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思琪媽媽過馬路沒有看紅綠燈,所以被車撞了,西西以后過馬路的時候,一定要左右看哦!”于思琪用老師的口吻,教育西西。
西西點頭。
“在福利院的時候,你告訴過我們的,過馬路要先看紅綠燈,然后看左右,我還記得。”西西養著小臉,驕傲的說。
離開醫院,于思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顧乘風知道,她是在想念那個才只有一個多月大的孩子。
“我覺得我有必要出去找份工作,養家糊口。”顧乘風故意要轉移于思琪的注意力。
“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說了,你的手表,衣服,隨便賣一賣,就夠你在我家生活好幾年的了,找工作你會什么啊?”
“怎么,你以為當總裁的人就只會坐在辦公室里穎指氣使嗎?”
“就算你,就算你有管理經驗,顧乘風先生,就憑你這張臉和你的名字,哪個公司敢要你啊?還不擔心公司被你搶走啊!”于思琪調笑道。
“不信就試試好了。”
二人回到家,看到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李冉的車。
于思琪擔心李冉欺負父母,急匆匆沖進家門。
果然,李冉正坐在于家沙發里,端著茶邊喝邊和于爸于媽聊天。
只是,畫面似乎有些和諧?
“你來這里做什么?”顧乘風黑著臉問后媽。
李冉尷尬的笑著起身,對顧乘風說道:“乘風啊,媽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你過得好嗎?”
李冉說著,眼淚已經到了眼角了。
“收起你鱷魚的眼淚,離開這里。”顧乘風強硬說道。
于爸爸有些看不下去。
“乘風,怎么跟你媽媽說話呢!”
顧乘風礙于岳父大人的面子,不再懟李冉,但也不愿搭理她,遠遠站在門口,隨時準備送客。
“沒事的沒事的,乘風就是這樣的性子,沒關系。”李冉優雅的坐回沙發里,一臉慈母般的笑容。
于思琪覺得自己有些反胃。
在自己父母面前演戲?這又是所為何事啊?
“您來我家有事嗎?”于思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還算禮貌。
“哦,也沒什么事,只是聽說乘風在你家,就過來看看的,思琪,謝謝你收留乘風,只是……”李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于媽媽問。
李冉看了一眼顧乘風,才又接著說:“你們不知道啊,工地出事以后,工人鬧事很嚴重,已經去政府部門上訪了,雖然我們給了很多的撫慰金,但還是無法滿足他們,諾一承擔了所有的罪責,現在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乘風啊,當時出事的時候,主事的人是你,你應該出去擔當的呀,不能讓你弟弟替你去蹲拘留所……”
李冉說著說著,哽咽了。
“我已經被趕出來了,現在公司的一切與我無關,你走吧。”顧乘風冷漠的看著李冉,“舅舅不是很厲害嗎,我想,你去找他,應該比我更有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于爸爸不解。
“乘風親自監督采購的東西出了質量問題,造成了嚴重的傷亡事故,他因此被開除,現在法院接受了那些工人的建議,要負責人先收到法律制裁,才肯罷休。可是……諾一才做了幾天的代總裁啊,為了保護哥哥,就攬下了所有的責任,我這個當媽的,怎么能忍心看的下去啊……”
于思琪聽了李冉的話,頓覺顧乘風像縮在龜殼里的烏龜。
“是你做錯了事,就該你去承擔,原來你躲在我家,是為了逃避!顧乘風,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于思琪有些激動。
顧乘風瞄了于思琪一眼,回了房間,碰的一聲關了門。
李冉見顧乘風這里說不通,立即把突破口轉移到了于思琪這里。
“思琪,阿姨知道你對我有偏見,我那都是為了乘風,為了顧家才針對你的,乘風現在只會聽你的,你幫阿姨去勸勸他吧,他要是再不回去,諾一就要被抓走了……”
于思琪還沒開口,顧乘風拎著行李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沒想到我在你心里是這么不堪,這幾天打擾了。”
他拖著箱子,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李冉立即追了出去。
“乘風,乘風你等等媽媽,媽媽開車了,媽媽帶你回家去呀,你要不還是直接去公司看看你弟弟呀?或者直接去法院也行……”
李冉的聲音消失在門外,于思琪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空。
她剛才那么說是不是有些激動啊?
“思思,你剛才那么說,有些過分了。”于爸爸相對比較冷靜,“乘風怎么會是逃避責任的人,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于思琪走到窗外,看到顧乘風坐進了李冉的車。
車子開出了小區,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于思琪才收回目光。
“走吧,走了也好,咱家怎么能容得下他這尊大佛,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央央轉身,回了房間。
接連幾天,于思琪將自己關在家里不出門,每天都盯著最新的報紙和本地新聞。
不斷有萬成集團工人傷亡事件的后續報道出來。
先是給出每人一百五十萬的賠償金,董事長親自出面向媒體和傷亡者及家屬道歉,后來,卓家和其他平時與萬成集團往來密切的大公司都出來撇清與萬成集團的關系,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代理總裁顧諾一承擔所以事情,被法院帶走。
萬成集團股票價格跌破歷史最低,股民大腦公司,要求萬成集團陪產損失。
仿佛一夜之間,盛極一時的完成集團就完了。
于思琪擔心得晚上睡不著,打電話給顧乘風,對方顯示關機,她和他,失聯了。
于思琪輾轉反側,后悔將顧乘風趕走。
既然被法院帶走的依舊是顧諾一,那顧乘風去了哪里?為什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于思琪擔心不已,卻又不知道向誰打聽顧乘風的情況,最后她只能想到明炫。
“怎么啦,我還以為你忘了世界上還有我這么個人了。”明炫吃味的說。
于思琪笑。
“怎么可能,你這么大的腕兒,我沒事兒哪敢打擾你啊。”
“那你這又是為了什么事兒找我?”明炫玩笑道,“我這個大腕兒可是正在國外拍,你打的是越洋電話,你這么小氣的人,我怕一會兒說多了,你哭著問我要電話費啊!”
兩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形成了這樣的對話模式,就算是許久不見,也各自嘴不饒人。
“我……想要讓你幫我打聽一下顧乘風……”
“哎,”明炫立即嘆息,“想不到好不容易給我打個電話,卻是為了別的男人,真是傷心又失落啊……”明炫聲音凄慘的說。
于思琪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太靠譜,只是……她知道羽菲和商圈的人都有來往,才選擇打給明炫的。
“不過,我還真聽說了些事兒,你要不要聽?”明炫吊著于思琪的胃口。
“你快說啊!”于思琪心急如焚。
“其實也沒啥,就是聽羽菲打電話的時候提到的,顧乘風去了法院,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弟弟身上,然后自己跑路了,下落不明!”
“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經和李冉回去了嗎?怎么會下落不明?
“這是羽菲說的,具體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幫你打聽打聽去?”
“不用了……”于思琪掛了電話,神情有些恍惚。
下落不明,這是什么概念,跑路?還是另有目的?
她睡得越來越不踏實,幾次半夜驚醒,夢到顧乘風從高高的手腳架上掉落,摔得血肉模糊。
她忍受不了事情發展成這樣子,一想到潔癖嚴重,高高在上,傲慢無禮又霸道的顧乘風流浪在外面,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抓著揉捏一樣難受。
她手臂上的石膏已經取下,只是還需要包著紗布,但為了能早一點兒得到顧乘風的消息,她提前結束了病假,回到公司。
徐子騫對她的出現很意外。
“還沒好,怎么回來上班了?”他關心問道。
“在家無聊,不如來做點兒什么。”于思琪苦笑。
徐子騫了然。
“顧乘風,沒在你那里?”
“要是在就好了。”
徐子騫沉思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聽說,萬成集團要完蛋了,顧乘風將一無所有,還有可能背著巨債過下半生?”
于思琪正在整理文件的手抖了一下。
“你是從哪里聽說的?”開口才發現聲音也顫抖了。
“萬成集團董事會成員到處在說,是顧乘風讓弟弟顧諾一頂替了罪名,畏罪潛逃了。”徐子騫緊緊盯著于思琪的眼睛,生怕錯過任何表情細節。
他想要知道,面對一個這樣不堪的顧乘風,于思琪將會作何反應。
“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于思琪回答的簡短有力。
徐子騫一愣。
“果然……”
果然,一個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人,都比不上你眼前的我嗎?徐子騫在心中問道。
“果然什么?”于思琪等著徐子騫說完。
“沒什么,我還有事,先走了。”
笑笑一臉同情的走進來,看到于思琪坐在椅子里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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