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沒有毀滅人類的意思嗎？”
“目前是沒有了，以后還不知道，我不是你們的保姆”
大蛇消失了，不等于長門也消失了，能量還沒有耗盡，長門還能在現世存在兩個小時左右。把大蛇勸走之后，剩下的時間就是長門自己的了，還有不少事情要辦呢
現在集杰、三神器、社長和吉斯都在，還有比這更好的時候嗎？平時找他們都費勁，這種機會不用會被天譴的
把這些人叫到一起，神樂萬龜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長門也給出了回答。此時長門這邊一批人，三神器在另一邊，大蛇集杰分成了四組，四大天王、莉安娜、山崎龍二、麥卓薇絲跟著社長
此時眾人在一個旅店的大廳，目前這里沒有多余的人在，哈迪倫已經把周圍所有人都清空了，哈迪倫自己還攔著溫妮莎他們，保證在場的除了和神神鬼鬼有關的人以外，一個閑人沒有
長門來到了大廳的觀賞用魚缸前，指著這個魚缸說道
“你們看，現在的我，和你們一樣，欣賞著這個魚缸里的景色，欣賞著里面的魚、貝殼、烏龜。你們可以理解為地球就是這樣的一個魚缸，地球的意志就在這樣的欣賞地球上一切的生物”
“突然有一天，魚改變了這個魚缸里的結構，他們發展成了一個種群，誕生了文明，并且站起來反抗也不是反抗。它們也不清楚我們的存在，它們只是在努力的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比如說養殖魚蟲，再開發幾個按摩椅什么的”
“如果人類看到了這樣的魚和這樣的魚群，人類的反應是什么？當然是研究一下。但是光有研究，從人類的方面研究的話，得到的也都是人類感覺到的東西，那么如何獲得魚的第一手感官資料呢？”
“人類用科技仿生或者精神聯動，總之人類需要先變成魚，但是人類變成的魚和這些魚本身到底是不同的。于是魚群對人類變成的魚發起了攻擊，于是人類反擊，你們明白了嗎？”
“而我現在如果想要毀滅這個魚缸，毀滅魚缸就算了，只是殺魚的話，方法應有盡有，在場的諸位想出來二百種不難吧”
神樂萬龜遲疑了一下，“我們的祖先，并不應該攻擊大蛇嗎？”
“不對哦”，長門搖搖手指，“今天我之所以能不用物理勸阻大蛇，并且將他真正的目的還原，原因在于我和他是相同的存在，我的武力有能力對比他的武力，所以我的語言具備相應的力量”
“你們的祖先做的很對，這是一個羅生門！面對大蛇，面對神明，無法確定神明的目的，那么擊敗和封印是最好的行為，你們不能等著神明把你們都毀滅之后再去封印神明，這是一個悖論”
“先下手為強，將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這絕不是錯誤”
“但是后遺癥也很嚴重”，還是神樂萬龜，這位巫女的眼界非常高
“正解！神靈就如同一面鏡子，人類對他做了什么，他就會對人類做什么。你們的祖先攻擊了大蛇，大蛇就會攻擊你們，這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你們的祖先即便不攻擊大蛇，大蛇在了解了越多的人類之后，到底會選擇怎樣處置人類，這是大蛇的選擇。人類不應該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別人，哪怕是神明，所以你們的祖先做的沒錯”
“三神器在未來也將一直守護人類，和神靈以及那些妄圖借用神靈力量的野心家敵對，這是你們的使命，也是你們的宿命。但是我的存在可以讓你們脫離這種宿命，如果你們愿意追隨我離開這個世界，我可以把三神器從你們的身上移植到別人身上，讓你們脫離三神器的宿命”
神樂萬龜、神樂千鶴、草薙京、神庵四人互相看了看，神突然起身，轉身就走，“我不喜歡別人決定我的生命，我不會追隨任何人，這個會議和我沒關系，我走了”
長門在心里嘆了口氣，看樣子爺是不會跟著走了，可惜可惜。爺棄了就棄了吧，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位爺很難伺候，基本上是不太可能跟著離開的，但是另一邊就不能放棄了
長門看著集杰的方向，此時的集杰在大蛇出來之前有多么振奮，現在就有多么消沉，尤其是高尼茨，現在整個人都快廢掉了一樣
“你們集杰，我充分尊重你們每人的部分自由，比方說，你們的存在不會破壞人類社會的安定，在此基礎上，你們可以選擇回歸人類的生活，但是大蛇的力量視情況我會選擇留下還是繼續讓你們保留”
“嘁，這個力量你要拿走就拿走，我不在乎什么集杰，我也不在乎什么大蛇，我現在不想再留在這里了，可以讓我走嗎？”
長門伸出手，“接觸我的瞬間，你就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山崎龍二并沒有他說的那么瀟灑，在遲疑了十秒鐘左右，他還是選擇把手按在長門的手掌上。山崎龍二整個人僵硬了一下，他把手拿開的時候，長門的手掌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能量印記，然后沉入長門的手上消失不見
莉安娜也走了過來，她的小手準備放上來的時候長門卻收手了，“你和他不一樣，大蛇的本質也各不相同，你的力量就是你本身，這份力量將伴隨你一生，適應它控制它利用它，你如果交出力量，你會死”
莉安娜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她現在十分糾結難受，長門微微一笑，“信任你自己，也信任你的同伴，你有著很棒的家人，對嗎？”
莉安娜瞬間眼眶就濕潤了，她對長門鞠躬致意，然后也離開了房間。她抓傷了拉爾夫、克拉克和哈迪倫，但是這三個人對于她的暴走也只是笑著摸摸她的頭，說著“沒關系，那又不是你想做的”
“你們兩個人”，長門詢問的是麥卓和薇絲
麥卓抱住社長的胳膊，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女人一樣，“我的選擇和我的bss一樣”
薇絲煩躁的抓著頭發，“我可以選擇和山崎龍二一樣嗎？不行吧？”
“是的，大蛇杰集的力量分為兩種，自然和人類，自然就是四天王，人類也分成兩種，精神和身體，你和莉安娜是一樣的，身體的能力”
“嘖”，薇絲煩躁的不得了，“也就是說我除了跟隨您以外沒有別的選擇，我又沒有那些疼愛我的家人”
“你這么理解也沒有什么錯誤”
“哈”，薇絲嘆了口氣往墻壁上一靠，完全自暴自棄，“既然沒得選，那我就不選了，隨便吧，我就這個命了”
長門也不準備勸她什么，自己和高尼茨終究是不同的，話說的再好聽實際做成了一堆屎也是沒用的。這幾個算是搞定，剩下四天王
“你們四個和他們不一樣，你們自己也清楚，大蛇四天王呢，好威風的名號，這位中年人的問題先放放，你們三個怎么想的？”
“別不說話啊，莫非大蛇就這么離去之后，你們的三觀都碎掉了？我說了，那個中年人的問題先放放，你們三個也是一樣的想法？”
“我們的神把我們拋棄了，是這樣吧？”
“你們也可以認為是我把你們搶來的，所以可我恨我，怎么樣？”
長門這種無賴的說法讓七枷社三人有點難受，這三人也不是無賴也不是ns，不會說出你和大蛇都是錯的，我們要屠神殺天沖破九霄，中二不適合這些人
“這是不一樣的”，七枷社看著自己的手，“我們依舊可以作為人類活下去，但是終究是不同了！您說給我們選擇的機會，但是我們并沒有這種機會不是嗎？最后，我們自己過不去自己的坎，我們是被拋棄的”
“不對！你們不是被拋棄的，作為神靈的我更能理解神明的存在，大蛇和你們并非一般宗教意義里的信眾和神的關系，如果非要解釋一下的話，更像是鞋教”
“大蛇并非人神，就如同我剛才距離魚和人的區別，你會為魚的生命感到痛苦嗎？你們以人類的價值觀去衡量大蛇，判定拋棄或者說契約精神，其本身就是不對的”
“信仰是沒有回報的，懂嗎？神給了你們任務，你們就要去完成，用生命或者其他，都沒有任何問題，這是你們應該做的，而成功之后似乎神靈應該給與你們獎賞，這是神告訴你們的嗎？不對，這是你們以人類的價值觀認定的，然而事實上這種酬勞并不存在”
“你們被挑選為集杰，你們去復活大蛇，這是你們應該做的，當你們完成或者失敗，這之后你們和大蛇也就沒有關系了。但是在人類的價值觀里，被選中似乎具備了一種神圣性，具備了代替神靈行使某種權能的權利，然后利用這種權利去謀取自己的利益”
“這就是宗教，都是假象”
“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們成功的復活了大蛇。我只所以說這個中年男人的問題放一放，原因在于他似乎因為自己的某些原因，把大蛇給他的任務，加了很多私活進去”
“大蛇要不要消滅全人類是大蛇的問題，大蛇讓你們做得只是讓他降臨，你們明白了么？這是兩碼事，你們已經完成了你們該做的，你們和大蛇的契約你們理解的那種，已經結束”
“如果你們非要喜歡和神靈按照神靈的規則來做事，那么我以旅人之神的身份要求你們，跟隨于我”
然而在這句話之后，一直沒有反應的高尼茨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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