáng),幾乎與殷成秀不相上下,兩件兵器隔空碰撞,狂暴的勁風(fēng)吹拂著海洋形成滾滾的怒濤,隆鳴聲不斷。
殷成秀與巡海夜叉交手三十余個回合,竟是不分勝負(fù),陷入了一種焦灼之中。
龍鯨擺尾,卷起一重大浪,重若一座大山,壓向殷成秀。
一抹寒芒似刁鉆的銀蛇般乍現(xiàn),破開這一重大浪,銳氣不減的刺向巡海夜叉的心口。
嗆啷!
巡海夜叉連忙抵擋,卻被殷成秀抓住了他一個破綻,鋒利的槍尖穿透了他的左胸,被體內(nèi)的肌肉牢牢地夾住。
噗
巡海夜叉連忙伸手把槍尖從體內(nèi)拔出,他手持鋼叉劈向殷成秀,虛晃了一下后,連忙駕馭龍鯨,竄到了海里。
見到巡海夜叉負(fù)了傷,殷成秀臉色頓時大喜,他厲喝一聲,渾身竄涌起磅礴的法力,破開湛藍(lán)的海洋,如履平地般,沖殺而去。
立于一片破損船木上的張桂芳,看到殷成秀如此莽撞,不僅搖了搖頭。
巡海夜叉身高二丈,皮糙肉厚,那槍尖才刺入其體內(nèi)不到一寸,頂多傷到了肌肉,對于自愈能力超強(qiáng)的夜叉族來說,這點(diǎn)小傷根本算不得什么。
或許,巡海夜叉是故意買了一個破綻,引誘殷成秀下海,借助地利優(yōu)勢,擊殺后者。
想到這里,張桂芳掐了一個閉氣決,身體周身浮現(xiàn)細(xì)微的氣流,使得他猶若魚兒般,能快速地在海下游動。
深海處,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追到這里,殷成秀也覺察到一絲不對,他遲疑少許,瞧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巡海夜叉,頓時止步。
沉吟些許,殷成秀咬了咬牙,轉(zhuǎn)身朝著海面游去。
然而,一道恐怖的漩渦,陡然自深海內(nèi)發(fā)出,附帶強(qiáng)烈吸扯之力的氣流,形成螺旋狀,裹住殷成秀的身子,想要將他拉到漩渦之內(nèi)。
殷成秀大驚,周身都是海水,雙腳根本沒處使力,若換做在陸地上,這小小的氣流自然奈何不了他,但在水下,短暫的僵持后,身子竟不由自主的朝著深海內(nèi)的那座漩渦緩慢的移動。
“開!”殷成秀沉喝,長槍乍現(xiàn)一條兇猛的銀龍,似雷電般在海水中閃爍而出。
轟隆!
銀龍低吟,威猛如一頭兇物,撞擊在深海處的漩渦。
隨后,漩渦所特有的怒號聲消失不見,四周的吸扯之力也隨之變?nèi)趿藥追帧?br />
殷成秀臉蛋浮現(xiàn)一抹喜意,他連忙掐訣,身后出現(xiàn)一道純白色的氣流,施加給他一個強(qiáng)大的彈力,如離弦的箭矢,躍升了足足五丈之高。
哧!
猛地,一道白色流光從黑暗的深海中劈出。
殷成秀吃了一驚,他反手朝下拍出一掌,使得方圓十丈的海水都被掌力吸扯過來,化作一道白瀑,猛然轟去。
轟隆!
白瀑如刀,將流光斬碎開來。
水面上,數(shù)十道水柱竄天而起,蓄著狂暴的勁氣,足以轟殺一切的后天修士。
一團(tuán)漆黑鬼影,從幽寂的深海里竄了上來,那正是負(fù)了傷的巡海夜叉。
相比之前水面上的巡海夜叉,此時的他,戰(zhàn)斗力足足飆升了三倍之多,他滿臉地猙獰和暴戾,倒提著鋼叉,猛地朝下一劈。
轟!
在絕對的速度和恐怖的力量雙重打擊下,殷成秀雙臂頓時感覺到一種重若泰山般的沖力,他的軀殼在水下濺起顯眼的白色水霧,后背重重地撞碎了一座珊瑚礁,臉蛋也被珊瑚礁碎片劃開了細(xì)微的口子。
巡海夜叉立于龍鯨背部,他雙手持鋼叉,眼眸血紅一片,鋒利的叉子對準(zhǔn)了殷成秀的眉心,猛地刺下。
“不好”殷成秀大駭,他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巡海夜叉的移動速度相比海面上足足快了三五倍,且兩人的距離又不足五丈,幾乎是眨眼一瞬間的事情。
“巡海夜叉不下鯨更待何時!”突然,一道厲喝傳出,聲音恍若帶有莫名的魔力,巡海夜叉陡然一怔,隨即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不由自主的從龍鯨背部跌落。
噗!
一抹耀眼的槍芒一下子沒入龍鯨的額骨,繼而從其背部竄出,直接就將龍鯨打的腦漿迸裂,半個身軀變得血肉模糊。
張桂芳踏在巡海夜叉背部,一頓亂打,將他打的暈死過去。繼而取出繩索,捆綁結(jié)實(shí),封住了他的丹田。
“殷將軍,我奉世子殿下之令,前來相助于你。”張桂芳道明來意。
殷成秀臉蛋一紅,訕訕說道,“多謝張兄,讓你看笑話了。”
張桂芳笑了笑,知道殷成秀為何這般說,“殷將軍客氣了,若不是你正面牽扯住了此妖的精力,我也不可能一招制敵,此妖精通水性,善于海戰(zhàn),非一人之力所能生擒。”
聽到張桂芳幫自己解釋,殷成秀便更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他也沒有矯揉造作的再說些什么廢話,而是在心底里,默默地感激。
“這個張桂芳,倒是一個可以深交的人。”殷成秀暗道。
年輕多才又善會做人,殷成秀可以預(yù)料到,未來張桂芳的官途,必將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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