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你3
華箏被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我是公主我父汗是鐵木真我怎么能去躲著呢?”說著她看向郭靖,“再者說了憑什么他美人相伴,逍遙自在,我就得藏身地底,不見天日對不人的是他不是我”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龍兒不知道這話的邏輯是什么樣的,只得疑惑的看著華箏。這先藏著等以后再出來不就好了嗎?干嘛想這個想那個的就是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難怪爹爹總說這些人腦子都是不會轉彎的,明天有沒有都不知道呢,還一心期待后天,豈不可笑?但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道:“你留下來陪我呀!雕兒也舍不得你。你要是走了它們跟我又不熟要是再跟你走了不留下來陪我怎么辦?”說著,也看郭靖:“郭叔要跟黃姑娘成親了,你不留下來看看嗎?姐姐還說她一定要去看那個負心漢成親看看他娶了別人能過的有多好呢。”
林雨桐:“”莫愁那是反話呀孩子!你怎么還當真了!
怕這孩子又不知深淺的胡說,她就要過去。結果剛起身還沒說話呢,就見龍兒又踮著腳尖要跟華箏說悄悄話的樣子。華箏還真就給配合的彎腰低頭,然后龍兒趴在人家的耳朵邊上從遠處看只能看見她的嘴角一動一動的。林雨桐是聽不見她在說什么可華箏卻聽的清楚明白,這孩子說:“黃姑娘的爹爹特別厲害,郭叔還殺了黃姑娘爹爹的徒弟,黃姑娘的爹爹找郭叔替徒弟報仇你別走唄,不走還能看見郭叔被黃姑娘的爹爹教訓”
“”華箏目瞪口呆,難為這么點大的孩子把這么繞口的話說的這么清楚明白。而且還知道找這樣的理由非得叫自己留下來。而這話聽在自己的耳朵里,竟然還覺得不錯。原以為老實的男人不會有那么多花花心思,看來還是錯了。是男人花花心思都不會少。這樣的負心漢叫人教訓教訓也好。
她伸手摸了摸這小豆丁頭上的揪揪,然后點頭應答道:“好啊!”
這話一出口,龍兒就歡喜的笑了起來,還朝她娘揮手:“娘娘叫阮軟給把我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給這個大姐姐住,還要收拾院子,給雕兒做家”特別高興的安排起來,然后拉著華箏就走,還招呼蹲在一邊看雕兒的傻姑:“走了走了回去看了你別招惹它們,它們會咬人呢。”
華箏不能真跟著跑,到了林雨桐跟前,跟她見禮。
林雨桐的蒙古禮儀也還沒丟了,甚至蒙語還會說一些,聽的話差不多能聽的八成。因著當過皇后,跟蒙古那些臺吉,打交道也比較多。人家的吃穿住,她算是了解的比較清楚。只當是家里養了個蒙古格格,她就叫人家安心的住著,當著人家的面叫了管家,叫人家準備招待客人的東西。哪些東西該怎么準備,一一都吩咐下去。其實蒙古人好客,也重情義。她這么一熱情,華箏心里便更坦然起來,“那就打攪了。”
龍兒拉著華箏走的時候,還跟林雨桐眨眼呢。這會子林雨桐想明白了,這丫頭準是聽到自己跟四爺說話了。當著孩子的面,兩人沒說成吉思汗什么時候會死,只說是蒙古會亂,誰誰誰怎么繼位這些話,便是叫人聽了,也只當是兩口子在家猜測呢,不會多想什么。這孩子顯然是聽到這話了,她就堅信那個時候成吉思汗會死。如果成吉思汗死了,華箏這個公主的處境只會更不堪。如今華箏有親爹在,她不會想那么遠。但是沒了親爹,如果繼位的汗王跟她的關系不親密,她還有回去的必要嗎?
這丫頭是這么想的。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后面跟著蹦蹦跳跳,卻記得離雕兒遠一些的傻姑,林雨桐在心里盤算,只怕這華箏還真是不回去的好。
原著說她跟拖雷的關系好,這拖雷在成吉思汗死后,短期內是沒爭過窩闊臺的。蒙古在成吉思汗死后,內部斗爭非常激烈。雖然最后蒙哥可汗是拖雷的長子,而在蒙哥死后,繼位的忽必烈也是拖雷的兒子,是拖雷的第四子。但那是很遠很遠以后的事了,能給她做主也是有限,更何況,皇家親兄弟說翻臉都翻臉,何況她一姑姑。想那從蒙哥死后,到他弟弟忽必烈繼位,中間經歷了多少權利傾軋,一旦陷進去,誰都會萬劫不復。以華箏這心性,說不得,真就是再不回去,才是最好的歸宿。
她在這里愣神,那邊李萍就紅著眼圈出來了,“到底是我們對不住人家姑娘在先。”她主動提出離開:“夫人待我是極好的,說句不怕夫人笑話的話,活了大半輩子,就這些日子過的最舒心如意。我倒是更愿意這么住著,只是這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怕華箏那孩子心里不大自在。再者,靖兒之前還收到消息,說他的師傅們要來了。我們家人多,橫不能都住在這里”也不過是三進的宅子,自家如今都算是占了一進了,哪里有這么做客人的?“這幾日我就搬,叫靖兒出去找找,找一處離夫人近的房子,每日里我都得到棉布作坊去的,不管是看診扎針還是吃藥,抬腿就到了夫人這邊,是一樣的”
搬出去也不是不行,但這附近的園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如今想貼著自家這邊住的人多的很,房價翻了一番都不止。
正說著呢,完顏康來了,一聽這話馬上道:“大娘搬到我那邊去,我那邊的空院子多,也沒幾個人住”
李萍哪里肯?
“不行不行。”從給這邊添麻煩到給那邊添麻煩,這肯定是不成的。
見實在不肯,完顏康就說:“義兄對中都不熟,這么著,我幫著找房子,找到了叫義兄過去看看。”
“銀子我們自己出!”李萍在這一點上異常堅持。
完顏康:“好!到時候我找義兄商量。”郭家的境況,哪里有多少銀錢?少不得自己先買下來,然后便宜賣給郭家。
但這得弄清楚郭家到底有多少錢吧。
他跟林雨桐又說了幾句話,主要是問問育兒的事的,比如過兒昨兒又吐奶了,今兒拉的有點稀,腋下老出汗是不是包被有點厚之類的問題。林雨桐一一給說了,他就告辭了,“今兒就算了,明兒過來去見主公。”
嗯嗯嗯!怎么都行,反正就是你家過兒最要緊嘛。
完顏康臨走拉走了郭靖:“義兄,一塊喝點?”
一個想套話摸摸郭家的家底,一個剛好心里郁悶,本來好好的伙伴這么弄的跟仇人一樣,心里如何能不憋屈?
兩人差不多是手拉手出去了。
黃蓉還等著郭靖跟她解釋呢,結果人又不見了。他走了,反倒是華箏留了下來,這是幾個意思嗎?
林雨桐出來的時候,見她在外面轉,就說:“黃島主在6家,黃姑娘不去看看?”
黃蓉搖頭:“我爹肯定走了,回桃花島帶周伯通去了,如今不在。”她悶悶的,“你們為什么留下華箏?”
“”你問的這么耿直,我該怎么回頭。她沉默了一下,只道:“這里是我家。”
她想,這么懟了一句,這姑娘怎么著也會見怪的吧。
誰知道話說完,人家姑娘的眼圈突然紅了:“你家你當然能做主,可我家我就不能做主。桃花島上,我想留下什么人,不想留什么人,這些爹爹都不聽我的。我不過就是跟周伯通說了說話,爹爹就罵我!可我不跟那人說話,島上還有誰跟我說話呢?我也想有我自己的家,我自己能做主的地方”
這話竟是說的林雨桐鼻子酸酸的,黃蓉物質富足,但要說起來,她的童年就快樂嗎?只怕還不如在草原上牧馬放羊的郭靖呢。
她就說:“郭靖出去是為了買房子的事的”
話沒說完,這姑娘一下子就飄遠了,想來是攆著去了。
林雨桐:“”又中了人家的計了。說到底,還是心太軟。
管她干啥去呢,她還是去看看自家閨女好了。弄了兩只雕在家里,還不定怎么折騰呢。到的時候孩子倒是沒折騰,四爺折騰呢。他養過幾只海東青,也不是親自養,就是叫下面的人專門伺候著,那可是比伺候孩子還精心的。這人不管是做啥事,盡職盡責那是必須的。便是對馬呀貓貓狗狗的,那也一定做到盡力。曾經還說過:“你對貓狗好一分,這些牲畜能還你十分。跟人不一樣啊,他們是不會作假的。”
所以,你的赤誠,是真能感化這些東西的。
想想他說過的話,就能想象的出為了這兩只雕兒,他會怎么折騰了。甚至為此,還特意答應孩子,“等你娘有空了,叫你娘帶著你們到外面去捕獵去。”
在草原上,雕兒好養。如今憋在城里,該叫透風還得叫透風去的。養馬還得遛馬呢,更何況是養雕了。
林雨桐心說:你倒是真會給我找事。
這對大雕的名聲,在四爺的特別關注下,慢慢的就傳了出去。好些人都說是神雕,然后飛出去也沒人敢傷害。林雨桐又告訴孩子,雕兒得好好教,這里不比草原,哪怕是去城外,也會有很多的村落。有村落就有家禽,可千萬別叫雕兒禍害了家禽,告訴她農家要孵出一只雞,再到把雞養大,等著它下蛋賣了錢再買油鹽醬醋的不容易,這中間還得防著,不能被黃鼠狼叼了,不被賊偷了。
話沒說完,這孩子的面色便沉重起來,問說:“之前聽黃姑娘說叫花雞,說叫花雞可好吃了。用野雞很柴,用家養的雞就很好吃,肉質也肥美。還說,那是乞丐自創的,最是好吃不過如今想來,黃姑娘是有銀子從農家買雞吃的,可丐幫的那些乞丐他們可沒有銀子,他們的雞是從哪來的?”
只能是偷的。
于是,她便接著道:“爹爹說的真對,這些人哪怕看起來是好人,可也干了很多作奸犯科的事。乞丐是可憐,可那些被偷了雞的人家就活該嗎?”說著,便是沉沉的一嘆,“連人人都說是正派大派的丐幫都是這樣,可想別的幫派,仗著勢力,又干了多少事”
果然,有些勢力,的確是不該存在的。
林雨桐都驚了,她之前跟孩子說這個事的時候,真沒想到她能散到那個地方去。不過,孩子這么一說,便覺得是真的有道理。
誠然,不是實在沒法子也不會去做乞丐,但這丐幫的存在確實是叫社會存在了很多的不安定因素。哪怕是丐幫的幫規約束,但這幫規不能凌駕于律法之上。
她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只能說:“你說的對。”你爹也教的好!
想來,你爹要是這輩子完成不了消滅江湖的理想,你也會秉承你爹的意志,繼續完成下去。而這孩子學的是逍遙派的武功,這將來的壽數呵呵江湖啊,我確實不看好你。誰叫你被四爺給惦記了呢,瞧瞧,人家連接班人都培養出來了。
她把這話學給四爺聽,四爺就笑:人這一輩子啊,想把想做的事做完,那是真不可能。別說向天再借五百年了,便是向天再借五千年,死的時候,還難免有遺憾。所以啊,最重要的不就是后繼有人四個字嘛。
才得意后繼有人呢,結果就有人指出:你后繼沒人!
完顏康說了很多人都不敢說的話:“該生個兒子了。這有了兒子,人心就穩當了。”
這種事不是你說你家有個閨女就行的事,你家閨女再寶貝,別人也不認呀。以如今的普遍認識來看,沒兒子就是有可能造成人心不穩。這個四爺當然清楚,老八早年不就是因為沒兒子,不知道多少人跟著著急。
四爺還真沒怎么為這個著急,生孩子這事,只要想生,就能生的。如今自己倒是閑著的,不過這桐桐不是顧不上嘛。
他也不能跟人家說我老婆沒空的話,只道:“我家又沒皇位傳給兒子,所以不急。”
完顏康差點變了臉色:感情我們有兒子的都是有皇位傳的?話不好這么講的!
四爺哈哈便笑,岔開話題問起了楊過滿月酒的事:“都準備好了?不用顧忌,想請多少人就請多少人,想請誰就請誰,到日子我過去。”
好吧!完顏康也沒啥要說的了,反說起郭靖的事。他特意說這個,是知道這邊對郭靖看的還挺重,雖然不知道原因吧,但既然看中,自己私下安排這事就得報備一聲,“離的也不遠,跟我的宅子一個巷子頭一個巷子尾宅子也不大,兩進而已”
“墊進去不少吧?”四爺又笑。
可不就是笑嘛,都不用問也知道。完顏康這種聰明人跟郭靖那種人打交道,其實并不占便宜的。他替人家花銀子了,心里有小算盤,多少還想叫人家念著他的好。說話必然是比較隱晦的。可那邊呢,人家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你說多少銀子就多少銀子,反正我信你。他是墊了銀錢也是白墊了。
說起這個事,完顏康簡直能嘔死,他確實是說了類似那種,要是人家買這房子得花多少錢,我這邊關系熟怎么怎么的之類的話。他沒提錢,但這人情往往比錢更貴重的。按照一般的邏輯是這樣的。可那邊卻一臉驚訝的贊嘆,什么阿康你真厲害,阿康怪不得主公那么倚重你。反正就是這一類的話。他那副真誠的帶著佩服的表情,反倒叫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本來這宅子沒有六百兩是買不到的,他墊付了五百兩,心說他意思意思出一百兩算了。那天喝酒,話也套出來了。郭靖自己說的,主公每月給他多少俸祿銀子,可他其實一天到晚也不干什么,白拿人家的錢覺得不好意思。還說他娘和那個黃姑娘用的藥材都是好藥材,可這藥都是夫人給配的,一點沒叫他花銀錢在外面買,沒多少用錢的地方,俸祿銀子都給他娘收著。他自己的零用錢便是打獵之后的毛皮賣到外面的鋪子里,這錢還要給那個黃姑娘買蜜餞零嘴吃。又說了他娘現在也很忙,夫人還聘請做技師,月奉比他也不低這些林林總總的,他就在心里替郭靖算了一筆賬,覺得拿出個一百來兩,還是能的。于是,他就給報了一百兩。
郭靖倒是沒打磕巴,直接就說:“我回去給你拿銀子。”
郭大娘也給銀子了,他當時在那宅子里等著的,聽見馬蹄聲,還聽見他跟那黃姑娘的說話聲。原來是郭靖帶了銀子,說了買宅子的事。黃蓉不叫買,說:“我都買好了,最好的地段,五進的大宅子,還帶著前花園后花園,都是八成新的,家具擺件都是現成的。我都買好了,你干嘛還買這破宅子。”于是,從郭靖手里拿走了銀子,死活不叫買。
而完顏康想起這一出就想自打嘴巴子,因為買房之前他跟郭靖念叨了,說這男人,別管怎么說,得有自己的家業。要不然,親人就得寄人籬下。便是將來娶了媳婦,這媳婦家的終歸不是你家的。你娘在自家土炕上都要比你媳婦家鑲金嵌銀的床上舒服自在。
理,還真就是這么一個理。
然后郭靖還真就聽進去了,不管黃蓉怎么說,都堅持這個房子得買。然后黃蓉就不給銀子了,抱著跑了。郭靖也不追了,只進門撓頭說:“阿康,不好意思的很你能先借我一百兩嗎?我以后還你!”
完顏康一口老血,咬牙認下了。
那邊郭靖還叮囑說:“這事別跟我娘說我娘她本來就不太喜歡蓉兒”
好吧!那郭靖的錢就得靠他的小金庫攢到了然后再來還了!就他那攢錢度,只怕等到過兒娶媳婦,這一百兩也攢不出來。這就跟自己買了宅子送人還沒落到好是一個道理。
聰明人吃癟了他對所謂的老實人都有些過敏反應了。一聽說郭大爺找來了,他都立馬想竄了。
現在,把交代的都給交代了,然后再不想說這事了,又提起蒙古公主的事,然后又說四爺:“您沒兒子,要是有個成年的侄兒也行啊!暫時跟蒙古聯姻,爭取幾年太平日子,總是不吃虧的。”
這話說的,我沒兒子我有罪是吧。你有兒子你就臭顯擺是吧!
不過想想也是啊,沒兒子沒侄兒的,這個時候就想起自己的親侄兒,愛新覺羅家的兄弟那么多,最大的貢獻就是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孩子出來。那種情況下說聯姻,四爺能擼著袖子拍胸脯子,你只說跟誰家聯,我這邊閉著眼睛扒拉一個出來都是合適的,弘字輩多到取名字得對照族譜,一個個的比對,怕重名!
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想著聯姻,尤其是聯姻華箏,也就是提起侄兒這茬了,心思動了一下而已。
對蒙古的事務,四爺不想多提,便是跟完顏康說鐵木真活不長,人家也不信的。于是利索岔開話題,又說了說運送糧食種子的事,如今提前運到,不能耽擱明年b一地的春耕。
說完事情天都不早了,天又下起了雪,洋洋灑灑的。完顏康是一點都不耽擱,還嘀咕說,更冷了,屋里可不能點火盆嗆到孩子。
而郭家就選在這樣一個大雪天的日子,搬家。
林雨桐說等等,等開春了再搬也不急,這大冷天的,過去也是冰鍋冷灶的。郭靖也不想選這種天氣,那邊沒收拾好,肯定不如這邊舒服的。但李萍是死活要堅持的。她覺得是沒臉見華箏。
所以,也不講究什么黃道吉日不黃道吉日了,說搬就搬了。
龍兒低聲跟華箏道:“郭叔跟黃姑娘吵架了。”她是聽管家說的。
華箏愣了一下:“也不是因為我吧。”
因為誰很重要嗎?
龍兒不解,看華箏。華箏也失笑,干嘛跟孩子說這個,便道:“你怎么稱呼郭靖為叔父,卻不叫黃蓉姑姑姨姨的,只叫她黃姑娘!”
龍兒嘟著嘴:“她不喜歡我。”
嗯?
“為什么不喜歡你?”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多討喜啊!
龍兒下巴揚起:“因為我比她長的好看,因為我比她聰明,因為我爹比他爹更有本事更疼我,因為我娘活著懂得比她爹還多,因為除了她別人都喜歡我卻不是人人都喜歡她她就是嫉妒我!”完了又補充說:“她還搶我的糖吃,欺負我!”
華箏目瞪口呆,看著這繃著的一本正經的小臉,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而后又故意板著臉嚇唬她道:“那為什么你叫郭靖叔叔,卻叫我姐姐?你是不是也欺負我?”
當然不是!
但是我為什么要叫你姑姑姨姨的?你爹是皇帝,我爹以后也會是皇帝。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干嘛比你晚一輩兒。
但她卻知道這話不能這么說,于是馬上就揚起了笑臉,一臉純真無暇的道:“因為郭叔就是長的像叔父嘛,你就是長的像姐姐嘛!”
所以,是說郭靖又黑又老,看著年紀就老。而我年輕貌美一看就年輕嗎?
“真會說話。”
一大一小相視一笑,歡歡喜喜的帶著雕兒玩去了。
而四爺這個時候也現,好像龍兒不是特別的畏懼嚴寒了。給她穿的小斗篷她常不常的就不耐煩的給脫掉扔到丫頭手里了,可你摸她的手,卻總是熱乎乎的。
這不科學!
他問桐桐說:“我跟孩子練的一樣,都是北冥神功?”
按說這孩子也沒有吸別人的內力才是呀。沒道理她的進步神,自己卻能因為在外面練功而練的感冒燒了。沒這道理!
桐桐能冤枉死,難道我還能對你藏心眼嗎?這人跟人,總是有些差別的,對吧!你習武的時候都多大了,還是那么一個身體底子。這能跟龍兒比嗎?
龍兒打小就用各種的滋補湯藥泡著,本就是天才的料子,自己又給把身體調整到最優的狀態。而且孩子的心思純,叫干嘛就干嘛,并不會有很多的雜念。因此,她這練功,真不是那種扎馬步的練功,如今她的一呼一吸,行走動臥,都是練功。體內的氣在周而復始的自行運轉,省力大了。
鑒于四爺不止一次的提醒說: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會安慰人了,怎么扎心怎么說。
于是,吸取教訓的桐桐這次特別小心,說了:“人家是主角嘛!”所以人家練的快!
這話沒錯吧!
當然錯了,四爺看她說:“你覺得爺混成三流角色了?”
“”不是這么理解的!你這可就有點故意找茬了吧!
看著四爺背過身睡覺去了,林雨桐愣愣的出神,四爺這狀態不對啊!這種說一句話就想多的狀態,怎么有點像以前的自己呢?
緊跟著她有幾分猜測:到了這個世界,四爺不再是無所不能的強者,于是心態生了變化嗎?那么現在,是我強,他弱。作為自以為的弱者所以,脾氣是一種自我保護嗎?
那要哄哄嗎?
好吧!哄哄吧!
她往他被窩拱:“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感覺聲音里裹著兩斤蜜,自己都膩,“你是改變世界改變歷史的男人,怎么會只是三流角色呢?龍兒的進步快,這主要是我給她打好了身體底子,但也是你給她打好了其他的底子,比如,別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少商穴嗎?知道那道家經學的意思嗎?都不知道!你說你都給她教了,她那腦子記的多快的,學了就用上了你不也說,這事上最嫉妒不來的就是天才嘛!”
四爺正擱在那里想照著龍兒這么練下去,終點在哪里呢?結果心里正想的入神呢,鉆進來滑溜溜一人來,嘴巴嘚吧嘚吧,語調又柔又蜜,聽那意思是安慰自己的?
嗯!這么安慰人聽起來就舒服多了嘛。你早說碰到天才不就完了?!
他故意唬著,一臉的不高興。
一個不高興,一個刻意討好,然后討好人家的人答應了人家這樣那樣的要求之后,世界和諧了。
四爺一早起來心情不錯的走了,林雨桐繼續裹著被子補眠。一個心說,以后還是得這么逗逗她,這不,福利就來了。另一個心說:看來還真是被猜到了,他這是心理便脆弱了。這往后,還得哄著。
于是,兩人都挺滿意的。
四爺心道:真是傻老娘們!還是這么好哄。
桐桐心道:好可憐見的,都脆弱成這樣了。
于是龍兒就現,事情有點不對。娘對爹爹那簡直了百依百順啊!疼爹爹比疼自己還多。
于是,在完顏康兒子的百日宴上,龍兒就看著人家孩子說:“過兒,以后姑姑也疼你。”就像是我娘疼我爹爹一樣疼你。
疼你這話沒錯,但姑姑錯了!
穆念慈是你姑姑,你得叫過兒表弟,他得叫你表姐。
是這樣嗎?
好吧!隨意了。反正我疼你。
孩子話大人只是一笑而過,當然了,除了當爹媽的。林雨桐晚上都有點睡不著了,原本的p這不是說拆一定就能拆的,但這楊過吧,咋說呢?愛撩妹!這可不是好女婿的人選。別的記不清楚了,仿佛記得寫到那個完顏萍的時候,有過那么一句描寫:楊過見她秋波流轉,嬌媚動人,不自禁想抱她一抱,親她一親,只是此事太過大膽荒唐,咬住刀背,一張臉脹得通紅。
雖說這n字論行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這心里的最是看不透的,看不透的只當不知道。不知道了,便不別扭了。可這既然知道了,便怎么想怎么別扭。
四爺閉著眼嘆氣,雖說下豪言壯語了,一定要如何如何的,但對這不要臉的劇情,他真不敢說就一定不會生什么。但這也不是不能改變的,他就說:“等過兩年大點了,你干脆收下那孩子作徒弟吧。”
你當武師傅,我做文師傅,我還就不信有掰不過來的毛病。
要是這么說的話倒是也靠譜。
行吧!反正龍兒也不是小龍女了,這過兒也未必是楊過,許是長的更像是完顏家的完顏過呢?
這都是后話了,如今四爺是叫了完顏康來,得打他走一趟了。金國的事還得完顏康去處理!兩人在書房了關了一天一夜,然后完顏康又修整了一天一夜,第三天,非常低調的離開了中都,去向誰也不知道。只是臨走前把穆念慈連同孩子送到這邊叫幫忙照看,就走了。
林雨桐有時候真覺得,楊鐵心怎么可能生出這么聰明的兒子來。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四爺放手叫完顏康去處理金國的事,這本就是一種特別的信任。一點都不防備他的特殊身份,沒想過他萬一要跟那邊的太子完顏守緒聯合該怎么辦。要知道提前透漏消息出去,完顏康必然是能得到完顏守緒的看重跟著一飛沖天的。四爺給了這種信重,他接了,反手就把老婆孩子送來的,說是照顧,但其實何嘗不是送了人質來。
跟懂分寸的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穆念慈也愿意住過來,說是住回來就跟回娘家似的,哪哪都自在。得閑了跟華箏說說話,悶了找龍兒過去解悶,日子別提多舒服。
快年底了,林雨桐也忙,各種的年禮該送下去還得送下去。而這個時候,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上門了,在門口說,要求見李莫愁。
帶著孩子的?
一聽這話,林雨桐還以為是何沅君又找來了。結果管家說不是,不認識,也沒見過。
那能是誰呢?古墓派也沒別人呀。
結果把人叫進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武三娘。
這種大冷的天,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孩子也才不到三個月的樣子,肯定比楊過小嗎?林雨桐就問說:“孩子多大了?”
“五十三天了。”武三娘拘謹的道。
“你趕路趕了多久?”林雨桐又問說。
“得有半個月吧。”武三娘不好意思,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這是孩子爹叫我送來的,說是給一位叫莫愁的姑娘。”
武三通給莫愁?
哦!想起來了!當日莫愁從武三通要銀子做救了何沅君的性命的酬金,最后定了一萬一千兩金子卻怎么也沒想到,那武三通竟是叫他老婆給送來了。
“不夠一萬一,如今只能湊這么多了,以后再還”她這么說,看來并不知道為什么要送這一趟銀錢。
林雨桐心里罵娘:“你剛出了月子就帶著孩子跑這一趟?”
中都的氣溫,夜里再零下二十三四十度,白天零下五度到十度是正常的。哪怕是武藝高強的壯年男人,這般趕路都受不住,更何況一個產婦帶著一個才出月子的孩子。她心里惱的很,伸手要接孩子給看看身體可還好,這一伸手,武三娘就擋了,她習武,這是下意識的反應。可林雨桐一抓住她的手就愣住了:這脈象,明明是有孕了。
不到一月吧,也差不多?!
這不是胡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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