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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溪聽到他們這么一說,不由的愣住了。她倒是萬萬沒有想到,沈立業夫婦來找她,竟然是因為這個事,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這是怎么了?”
“唉啊,都怪爸爸識人不清啊!”沈立業嘆了一口氣,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沈母,然后自己搶先委屈巴巴的說了出來,目光還不忘警告性的瞪了一下沈母,“我們被人釣魚給了進去,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呀!”
“是嘛?”沈安溪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里倒是突然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在看電視的事,新聞上似乎有提到過沈立業的事情,但是當時她在忙著跟沈樅淵調情,也就沒有很注意電視上面說了什么。
沈母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頓時不樂意了,直接把沈立業之前的叮囑忘得一干二凈,不滿的說道:“怎么?你以為我們要拿著這種事情來管你騙錢嗎?你可別忘了,我們辛辛苦苦的把你給拉扯大,現在連管你借一些錢都不行了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的話,就讓沈安溪忍不住想起了之前沈立業夫婦對她的冷漠。她同時剛剛被領走的時候,心里還期盼著自己遇到了一對好心的夫婦,還在期盼著未來的生活。
但是他們冷漠的態度卻直接打碎了她的幻想。萬事都要求著她按照他們的計劃走,完全全就是把她當成一個機器培養!但是可笑的是,年少的她還看不出來他們的用心,一心只以為他們是真的為她的好。
直到上高中的那一天,她路過他們的臥室,才終于聽到了他們對她的評價。
“一個隨意養著的小玩意兒”,“要不是沒法生育的話才不會領養她回來”,“什么事情都辦不好的廢物”,這些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無情的刺入了她的心臟。
她當時還真的是以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這算引起了沈立業夫婦對自己的不滿,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并不是因為她做的不好,而是因為她不論如何都做的有多么好。這才更加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要是我們也能生養一個女兒的話,肯定比她優秀一百倍!”自從這之后,沈安溪便不再跟以前一樣傻傻的依戀著他們了。
而且,在報出來她和沈樅淵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說拆開他們的主謀是侯老爺子,但是對她造成傷害最大的卻是眼前的這兩個人。
就是沈母用她的名義給沈樅淵出來,然后把自己送到國外的;就是沈立業每天打著過洋電話,堅持不懈,日復一日的在侮辱的,說她是他的事業上的一個污點!
但是事到如今,他們兩人竟然都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來跑過來管她要錢?她的耳朵沒有出什么問題吧?難道她看起來真的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樣這么好欺負嗎?沈安溪忍不住被氣笑了。
“不好意思,我的心理咨詢師所才剛剛開張,目前還不是盈利的階段,怕是滿足不了你們。”沈安溪微微一笑,不就是想要錢嗎?她還就偏偏不給他們了!
“可是,沈樅淵那么有錢,你難道就不會管他要一些嗎?”沈立業聽到她這么一說,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忍不住說道,“然后你就把他的錢給我們不就好了?”
聽到他這么說,沈安溪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絕了。她可是知道,現在沈樅淵在試圖著給念溪更大的發展,所以自己的資金都投入到了這邊,而他現在身上可以調動的資金非常的少。更何況,就算沈樅淵身邊的錢多得讓她花不完,她也不會把這些錢給他們的。
“為什么?難道當女兒的給父母發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怎么到了你這里,你就拒絕的這么干脆?”沈母看不起的這個樣子,忍不住冷吵熱諷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沒有錢,要該怎么給你呀?”沈安溪聽她這么說,只好皺著眉頭,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是豬嗎?”聽到沈安溪這樣問,沈母忍不住直接罵了起來,“叫你去跟那沈樅淵要點錢回來就這么難?你可是別忘了,是我們把你給的撫養大的!”
沈安溪聽到她這么說,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只好懶懶散散的說道:“既然我做不到的話,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小叔呢?你要是找他的話還省的過來找我這里耽擱時間。”
呵呵,要是能跟他要來錢的話,他干嘛還要來這里找這個賠錢貨?沈立業看著沈安溪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便忍恨得直咬牙:“你知道的,最近我跟沈樅淵弄了一些別扭,總不好去管他要錢,所以這才想通過你去找他的。”
“你要是答應幫我們問問,爸爸就給你發一個大大的紅包!”眼看威逼不成,反而想著利誘沈安溪,沈立業還是用著誘拐似得語氣哄著沈安溪。但是沈安溪對他格外忌憚,并沒有輕易聽信他的話。
沈立業也看自己好話說盡了,不管用什么態度沈安溪就是不同意,心里終于忍不住內心的暴躁,不滿的怒罵道:“老子給你養這么大,現在讓你給老子要點錢你都要不到?那老子還要你干什么?”
“安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難道你還有什么不滿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一下子驚得了三個人都朝那里望了過去。
“哥……侯御哲?”沈安溪看到是侯御哲的身影,心里驚訝,忍不住問道,但是嘴上還沒有忘記之前的事情,差點沒來得及改口。
“嗯。”侯御哲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冷冷地看著面前沈立業夫婦,讓他們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間之間冒出來,為什么他就能管沈安溪的私事呢?
一連串的問號在沈立業夫婦的頭腦里面響起,但是依舊不死心想要死做糾纏模樣的沈立業,卻是懶得一個個再去問了。
“你是什么人?我跟安溪說話,你沒事在這里瞎插什么嘴?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禮貌!”沈立業先是被侯御哲給嚇了一跳,但是這里又一想到他自己是來管沈安溪要錢的,于是只好裝成不滿的樣子。
侯御哲根本不吃他的這一套,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演完戲之后,眼睛也不眨的直接去找沈安溪。
“害死的沈安溪!”如此重復了許久,沈立業在沈安溪栽了不少次了跟頭,而沈安溪始終沒有拿正眼去看到他,倒是更讓沈立業心有不甘。
“真是夭壽啊!哎呦!”沈母見沈立業不管怎么說就是無法引起沈安溪的注意,心里終于忍不住的出了手,在房間里面大喊著話,“這親生的閨女兒連爹媽都不要了,只跟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男人,這可真是讓我們老兩口寒心啊!”
她就不開口還好,你開口的話,倒是讓侯御哲的怒火直接燃燒到了極點!天底下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人?明明自己都領養了沈安溪卻不好好的對待她,害得她受盡白眼和痛苦,甚至到了現在還為了錢,去污蔑她?
“你在給我說一遍你剛剛說過的話!”沈母正在這邊吆喝的起勁,突然耳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仿佛來自地獄一樣,讓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我,我……”沈母被嚇的說不出來話,侯御哲從她的旁邊走了過去,目光冷冷的望著她,警告的意味頗為明顯。
看著他這個樣子,沈母雖然心里還是很害怕,但是一想到他們那些被套牢的資金,要是今天沒辦法解決的話,他們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所以,只好厚著臉皮對他說。
“我找自己的女兒,難道哪里有錯了嗎?”沈母還是很有分寸的,涉及到惹怒沈樅淵,還是絕口不提之前說過的野男人,她心里都有打算。
“哼,你說你們老兩口日子過的艱難嗎?”侯御哲直接無視了她給他說的話,嘲諷的回道,順利的氣的沈母渾身發抖,他還順帶貼心的說道,“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間渾身發抖呢,是不是得到了癲癇了?”
沈安溪眼見著侯御哲三言兩語便氣的沈立業和沈母連話都說不出了,心里忍不住對他欽佩不已。
“還是侯御哲你厲害,要是我的話,只怕得跟他們糾結很長時間,這樣一來的話又影響到我下午的工作!哎呀,他們這可真是的!”
侯御哲聞言,笑著摸了摸沈安溪的頭,溫柔的說完:“所以你不要想那么多,以后要是有誰再來欺負你懂得話,就來找我,我一定幫你給欺負回去。”
“嗯嗯,既然這樣的話,我的話都已經說得很明確了,你們是自己離開,還是我找保安把你們趕走?”沈安溪點了點頭,做出一副撥打電話的樣子,在場的人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后,又是神態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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