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已經被封鎖，尸體都還留在原地。項寒松拄著拐杖下車，他的腿是真的骨折了。臉上的傷勢比較輕，已經自行恢復，只是腿傷很重，即便是典獄司一脈的恢復能力，也需要一兩天時間修養。
傅小凡和江中、江東的兩位警察廳長一起行動，三個人步入到了小巷之中。
巷子有積水，到腳后跟的位置，走在巷子中，鞋子很容易浸水。
遇害者是個年輕男子，他臉部朝上，四腳朝天，臉色蒼白無比。他閉著眼睛，看樣子卻很安詳。雖然還沒有進行解剖，但他肯定是溺水而亡。
“老項，你趕到這里的時候，看到兇手正站在尸體的前面，他到底在做什么呢？”傅小凡詢問道。
項寒松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兇手就站在尸體的面前，然后看著尸體。”
“這一點是所有人的疑惑，兇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逃走，實在搞不懂。”楚國強一副唉聲嘆氣的樣子。
傅小凡又提出疑點：“既然遇害者是溺水而亡，但巷子里的積水絕對不足以讓人溺亡，這里應該不是第一案現場吧？”
楚國強解釋“傅先生說得很對，我們也懷疑這里不是案現場，巷子口有監控，可是沒有看到兇手和遇害者進入。”
“那遇害者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哪里？”傅小凡趕緊詢問。
“是一家健身俱樂部，他出來之后就消失了蹤影。”
“健身俱樂部在哪兒？距離此地近不近？”
“有點遠，我們已經去調查過了，遇害者是健身俱樂部的會員，每星期至少有三個晚上在那里鍛煉。”
“走，咱們去健身俱樂部看看。”傅小凡提議道。
三個人正要走出巷子，傅小凡突然現了什么，趕緊到了巷子角落：“這里有個小口子是干什么的？”
“是排水口，每個巷子胡同基本上都有，才拳頭大沒什么可疑的。”楚國強解釋。
“難怪巷子里積水，這么小的排水口當然來不及排水。”傅小凡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有了懷疑。
兇手能在項寒松的面前突然消失，而且讓他雙腿麻，定然不是普通人。巷子里有積水，項寒松當時肯定踩在水上，讓他麻的也必然是水。雖然看不出積水的特別，但兇手肯定是個善于控制和利用水的人。
拳頭大小的排水口，未必不是兇手的逃跑路徑。
重新坐回警車上前往健身俱樂部，傅小凡又詢問著：“排水口下面的空間大嗎？流進去的水又是通向哪里？”
楚國強介紹道：“下面是排污管道，成年人就算是爬也爬不進去。污水最終流向楚河邊上的污水處理站，如果傅先生有興趣，咱們可以過去看看。”
“先去健身俱樂部再說吧。”傅小凡回應一聲。
到達健身俱樂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
眼前是一幢六層寫字樓，其中三樓就是名為“零距離健身會所”的健身房，牌匾就掛在寫字樓上方。
本來這個時間健身會所早就關門了，可遇害者是從健身會所出來后失蹤的，所以到現在會所的工作人員仍在接受調查。
眾人乘電梯上三樓，便看到了門口一個高大男子，正和警方滔滔不絕地爭辯著。
“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是吃飽了撐的嗎？不去抓殺人兇手，耗在我們健身會所干嘛？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那個人就是我們會所普通的會員，你把我們留到這么晚，嚴重影響明天的正常營業，小心我告你們！”
楚國強向傅小凡介紹：“此人名叫姚東華，是這家健身會所的老板，主業是做物流生意的，有千萬資產，性格極為囂張。”
“呵呵，聽他的口氣也知道那股囂張勁兒。”
傅小凡說著走上前去，來到姚東華的面前對峙：“警方辦案，請你協助調查。”
姚東華輕蔑地瞥了一眼，惡狠狠地道：“協助個屁！老子耗在這里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我就要帶員工們出去，我看誰敢阻攔！”
他身后的一幫壯碩的健身教練走了上來，為自己的老板壯大聲勢。
“時間不早了，留你們那么晚確實不好意思。但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能不能再耽誤一點時間？”傅小凡的語氣還算客氣。
然而姚東華不領情：“我該回答的已經回答過，要問就去問那些警察，我才懶得理你！”
他說著就要推開傅小凡，傅小凡哪會放他走，就沖他這態度，不給他點教訓都對不起他。
避開姚東華的手，傅小凡一個下勾拳就打在了他的腹部，疼得他差點暈厥。
后邊那些健身教練見了，立刻一擁而上。
警察們還沒來得及阻止，傅小凡就上前將這些自以為是的教練一一打倒在地。
眾人看著地上哇哇掙扎的壯漢目瞪口呆，傅小凡則是一把將姚東華提前，然后搜索他的記憶。
“哼，還說死者只是普通會員，姚東華分明是死者的老朋友”
傅小凡搜索著記憶越來越心驚：“原來姚東華和死者在很早以前就認識，更在八年前殺害過一個無辜少女”
當時姚東華和遇害者喝醉了酒，騎著那時候流行的摩托車四處兜風，在一條偏僻的路上碰見了獨自行走的少女。二人見少女美貌，壯著酒膽對少女實施侵犯。
少女拼命抵抗，結果被二人活活打死。
兩個人趕緊把少女拋尸楚河之上，至今這名少女的尸體還沒有找到，只以失蹤立案，更沒有調查到姚東華的身上。
“八年前的少女失蹤案，就是姚東華和那個遇害者所為？”楚國強很是震驚。
“絕對不會有錯，你們可以把他抓起來好好查查。”傅小凡認真地道，只不過時隔這么多年，線索很難找出來，想定罪，唯有讓姚東華主動開口。
傅小凡沒有想到這一層，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雨夜連環殺人案上。
零距離健身會所沒有需要的線索，傅小凡從三樓下來。正準備上警車，忽然現不遠處的一條大河：“那條河是什么？”
“是楚河。”楚國強再次說出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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