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男子快要將門關上的時候,沈安溪走到門前,對他說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可以么?”
“就在房間里解決吧!”那男子冷著臉說道。
“但是......”沈安溪還想說些什么,那男子卻已經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沈安溪只能將地上的飯菜端起,走回椅子處坐下。盤里的飯菜看起來粗糙而劣質,讓沈安溪一點食欲都沒有。
又過了一個小時。
房間里的沈安溪這時大聲地痛呼起來,她走到門旁一邊拍門一邊喊道:“來人啊,我要看醫生,我要看醫生!”
“又怎么了?”門外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接著門就被緩緩地打開。
這時沈安溪捂住肚子大喊道:“我可能是闌尾炎,我要去看醫生,好疼......”說著,沈安溪就緊皺著眉頭,蹲在了地上。
門口那男子見狀,便側頭朝左邊喊了一聲:“杰哥,人質說她肚子疼,我們要叫醫生嗎?”
耳邊又響起腳步聲,沈安溪這時干脆直接暈死過去。
門口處出現了一個穿著緊身黑衣的男子,他看了幾眼暈在地上的沈安溪,隨即說道:“叫兄弟幾個送她到最近的醫院去吧。畢竟是人質,她要有個三長兩短,老大會怪罪我們。”
裝暈的沈安溪感覺到有人將她抬到了車上。車子一路平穩行駛,沒多久就到醫院。
沈安溪這時裝作悠悠醒轉的樣子,然后又咿咿呀呀地喊起疼來。幾個男子將她從車子處抬下來。
醫護人員將沈安溪抬到醫用擔架上,然后很快就將她抬進了醫院。
到了醫院后,被移到滾輪床上的沈安溪聽到醫生問道:“腹部哪里疼?以前闌尾有發炎過嗎?”
沈安溪這時小聲對醫生說道:“醫生,其實我沒病,我被黑社會綁架了。..借此機會逃出來的。”
滾輪床邊的醫生護士們都臉色一凝。
“醫院這里有后門么?幫我報警好嗎?”沈安溪用哀求的口氣對他們說道。
“醫院是有后門的,等會我讓個護士帶你去吧。”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道,“我們先把你推進病房,你再找機會溜出去吧。我們會幫你報警的。”
沈安溪這時心中一喜,握住旁邊醫生手臂說道:“謝謝你醫生。”
“不用謝,你自己小心。”醫生對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微微一笑。
沈安溪被醫生和護士推進病房后,看到病房里有件病服,便拿來套在身上。原來的衣服她沒有脫,只是將病服套在身上而已。
然后沈安溪就打開病房門,往醫院后門走了出去。走到醫院后門處,沈安溪還謹慎地在門口處往外張望了一陣,確定那幫人不在這邊,她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醫院門口的那幫人等了很久,卻沒等到沈安溪的消息。為首的一個雙臂都紋著紋身的男子這時從長椅處站起,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去問問醫院的前臺。”
那雙臂紋著紋身的男子到了醫院前臺,問道:“請問沈安溪這個病人現在怎么樣了?我們等了很久了,都沒見到她的醫生出來。”
醫院的前臺聞言,查看了一下電腦,過了一陣她才抬頭對那男子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醫院沒有沈安溪這個病人。”
“怎么可能,我們明明親自將她送進醫院這里來的。”那男子說道。
“那她的主治醫生是誰?”醫院的前臺這時抬眸問他。
那男子頓時語塞,他沉默片刻,才說道:“我怎么會知道她主治醫生的名字?病人都進了你們醫院了,你們這里怎會沒記錄?”
醫院的前臺這時淡淡地抬起頭:“真的沒有,先生。..”
那男子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他就臉帶懊惱地回了之前的長椅處。剛一坐下,便聽到不遠處有警笛響起。
幾個人有些做賊心虛,聽到警笛響起后,就紛紛離開了醫院。
剛才跟沈安溪談過話的那醫生,這時從走廊轉角處行了出來,向前臺走去。走到前臺處,他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對前臺處的女孩子說道:“那幾個人走了么?”
“對,他們聽到警笛聲就離開了。”醫院前臺的女孩子回答他道。
這時,有幾個穿著警服的男子快步跨進醫院,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此時說道:“剛才是有人報了警,說有綁架人的黑社會在這里?”
在前臺處的醫生這時走到那人面前:“你好,是我剛才報的警,不過那幾人已經離開了,而被他們綁架的人質也成功逃脫了。”
那穿警服的男子點了點頭:“那跟我們去做一下筆錄吧。”
倫敦的夜晚總讓人感覺有些魔幻的氣息。細雨霧氣中的霓虹燈閃爍,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人間。
茱莉亞和梁紹兩人這幾天都留在倫敦的酒店里,樂不思蜀。一來梁紹剛到組織,陸景城并沒有給他分配太多的任務,二來茱莉亞要留在倫敦整理一下這邊的組織勢力。所以梁紹索性就留在酒店里,跟茱莉亞一起留在倫敦。
窗外的路燈透過明凈的玻璃照射進來,在茱莉亞的臉龐處落下深淺不一的陰影。梁紹伸出手去,在她的側臉處撫了撫:“親愛的,你長得真美。”
他的話音剛落,床邊那桌上手機這時響起了來電鈴聲。梁紹收回那在茱莉亞側臉處的手,抱怨了一句:“誰那么不識趣,打擾我們的好時光。”
茱莉亞輕笑出聲,翻了個身,伸長玉臂,去拿床邊桌上的手機,她按下接聽鍵:“你好,阿杰。有什么事么?”
“茱莉亞小姐,對不起,我們剛抓到的人質沈安溪,她......她逃跑了。”手機聽筒里傳來的男聲令茱莉亞有點火大。
“逃跑了?你們那么多男人,都看不住一個女人么?怎么能讓她逃跑了?”茱莉亞對著手機話筒惱怒地說道。
“她說肚子疼,我們怕她出事,便送她到了醫院,誰知道我們坐在醫院等了一下午,她就不見了。后來不知道為何,醫院里來了警車,我們就趕緊離開了。”手機聽筒里又傳來那男子的說話聲。
茱莉亞披了件外套就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肯定是她裝病到了醫院里,然后讓醫生護士幫助她逃脫了。你們這幫蠢貨,也沒去看看醫院有后門或者其他的什么通道?”
手機那端的男聲沉默了幾秒,才有些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當時聽到警笛聲后,哥們幾個走得急,就沒想到這一層。”
茱莉亞低聲罵了一句廢物,然后又說道:“行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這事我會告訴陸哥,你們這個月的薪酬就沒有了。就這樣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玻璃窗前一層的小水珠。而茱莉亞就這樣披著一件外套,裸露著雙腿站在窗前,從梁紹這個角度看過去,讓他覺得茱莉亞像是某些油畫里的女主角。
這時茱莉亞撥通了另一個人電話:“阿青,阿杰剛才告訴我,人質沈安溪在他地盤走丟了,你負責幫我找她回來。人才走了幾個小時,一個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里,也走不到太遠的地方。你現在立刻派人去找,應該能找回來的。”
手機那端那個被稱為阿青的男子很快回答道:“好的,茱莉亞小姐,我這就去辦。”
茱莉亞掛了電話后,有點煩躁地說了句:“真不知道這幫人怎么做事情的,看個人質都看不好。”說完,她把手機隨意扔到床邊的桌上,又整個人躺倒在了床上。
梁紹這時翻身過來,手指在她的紅唇上撫摸著說道:“不要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茱莉亞攀住他的手臂,皺了皺眉,嘴巴微微撅起,好像一個少女在撒嬌:“不漂亮了?”
梁紹立刻笑道:“漂亮漂亮,你什么時候都漂亮。”
窗外是一片連綿的陰雨,卻絲毫沒有削減,屋內床上那對纏綿著的人影的熱情。
沈樅淵自從上次和梁紹見過面后,就換了家酒店住。這天,他吩咐手下的人處理好那批自茱莉亞處買來的軍火,便準備訂機票回家,去看看沈安溪。多日不見,不知道她和兩個寶寶怎么樣了,沈樅淵有點放心不下。
正坐下來,準備收拾行李,卻聽到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沈樅淵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是李俊的來電。他按下接聽鍵:“怎么了?我就回去了,回去之后我們敘敘。”
手機那端的李俊這時回答他:“你先別回來。我查到茱莉亞明天會跟他們黑幫的老大見面。就在倫敦。具體地址我還沒清楚,等我查探到了,我再發給你。”
沈樅淵感覺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你是怎么查探到的消息?這消息可靠嗎?”
手機聽筒里傳出李俊的嗓音:“我在茱莉亞的手機處,植入了個病毒。這樣我就可以遠程監控到她的電話內容了。還有一件事情,他們之前抓了沈安溪做人質,但是,后來她逃脫了。”
沈樅淵全身一震,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現在才跟我說?安溪怎么會落到他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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