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周巡立即追問,生怕顧乘風又把話咽下去。
“郝書記來看老大的時候,倒是提了一句,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回去了。”
“也就是說”周巡有些激動,“他的工作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
顧乘風看到周巡有些興奮的樣子,問道:“我怎么覺得你這么開心呢?要是這事兒真的查到底,溫世初也脫不了干系,她女兒更是會受到牽連。”
周巡的笑容僵在臉上,反問道:“溫局長果然有問題嗎?看來我猜的沒錯了。”
“既然你已經(jīng)開工了,那可就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保護好思思,我這里有小包,思思和我家里,我擔心那些人會狗急跳墻。”
“我當然要保護你,你算是這件事的主要證人,到時候如果有需要,你可得當庭作證去!”
顧乘風像是累了,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周巡也識趣兒,告辭離開了。
他不但要保護好顧乘風,更要保護好安迪和李艷。
值得高興的是,傷害李艷的三人中,有一個人被警方抓到了。
周巡審問了二十多個小時,這人才開口承認,他們是被人雇傭的。
“雇傭你的人是誰?”周巡親自審問,“你最好老實交代,說不定受害人還會看在你們沒有把她殺死的份上,諒解你們,但是如果你不說,判刑的話,最少要十五年吧,倒是你背后的那個人,逍遙法外了。”
男子只低著頭,咬緊了牙關不說話。
他有些困了,已經(jīng)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了,連續(xù)的審問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太好。
“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他提出請求。
“行啊!”周巡笑呵呵走過去,遞給男子一支煙,“你要是現(xiàn)在坦白交代了,我立馬讓人安排你在一米八的大軟床上好好睡上一覺,你逃了這么多天,連洗澡都沒洗過吧?”
男子的手指夾著煙,有些發(fā)抖。
“聽說你的孩子才三歲,你老婆身體還不太好?”周巡繼續(xù)施壓,“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她們是怎么過了?”
“你別說了!”男子終于崩潰,單手手掌捂住眼睛,顫抖著哭了起來,“我求你別說了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讓她們過上好日子誰他媽知道就栽了!”
聽到男子這么一說,周巡知道,他要交代了。
“我和另外兩個人都是在酒吧街混的,有時候干代駕,有時候攔著醉鬼拿些錢花花,從來沒有干過殺人放火的活兒,誰知道有一天,我們搶了一個醉鬼的錢之后,就被人給看上了,那人說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nèi)⒁粋人。”
“本來我是不想干的,可他又說那個女的手里有郵票,她是毒販子,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把她殺了,她帶著的那些郵票就都是我們的了!”
“所以,所以我們以大客戶的名義約了她,讓她去酒吧街等著,我們就想著,讓她多帶些那東西,事成之后還能去再賣錢,一舉兩得的事情。”
“那些被你們搶走的東西呢?”周巡問。
“那些東西那些東西被那個雇傭我們的人買去了,他就是為了得到郵票才讓我們殺了那個女販子的,這他媽混蛋真不是個東西,自己有錢干嘛不去直接買,還非要讓我們殺人去搶來!他媽的有病!”男子后悔的拍打著桌子吼道。
“還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嗎?你們是通過什么方式聯(lián)系的?”
“一共見過兩次,樣子就是普通人的樣子,但是他脖子后面露出了一截紋身,我感覺應該是道上的人。”
周巡皺眉。
陳豹被抓入獄之后,他的勢力已經(jīng)基本散了,市的黑道除了陳豹,剩下的都是像眼前這個男子一樣的混子,根本不成事兒,既能拿的出錢,又有膽子要人命,這樣的黑惡勢力,難道還存在著嗎?
這讓周巡更是一頭霧水。
按照之前吳桐要拿給溫局的盤內(nèi)容推斷,李艷必定是顧澤宇的人無疑,如果是顧澤宇接手了陳豹余下的爪牙,那么他又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東西花錢買回去呢,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周巡越想越覺得心里無數(shù)個問號,最后干脆不審了,出去抽煙。
假期結束,周伯明終于見到了夏長海,卻發(fā)現(xiàn)他的辦公室里還坐著郝玉明。
“郝書記也在,夏市長,您怎么沒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幫您安排一下。”周伯明笑呵呵走過去,坐在了郝玉明下手位的椅子里。
郝玉明看著周伯明一眼,點了點頭。
“周副市長黑眼圈不小,是不是沒休息好啊?”郝玉明瞇著眼睛笑問。
周伯明被郝玉明這么一問,心跟著顫了一下。
“哈哈,最近過年嗎,家里親戚多,免不了的喝幾杯,睡得也就晚了。”周伯明笑道。
“你拿給夏市長的臘肉很好吃,我就好這口兒!”
周伯明一愣,郝玉明這意思,是去了夏長海家吃飯?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那是老家的特產(chǎn),如果您喜歡吃,我讓老家的表格再寄一些過來,您走的時候帶著。”周伯明恭維道。
夏長海輕咳了一聲,示意周伯明不要多說話。
“你這意思,是盼著我趕緊走啊?”郝玉明斜睨著眼睛看周伯明。
周伯明一聽這話,趕緊起身,點頭哈腰道:“我哪是那個意思啊,您誤會了,誤會了。”
心里有鬼,又被人這么盯著挑不是,周伯明心虛了。
“臘肉就不用了,正好你也在,我今天來,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的。”
“您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就是。”夏長海穩(wěn)穩(wěn)坐著,面帶笑容,一臉輕松。
反觀周伯明,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在來之前,在省里也聽人提起過郵票,想不到在你們市,這東西也這么猖狂的存在了。”
夏長海有些尷尬。
“目前這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無論出&p;臺什么樣的對策,對方總會有辦法應付過去,并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我懷疑這里面有內(nèi)部人參與。”夏長海分析道。
周伯明點頭表示同意。
“您為了幫我們市肅清內(nèi)部隱患,整治不正之風,過年連家都沒能回,我和夏市長都十分感激,夏市長,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就別讓郝書記住在海星酒店了,那里畢竟人多又復雜,還沒人能好好照顧郝書記,要不咱們讓郝書記搬到招待所住吧,我派人專門照顧一下飲食起居。”
郝玉明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我在和夏市長說毒品的事情,你怎么扯到我的住宿問題上來了,周副市長要是不想談工作,就先出去吧。”
官大一級,壓人一頭,周伯明啞口無言,在夏長海的示意下,只好起身出去了。
吃了癟的周伯明回到辦公室,立即打電話給顧澤宇。
“李艷聽到了你我的談話,本就該被殺死,但是你找的那幾個笨蛋失手了,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醒了,你趕緊給我做掉她,一刻都不能耽誤,顧乘風那兒你失手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有安迪,他們?nèi)齻一個都不能留,必須在三天之內(nèi)給我個結果!否則咱們倆都玩兒完!”
只要人證沒了,找不到物證,就誰都拿他沒辦法了!
周伯明想著,更加篤定要殺死李艷,安迪和顧乘風。
他從抽屜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機,發(fā)送訊息:我要做掉三個人,具體信息發(fā)給你郵箱,價格隨你定,事成,我翻倍給你。
“看你要的人,值不值錢了。”
周伯明發(fā)送了一條郵件,隨后刪除了發(fā)送記錄。
幾分鐘后,手機響起,他打開屏幕,看到對方給了個價格:六百萬。
“顧乘風值五百萬,剩下那兩個一百萬。”
“只要人能死,錢我立即打給你賬上。”
于思琪幫顧乘風擦了臉和身體,喂他吃了些粥,坐在窗邊,寫自己準備參賽的廣告方案。
她的右眼從早晨起來就一直跳個不停,心也就提了起來。
小包去陪笑笑做孕檢,周巡派來的人陪安迪去做檢查,房間里只剩顧乘風和于思琪兩個人。
她幾次將字打錯,心亂如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在安睡的顧乘風,輕嘆一口氣。
“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那些人,怎么會是你的對手。”于思琪輕嘆道。
她自言自語了一會兒,覺得放松了不少,低著頭繼續(xù)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敲字。
外面突然傳來驚叫聲,慌亂的腳步聲和護士們大聲的喊聲。
“救人!送搶救室!去找外科醫(yī)生來!”
顧乘風也被聲音吵到,張開了眼睛。
“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于思琪好奇,想要出去看,卻又不想留顧乘風一個人在屋里,于是起身去了門口,打開病房門往外看。
走廊東側不遠處,兩張帶著輪子的病床被推出來,白色的床單上滿目的鮮血。
平車路過她的眼前,于思琪看到李艷的脖子上有一條很深的刀口,她半睜著眼睛,用力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說什么,卻只有抽氣聲。
于思琪被嚇到了,她知道安迪和李艷是在同一間病房的,于是等著后面一臺平車推過來看看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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