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伯明抓起話筒,十分不耐煩的問道,“哪位?”
“周書記,怎么,現(xiàn)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陳豹陰陽怪氣的問。
聽到對方是陳豹,周伯明并不意外,他早就等著陳豹找他了。
“你也知道,我很忙。”周伯明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周書記,你好像忘了,咱們曾經(jīng)算是朋友,或者說,是合伙人,現(xiàn)在你翻臉不認人,好像有點兒不夠意思吧?”
“我跟你,算什么朋友?陳豹,你做的太過分,連我都保不住你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有數(shù),我一再包庇你,你卻越來越膽大,殺人不眨眼,而且……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次我也保護不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等等!”聽到周伯明這邊要掛電話,陳豹急聲制止,“周伯明,你可別忘了,這幾年你做過的所有骯臟事情,我都知道,只要我出事,你也沒好果子吃!現(xiàn)在我的人都被抓了,你要是不幫我……”
陳豹的話都沒說完,周伯明就掛掉了電話。
他煩躁的將筆在桌子上不停的戳來戳去,想著該怎么處理陳豹的事情。
醫(yī)院,滿目的白色與空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消毒水氣味讓人的氣息有些微滯,而走廊里醫(yī)生與護士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落在寂靜的空氣中,一圈又一圈的回蕩在耳邊,于思琪躺在病床上,感受周圍的一切。
“顧太太,您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一定不能大幅度動作,或者再勞神勞力,否則孩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七個多月的孩子,如果沒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顧乘風被顧諾一叫去酒店,說是發(fā)生了些事情,醫(yī)院就只剩于思琪和顧乘風為她請來的保姆。
聽了醫(yī)生的話,保姆十分負責任的問道:“醫(yī)生,要不您推薦一些吃的,我回頭做給顧太太吃。”
“吃一些補品吧,但是不能吃寒涼食物,要注意保暖,有什么問題你直接來找我就行。”醫(yī)生叮囑道。
“好,謝謝醫(yī)生了。”保姆認真記下。
交代完,保姆送醫(yī)生出去,立即打電話給顧乘風。
“先生,太太在醫(yī)院很好,剛才醫(yī)生來過,叮囑了一些事情就走了,您放心吧。”保姆是按照顧乘風的要求,每次醫(yī)生去了病房都要給他打電話匯報情況,于思琪有什么事也要第一時間電話告知。
“多注意她的情緒和飲食,告訴她我會盡快回去醫(yī)院。”
“好的先生。”
顧諾一在這個時候喊顧乘風去酒店,是因為發(fā)生了一些必須要由他親自處理的事情。
酒店發(fā)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住進酒店里面的一名女子,第二天早晨客房服務的時候怎么也叫不開門,就進去查看,發(fā)現(xiàn)女子裸身躺在浴缸里,溺亡了。
警察來帶走了女子的尸體,將發(fā)生事情的整層樓都封起來了,住在那一層的客人都被分流到其他樓層,一些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客人,干脆直接退了房。
“這件事不要鬧大了,尤其是記者那里,能瞞著就不要透露出來。”顧乘風皺眉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顧諾一心思一轉就明白了顧乘風是什么意思,馬上點頭應是。
“到底是自殺的還是被殺的,警察在調查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顧乘風擔心這個時候酒店死人,是有人故意在針對他。
“我只是聽那幾個警察議論說,雖然是溺亡,也就是被水淹死的,但是卻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無論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應該有掙扎的痕跡才對,具體的,也沒聽到太多,他們現(xiàn)在還在樓上房間里分析案發(fā)現(xiàn)場,讓我把你叫過來了解情況,咱們過去看看吧。”
兩人上樓,進了那件死了人的房間。
兩名警察站在門口,禁止顧乘風入內。
“我是這里的老板,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既然你是這里的老板,就在門口等一下,一會兒要對你進行一下詢問。”
“好的。”
顧乘風趁機朝房間里面看,有法醫(yī)和負責拍照的,還有用鑷子往小袋子里收拾東西的。
“按照這種取證的架勢,人是被殺的,對嗎?”顧乘風問門口的人。
門口的人像是沒聽到一樣,不理會他。
“我想知道人是被殺還是他殺?”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難惹,雖然穿著便衣,但顧乘風知道,他是負責這次人命案的警察。
“因為他直接關系到我酒店的名聲,也許,還有你們的破案方向。”
“哦?”警官詫異,“影響你酒店的名聲我倒是能理解,但是影響破案方向,我倒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得罪了人,擔心是有人故意到我這兒惹事兒的。”顧乘風倒也不藏著,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既然這樣,跟我來吧,做個筆錄。”
手機鈴聲響起,顧澤宇正抱著酒瓶趴在辦公桌上睡覺。
“請問是顧澤宇先生嗎?”
“你是誰?”
“這里是市醫(yī)院,你母親身體不適被送到了醫(yī)院,現(xiàn)在需要家屬過來一下。”
顧澤宇煩躁的揉了揉自己頭頂上的頭發(fā),表情看上去很是狼狽,可一臉醉態(tài)的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大步流星的往停車場走去。
跑車一路風馳電掣的到達了醫(yī)院,帶著滿身酒氣在急診室拉著醫(yī)生問:“我媽在哪兒呢?”
“你媽是誰?”正在忙的醫(yī)生不耐的問。
“葉嵐!”顧澤宇不耐煩的說。
“那邊!”醫(yī)生也沒什么耐心。
顧澤宇順著醫(yī)生指的方向看過去,葉嵐正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躺在急診病房里。
“她之前打了鎮(zhèn)定的藥劑,現(xiàn)在還在睡,既然家屬來了,我就把病人的具體情況和你說一下,”負責葉嵐的護士對顧澤宇說,“病人現(xiàn)在很虛弱,她本身身體素質就很差,最近氣候變化快,好像是重感冒引起的昏迷,加上心臟問題,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嚴重了,做兒女的,要多注意家里老年人的情況,發(fā)現(xiàn)不對要趕緊送醫(yī),否則一旦時間過長,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你想過嗎?”
顧澤宇看著母親緊閉的雙目,心中一陣內疚。
最近事情太太多,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回家了。
和醫(yī)生去辦理完了手續(xù),顧澤宇回來后看到母親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在病房門口站了一下,才慢慢走了進去。
他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葉嵐睜開了眼睛,有半刻的失神,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拉著自己兒子的手,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媽,好些嗎?”
“我好不好,你真的在意我嗎?要不是保姆休假回來,我就病死在家里了。你有多久沒回家看看媽了?”被母親這么指責,許顧澤宇除了沉默沒有任何的反駁之言。
“澤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萬成集團和千禧集團的老板了,你還想要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甘心,想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你的愿望,你還想要做什么呢?小雅的死,我心里十分過意不去,你對不起人家!”
“小宇,咱們以前雖然生活清貧了些,但是心里坦然,吃糠咽菜也是香的,可是現(xiàn)在,我完全感受不到家的感覺,孩子,你已經(jīng)被**蒙蔽了雙眼,收手吧,不要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了。”
母親終于住了嘴,顧澤宇只覺得病房里的空氣瞬間都安靜了不少。
“我要的不光是錢,卓雅的死的確和我有關,但是媽,我還要更多,我要讓顧乘風活不下去!我要讓他嘗嘗我曾經(jīng)嘗過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顧澤宇說出的這番話,讓葉嵐都忍不住瑟縮起來,自己的兒子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剛才他的眼神,讓自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顧澤宇的父親顧瀚。
“小宇……你知道嗎,當年如果不是你父親貪得無厭,利欲熏心,我們完全不用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說不定還好好的生活在顧家,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顧瀚你這個短命鬼,是你害了我們母女!”
“媽!為什么要怪爸,是顧浩,搶走了本應該屬于爸爸的一切,是他的兩個兒子,霸占了本應該是咱們的家和公司,我?guī)桶职謸尰亓诉@些東西,讓你住進大房子,過上你想要的生活,我有什么錯?”
“小宇!”葉嵐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當年是你爸爸見利忘義,不顧兄弟情義,利用公司斂財,還做了違法的事情,你大伯勸說他,他卻不聽,如果不是你大伯的包庇,他早就進了大牢,后來也是你爸,偷了萬成的錢帶著我們跑去外地,錢都敗光了,他心中郁結不舒,才會一病不起的!這些都怪不得別人!你就把公司還給顧乘風吧,咱們還是回去原來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不好嗎?”
“不好!”顧澤宇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再也不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不要過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點頭哈腰,仰著頭看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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