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馨兒一愣,皺眉道:“什么方門主,譚老,你在說什么?”
“公主不知,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容我細(xì)說……”
方雷不耐煩他們哆嗦,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直奔主殿上面行去。
譚勇呆了一呆,依然還是以齊馨兒為主,遂長話短說,把過往的經(jīng)過一一陳述。
半天之后,齊馨兒露出不敢罩信的表情,沉聲道:“難道我錯怪他了?可為什么我總覺跟他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譚勇:“呃……有這事兒?可是看公主的狀態(tài),之前您身上的病好像也是方門主施的妙手啊。”
齊馨兒:“……”
從主殿往上不遠有一斷崖,中間有一洞口,進去就是古墓派臨時藏寶樓。
方雷來這里無需辦理任何手續(xù),直接登上第三層,見還有幾位長老。
幾人連忙見禮,然后各自歸座,依舊各忙各的。
這也是方雷能夠短時間收服一批人心的緣故,對靈級以上長老開放第三層,可以隨時入內(nèi)研修各種功法。
方雷此行的目的是鬼靈門心法,盡管這幾天已經(jīng)看了個大概,但還是想盡量多的涉獵一些,也包括正氣門。
沒過多久,浣花走來請示:“樊華郡高山派與我們派去接收礦山的弟子發(fā)生沖突,該當(dāng)如何處置?”
方雷頭也沒抬,道:“安排兩位長老過去處理一下就是了,以后這種小事你們看著辦理,不用總來問我。”
浣花一笑走了。
打那以后,像這種所謂的“小事”誰也不敢來勞煩方雷,除非人命關(guān)天或者門派危亡的大事,才請方雷出面。
方雷在藏寶樓內(nèi)一待就是兩個月,幾乎足不出戶,到了飯點自然有弟子給送上來,倒也舒坦省心。
這兩個月里,方雷就跟背天書一樣,不光是三層的頂級功法,就是二層、一層的低級功法也都概覽了一遍,可謂博覽群書。
另外,鬼靈門、正氣門有近千年的底蘊,藏寶樓中搜羅來的各種秘史、典籍浩瀚如汪洋,足夠一個人花上數(shù)年功夫研讀。
方雷有“念奴”相助,所有書冊只要讀上一遍,直接就烙印在系統(tǒng)里面,然后復(fù)制到自己的記憶當(dāng)中,所以能過目不忘,就算當(dāng)時看不懂,也可以留待日后慢慢體味。
方雷在山上穩(wěn)坐釣魚臺,外面的古墓派弟子在經(jīng)過最初的一段磨合之后,開始四處征戰(zhàn),從各方勢力手里搶奪礦產(chǎn)資源,然后在各地建立分壇屬地,猶如一股撼天震地的颶風(fēng)很快席卷整個荒域,漸有第一大幫的稱號。
而這些,方雷并不清楚,只是偶爾浣花、曲景等人來匯報一聲,他也沒有往心里去。
這一天,方雷放下手中經(jīng)書,走出藏寶樓張望了一會兒,忽然間興之所至信步向山頂行去,很快來到山巔站在一方怪石上向遠方云海眺望。
看了一會兒,忽然生出一聲長嘆:“無論在哪里,這天,終歸都是一樣的,沒有什么二致……”
噗嗤!
一聲輕笑響自身后,是個女人的聲音。
方雷一愣,轉(zhuǎn)身望去卻沒有看到人,四下一審視定格在虛空中一個位置,輕笑道:“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藏頭露尾。”
虛空中傳出一個聲音:“你能看到我?”
方雷回過身,繼續(xù)望著云海淡淡說道:“猜的。”
虛空無語,也不知道是真信了還是懷疑,半晌之后方雷身邊一聲輕響,露出一個絕美的身影。
方雷側(cè)著著上下瞧了瞧,道:“是你啊?”
美人斜睨道:“看方道友的意思,好像不太歡迎啊。”
方雷冷冷道:“我這人很記仇……”
又是噗嗤一聲笑打斷方雷后面的話,柔媚聲音讓人聽得全身都要酥了:“那妾身向你賠禮就是了。”
說著斂衽一禮。
方雷也不回避,側(cè)著身受了她一禮,道:“仙子千里迢迢跑到我這小地方,不會只為了一禮吧。”
女子一笑,露出絕世容顏,道:“當(dāng)然不是,我找你有事兒。”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黑風(fēng)峽銀月仙子。
“什么事兒?”
銀月仙子右手往后一拂秀發(fā),道:“我這次受人之托,來請你同游。”
“同游?”
方雷一愣:“去哪?”
銀月?lián)P了揚下巴,向著山下的世界轉(zhuǎn)了半個圓弧:“喏,就是這里了。”
方雷沒看明白:“什么意思?”
銀月仙子道:“我聽人說,你這兩個月足不出戶,倒是受用的很,可是山下什么世界你可知曉啊。走吧,我又不會害你。”
說著輕輕一躍踏上虛空,猶如飛鳥一般向山下投去。
方雷猶豫了一下,縱身跟上。
銀月仙子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這一走就到了千里之外,在一座小城外面落下腳。
“這里原來叫青雀城,現(xiàn)如今改成了吳海城,你知道為什么嗎?”
方雷道:“吳海城,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沒錯。那你知道這個吳海是什么人嗎?”
方雷搖搖頭。
銀月仙子抿嘴一笑,道:“吳海是貴派一位分壇主,返虛境內(nèi)家?guī)p峰,因在青雀城資源爭奪戰(zhàn)中立了大功,所以被任命為分壇主,而這座城市也因此改名。”
方雷看她的笑有些別樣的意味,但還是忍不住護犢子,道:“這也不錯嗎。身上有了責(zé)任,也就多了一份義務(wù),吳海城要相對受益一些,變化的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銀月仙子撇嘴道:“你可真是能言善辯,還挺能護短。走吧,進去看看。”
說著取出一頂紗帽,戴在頭上垂下一圈輕紗正好遮住嬌美容顏,當(dāng)先向城中走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看不出什么異常,不過在銀月有意無意的指點下,他發(fā)現(xiàn)很多店鋪門面上都有一個菱形的金屬標(biāo)志,中心凸顯出來的圖形卻是一口棺材。
“棺材,什么意思?”
銀月掩口笑道:“當(dāng)然是升官發(fā)財了。”
方雷恍然大悟,剛想放下卻見銀月神神秘秘又說:“你可知這口棺材是怎么回事兒嗎?”
方雷搖搖頭。
“古墓派啦!”
銀月低聲說道,輕飄飄向前行去。
方雷一愣,不禁大聲道:“古墓派?這是誰想出來的玩意兒?”
銀月好像沒聽見,徑自向前走去,而且腳步在加快。
方雷正不明所以,忽然就看見從店鋪中出來一人,一身制式服飾,胸前用金絲線繡著一口棺材,跟標(biāo)志上面一模一樣。
而且還不只這一個人,其他店鋪里面也有人走出,都是清一色的制服,手里提刀,面色不善朝方雷圍過來。
前面一人兇巴巴的問:“是你在大喊大叫嗎?”
方雷點點頭:“呃!”
“小子哎,膽兒夠肥的啊,竟敢在大街上指責(zé)本派,你長了幾個腦袋,不想要了跟爺們說一聲,順手就替你解決了。”
方雷失笑:“名字不就是讓人來叫的嗎?”
嘡啷一聲,大刀出鞘,抵在方雷的脖子,大漢惡狠狠說道:“就算叫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夠叫的,知道嗎?”
方雷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
幾個大漢同時一笑,像看傻子般叫道:“你還有下次嗎?”
方雷道:“不是,你們想怎么樣啊?”
“怎么樣,砍下你的腦袋,怕了吧。”
方雷搖搖頭。
“不怕!”
大漢愣了一下,后面另一大漢叫道:“宋頭,一個傻小子,跟他啰嗦什么,一刀砍了算了。”
宋頭道:“就這么殺了可惜了,你看他身上衣服不錯,應(yīng)該是有錢的大戶人家,殺了他不如讓他老子送錢來贖人。”
方雷轉(zhuǎn)著腦袋看了一圈,只見街上的行人都快跑的沒影了,膽子大的也都躲在門面里面偷偷往外瞧。
“你們是古墓派的。”
“嗯,有點兒眼力見,不錯,爺們就是古墓派的。怎么樣,快點通知你老子送錢吧,要不然,老子咔嚓……”
還真是咔嚓,大漢剛說出這兩個字,耳中就又聽到咔嚓一聲,然后腦袋垂到了胸前,大刀嘡啷落地。
“啊……”
幾個大漢同時驚叫,嚇得猛一倒退,然后掄刀就砍了過來。
方雷一側(cè)身,伸手捏住刀背往前一帶,正捅到對面大漢的咽喉上,然后斜著一甩,刀尖擊碎另一大漢的顱骨,再往后一頂,刀柄從握刀大漢手里穿過穿透胸膛。
只剩下一個大漢,嚇得大刀一扔撲通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方雷本想一掌拍死他,想了想道:“回去告訴吳海,再出現(xiàn)這種事情,我拿他的腦袋祭旗。”
說著走過大漢向前行去,不一會兒就看到坐在拐角的銀月,正笑吟吟望著他。
方雷不滿道:“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嗎,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銀月卻道:“我告訴你是我的事兒,你親眼看到才會成為自己的事兒。”
方雷一笑道:“你好像對我的事情很上心啊。”
銀月卻神秘道:“不只是我,還有一個呢?”
方雷奇道:“哪個?”
“那只母狐貍啦。”
方雷哈哈大笑:“你們兩個好像不太對付啊,她提起你的時候也是挺刻薄的,你也一樣。”
“真是這樣嗎?”
方雷道:“你自己去看了。”
說完邁步就走。
銀月在后面咬牙切齒:“這只騷狐貍,敢在背后說我的壞話,看我不……哎你是不是騙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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