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fēng)雷嘿嘿一笑,道:“不怕!”
“不怕,為什么?”
“因為我有后門,就算什么收獲沒有,也絕丟不了性命。”
“后門!”
方雷好奇,聽他這話意,仙冥門主好像掌握著什么秘徑。
“是什么后門,說來聽聽。”
厲風(fēng)雷哈哈笑道:“你不用套我的話,天機不可泄露。什么時候你同意加入仙冥門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明天一早,咱們就分道揚鑣了。”方雷祭出殺手锏。
“無妨,登上魔神界你再答復(fù)我也來得及。”
老狐貍,嘴捂得還挺嚴!
方雷在心里暗罵,縮回腦袋不說話了。
厲風(fēng)雷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一路無語,只是不停的催趕青狼獸趕路,又是奔波了一夜。
“門主回來了。”
一個青衣女子笑吟吟迎了出來,雖然一樣清麗秀美,但卻不是厲飛雪。
方雷一愣,聲音明明聽著很熟,試探問道:“你是……飛雪姐姐?”
女子哼了一聲,既不熱情也不冷淡。
厲風(fēng)雷側(cè)過頭去,悄悄說道:“你飛雪姐姐為了方便,用了變化之術(shù)。”
方雷恍然大悟,卻見厲飛雪狠狠瞪了他們兩人一眼,轉(zhuǎn)身進院了。
“快來吃飯了。一劍宗已經(jīng)來過兩次了,估計馬上又要來了。”
厲飛雪的聲音飄來。
二人連忙進屋,見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用蓋碗扣著,各自道謝一聲大吃起來。
厲風(fēng)雷真夠小氣的,這一天兩夜連頓飯都沒舍得請方雷,只在路上順道摘了些果子充饑,要不方雷一肚子怨氣呢。
剛剛放下碗筷,就聽門外傳來扣門聲,好像是曲和。
“厲姑娘,方師兄回來了嗎?”
厲飛雪迎出去。
“老弟,這個香囊你收好。不管你在什么位置,我們都會找到你的。”
厲風(fēng)雷把一個荷包塞到方雷手里,仔細聞有一種淡淡的馨香。
“這不成監(jiān)視我了嗎?”
方雷有些不樂意,不過看著荷包很精致,應(yīng)該是出自厲飛雪之手,到底沒有還回去。
厲風(fēng)雷道:“當(dāng)然,你如果覺得不好出門就可以丟掉。不過千萬別讓飛雪看到,她會生氣的。”
方雷斜了他一眼。
這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耍個心眼,真不知道厲飛雪為什么對他這么言聽計從的。雖然同姓,但沒看出他們是父女關(guān)系啊。
曲和明顯比前一天熱情了很多,畢恭畢敬的請方雷上了獸車,驅(qū)車向一劍宗走去。
“喲,到底是大宗門啊,行動真夠迅速的。”
方雷老遠就看到,被獅王撞塌的門樓已經(jīng)修繕一新,就跟從來沒有倒塌過一樣。
曲和笑道:“宗門各種神通的弟子都有,重建一棟門樓并不是太復(fù)雜的事情。”
不過看到方雷臉露古怪,忽然哆嗦了一下,又道:“方師兄,千萬不能再搞前天的事情了。范師兄為此都被罰去禁閉了。”
“啊……還有這事兒,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方雷涎著臉下車,路過獅王時見它正眼都不看他,有心再摸上一把,但看到曲和等人緊張的神情,實在沒好意思再下手。
不過,動動腳應(yīng)該沒問題吧?方雷想。
走進門樓,曲和等人長出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放進肚子里面。
可是這口氣還沒吐完呢,就聽獅王一聲震天吼,天雷般咆哮起來:“誰踹的我,是誰,給我滾出來!熊孩子,是不是你,我聽到你剛才跺腳了……”
獅王小山般的身體騰一下跳起來,朝著門樓沖了進來。
曲和等人全傻眼了,眼睜睜看著獅王碩大的腦袋擠到身邊,只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一讓,耳中就聽“咔嚓”一聲,支撐門樓的廊柱又要斷了。
“快……快跑!”
有人叫道,可是根本走不動,被獅王的大肚子擠得死死的。
方雷早在獅王狂叫就已經(jīng)沖了進去,回頭申訴道:“別冤枉好人,誰踹你了!”
“你……你還敢狡辯,看我不撕爛你的腳!”
轟隆一聲,門樓在獅王的怒吼聲中再次倒塌。
這次比上次還要猛烈,兩邊柱一斷,整個樓頂全蓋了下來。
曲和等人連忙施展出神通,往前走不動,只好退出了門外,一個個哭喪著臉,看著院里獅子攆人的背影消失在里面。
“怎么辦師兄,要去稟報宗主嗎?”
“稟報什么,宗主長老都在家呢,這么大動靜能聽不到嗎?咱們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吧,待會出發(fā)被其他宗門弟子看到,就又成笑柄了。”
“師兄說的是。”
幾個人連忙動手,再加上看守門戶的幾人,把倒塌的門樓廊柱全都清掃到院里,再把斷口處用兵器切平整,好歹看起來還有個大門的樣子。
方雷這次有了經(jīng)驗,逃跑的路線也是直沖小山,這樣可以避免獅王毀壞其他房間。
雖然獅王上次沖上了小山,但是方雷看得出來它還是心有忌憚,足夠他支撐到一劍宗的長老到來。
可是房間避開了,花園亭臺卻沒有逃脫毀壞的命運,一個個全都倒在獅王的腳下。
“哎,大個子,你這次真是冤枉我啊,我真沒踹你。”
方雷一邊跑一邊叫喊。
“你跺腳來嗎?”獅王叫。
“跺了。走路還能不跺腳嗎,誰規(guī)定的。”
“那就是你了,你跑不了了。”
轟轟隆隆、稀里嘩啦,很快來到小山下。
“熊孩子,你……你自尋死路,這座小山擋不住我,快下來讓我咬一口,否則本王就又殺上去了。”
獅王蹲在下面叫囂。
方雷判斷的沒錯,雖然攔不住它,但也是心有忌憚,不敢隨便上去,尤其今天各位長老都在家呢。
“嘁,我才不下去呢,你……你咋還有這癖好呢,動不動咬人,我又不是母的。”
方雷就看到遠處涌來很多一劍宗的弟子,前面還有兩個老頭,一左一右分別向獅王包抄,于是話音一轉(zhuǎn),叫道:“你真是悶的發(fā)慌了,故意冤枉我來找樂子是吧。告訴你大個子,你找錯人了,我才不吃你這套。”
“本王整天看守門戶本來就悶的緊,跟你找樂子又怎么了,快給我下來,不然……”
剛說到這里,就見一個白胡子老頭飄到跟前,獅王氣勢一下子蔫了,連帶后面的話也給咽了回去:“長老!”
白胡子老頭皺起眉頭,又向山上方雷看了一眼,一擺手示意獅王離開。
獅王果然乖乖的轉(zhuǎn)身,跟條哈巴狗一樣回去了,沒再對方雷進行任何挑釁。
另一老者來到近前,苦笑一聲,朝山上的方雷招了招手。
這時,風(fēng)鈴兒也來了,站到老者身后,看著方雷露出一臉憂容。
方雷從山上一蹦,落到三人身前,看看白胡子老頭,又看看老者,卻轉(zhuǎn)向風(fēng)鈴兒道:“風(fēng)姐姐,這兩位老爺子是誰啊?”
老者只是微笑,白胡子老頭卻嘿嘿笑了起來。
風(fēng)鈴兒連忙鄭重介紹道:“方兄弟,這位是白髯師祖,這位劍清宗主,快點見過了。”
方雷聽話的抱起拳頭,向兩人各自行了一禮,恭謹?shù)溃骸鞍作讕熥妫瑒η遄谥鳎嚼走@廂有禮了。”
白髯祖師大手一揮,爽朗說道:“罷了。早就聽風(fēng)丫頭說過,你這小子做事很出格,今日一見,真是開了眼界。哈哈!”
劍清宗主微笑,然后接道:“方兄弟是本宗請來的客人,本應(yīng)好好款待一番的。可你這兩日未歸,眼下是來不及了,只能等魔神界之行結(jié)束,再行致謝了。”
方雷道:“宗主客氣。貴宗把我叫來,到底是為了何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劍清宗主道:“這個就由鈴兒在路上給你解釋吧,總之是你我雙方都受益的事情。”
“好吧。”
方雷笑嘻嘻站到了風(fēng)鈴兒身邊,引得眾多一劍宗男弟子紛紛側(cè)目。
劍清宗主揮揮手,帶領(lǐng)眾弟子向正殿走去,即將準(zhǔn)備出發(fā)。
白髯祖師經(jīng)過,在方雷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笑道:“好好干,虧待不了你。”
方雷只能連聲“是、是”。
看著白髯師祖走遠,這才搖搖肩膀,哭喪著臉道:“你們白胡子祖師都是這樣跟人客氣的嗎?”
風(fēng)鈴兒噗嗤一聲笑道:“這都是客氣的了。你瞅瞅你,進來兩次拆了兩次,一劍宗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
方雷憨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風(fēng)鈴兒送他一個眼白,道:“得了吧。第一次可能是無意,這次再說無意,鬼才信呢?”
說完,轉(zhuǎn)身向正殿走去。
方雷連忙追上,道:“真是無意的,沒說謊。哎,風(fēng)姐姐,具體什么事兒啊,給我說說唄。”
“路上再跟你說。”
方雷低著腦袋走出一劍宗的“大門”,緊跟風(fēng)鈴兒登上一輛獸車。
獸車扎在一頭麋鹿的背上,做成平臺的樣式,四周有一圈護欄,高約三尺,人既可憑欄遠望,也可以盤坐下來休息,好處是裝的人比較多,一輛獸車可載二十人。
方雷剛一坐下,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大對,身邊那些“同乘們”好像對他很不友好,望向他的目光怪怪的。
“哈哈,今天天不錯哈,很適合探個險,尋個寶什么的,是吧風(fēng)姐姐。”
方雷笑道,對投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風(fēng)鈴兒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是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閣下這桿大旗能舉多久了。”
從前面?zhèn)鱽黻帎艕诺穆曇簟?br />
方雷抬眼望去,見獸車最前背對他坐著一個男子,聽聲音好像是范學(xué)。
“呃,原來是范師兄。聽說你在關(guān)禁閉啊,怎么也跟著出來了?看來貴宗對弟子真是很寬容的哈。”
范學(xué)猛的轉(zhuǎn)過頭來,兩道惡狠狠目光盯向方雷,恨不得要迸出火來。
“師兄,你忘了宗主交待的事情了?”
曲和在旁邊低聲勸慰,真怕他們兩個現(xiàn)在就打起來。
范學(xué)重重哼了一聲,硬生生的扭過頭去,但看其肩膀微微顫抖,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風(fēng)鈴兒為難的向方雷張了張嘴,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但看口型意思明顯:“別再刺激他了。”
方雷嘿嘿一笑,忽然站起來,道:“風(fēng)姐姐,這輛車太悶了,咱們還是換輛車吧。”
敞棚車還嫌悶,真是夠讓人無語的。
不過誰也沒敢相勸,生怕得罪了大師兄。
風(fēng)鈴兒微一皺眉,緊跟著站了起來,道:“也好,我們上那一輛吧。”
二人下車,直接來到最后面一輛,登了上去。
這車上的人很熱情,尤其一個年青人,一看風(fēng)鈴兒過來,立刻迎了過來:“風(fēng)師姐大駕光臨,我們這車真是蓬屋生輝,歡迎歡迎!”
風(fēng)鈴兒展顏一笑,頓時讓車上的眾青年眼前一亮,均是神采飛揚起來。
“我們會不會占你們的地方啊?”
“不占不占,我們求之不得呢。這位就是方雷兄弟了,歡迎歡迎。”
眾人連忙拱手相見,非常客氣。
方雷也趕緊行了一禮。
不管對方對他有什么企圖,最起碼這份尊重就讓人心生好感,他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時候得罪了范學(xué),讓他這么針對他。
不過也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各走各的就是了,最好永遠不要有什么交集才好。
帶頭打招呼的青年名叫孟伯,忽然向方雷一拱手道:“方兄弟,我一直很好奇,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能否……”
“沒事兒,孟師兄有話問就是了。”方雷道。
孟伯眼角向大門方向一挑,道:“這兩頭靈獸是師祖馴養(yǎng),平時眾師兄弟連碰都不敢碰,就是從旁經(jīng)過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我怎么都沒想通,你是怎么做到在獅口下全身而退的?”
方雷回頭望望,奇道:“他們很兇嗎?我怎么沒看出來,很和藹的。”
眾人嘩的一聲笑了出來。
“和藹?你還真是第一位給他們?nèi)绱烁咴u價的。”孟伯笑道。
風(fēng)鈴兒補充道:“兩位獅尊已經(jīng)活了六百多年,都是比肩天人境界的靈獸。若論實力,只有本宗大長老才能壓制他們。就是白髯師祖,也只能勉強對付一們。”
方雷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強!”
“當(dāng)然了。如果不強,怎么能做一劍宗的鎮(zhèn)山之靈呢?”孟伯道。
方雷點點頭,想了想道:“我倒是沒覺得多可怕。大概與我家虎爺待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對他們有一種親切感吧。”
風(fēng)鈴兒點頭,道:“應(yīng)該是了。”
孟伯剛要再問,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叫聲,不由扭頭望去。
“方老弟,這么快又見面了,看來我們又要同行了。”
厲風(fēng)雷站在車轅上,大聲叫道,旁邊坐著駕車的厲飛雪。
厲飛雪這回沒有以青紗蒙面,不過顯露的面容卻是變化之后的,雖然美麗依舊,但卻不像本人那樣令人望之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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