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檢察官信心滿滿的坐在審判庭內。在得到了季科交給他的檔案之后,他和他的同事們連夜突擊,收集了很多相關的材料,并且還連夜派人到了江油,邀請了受害者的家屬,今天,他就要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撕開犯罪分子偽善的面具。
而檢察官對面的方謬,內心卻隱隱覺得有些憂慮,或許是昨天的一切進展太過順利。而在他看到自信滿滿的對手的時候,這一憂慮更加的確信了。
終于等到開庭。
檢查官帶來了十來個新的的證人,這些證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光從打扮上來說的話,就是比較土。
檢察官首先詢問了邢來,“請問,你認識這幾位嗎?”
“不認識”
檢察官只是輕蔑的一笑,并介紹到:“他們,就是在**村茫茫多的受害者的家庭代表。”
“受害者?”
“沒錯!你以為你做了什么?四十多人,四十多人的大屠殺!你犯下的罪孽,卻要交給他們背負!”
邢來的內心咯噔一下,他有那么一瞬間,看到這些或痛苦或憤怒的人,邢來感到了來自自己內心深深的譴責,他甚至些微的感受到了后悔。
看著邢來表情微變,方謬突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反對!屠殺這個詞太過分了!”
“反對有效。請注意你的措辭!”法官也同意到。
“抱歉,但是我想說的是,除了這個詞,已經找不到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嫌疑人所犯下的罪孽了。希望法官能夠聽一聽,這些受害者遺孀的心聲。”
雖然只有十來個人,但是每一個人都聲淚俱下的控訴著邢來的暴行,因為邢來給他們的家庭帶來的嚴重的破壞。
“我的兒子,才45歲,家里還有小孩子,我們全家人就指望他一個人掙錢養家,你這個惡鬼!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你會糟報應的。”
“我媽媽,我媽媽,媽媽明明說好要帶我去縣城,要帶我買新衣服的,你還我媽媽,媽媽”
“我們家就這一根獨苗,前些天我和孩子他娘還在張羅著和隔壁村的閨女結婚的事兒。你殺了我兒子,我們家就要這樣絕后了啊!咳咳咳咳,我對不起我們家的列祖列宗啊!”
“哇哇”
“他還只是個嬰兒,前幾天剛剛滿月,就是因為他,現在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全都不在了,可憐了這個孩子,可還奶都沒斷啊。”
雖然只有十來個人,但是每一個人都背負著苦大仇深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全都是刑來照成的。而他們,還只是代表,代表著45個因為刑來而變得殘缺的家庭,還代表著更多因為刑來的傷害,烙下殘疾的人。
雖然方謬昨天就已經提出了,刑來是為了救援才迫不得已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
“嫌疑人照成的傷害,是切實的,血淋淋的,對于死傷者的遺孀,他們的家人,是永遠的!”
檢察官字字擲地有聲,敲打在刑來的心里,只要內心哪怕還擁有一點點人性,就絕對無法忽視,那些痛哭流涕的死者家屬。
而邢來,卻是還保留著那么點,即使李媛作為鬼,也看不上邢來的,那么一點點心底里白蓮花一般的東西。邢來甚至不好意思去看那些家屬們的眼睛,他知道,他欠下的這份債,他無論如何也還不上。
“但是我的當事人也是被迫的,這并非是他主觀故意的行為。”方謬反駁到。
“不是故意的嗎?”檢察官似笑非笑的看了方謬一眼。隨后拿出一疊文件。“這些文件,是在今年短短半年時間內,警方調查的內部文件。不要驚訝有這么厚,這些文件統統都是調查一個人的。”檢察官故意停頓了一下,手指向邢來,“那就是你!邢來!”
檢察官將文件程到堂前,帶著譏諷的神情說到:“我們的嫌疑人,可真是劣跡斑斑啊”
從槐樹村大火開始,整個村子百余人一夜之間因為一場大火全部消失不見接著,邢來在連山區住院期間,圍繞著他展開的一系列殺人事件燕家人的事件雖然和邢來沒有直接關系,但是邢來的父親邢至山,因為邢來和燕家人的惡性斗毆受傷住院,對燕家人展開了報復性的綁架接下來轟動全國的大羅區某商場慘案和劉俊盜槍案,也全都有邢來影子。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邢來參與或者謀劃了這些個事件,但是這些事件也確實都和邢來脫不開干系。而邢來的父親邢至山綁架燕家人的事實是記錄在案的。
“綜上所述,嫌疑人本人有嚴重的犯罪傾向和反社會的人格”
“反對!對方判斷太過武斷!”方謬再次大喊到。
“哼,還不肯承認嗎?”
接著,檢察官推出一個白板,上面掛著一張草圖,和幾張照片,有好幾張血淋淋的尸體對切的照片出現在上面,家屬們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十幾個人齊刷刷的哭了起來為了不影響案件審理,法官不得不安排先讓他們離席。
“這是當時事件發生時人員分布的示意圖,以及當時現場遺留的一些照片。大家可以參照照片數一數,當時這個環境里究竟有多少人答案是足足三百多人!”
“三百多人,試問一下,當一個人面對三百多人的時候,有哪一個正常人會認為殺了他們,會是拯救朋友的辦法?”
“這是什么樣的想法?只有瘋子!只有屠夫!才會想出這么惡劣的方法!而嫌疑人,不過是打著救人的幌子!實施殺人的行為,以滿足他變態的、令人發指的**。”
“我反對!當時的情況極為嚴峻,那群邪教教徒已經將活點燃,我的當事人只是認為救人是第一要務!”
“他們是參加了邪教沒錯,但是他們也都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民,他們只不過是被人煽動了才犯下了這樣的錯誤,但是他們就應該死嗎?”
“我并沒有認為他們該死,但是他們也在同樣實施犯罪!我的當事人只是想阻止事態發展!”
“阻止事態發展就需要造成更大的事態嗎?現在的事實情況是什么?嫌疑人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殺害四十多人,沖進一個多達三百人的包圍圈,去解救他的朋友。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會這么做嗎?”
方謬答不上來,不,不是答不上來,而是不能回答,因為正常人不會這么去做。
“我們再來看這個分布圖,大家可以看到,在這個位置,有幾個點,在當時“天真教”首腦所站的位置,根據歸案的人員敘述,當時兩個邪教的首領只有幾個安保護衛在左右,其余人全都圍繞在郭琴的身邊。如果我真有那個能力,去做這樣一件事的話,我認為正常的人都應該優先考慮控制對方首腦,以此相要挾,讓他們放棄殺害郭琴的念頭。”
“我反對,對方可都是邪教徒,他們并不一定會受到威脅,把他們逼急了甚至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可是事實并非如此,這個“天真教”我們警方已經追查過很長時間了,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證據而沒有將它們端掉,但是這個教會宣揚的教義和理念幾乎是招搬圣經而來的,他們主要宣揚的依然是愛與和平,同時,他們的首腦被他們渲染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拯救他們的救世主。這就意味著如果把他們的首腦控制住,就能夠絕對讓這三百多人服從。”
“我反對,我的當事人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問題!”方謬出于本能的喊到。
“不,正好相反,嫌疑人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都有機會思考如何阻止這個事態的發展,只是因為他們沒有做,因為他是一個切切實實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這里有一段筆錄,記錄了嫌疑人曾經在案件發生的幾天前潛入,打探教會內部的情況。甚至在教會宣布私刑要懲罰郭琴,他們將郭琴聰教堂帶到這個后山期間,也有不止一個人有見過我們的嫌疑人”
“試問!有這么大的能力的嫌疑人,為什么要等到這個邪教有切實的殺人行為之后,才來救人,而不是在這條路之間,明明有好幾個機會點,能夠以最小的損失救走人質的。他之所以沒有這么做,就是想要利用見義勇為這個借口!滿足他的私欲!”
“我反對!”方謬的反對非常的無力,這個過程他是知道的,邢來和他講過,但是至于為什么沒有按照邏輯立馬救人,邢來卻不肯說,就如同那兇器一樣,要讓方謬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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