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惹得男子咯咯笑了起來，細長的手指驀地伸出，遏制住了凈鳶的下顎。

    “你在說謊。”

    “凰姑娘已與我說了，自前些日子起不用我來服侍主上，只是叫順了口未曾改過稱呼，往后”

    不等凈鳶公式化的調調說完，男子突然俯身，兩個人的距離僅有兩指之隔，“說話看著我的眼睛，是對我的尊重。”

    鼻息噴過臉頰，柔柔的讓凈鳶不禁微紅了臉，想要后縮的時候，對方勾人的音調竄過耳畔，“還不看我的眼睛，嗯？”

    她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感受到下顎開始加重的力道，只得微微轉了眼眸，四目相對中，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亂跳兩下。

    “主、主上”

    “我記得以前可是你主動請纓，來服侍我的，怎么？現在反悔了？”

    “不、不是”凈鳶想要別開眼眸，卻被男子硬生生別過下顎，看著那雙帶了探究的眸子，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主上就別戲弄我了，小姐那邊美色的侍女很多，凈鳶如今只想呆在小姐身邊。”

    男子聞言，松了手下的力道。空閑的左手抬起揮了兩下，將屋中其他的女子退散。

    “說這話不誠實，”待人走光，男子重新靠到椅背，“我本是個冷情的人，私心還以為你跟我配合的很好。人間有句話說，叫心有靈犀”

    凈鳶眼眸閃過詫異，怔愣間，男子嘴角的笑容擴大，“好像從你跟了我之后，我們都未曾好好說過話。”

    凈鳶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從前身前的人雖為人冷漠，但是一雙眼眸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都會鎖在凰妖的身上。他不說，她也知道，面前的人是喜歡凰妖的。

    她以為她跟旁人不同，永遠是站在旁邊的背景。卻沒想到，原來這個人也曾注意到過她。心中按耐下的悸動，忍不住輕輕顫了兩下，加深了臉頰上的紅暈。

    “主上想說什么，凈鳶聽著便是。”

    “今日我更想聽你說，”男子的目光，至始至終未曾離開她的身上。凈鳶感覺全身的熱度都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后面已是羞澀地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什么能說的”

    她的反應，惹得男子笑了起來。

    凈鳶抬起眼眸，恍惚間就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晃動過極其絢麗的光彩。大腦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整個人面容上的紅暈頃刻間消失不見。

    “凰妖最近有什么動作。”

    凈鳶雙目無神地盯著面前的人，嘴巴一張一合沒有半分情緒，“凰在尋找散落的妖靈碎片，目前除了姚一風，已經找到了一塊。”

    “動作挺快，”男子面上說的云淡風輕，可是眼底晃過冷冽，“失敗一次就猜到妖靈出了問題，也難為她那個榆木腦袋了。她可知道，妖靈被分成了幾份？”

    “并不知道，”凈鳶搖頭，所出的話言簡意賅。

    “找到的另一片妖靈碎片，在誰身上。”

    “不知，凰沒有透露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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