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來這里的接受訓練的都是全省各地的警察精英，他們中的不少人可都是有過跟犯罪嫌疑人真刀真槍的動手經(jīng)歷。因此，彩彈對他們來說不能算是小兒科，也只是一個游戲。吸引他們的是高達一千萬的賭注。
人類社會中，特權(quán)是無處不在的，他們都是成年人，雖然看不慣，卻也都見怪不怪了。兩人不是警察，卻能讓這里的教官做私教，顯然不是一般人。
兩人的身份，加上巨額賭注，能漠視的人真心不多。
裁判組一共有五個人，除了劉靜和周海波之外，還有教授犯罪心理學的王傳松、教授刑事偵查的丁友德和教授信息技術(shù)的肖心蕊。
讓當事人的教官進入裁判組，是劉旭的意思，他的意見是有了他們的加入，可以最大限度的做到公平。因為兩人會盯著對方的隊員違規(guī)情況。
所有人都只有一支帶瞄準鏡的95式突擊步槍，彈匣內(nèi)也只有二十發(fā)子彈。子彈里是顏料，而不是實心彈頭。每個隊伍里還配有一根長繩，這是用來突襲和逃跑的。
征得兩人同意之后，丁有德拿出了一枚硬幣，拋到了半空中之后，然后用右手抓住扣在了左手背上。伸到兩人眼前，才將右手拿開。
朝上的是有菊花的那一面，也就是李小閑說的反面，依照事先說好的就是室內(nèi)場地。
兩個場地是緊挨著的，室內(nèi)嘗試是一棟六層樓，跟常見的學校教學樓差不多，樓梯在兩邊，每層十六個房間，樓層的東邊盡頭都是廁所。
因為這里經(jīng)常被作為解救人質(zhì)演習場所，所以，這里的一切都顯得破舊不堪。每次演習之后，除非是破壞得極為厲害的地方會隨意修繕一下，其余的地方都是不管的。
決定了場地之后，接下來就是決定攻守方了。依舊是用硬幣的正反面來決定，不過這次并不是征求兩人的意見，而是裁判直接決定的。
丁有德說：“猜中的為進攻方，你們各選擇一面吧。”
李小閑看了宋世鐸一眼，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就說：“我選正面。”
宋世鐸對丁有德說：“你可以開始了。”
跟剛才一樣，丁有德將硬幣高高拋起，然后用右手抓住按在了左手背上，拿開右手之后，將左手伸到了兩人面前。赫然是反面朝上，這樣一來，沒猜中的李小閑就是防守方。
依照規(guī)則，防守方有十分鐘的時間來進行必要的掩藏。實際上，也就是個進入順序的問題。
因為雙方一同進去，顯然是沒有意義的。
李小閑朝他的四個隊員一揮手：“我們走。”
因為才開始，并沒有什么值得看的，因此，觀眾們都依然故我。當然，他們討論的話題也幾乎都是圍繞著雙方實力來的。
由于宋世鐸挑選的四個隊員都是這一期學員中戰(zhàn)斗素質(zhì)最好的，而李小閑的四個隊員只能算是中上。因此，所有人都一邊倒地認為宋世鐸將會贏得勝利。
除此之外，人們還在議論雙方隊員的酬勞。相對于李小閑開出的空頭支票，宋世鐸一開始就拿出了真金白銀，比賽尚未開始，每人就拿到了十萬。而且，宋世鐸還承諾，贏了每人還有五十萬。
其實，宋世鐸一開始的條件是贏了再給二十萬的，后來知道了李小閑開出了每人五十萬的酬勞，干脆一咬牙就將酬勞提升到了五十萬。
反正贏了的話，他先前輸?shù)舻乃陌偃f也回來了，去掉已經(jīng)捐給訓練中心的一百萬，和承諾將要捐出的一百萬，周教官那里多少也要給一些。這樣一來，雖然賭注高達一千萬，獲勝也只能把先前輸?shù)舻乃陌偃f重新揣進口袋。當然，他還收獲了名聲，也找回了場子。
從這一點上來說，李小閑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因為李小閑的四個隊員輸了就沒有錢拿。
觀眾席前端上方，矗立和兩個巨大的屏幕，每個屏幕上都有幾十個小方格，每一個方格都代表一個攝像頭。
因為剛開始，雙方對于基本上都集中在一起，因此，工作人員將雙方周圍的畫面放大。
因為李小閑一方先進去，因此，畫面基本上都在他們那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李小閑帶著他的四個隊員從大樓的東邊樓梯上去。到了二樓后，他們并沒有停歇下來，而是直奔三樓而去。
三樓，他們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四樓、五樓依舊是如此，看到這一情形，觀眾們一片嘩然。
正常的情況是，至少要在四樓布防，或者選擇一個房間，作為據(jù)點。因為這棟建筑一目了然，對防守方來說，是占據(jù)很大便利的。因此，每次選擇這里作為考核場所的時候，人數(shù)都不會太多。否則，進攻方幾乎就沒有機會。
不光是觀眾，就是李小閑的隊員對他的安排也是有很大意見的，不過，李小閑才是隊長，而且，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此他們只能把意見憋在心底。
上到六樓之后，李小閑并沒有去走廊，而是在那里停了下來，抬頭向上看去。他的四個隊員也都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里是一個上到樓頂?shù)木冢谏戏缴w著木板。木板是用來遮擋雨雪的，跟這里絕大多數(shù)物品一樣，這木板也破舊不堪了。當然，用來遮擋雨雪基本上夠了。
李小閑下達了第二個命令：“鄭家偉、魏鴻興，你們?nèi)フ覂蓚�凳子。”
他的第一個命令更簡單，就是讓所有人跟著他走。
魏鴻興張嘴想說話，突然被鄭家偉拉著左臂拽走了：“我們快點。”
他只好打消了念頭。
兩人離開之后，李小閑就把繩子遞給了右手邊的苗蓉蓉，同時說：“凳子找來之后，你把繩子綁好，等所有人都上去，就被凳子拽上去。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輕易推斷出我們在樓頂。
苗蓉蓉把繩子拿在手里，然后就說：“李先生，這可是平頂樓房，上面根本就沒有掩護的地方，一旦他們攻上來，我們就只有挨宰的份。”
“你忘了上面有一個優(yōu)勢。”
“什么優(yōu)勢？”苗蓉蓉下意識地問道。
郭碧荷也死死盯著李小閑，想知道上面有什么優(yōu)勢。她們是學員，學習之余，自然是將大部分地方給轉(zhuǎn)了一遍。其中也包括這里，因此，她們根本就想不出這里會有什么優(yōu)勢。
可李小閑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一臉神秘地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鄭家偉和魏鴻興兩人找來了凳子。因為沒有被雨雪侵蝕過，凳子的成色要比井口上木板好得多。
觀眾們看到李小閑帶人上樓頂，頓時就一片嘩然。
五章，求一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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