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總兵說有兩個禮物想要獻給你。”夜,黃忠賢從居室外走了進來,湊到帝辛耳邊,輕輕說道。
“禮物?”帝辛一怔,他催動一縷神識,向門外看去,發現有兩名十二三歲的白衫少女,正牽著小手,有些緊張的立在門外。
少女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長得不說是閉月羞花,也是清純可人,再加上兩人那嬌弱的身體,和楚楚可憐的眼神,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這個李靖。”帝辛無奈地搖了搖頭。
帝辛不是圣人,也非好色之徒,他與別的男人一樣,喜歡漂亮的女人。
但與好色之徒不一樣的是,帝辛能管住自己的褲襠,不會成為靠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如果沒有這場災情,如果只是正常的駕臨陳塘關視察的話,帝辛或許會收了兩女,做一夜的露水夫妻。
但是現在不能,因為外面正有數十萬流離失所的百姓還在忍饑挨餓,而他卻在這里肆意的狂歡,享用女色,若是傳揚出去了,帝辛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形象,便會頃刻間崩毀,遭來朝廷某些臣工的攻訐和帝乙的不滿。
“夜深了,外面風涼,讓她們趕緊回去吧。”幾乎是電光火石間,帝辛考慮了很多,隨即不容置疑的拒絕道。
黃忠賢一怔,他沒有帝辛想的那么太多,心中雖說奇怪,不知道主子為何要拒絕,畢竟那兩個少女不論從哪方面看,都堪稱是極品,但黃忠賢作為一個奴才,很清楚自己的職責,也知道自己受到帝辛的賞識是因為什么,那便是聽話,其次才是個人的能力。
“是,奴才懂了。”黃忠賢輕聲,隨后出去傳令。
察覺到外面的兩個少女,那俏麗臉蛋上的黯然,帝辛不由得搖頭笑了笑,也沒在意地放下珠簾,盤腿坐在床榻上,開始修煉起來。
嗡!
一口金黃色大鐘猛然懸在帝辛頭頂,垂落下萬千光華,將他軀體籠罩其內。
“四倍加速,起!”帝辛低喝,手一掐訣,一股時間加快流逝的突兀感,猛地浮現心頭,短短半個呼吸之后,這種突兀感便消失不見。
平復著呼吸,很快,帝辛便陷入了深層次的修煉當中。
修為到了帝辛這種境界,完全可以用修煉替代睡眠,幾個月不吃不喝也是沒事的。
翌日拂曉,帝辛結束修煉。
他輕咳了一聲,侯在門外的婢女們如潮水般涌入,開始服侍帝辛梳洗更衣。
這些婢女,都是子期在郝國境內,為帝辛精心挑選的奴婢。
一來,這些人都是身世清白之輩,不可能與大商朝一些別有用心的貴族存在聯系,從根上便杜絕了她們是細作的可能性,二來,她們的家人都遠在郝國,被子期控制了起來,一旦發現她們背叛了帝辛,或是打算做出對帝辛不利的事情,那么她們的一家老都會被處死,三族之內永世為奴。
今天安排的行程,是要去陳塘關的善堂看望那里的災民。
所謂的善堂,不過是一堆破爛的茅草屋,或是木竹搭建起來的簡易屋舍。
已經入秋了,天氣漸冷,許多災民都沒暖身的衣服,帝辛喬裝成一個公子哥,看著遍地凍的瑟瑟發抖的災民,眉頭不由得一皺。
“這場洪災來得太突然了,哪怕臣已經把陳塘關的所有衣服都搜集了起來,但也只能解決五萬災民的保暖問題。”一旁穿著粗布衫,一副侍衛模樣的李靖,無奈的嘆道。
“這可不行,再過一個月就要入冬了,東北的天氣不比南方,不解決保暖問題,許多災民哪怕不被餓死,也會被活活地凍死。”帝辛沉聲道。
“半個月前,臣已經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了朝廷,相信朝廷的救援物資應該很快就能到了。”李靖說道。
“救援物資也得走海路,若走陸路,沒有半年的時間別想抵達這里,但海路現今不太平,我這一路走來,擁有重兵守護,還遭到了東海龍宮十萬蝦兵蟹將的襲擊,更何論沒有勇將重兵護送的輜重船?”帝辛有些擔憂地說道。
李靖蹙著眉頭,的確,東海到底是水族的天下,哪怕東海龍王不再興風作浪,但只需把守住東海,不讓朝廷的物資運抵陳塘關,到了明年開春時節,大概會有二十萬百姓會被活活地凍死在漫長的隆冬中。
“距離冬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之內,必須要平定東海之亂!敖光能等的起,可我們等不起!”帝辛語氣堅定地說道。
“另外,災民之中有多少青壯年?”帝辛問道。
“大概八萬人。”李靖答道。
“征召起來,編入陳塘關軍隊中,每日所需的糧食和衣服由軍隊提供。”帝辛道。
李靖一驚,“世子殿下,你這是”
“以備不時之需。”帝辛語氣稍顯冷漠,他凝視著李靖,肅然道,“陳塘關,不能亂!”
視察完善堂后,帝辛又在陳塘關其他地方逛了逛。
突然,帝辛瞧見一條街道盡頭處,有一座迥異于其他房屋的建筑,湊近一看,嘴角頓時噙著一絲冷笑。
那是一座青瓦庭院,高大的正門處,懸掛著一個匾額,上書:巫師院。
巫師院,大巫神教下轄的教院,幾乎開遍了關內各地,就連關外的一些地區,也有一批又一批不畏辛勞、不求富貴的狂教徒,扎根蠻荒地區,將昊天的教義,傳播給當地人,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大巫神教在陳塘關建立的巫師院足有八座,這只是其中一座不太起眼的巫師院罷了。
然而,即使如此,呈現在帝辛眼前的景象,足以用驚訝來形容。
一群衣衫襤褸,卻滿臉虔誠的信徒,陸陸續續、有條不紊的在這座巫師院內進進出出。
帝辛站在這里一刻鐘的時間,就沒發現人流斷過,少說在這一刻鐘的時間,得有三四千人絡繹不絕的進院拜神。
帝辛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難怪別人總說,面對各種天災,會使宗教的傳播變得更容易。
那,是宗教的盛世!卻很容易成為王朝的末世!!
“臣鴻濤,參見世子殿下。”這時,一個樣貌普通,與尋常人無異的粗糙漢子,來到帝辛跟前,低頭輕聲道。
“你便是這里的繡衣門主事?”帝辛打量了粗糙漢子一眼。
鴻濤頷首,道,“臣在繡衣門領繡衣使者銜。”
說著,鴻濤取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一番檢查,確定是他無疑。
“跟我說說,陳塘關的八座巫師院是怎么回事。”帝辛來到一座茶館內,因為受到洪災影響,茶館生意很是冷淡,黃忠賢命左右守在二樓樓梯口,將二樓包了下來。
隨手布置一道隔音禁制,帝辛慢飲著用人參娃娃洗澡水泡的靈茶,靜靜地聆聽著鴻濤的匯報。
“你是說,巫師院是用了食物和衣服來拉攏信徒?”帝辛問道。
鴻濤道,“沒錯,大巫神教的傳教團,在一個月之前滿載著五百艘大船貨物抵達了陳塘關,所帶的物資,估計足夠二十萬人吃喝兩個月的了。”
“五百艘?!”帝辛一驚,“那他們途經東海,就沒受到水族襲擊嗎?”
“據說是曾被幾萬名水族士兵襲擾,但,但傳教團竟無一人傷亡”鴻濤回答道。
帝辛聽后,手掌頓時緊握起來,“好一個欲蓋彌彰!傳教團不過幾千人馬,被數萬水族襲擊,竟無一人傷亡,莫非他們人人都是戰神,可以一敵萬?”
氣氛沉寂少許,費仲開口道,“傳教團帶來的物資,足以解決陳塘關的燃眉之急,不妨殿下傳一道旨意,命令傳教團拿出物資,賑濟災民,為了大巫神教的形象,傳教團不敢不從。”
“你能想到的,他們必定也能想到。況且,賑濟災民,乃是朝廷的義務,而非大巫神教的職責。我或許都已經猜到他們的如意算盤了,是打算用這批物資要挾我,要挾朝廷,答應他們的某些條件。”帝辛冷笑道。
“大王剛破知命,正愁找不到人立威,神教怎敢”尤渾皺眉。
“那批物資乃是大巫神教私有財產,朝廷即使要征用,也得花錢購買,況且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東海之亂與神教有關。無憑無據,哪怕把官司打到御前,也無濟于事,還平白的浪費諸多時間和精力。”帝辛嘆道。
一旁的李靖,大氣也不敢喘,實在是帝辛說的這些話,過于勁爆了。
“早就聽聞世子受與神教不和,沒想到竟然不和到這種地步”李靖暗道
“李總兵安心,在座的都是我的心腹,是不會把今日所聞之事傳出去的,況且,我對神教又沒有惡意,只是把心底的猜測說出來罷了。帝辛瞥了瞥李靖,輕笑地說道。
李靖強顏歡笑,連說是、是。
他能聽出帝辛話里的意思,在座的都是帝辛的心腹,唯獨李靖不是,若是今日的談話,被外人知曉了,那這口鍋非他背不可。
到那時,帝辛再治他一個泄密之罪
想到這里,李靖額頭便直冒冷汗,不是他多疑,而是自昨天帝辛抵達陳塘關時,許是第六感,也許是心血來潮,他總覺得在帝辛那張和善的笑臉下,對他總有那么一股不懷好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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