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外,方雷腳下加速,大黑馬更是奔跑起來,一路直朝北石城方向行去。
方雷在離開亓府時,曾經感覺到對面樓上有一種奇怪的波動,好像有人在里面窺視他,猜測可能是陸家的人或者就是之前以陰羅幡攻擊他的那個人。
之所以當時沒有計較就是因為元琳,而且還沒有離開正元城,現在到了城外就不再有什么顧忌了,而且身形向上一伸展恢復本來面貌,只是依舊披著那件肥大的外套,顯得有些滑稽。
他們不來則罷,如若來了,方雷決心來個斬盡殺絕,狠狠敲打敲打鬼靈門,別把他方雷當成個軟柿子。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一路走來,身后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走了二十來里,前面有一小段山路,天光已經開始放亮,元琳忽然道:“兄弟,前面可否繞上一繞,我想到雙親墓前燒上一炷香。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能回來了!
“好啊。”
方雷同意,按元琳的指示轉向左行,順著山凹向下行去,然后又翻過一道山脊,前面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鎮,三三兩兩散布著十幾個村落,中間住房密集的地方是鎮集。
從山脊向下走了一里多地,東面朝陽的山坡上是一片墳地,密密麻麻全是墳丘,其間雜草叢生,景象凄涼。
元琳翻身下馬在前面帶路,穿過無數的墳頭才在東北角上找到兩座連在一起的墳頭。
在這墳地里,兩座墳頭算是比較大的了,前面豎著墓碑,用一塊長條石壘起的香案,周遭用一圈青石鋪就,只是這會兒都長滿了雜草,一片枯敗。
元琳嘆了口氣,開始在墓碑前面拔除雜草,奈何草已經長得很大了,根本拔不動。
方雷笑笑,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長劍,也不知道是繳獲的誰的了,讓她站開,揮著劍就是一陣亂砍。
草木紛飛,眨眼間被齊根切斷,露出下面的青石地面。
方雷再一掌揮出,把雜草都揚到別處,這才嬉笑著收起長劍。
元琳取笑道:“看來姐姐也得跟著你好好學學功夫了,不然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了!
方雷道:“不是不可以,就是以你現在的年齡可能要麻煩一些,想要有成就怎么也得很多年了!
元琳聽者有心,低著頭道:“是啊,歲月不饒人啊。”
方雷連忙安慰道:“那也不一定。姐姐如果真心想學,等到了家里我請三叔先從入門開始教你!
元琳這才轉為喜色,然后從儲物袋里取出香燭、紙錢、祭品等物,一一擺在香案上,想用火石生火卻被方雷一指點著,不禁又是一番取笑。
方雷在一旁焚燒紙錢,元琳則點上了香燭,一陣心中默禱之后,神態莊重磕了幾個頭,這才起身把杯子里的酒灑在香案前。
方雷笑道:“既然已經結為姐弟,那也算我一個吧!
說著,也跪在墓碑前面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
元琳笑瞇瞇看著他磕完起身,忽然道:“弟弟,你幫我把這香案挪開!
方雷一愣,見她不是說笑,于是抱起條石搬到了一邊。
元琳指著一塊墊腳的方石道:“這下面藏著些東西,你幫我取出來吧。元家后輩不孝,連父母的墳墓都懶得照料。我如今要走了,這東西不能再留在這里了!
方雷依言挪開方石,又把下面一塊青石板掀起,掘開下面一層黃土,露出一個黑色鐵盒,大約一尺有余。
方雷把鐵盒從土里摳出來,發現上面還有一把鎖,除此之外沒發現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于是捧到香案上放下。
元琳過來看看,道:“兄弟,用劍把鎖劈開!
方雷應了一聲,上前一劍把鎖頭砍掉。
元琳這才小心的把鐵盒掀開,從里面又取出一個小盒子來。
不過這個小盒子可不是鐵鑄的了,而是黃澄澄的金子,是個金盒。
方雷目光落到金盒上面,上下左右一打量,發出一聲驚呼:“咦,怎么這么眼熟呢?”
盒子上的花紋、樣式,除了小一號之外,與他在古墓中尋到的金盒一模一樣。
元琳奇道:“眼熟,兄弟你見過這個盒子?”
方雷摸著下巴道:“我見過一個比它小一號的,但樣子好像一模一樣,就在家里收藏著呢!
“是嗎?”
元琳也是驚奇,伸手遞過去道:“你仔細看看!
方雷伸手接過,立刻身體一僵,同時心頭大喜,那種久違的過“電”感終于又出現了,“念奴”系統人形虛影浮現在眼前,近乎饑渴般吸收著上面的“電”力,右下角的血量紅線也終于出現了,緩慢但平穩的向上攀升。
元琳看出異樣,驚問:“怎么了?”
方雷左手急揮,道:“等等再說,讓我先充完電!
元琳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再去碰他,就在一邊靜靜看著,心頭疑惑不解。
大約一分半鐘吧,“念奴”充電完畢,血量紅線沒有像上次那樣到頂,還差了將近五分之一,過“電”感消失。
方雷看著血量有點兒可惜,不過還是挺滿足的,興高采烈把金黃盒遞還給了元琳,見她一副不解的神情,笑道:“這個嘛,人身上總會多多少少有點兒小秘密的。以后再向姐姐解釋吧。”
元琳大概明白了,知道他并不是在乎金盒,而似乎是盒子上面有某種感悟,以致讓他高興的都合不攏嘴巴,傻瓜都看得出來。
啪的一聲,盒蓋打開,元琳用兩根細長的手指從里面夾出一枚青綠色玉佩,舉在眼前呆呆出神。
方雷腦袋嗡的一下,他已經知道這不是巧合了,而是兩者之意確實有聯系,探手往懷里一掏,拽出一方青綠色玉佩,跟元琳手中那枚完全一致,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呃,你怎么也有一個?”
這下輪到元琳發呆了,盯著兩枚玉佩腦袋轉來轉去,過了半天才基本確認是一樣的。
方雷笑問:“你那是哪來的?”
“我這是祖傳下來的,本來是要留給元家后輩的,可是你看……”
元琳說著指了指墳墓,黯然搖搖頭。
“明白了,我這個的來歷可有點兒故事,是從一座古墓中尋來的!狈嚼椎。
“古墓?”元琳一怔。
方雷點點頭,把上次王策帶路尋到古墓,后來發現盒子和玉佩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元琳道:“難道是我們元家祖上的遺冢?”
方雷聳聳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琳伸手來拿方雷手中玉佩,方雷連忙從脖子上取下金絲繩,遞到她手中。
兩塊玉佩并到她手心里,這時更能清楚的看出兩枚玉佩近乎完全的相似之處,唯一的區別就是方雷的玉佩里面那一抹流光,似乎能隨著人的目光轉動而流動。
“真是太奇怪了。”
元琳指尖在兩枚玉佩上面劃過,似乎陷入回憶,聲音低沉道:“弟弟你知道嗎,當初這塊玉佩家父是要留給我的,可是因為我與夫君結為夫妻才改變了主意。家母曾經悄悄告訴過我,說我與亓君不合,此生不可能幸福的。沒想到,真的被老人家言中了……”
方雷就站在旁邊,盯著她手心里的玉佩觀看,聽她說起往事只是一笑,這種事情哪有什么合不合的,純屬都是巧合罷了,然后歸結于天意把人愚弄的神神叨叨。
無意中往玉佩上看了一眼,頓時失聲叫道:“快看,怎么回事兒?”
元琳回過神兒來,低頭看去,當時就嚇了一跳。
只見手心里的玉佩同時泛起一層青盈盈光芒,幾乎要把她的手掌籠罩住。
元琳身體一哆嗦,情不自禁的一揮手就想把玉佩甩掉。
可是沒用,玉佩就像是粘在她的手上,根本掉不下來。
方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背,三陽氣血訣的內氣就傳遞了上去,直往兩塊玉佩鎮壓過去。
但是讓方雷意外又感震驚的是,內氣傳遞到元琳的手上,一點兒沒有留存全部被兩枚玉佩吸收進去,而且這還沒完,繼續透過元琳的手掌從他的掌心中吸收內氣。
方雷又驚又怒,叫道:“見鬼了!”
元琳嚇得花容失色,任憑方雷緊緊抓著她的右手,一動也不敢動彈。
可是任憑方雷再怎么加力,玉佩上面的吸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填不滿的漩渦,洶涌而至的內氣不斷往里面沖去。
僅僅過了十幾息的時間,方雷就感覺頭腦一陣暈眩,三陽氣血訣的內氣已經被吸走了十之七八,再繼續下去非得氣血枯竭不可。
也就在這時,方雷猛然覺得體內氣息一滯,滾滾向外流淌的氣息停住了,然后還沒等他轉過念頭來,火車倒開,車頭變車尾,車尾變車頭,轟的一下如同大江決堤,剛才流走的內氣又流回來了。
氣息變化太猛,方雷就覺得腹中一陣惡心難忍,哇的一聲,張嘴吐了一地。
元琳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覺得手掌心里好像流水一樣,一會兒進一會兒出,還捎帶著熱乎乎的,就好像有人給她按摩掌心一樣感覺非常舒服。
一看方雷吐了,連忙轉過身去用左手替他捶背,詢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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