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茱莉亞身邊的梁紹卻一直在打量著沈樅淵。沈樅淵也不想和他的目光接觸,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
“李先生,請坐。”茱莉亞繼續言笑晏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和剛才在門口處的那人不同,她那請的手勢,優雅而自然。像是一個教養得體的優雅女士一樣。
沈樅淵說了聲謝謝,然后在那張大軟椅面前坐下。
茱莉亞隨即在那張大軟椅處坐下,然后雙腿交叉地疊在一起優雅地坐著。她的目光在沈樅淵那易了容的臉容處流連了一陣,才說道:“李先生,軍火我也帶來了,先把解藥給我的手下可以么?”
沈樅淵輕笑出聲:“解藥?什么解藥?他們根本就沒中毒。昨天那些噴霧,不過是些會讓人感到眩暈和渾身無力的氣體。”頓了頓,沈樅淵的臉上浮現了嘲諷的笑意:“你們覺得,我能千里迢迢地把毒藥從那么遠的地方帶過來?你們的腦子是擺設么?”
茱莉亞那方的人聽了沈樅淵的話后,齊刷刷地露出狠毒的臉色。茱莉亞這時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但是她很快就調整回了尋常的表情。當下她嘴唇微動,剛想說點什么,卻聽到旁邊的人說道:“你這個王大蛋,敢這樣耍我們!”
話音剛落,那人就掏出了手槍指著坐在椅子處的沈樅淵。
沈樅淵一言不發地,用冷冷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那個拿槍指著他的男子。
這時茱莉亞伸出玉臂,對著那人揮了一揮:“退下去。把槍收起來。誰讓你這樣拿槍指著我們的客人的?”
“但是他”那人的話都沒說完,茱莉亞下一刻就猛地從軟椅處站起來,抬手就對著那人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內響起。..
茱莉亞隨即將那人手中的槍流利地奪過來,然后將槍頂在他的太陽穴處:“你再多說一句,本小姐就讓你死在這里。滾出去,廢物!”
于是那人就緊咬著嘴唇出了房門。
房內的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的發生。沒人說話。
茱莉亞這時將拿著的槍里的子彈拆了出來,扔到了地上:“真是丟人的廢物。”她面色冷冽地坐回軟椅處,抬眸向著沈樅淵笑著說道:“讓你見笑了,李先生。”
沈樅淵垂眸微微笑了笑,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沒關系,小的不懂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李先生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是做大事的人。”茱莉亞這時有點討好似地笑著:“我們這次帶了很多的軍火來,李先生可要驗一驗貨?”
沈樅淵微微點頭。茱莉亞見狀,便從軟椅處站起來,拉開旁邊旅行包的拉鏈:“軍火都在這里,李先生可以過來過目一下。”
沈樅淵聞言,便站起身子,到了旅行包旁邊,看起里面的軍火來。槍支彈藥各種武器應有盡有。沈樅淵看了一陣,便說道:“叫個人來給我詳細解釋一下這些武器的用法好嗎,茱莉亞小姐?”
“好,要不就由我來給李先生解釋?”茱莉亞剛想開口給沈樅淵介紹軍火,卻聽到沈樅淵說道:“我怎么會勞煩一位女士為我解說?就由他過來給我解說吧。”沈樅淵指了一指不遠處,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
他正是昨天坐在軟椅處的那個男子。
茱莉亞轉頭,對著那男子招了招手:“阿東,你過來,給李先生介紹一下這些軍火。”
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極其不情愿地,走了過來,滿臉憤恨之色地給沈樅淵介紹起軍火來。
沈樅淵看著那瘦削男子的臉色,心里覺得好笑。他嘴里一張一合地說著手中軍火的優點,然而沈樅淵完全聽不進去。
沈樅淵向左邊瞟了一眼,看見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保鏢,也正垂目靜立著嘴角漫出笑意。沈樅淵偏頭,卻看到右邊的梁紹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在打量著他。
梁紹這種眼神令他很不舒服。自沈樅淵進了房間開始,梁紹就一直在用這種眼神在打量他。沈樅淵帶來的這幾個保鏢梁紹以前是沒有見過的。所以沈樅淵不會擔心梁紹會從他帶來的那幾個保鏢處識破他的身份。
只是,梁紹一直這么打量他,令沈樅淵有些受不了。
當下沈樅淵將目光從梁紹處移開,這時沈樅淵的肚子卻咕咕地叫了起來。也許是他肚子的咕咕聲太大的緣故,旁邊的人的表情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沈樅淵旁邊的茱莉亞這時開口:“李先生是餓了吧,等交易完成,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沈樅淵笑了笑:“倫敦這里有什么好的餐館推薦么?過來這邊兩天,吃的食物都是又腥又臭。”
茱莉亞說了個餐館的名字:“這家餐館不錯,廚子是中國人。應該會比較合李先生的口味?”
沈樅淵聽了后,對著茱莉亞說道:“那茱莉亞小姐告訴我地址,我等會跟我身后的幾個弟兄去。”
茱莉亞本意是想和他一起去那餐館吃飯的,而現在聽沈樅淵這樣說,卻不是要和他們一起去吃。當下她臉色有點掛不住,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就在離這里不遠的轉角處,餐館名叫衣露申餐廳。”
“好的。”沈樅淵向茱莉亞道了聲謝,然后又說道:“你們這批軍火我全要了,現在給你們寫一張支票。”說著,沈樅淵在軟椅處坐下,自口袋中掏出支票簿和筆,刷刷地就寫了張支票。
寫好支票后,沈樅淵將它遞給茱莉亞,然后舉手示意身后的幾個保鏢將軍火打包起來。之后沈樅淵幾人就揚長而去了。
待沈樅淵離開后,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走到茱莉亞面前,有些憤恨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對他這么畢恭畢敬。我們人數比他們多,即使是強買強賣又怎么樣?”
茱莉亞抬眸看著眼前的瘦削男子,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強買強賣?原來你一直就是這樣管理我們組織的軍火的?”
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仿佛有點不滿茱莉亞對他說話的語氣,當下他反駁了一句:“我怎么管理軍火,還輪不到你來管,婊子。”
他話音剛落,臉龐處就受了茱莉亞的一記耳光。啪的一聲脆響過后,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的左臉迅速腫了起來。
此時他捂住臉,眼神里散發出怨毒的光芒:“難道我有說錯了么?我只聽令于陸哥,你以為你爬上陸哥的床,就能有他的權力了么,婊子?”
他剛說完這句話,旁邊的梁紹便一記左勾拳向他襲了過來。他閃避不及,那拳頭正中他的下巴,讓他不禁因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涼氣:“你又是誰,”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冷笑了一下,面容有些扭曲:“她的姘頭?這么爭著維護她”
梁紹一言不發,又想舉起拳頭向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揮去。這時,茱莉亞攔住了梁紹,回頭對他吐字清晰地說了一句:“你站一邊去。”下一刻,她就從腰間掏出一支短槍,對準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瘦削男子的大腿處,手指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過后,那瘦削男子便捂住大腿處的傷口痛呼起來。
“還有誰不服氣的嗎?都站出來好了。本小姐今日一個個解決了。”茱莉亞手拿槍支站在房間中央,臉容冷峻宛如女王。
房間內沒有人說話。
“一群廢物,被人耍了還要我過來收拾爛攤子。幫你們收拾完了爛攤子,還要我面前口出狂言,換做是陸哥在這里,你早就沒命了。”茱莉亞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神鄙夷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瘦削男子。頓了頓,茱莉亞又上前幾步,走近他,居高臨下地說道:“你看,你被我這樣羞辱,你手下的弟兄也沒有出來維護你的,可見你這個頭目,當得也不怎么樣嘛。”
說完這句話,茱莉亞抬眸,目光一一在房間內的眾人臉上掃過。那些人的目光都不敢與她的目光接觸,臉上都微微帶著懼怕的神情。
倫敦的雨總是這個樣子的,細微而連綿。加之下雨時霧氣又濃重,有時候走在街上,會覺得行人都是一副陰郁的模樣。梁紹在英國留過學,已經習慣了英國這樣的天氣。
茱莉亞和梁紹吃完飯,便去酒店訂了房。這時梁紹正從沐浴間走出來,抬眸便看到茱莉亞側坐在長窗邊沿處,側頭看著窗外的景物。
“你在看什么?”梁紹一邊走過去,一邊問茱莉亞。
茱莉亞聽到聲音,回轉頭來,向著梁紹微微一笑:“沒看什么,就是到窗邊吹吹風。”
窗外雨聲潺潺。從窗戶處看出去,能看到街道上撐著雨傘來來往往的行人。
梁紹也在長窗邊沿的另一邊坐下,與茱莉亞面對面。他沉默地側頭看了一陣窗外的景色,才開口說道:“你覺得今天的那個李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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