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管是鳳舞，還是天靈，亦或者是天心兒都是很理智的。次日一早，在李小閑和鳳來儀剖析了他們當前處境之后，三人就接受了現實。

    實際上，三人中最早接受現實的反而是天心兒，有了昨晚的事情做鋪墊，加上她也不想母親再次落入景悅的手中，她自己當然也不愿意有那樣的經歷。不過，她也沒有發聲表示，就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就出去洗漱了。

    天舞和天靈雖然也都是被現實逼迫的，可是兩人依舊很局促。可以預見的是這種局促將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不是她們不想走，而是蘭花帶給她們的經歷太過不堪，兩人誰也不愿意重溫舊夢。只能無奈放棄羞恥心。

    而且，這個院子里的人通過溝通后都明白一件事，景悅必定是一直盯著他們。當然，鳳舞和天靈也都知道自己是被李小閑牽連的，可是這種事是不能責怪李小閑的。

    不過，鳳舞和天靈畢竟是老于世故的，她們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兩人簡單地商議之后，就決定把話說開了。

    因此，吃早餐鳳舞先是輕咳了一聲，然后就說：“從昨天起，我們就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實際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前天也早就發生過了。依照我們心底的道德觀念，我們是沒法呆在一起的。可是安排這件事的人心思太過齷齪，除非是我們死了，否則，只要我們離開，他就肯定會有所動作的。在那個蘭花手里，雖然才只是開始，卻也讓我們生不如死。所以在見到小閑的時候，我們才會求他帶我們離開，甚至不惜滿足那人的惡趣味，下決心跟他做那種事。這個決定其實是很難下的，可我們當時根本就沒得選擇。原本，我們都以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在我們身上動了手腳。雖然這樣活著對我們來說毫無尊嚴可言，可我們還是想活著。想來你們也不愿意看著我們去死。”

    說到這里，鳳舞停下來看了幾人一眼，緊跟著又說：“在這里，我們就拋棄尊嚴和道德吧，等離開這里回去，我們再做回自己。而且，我們都明白，其實我們未見得就能走得掉。今后，在這院子里，就照來儀提議的那樣，只有姐妹，沒有母女。所以的一切都等離開這里之后再說，解決的辦法總會有的。”

    李小閑、鳳來儀和天心兒三人都不知道鳳舞和天靈是什么時候商議的，不過，他們都沒有質疑這個決定。因為這是他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雖然話已經說開了，可是李小閑、鳳來儀和天心兒三人都沒有就此發表意見，因為這種事不適合討論，知道就行了。

    這個時候，天靈緊跟著又說：“既然已經決定甩開道德和倫理，稱呼也得改一下，這里我最大，就是大姐、鳳舞是二姐，至于心兒和來儀，你們原先怎么稱呼還怎么稱呼。”

    聽了天靈的話，李小閑感覺有些怪怪的。他不著痕跡地看了天心兒和鳳來儀一眼，卻沒能從兩人的臉上看出些什么。

    眾人帶著復雜的心情吃過早餐之后，李小閑就說：“我去藏書室了。”

    “我們去醫組。”鳳舞緊跟著說。

    誰都明白，呆在家里只能是尷尬，只有出去才能最大限度地舒緩情緒。

    在藏書室的門口，李小閑遇見了風無痕，而且，他也看到了風無痕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心底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子的戾氣。

    不過，他卻謙卑地主動問候行禮。

    風無痕微微點頭說：“你的努力，我和統領走看在眼里，你得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修煉上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我。”

    李小閑的心神頓時就是一動，于是就從火靈心經中挑出了兩句最晦澀難懂的句子念了出來，隨即就恭敬地說：“這兩句我一直都不明白，還請校尉大人為我解釋。”

    風無痕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兩道精光，然后就死死地盯著李小閑，不過，他轉瞬間就調整了神色，接著就給李小閑做了解釋。

    風無痕的解釋還是很詳細的，甚至給他列出了詞匯的出處，同時還旁征博引了不少的知識，展現出了他的知識底蘊。

    因為沒有接受過這個世界的系統教育，所以，李小閑對風無痕引證的東西并不是很懂，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如果不斷地追問下去，他的問題會越來越多。

    雖然對風無痕引證出來的知識不是很理解，卻不妨礙他理解了那兩句話。對照了火舞陽的領悟，李小閑發現風無痕的解釋更合適一些。

    “還有嗎？”

    見風無痕這么問了，李小閑自然也不會客氣，立刻就說：“還有四句。”

    他緊跟著就又挑出了四個句子，風無痕深深地看了李小閑一眼，隨后就耐心地給他做出了解釋。

    風無痕并沒有因為李小閑又拿出了四個句子而有丁點的不耐煩，依舊是旁征博引地給他做了解釋。

    雖說李小閑不是很理解他引證出來的東西，可是這些知識足以加快他對火靈心經的領悟。

    雖然還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可是李小閑卻沒有拿出來了。因為，火靈心經的字數就那么多，如果他問的多了，風無痕肯定能從中推導出整篇的經文。

    盡管經文也不是他的，未見得對風無痕就有用，不過，他的心底對風無痕有著本能的提防。

    對鳳舞和天靈下手雖說是景悅的意思，可是風無痕也是參與其中的。

    當李小閑表示謝意后準備離開的時候，風無痕突然說：“黃思源你應該認識吧？”

    李小閑立刻就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死死地看著風無痕，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其實沒理解錯，風無痕顯然沒有讓他提問的意思，緊跟著就說：“統領很看好他，目前正在親自指導他。”

    沒等李小閑有所反應，風無痕就橫移了一步，然后從他的左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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