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柔聽見張先生的冷哼,頓時有些心虛,可是又轉念一想,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反正事故是由李靜怡那個蠢貨弄得,又不關自己的事,要是他們找不回來人,才是他們景區(qū)的失誤呢!
這樣一想,沈夢柔又理直氣壯起來,張先生看到沈夢柔的樣子,只覺得厭惡,連一眼都不想多看。這看在沈夢柔眼里,倒是他心虛的表現(xiàn),于是更加不屑。
還是周琳琳看著眼前的局勢,眼神一閃,笑著對張曉峰說道:“既然你知道在那里,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把她們找回來,畢竟無論是皮艇的故障還是她們自身的原因,總歸是在這里出事的。”
張先生聞言,皺著眉望著她,倒是沒說什么。相比起他而已,張曉峰還是有些忍不住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張先生揮揮手壓了下去,道:“你們就趕緊去吧!睆垥苑逯缓脽o奈的應了下來,臨出門前郁郁的看了她們一眼。
沈安溪看著這情況,皺了皺眉望著侯御哲。侯御哲立馬看出了她的意思,笑著對張先生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睆埾壬c點頭,正要說話,卻被周琳琳打斷,只見她笑著說:“之前在漂流的時候沒有一起好好敘敘,現(xiàn)在又遇見了,還要錯過這個機會嗎?”
幸好之前沒有和你們一起,沈安溪心中誹謗道,嘴上卻說:“不了,我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就要離開了。”
“哎呀,有什么事情比得上姐妹們敘舊啊!敝芰樟蘸裰樒ふf道,直接過來死死拽住沈安溪的胳膊不讓她走。沈安溪試著拽不出來,只能以求助的目光望著侯御哲。侯御哲雖然還是笑著,眼中卻是一片冰冷,但是畢竟他是個男人,沒法去把周琳琳拽開,只能安撫的看著沈安溪。
看到這次沈安溪沒法直接離開,周琳琳笑的更加開心,只是手上的勁一點也沒有松開。沈安溪萬般無奈,只能被迫坐在這里,和她一起有的沒的聊著。
周琳琳一邊找著話題,一邊忍不住偷偷看了看微笑著坐在另一邊的侯御哲,好奇的道:“安溪和侯少爺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關系這么好?”沈安溪聞言,正要說話,突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侯御哲,發(fā)現(xiàn)侯御哲完全沒有理會這邊,便回道:“侯御哲是我的病人!
“病人?”周琳琳驚訝的重復了一邊,然后笑著說,“侯少爺這么精神,這倒是看不出來像個生病的人呢!”
侯御哲之前就聽到周琳琳把話題往他身上引,只不過懶得理她,現(xiàn)在聽到她這樣說,眼皮都不抬的嘲諷道:“這倒是沒什么,畢竟還有的人明明沒病,卻總是表現(xiàn)的有病一樣!
周琳琳聽到這話,挽著,不,應該說是拽著沈安溪的胳膊一僵,隨后依然表情不變的和沈安溪說著話。侯御哲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感嘆道女人的臉皮之厚。
周琳琳在侯御哲那里吃了癟,本不想再理會他,但是礙于跟沈安溪話題少的可憐,無奈之后只得繼續(xù)說到“安溪和侯少爺?shù)年P系可真是好呢,一起出來游玩什么的。”說著,還神神秘秘的超沈安溪眨了眨眼睛,沈安溪看著她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
侯御哲聽她翻來覆去都是再說自己和沈安溪的關系,不由冷笑兩聲,然后閉著眼假寐,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沈夢柔在一旁看著三人的互動,心里嫉恨難耐,尤其是聽到周琳琳反復強調說沈安溪和侯御哲的關系,心里更是忍不住的冷笑。
周琳琳不知道沈安溪和沈樅淵的關系,難道她還不知道嗎?明明是叔侄關系,最后卻搞到了床上,現(xiàn)在這個賤婊子還在恬不知恥的勾引別的男人,真是個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賤貨!
沈夢柔越想越不甘,眼里的恨意和妒意越來越濃厚,死死的盯著沈安溪。沈安溪正和周琳琳說著話,突然感覺心頭一冷,一陣寒意自下而上,弄得她格外不舒服。侯御哲突然睜開眼,目光凌厲的望向沈夢柔,只見沈夢柔正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侯御哲盯了一會,似乎覺得無趣,于是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沈夢柔這時才抬起頭,謹慎的盯了侯御哲一眼,立馬移開了目光。她怎么忘了?這個男人,對于那些不善的目光向來敏感到讓人可怕的地步。
侯御哲閉著眼睛,聽著沈安溪和周琳琳的對話,除此之外,房間里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那個沈夢柔可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啊,侯御哲勾了勾嘴角。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只見張曉峰率先走了進來,其次是同去的幾個保安,最后才跟著幾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這幾個女人一見到屋里的眾人,頓時哭的更加凄慘,有個還想要上來拉住沈夢柔。但是沈夢柔嫌棄她身上臟兮兮,不動聲色的躲開了。那個女人一愣,還想要重新去挽她的胳膊,但是被另一個女人拉住,朝她搖了搖頭,那女人才突然醒悟,老老實實的站著不動。
沈夢柔雖然躲開了那個女人,但是臉上卻是一副關切的模樣對那幾個女人問道:“大家都沒有事吧?我們一下到山下就連忙找人,還好速度快,幾位要是受了傷,那我可就是個罪人了!”這話說的清真意切,只是她剛才的動作被眾人看在眼里,于是紛紛忍不住鄙視的看著她,連周琳琳也有些看不下去。
“大家既然都回來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不打擾各位了。”周琳琳雖然還想繼續(xù)和沈安溪套近乎,但是孰輕孰重她也分得清,雖說這些人的家族并不是什么厲害角色,但是湊在一起也是個不小的麻煩。沈夢柔沒有眼色,她可不能再和她們鬧矛盾,要是因此毀了她好不容易在上層圈子樹立起來的名聲,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夢柔聽到周琳琳這樣說,又看到眾人鄙視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尷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誤。但是她的臉皮一向極厚,此時就像之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笑著說道:“是啊是啊,其他人還在賓館里面等著我們呢!
張曉峰看著他們辛辛苦苦把人找了回來,結果這群女人連個謝字都沒有說就要離開,心中有些不滿,張嘴忍不住說道:“我們累死累活的把你們找回來,你們就不應該說些什么嗎?”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女人們就忍不住炸了起來。
“還不是你們這里設施什么的太差勁了!”
“那個皮艇簡直太危險了!”
“就是嘛!”
“對了,你們這里除了這么大的事故,難道不應該給我們賠償金嗎?”其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樣的一句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對,我們要賠償金!”
“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賠償!”
“你們!”張曉峰年輕氣盛,受不了了這火氣,于是想要反駁回去道,“要不是你們不遵守我們這里的漂流規(guī)則,我們這里才不會出現(xiàn)事故呢!”
“那也不知道安溪新買的長命鎖被搶著事故該怎么說呢?”沈夢柔看著他的樣子,嘲笑的說。張曉峰聽她這么一說,頓時漲紅了臉,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一時沖動。
因為父親堅決反對他的決定,而他也無法改變父親的想法,一怒之下,忍不住鬧出這么一起事情來逼他就范?墒窃僭趺凑f父親畢竟是他從小到大一直以來最尊重的人,他本來就因為此時心懷愧疚,現(xiàn)在又被沈夢柔一語點破,頓時沒了之前的氣勢,一時說不出來話來。
張先生瞥了一眼自己兒子的窘態(tài),沉聲道:“你給我住嘴!”張曉峰知道他是為自己解圍,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夢柔,不再說話。沈夢柔不屑的連看都沒有看張曉峰,在她心里,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沖動易怒的家伙當一回事,倒是他的父親比他厲害多了。不過再怎么說,雖然他對沈家不害怕,但是這不代表他愿意和沈家交惡。所以沈夢柔心里也是有底,并不擔心這個張先生會刻意為難她們。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張先生喝退自己的兒子后,對她們的態(tài)度也好不到那里去,他皺著眉,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怎么發(fā)生的,相比各位比我知道的要清楚多了。我們景區(qū)雖然成諾會給游客受傷補償,但是如果是游客自身違反規(guī)定,就不在我們的賠償范圍內了。”聞言,眾女心中不滿,她們家族都是在當?shù)嘏诺纳咸柕纳碳,因此無論去哪個地方,都是受到五星級的招待。
誰知道竟然在這個小小的旅游景區(qū)吃了癟,眾女心中不滿,皆是憤憤的盯著張先生。要是另一個當?shù)氐纳碳也恍⌒牡米锪诉@么多家族的千金,只怕此時已經(jīng)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墒钦l知道這個張先生不懼不怕,冷漠的看了一眼的眾女。
目光掃過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頰,他的表情不變,最后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們景區(qū)雖然不是有多么厲害,但也容不得別人來這里逞威風!
沈夢柔憤怒的瞟了一眼張曉峰,看到對方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表情,忍不住氣急敗壞,氣呼呼走到周琳琳身邊道:“琳琳,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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